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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郑颖叫这些因为等待反转而没有第一时间跑来喷她的吃瓜群众们感动了。她没叫他们失望,很快用《思难收》的官方微博,发出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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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是一条音频加一条短视频。音频内容分四段,是叶璃分别向倪裳和郑颖搬动是非挑拨关系的录音。

    她对倪裳说,郑颖这人多么不服她,背后讲了她多少坏话。倪裳对此的回复是,呵呵。

    然后她又来跟郑颖说,倪裳这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摆明打压你。郑颖的回复是,叶璃啊,你不用这么替我抱不平哈。

    然后叶璃又跑去和倪裳说,郑颖到处说她是通过□□才当上影后的。倪裳的回答是,是吗?

    然后她再跑去和郑颖说,倪裳这人太不吃劝了,我去帮你讲讲话,她就要连我都一起骂了,没见过这样不可一世的女人。郑颖的回答是,叶璃,管好自己就好了。

    而短视频里,郑颖和倪裳站在一起,面对镜头微笑着说,这是我们开完剧组会议忘记关掉录音模式顺便录到的,本来没想过拿出来,但叶璃小姐既然热烈要求,只好放出来满足她了。

    最后的最后,倪裳强调:郑颖是目前所有小花里,我最看好的一位,没有之一。她很刻苦,很仁义,未来如果她不红,天理难容。

    这段视频掀起轩然大波。不用多说什么,谁爱撒谎搬动是非一目了然。另外倪裳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这样站队表态过,更没有这样提点肯定一个人过。

    在倪裳粉丝的引领下,舆论风向开始发生变化,吃瓜群众终于开始站队,成群结队去问叶璃:脸疼吗?出来道歉!

    叶璃从那一刻起,再也不肯站出来哭着说自己委屈了。

    而《思难收》经过这一轮被炒作之后,未播先热,戏还没拍完已经火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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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帆问郑颖和倪裳,怎么会有那段视频。

    倪裳笑一笑,没给过多解释。

    郑颖嘎嘣脆地给出了回答:“有回裳姐问我和叶璃关系怎么样,说叶璃跑去跟她说了我一堆的话,态度很不逊。从那时候起,为了确定叶璃对我们彼此都说了怎样的话,我们开始暗中给叶璃说的话录音。本来是放给对方听以佐证叶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没想到还能派上这用场,哈哈哈!”

    全组人对这一番反转都感到格外的惊喜和心满意足,纷纷表示以后手机要常开录音模式,这样指不定老天就会带给自己送来怎样的意外惊喜。

    导演吓得够呛:“以后进组前没收手机!开玩笑,开录音模式岂不是要把我对外风度翩翩的形象破坏成渣了!”

    郑颖很想告诉他导演你别骗自己了风度翩翩要是用在你身上全国的语文老师都会哭的。

    可是她还来不及说话,倪裳却先开了口。

    她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这件事有点奇怪,如果是成墨阳在后面主导,我们不该解决得这么顺利,这不太合理。”

    第二句,她在一片愉悦的氛围中,看着余友谊,轻声地说:“明天我的戏份就要拍完了,我买了明晚的机票。”

    ☆、第□□章 杀青后遇问题

    第□□章杀青后遇问题

    第二天,倪裳的戏杀青了。只有郑颖一个人送她离组去机场——这是倪裳自己的要求。

    “告别这种事,不用人人都让他来参与,我没那么平易近人,人家对我也未必打从心眼里舍不得,那既然这件事大家都是虚与委蛇,又何必去做。不如就只和在心里有分量的人说声再会好了。”

    这是倪裳告诉郑颖的。郑颖心中感慨万分。

    倪裳初进组时,正是夏日炎炎。这位影后大大像一块带着尖刺的冰棱,堂而皇之的刺进郑颖的生命中。

    她孤傲,倔强,难伺候,脾气差。

    她在郑颖的生命力释放寒气,冷意逼人。

    可她也教会郑颖怎样演戏,怎样蜕变演技,怎样在浑水一片的圈子里骄傲的坚持自我。

    她用最坏的表达方式,给人留下最纯粹的善意与忠告。

    及至她现在离开时,她身上的冰棱已经化尽,她露出了被裹在寒冰中的炽热的心,在眼下寒意萧瑟的深秋里,她无声释放不落痕迹的暖意。

    秋暖夏凉,这哪里是无情人,简直是天使。

    郑颖忽然觉得有点舍不得倪裳了。透过倪裳华美冷傲的外表,她看到的是一具最赤诚、最有性格、也最鲜活的灵魂。

    把倪裳送进机场,郑颖依依不舍地问:“以后真的就打算定居国外了吗?”

    倪裳轻笑,笑容里有彻底放下后的一丝无奈与九分豁达:“嗯,就打算定居国外了。”

    郑颖迟疑了一下,怕被拒绝不敢唐突似的,而后又豁出去地抓住了倪裳的手:“你去找那个国际大导演,真的不是因为友谊哥那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才赌气吧?”

    她说完心头有点忐忑,怕这话伤了酷爱自尊的倪裳;可不说又怕万一是赌气,没人来及时阻止的话,那倪裳的幸福一生就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悲惨世界了。

    想起昨天倪裳告诉友谊哥她要离组了,而友谊哥讷讷地怔了半晌后,只说了句:“哦,行程单留好了,回头寄过来,组里给你报销。”郑颖就很气。

    她都知道倪裳想听的并不是这个呀。

    她有点分神的当,倪裳抽出手。

    郑颖心里一抖,以为倪裳果然不愿领受她的亲切。是她多管闲事了。

    结果下一秒,倪裳反掌包拢了她的两只手。

    倪裳两掌用力包握了一下,而后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郑颖的手背。她冲着郑颖发自内心地笑:“我像是会拿自己赌气的人吗?放心吧。”

    郑颖望着她的眼睛,很恳切的送予她祝福:“你可要过得很幸福才行啊!你们要是办婚礼,你不嫌弃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到时候去给你们表演个助兴节目,我带着一摞砖头到他面前劈,保准劈得以后他时刻记得你娘家有个厉害人!”

