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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

    傅铭凯和时思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傅铭渊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他看着时思明显不豫的表情,唇角微勾:“回来了?”

    时思应了一声,虽然刚刚和傅铭凯的聊天并不怎么愉快,但仍是在他坐下后,十分礼貌的给他倒了水放到了他面前。

    傅铭凯坐在那里,看着时思帮傅铭渊倒水,又在他喝完之后,就着他的杯子喝了大半。两个人举止自然,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多余举动,却只让人觉得亲密无间。而眼前的傅铭渊笑意温柔,看着时思的眸底竟然闪着几分近乎澄澈的光芒。

    眼前的傅铭渊,和他记忆里那副似乎永远冰冷默然的面孔渐渐重叠起来。

    记得有一次他正要进书房的时候,刚和傅芳菲鬼混完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他撞在那个人身上,随后就被动作粗鲁的踢倒在了一旁。他的头磕破了,有温热的血流出来,可傅芳菲面容冷漠的和那个男人携手下楼,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他一眼。

    蜷在地上的他伸手摸到伤处黏腻的血迹,甚至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可他还来不及哭,傅铭渊就已经上了楼。

    他还那么小,却早就懂得了看人眼色。这个哥哥虽然从不曾给予他什么温暖,但也从没有表示出对他的厌恶,所以他总是忍不住在心底偷偷把两个人划到一国去——在这个阴暗冰冷终日充斥着争吵谩骂的家里,似乎只有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哥哥,是自己的战友和伙伴。

    傅铭凯很多年后才知道,其实当年他心底希冀着傅铭渊的亲情,也希冀着他的友谊。可这个自己轻易就认定了的战友,却和他时常歇斯底里的妈妈一样,连看都没有看他,就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年幼的他却是在那个瞬间才突然醒悟的。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那母子俩原本就是一样的。

    他的不喜欢和不讨厌,只不过是因为他除了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任何人、任何事。而无论傅芳菲的歇斯底里还是傅铭渊的冷若冰霜,其实都一样。他们一样的冷血自私,一样的残忍,因为他们的骨子里根本就是流着一样的血。

    时思对傅铭渊每一分的爱和温情,都反而让他脑海中那根弦越绷越紧。他越爱她,就越害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而傅铭凯对他这种恐惧乐见其成,并且很愿意时不时的,帮他把那根选拧的再紧一些。

    傅铭凯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傅铭渊闻声朝他看过去:“你来有什么事?”

    “兄友弟恭了这么多年,你出事了,我难道不应该来看看么?”傅铭凯喝尽杯中的水,笑着指尖摩挲着手中空了的水杯,“毕竟你那天出事,也有我之前在旧宅和你吵架的一部分原因在。”

    傅铭渊对此并不在乎。傅铭凯也仿佛并不期待他的在乎,放下水杯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动作随意的放到了桌上。

    在傅铭渊意味不明的眼神里,他若无其事的笑:“大嫂,听说你已经辞职了。但我父母的婚戒设计你已经做了一半,我希望你能继续完成它。这里是我妈妈一些喜好的资料,我顺便拿过来给你。”

    在等待时思回答的过程中,傅铭渊眸光已经渐渐冰冷起来——傅铭凯所说的u盘里的内容,他连半个字都不信。

    时思正帮傅铭渊调整着身后的羽绒枕,以便于他能靠坐的更舒服些,所以敏感的察觉到了傅铭渊身体的僵硬。她不动声色的握住傅铭渊的手,试图温暖他微凉的指尖:

    “我现在暂时没时间,如果你不急的话,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彼时秦川正好刚刚从外面进来,时思看向他,笑道:“秦川,你过会儿有空的话,能不能麻烦帮我把u盘里的资料打印出来?”

    她已经知道傅铭渊的心结所在——如果u盘里未知的资料,让他因为有事情试图脱离他掌控而感到不安,那么在她想到办法能帮他走出过去那段阴影之前,她愿意用所有的耐心去照顾他的感受。

    她傅铭渊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轻浅的笑容里满是安抚的意味。

    傅铭渊满心的焦躁似乎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他不免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她的举止,内心生出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和踏实。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眼底涌动着的光芒却越发复杂深沉起来。

    u盘里本就只有普通的资料,但眼前两个人的反应,却远远出乎了傅铭凯的意料。

    傅铭凯脸色不变的站起来,对过来拿u盘的秦川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出门之后,时思继续将傅铭渊身后的枕头调整好,见他神情依然复杂,于是在他身旁坐下来,轻声笑道:“别担心。”

    别担心什么,她没有说出口,可他早已懂得。

    傅铭渊依旧不说话,但眼神却越发幽暗起来。直到时思试图起身的一瞬间,终于猛地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用力吻上了她的双唇。

    第38章

    傅铭渊的吻凶猛而又炽烈,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时思不知李盛安或秦川等人什么时候就回来,又怕来查房的医护人员发现,一心想要推拒,却又担心碰到他的伤处,于是一时间反倒进退两难起来,只能动作微乎其微的后仰着躲闪,不肯让他更加放肆。

    许是心里有鬼,明明病房里隔音效果极好,但时思仍是觉得,仿佛一直能听见门外不时响起的清晰脚步声,似乎下一秒,就要有人推门进来。

    傅铭渊察觉到她的躲闪,欺身上前,用未伤的左臂将她紧紧锁在怀里,在她的唇瓣上辗转流连,用力的吮吻之后,又仿佛故意逗弄一般轻轻舔|舐,直到她终于嘤咛出声,忍不住与他唇舌勾缠,任他予取予求。

    久违的缠绵缱绻让两人一时都有些心醉神迷,亲吻很快升温,时思身子瘫软的任傅铭渊抱着,他的吻落在她光洁白皙的面颊上,浅吻片刻,又沿着颈间逐渐向下而去。

    但眼见着局面快要失控,时思顾念着傅铭渊的身体,终是在彻底失去抵抗前努力找回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抬手挡在他唇前,与他额头相抵,微微的喘息着:“别……你的伤还没好……”

    她轻喘的声音让傅铭渊的眸光越发幽暗,可肋间隐隐作痛的伤处却也让他欲觉挫败。他平息着身体的躁动,惩罚似的轻咬她的耳垂:“你不想我么?嗯?”

    尾音微微上扬,让时思的脸不禁越发滚烫。

    即使两人已经如斯亲密,但时至今日,她仍不太习惯如此直白的讨论这些话题。可是在傅铭渊明显沾染了欲色的眸光注视下,也只能随便画饼搪塞他:“等你伤好了之后……回家再说。”

    想到还不知何时才能出院,傅铭渊低头埋进她颈间,鼻息间满是她身体的馨香,于是声音越发暗哑:“可我等不及了……怎么办?”

    他温热的呼吸拂上她颈间,她有些痒,却又留恋他的拥抱,舍不得再躲。

    她红着脸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终于换得他低沉的笑意:“真的?”

    时思还来不及点头,敲门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她飞快的站起身来,抬手捋了捋头发,将几缕凌乱的发丝塞到耳后,又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仍然滚烫的双颊,直到自觉并无任何异样之后,才朝房门处看去:“进来。”

    傅铭渊将她这一系列举动看在眼里,不禁唇角微扬。

    她此时故作大方却难掩羞涩的笑容,和初遇时略显学生气的稚嫩相比,举手投足间早已有了十足的女人味。她察觉到傅铭渊的眼里几分打趣的意味,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俱是风情,使得她原本就精致美丽的五官,此时在傅铭渊眼里,也多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