    倪裳咧着嘴笑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郑颖面前把笑容释放得这么大,整齐洁白的牙齿在大大的笑容中,闪着光的好看。

    “好!到时我来为你准备砖!”倪裳笑着说。

    郑颖也跟着笑,忽然觉得眼底发热。

    广播在催促登机。交握着的手彼此松开了。

    分别迫在眉睫,郑颖忽然有点紧张,看着倪裳转身要走去安检了,郑颖一着急,来不及润色就直白白地冲着倪裳的背后喊了句话:“友谊哥托我告诉你是他配不上你,让你把他当成屁放了,以后别再想他!”

    倪裳顿住脚步。她没回头。但郑颖看到她的肩膀在细微的颤抖。

    过了一下,她的肩膀不抖了。

    “帮我转告余友谊,他这个屁,我放了,从此江湖再见,各不相干。”倪裳说着这句话时,一直没有回头,但声音里带着清浅的鼻音。

    这句话说完,她果断地重新起步,大步往前走。

    郑颖对她的背影喊“再见”,她还是没回头,抬起拿着护照的手左右挥了挥。

    她笔直地往前走,带着决心奔着新的生活而去,不再回头留恋过往。

    郑颖忽然觉得特别伤感。

    她回到酒店后直冲到余友谊那里去。有点意外的是,沈一帆居然也在他的房间,他们似乎正在商讨关机后的一些事情。

    听到他们谈话的部分内容,郑颖一怔。除去叶璃意外离组,倪裳是第一个杀青的人,后面会有很多人的戏份陆续进入收尾阶段。

    这部戏,从盛夏跨过深秋后也就拍完了。

    还以为这戏能拍一辈子呢,大家融融恰恰地待在一起,永远不散。然而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筵席。

    余友谊看她愣冲冲地撞进门来,又不说话,忍不住挂上一脸的要发脾气相:“有话说有屁放,都没有给我滚回房间去背剧本!”

    郑颖回神,凑到沈一帆旁边,挤挨挨地贴着他往沙发上一坐,嘎嘣脆地开始告状:“哥,余友谊骂我!”

    沈一帆抿嘴一笑,抬手拍拍她的头:“没事,他只是嘴上骂你,心里和我一样疼你!”

    郑颖“哦”了一声:“好吧,那看在他对我多年哺育的份上,我不计较了。”

    她没看到沈一帆的话说完时,余友谊的手一抖,一直把玩着的金属打火机一下掉在了地毯上,发出短而闷的一声,像一拳擂在心窝上一样。

    沈一帆却看到了。

    郑颖转头对余友谊说:“裳姐说,她把你这个屁已经放掉了,从此以后你们江湖再见,各不相干。”

    余友谊弯腰捡起打火机,一副镇定的样子“嗯”了一声。

    郑颖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告诉余友谊倪裳未来的打算:“友谊哥,裳姐她这回去国外是……是要跟那个得过国际导演大奖的牛逼外国人结婚去的!”

    余友谊听到“国际导演大奖”几个字后,怔了下,说出个国外人名,问:“是他吗?”

    郑颖点头:“就是他!”她看着余友谊的眼神开始浮现同情。

    啧啧啧,嘴上说不在乎,实际上很关心情敌的情况嘛。

    余友谊眼尾一跳,扫到郑颖散发圣母光辉的脸后,额上青筋开始跳:“把你那副倒霉相给我收起来!不是你想的那个狗血剧情!知道吗,那个奖是当年老子不要才轮到那人得的!”

    余友谊一脸的戏谑不屑。

    郑颖一脸的同情不信。

    余友谊瞅着她闹心,把她从沈一帆身边撕开拎到门口撵了出去。

    “滚!别耽误我们谈正事儿!”

    郑颖带着一脸了然的同情不怕死地拍拍余友谊肩膀:“哥,我都懂,不说啥了,你开心就好!”说完她敏捷一跳,在余友谊脱鞋前迅速跑了。

    余友谊:“……”他憋着一肚子发不出去的牢骚用力把门一关,转身回屋时,一下对上沈一帆仰头静静凝视的两道目光。

    那两道目光像x射线一样,仿佛可以穿透一切遮挡。余友谊几乎都要下意识地去捂裆。

    “怎么这眼神看我?”他问沈一帆。

    沈一帆垂垂眼,遮起视线。

    “她要嫁人了,你听了会不会有点失落?”

    “锃”的一声,余友谊坐回到对面单人沙发上,推开了打火机的盖子。“咔嗒”的一下,他又把盖子扣了回来。他无意识地反复着这两个动作,叹息说:“失落?没有吧。起码我自己觉得,没有。其实我是如释重负了。”

    沈一帆目光落在那只被反复弹开又盖上的打火机上。

    “有没有点不舍?”

    余友谊蹂|躏打火机的动作一顿。

    他像是有点叹息地,回答沈一帆:“我连最舍不得的都要舍出去的,其他的,也就没什么舍还是不舍了。”

    随他话音一落,打火机“啪”的一声被他按出一簇火苗。

    沈一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丛跳跃的火苗。

    忽地“咔嗒”一下,余友谊又把火机盖子扣了回来。

    火苗不见了,熄灭在金属壳身里。

    沈一帆慢慢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