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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陈顾返被他带到一座偏僻花园的小亭子里,她神色古怪,咬了半天牙,才猛地往红漆柱子上一靠,特别郑重其事地敛着呼吸结巴着说:“好消息,就是……我,可以让你,嗯……就是随便你想……”

    她将视线溜走,却不住用余光瞟他。

    他就抬起手臂,高高撑在柱子上,居高临下地看她,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绝对是一种煎熬,被他的气场压迫着,她心里越来越毛,想干脆就这样算了的时候,头顶上他终于开口,似乎在笑。

    “是这里吗?”他将手指贴上她的嘴唇,压着蹭过去。

    她睁大眼。

    慢慢,他的手指滑到锁骨,问:“那就是这儿?”

    她退了半步,心跳乱了。

    这个人的眼睛好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手掌干脆摸到起伏的地方收紧手指碰了碰,又沿着她后背流畅的线条一路在腰腹来来回回,隔着一件薄薄的t恤,温度烫的要命。

    可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身体始终跟她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他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起来,问:“跟哪儿学的?”

    沈与尔急促地喘了两口,目光闪躲地交代:“跟,跟电影里。”其实是赵约解释的时候说,两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也忍不住,自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定是自己的问题,让他一直下不去手。

    太扭捏,还是太平淡?应该怎样做他才不会失望?

    于是她鼓起最后一点勇气,说:“陈顾返,你不想吗?”

    他的身体骤然压过来,咬在她的嘴唇上,将她最后一个字堵在喉咙里,变成一声低“唔”。这个人睫毛下幽深的眼睛就一瞬不瞬地盯住她,朦胧性感,他将舌头强硬地探进她口中,一个绝对肆虐的亲吻,勾住她的舌尖反复缠绕,又压到喉咙深处吮吸。

    这种霸道的感觉,让她一瞬颤抖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无法抗拒却又紧张到心悸,只能拼命仰起头顺从着他的舌头,胸口在剧烈起伏,甚至连他的脸都有些看不太清。

    他的手掌在她身上磨磨蹭蹭,每一个地方。

    真是,折磨人。

    慢慢,他略微离开她的嘴唇,低低哑哑的声音就着滚烫的呼吸直渗进她心尖:“小尔,我一点儿也不想掩饰对你的欲望。”

    在她的嘴唇上一口一口咬起来,他将她的小手握住,放到自己的腰带上,一点点解开。她的指尖蜷缩起来,突然就连气都不敢喘。

    原来……是这样。

    “看,你在害怕。”他把人扯到怀里抱住,手指托起她泛红的脸,低着声音诱导她,“小尔,再等等,反正我哪儿都是你的。”

    不用着急,你还小,我喜欢的这个小朋友一定不能委屈。

    他低头,手指松松搭着腰带随意一系,周围的气息还在暧昧,好像真的做过什么一样。沈与尔的视线从他性感的下巴收回来,反身就抱住红漆柱子,懊恼。

    赵约真是不靠谱!

    陈顾返将小朋友拉下来,笑:“走了。”

    她跟在后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不算,可以再想一个。

    他就看着前面扬了嘴角:“先记着。”

    临放假,陈顾返先一步回去,沈与尔陪林丘去开药,医生说用药6周,算算日子还得吃两个星期。收拾行李时,她边嘱咐林丘边把药塞进自己的小白箱子:“丘丘,我替你收着,你记得每天出来吃药,这可不能耽误。”

    林丘就坐在小椅子上,有些感触:“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把药藏在哪儿。”

    沈与尔将箱子一扣,连她的一起推出去:“我得再琢磨几遍对话,别见到你爸妈一紧张都给忘了。”

    “我也……害怕!”

    “没关系,脸色好多了。”

    半年没回来,林丘家附近开始修路,出租车只把他们送到大路口。赵约犹豫了一下将箱子递过去:“我还是不进去了,万一碰到了再出什么差错,你们……沈与尔拜托了。”

    她向后挥手,推着林丘的箱子,挎住这个姑娘,竟然越来越紧张!

    “丘丘,从那边绕过去。”她望着不远处,抬手指了另外一个方向。

    林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五六个一看就是家里小少爷模样的男孩,约莫十七八岁,穿得花花绿绿,聚在路边抽烟,旁边几辆看起来不错的摩托车很是扎眼。

    “呦!沈与尔。”其中一个男孩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将棒球帽的帽檐撸到脑后,右耳一只小耳钉在阳光里闪了一下。

    沈与尔眼睛都懒得抬,也不绕路了,搀着林丘径直就要走过去。

    男孩动作挺快,挡住她,一条运动紧身裤外面的撞色短裤分外显眼。她将男孩的手拍走:“有事就快说。”

    男孩大大咧咧地笑,竟然也有两颗虎牙,他舔一舔,故意问:“这么急?”

    周围男生看好戏一样吹口哨,调侃:“何辞,这妞谁啊?”

    他盯着她,说:“我姐姐。”说完就痞痞地笑,手臂斜斜撑着摩托车座椅问后面几个起哄的,“漂亮吗?没男朋友,介绍给你们?”

    “成啊!姐姐多大?我考虑考虑。”

    这帮小兔崽子!

    沈与尔踢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着何辞后脑勺砸过去:“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这副德行?”

    男孩没躲过去,捂住后脑直抽气嚷嚷疼:“沈与尔你这么使劲干嘛?”

    她没搭理,牵住林丘就走。

    “诶?沈与尔,沈与尔。”何辞蹦了两步,倒退着扬起下巴,笑得有点肆无忌惮,“妈妈快过生日了。”

    她不着痕迹顿了一小下:“嗯,我知道。”

    “来我们家啊?”他又故意追了一句,“这次我批准你来了哦,亲自批准的。”

    “嚯,谢谢啊!”她一只手捏住这个男孩的两侧脸颊,“去去去,一边玩去,离我远点。”他的嘴巴被迫嘟起来,含含糊糊地说:“别这么粗鲁好不好,嫁不出去怎么办,真要找后面几个起哄的家伙凑合吗?告诉你,这可不行啊!”

    沈与尔甩开他的脸,手指嫌弃地在他衣服上蹭了两下,没接他的话,跟林丘走掉,他就慢悠悠晃回车边,舔着自己的虎牙。

    小区楼下,她突然停住,望着上面楼层神色郁郁的:“不行,丘丘,让我再想半分钟,刚才一打岔给忘了。”

    要撒个谎,还真是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什么来着,码完全忘了……

    嗷~你们的作者菌可能就要失忆了!

    第34章 不收敛

    “那我也缓缓。”林丘靠在墙边看沈与尔干脆坐在箱子上,用脚后跟磕着地面,低头沉思。

    何辞就斜靠在自己的摩托车上,歪歪扭扭叼着根烟,看着她们拐到小区里不见。有人跟他搭话,语气很是轻佻:“真没男朋友?给哥们介绍下。”

    他把烟头在地上蹭了蹭,说:“想都别想。”

    那人乐了,反问一句:“是你亲姐吗?”

    “半亲不亲吧,同母异父。”他跨坐在摩托车上,身子略微前倾,从车头摘下头盔抱在双手间抛了抛,“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吗?”

    他竟然找了副圆框的老式墨镜架到鼻子上,歪着头去看他们,笑得很是痞气:“我理想的姐夫最起码得是léon那种,嗯……怎么说,就是那种气场强大到你盯着他的眼睛就会被折服的人物。你们?不行。”

    “你理想的?别逗了,有这种人?”

    摩托车发动机轰轰隆隆盖过他的声音:“所以啊,嫁不出去了。”排气管一阵气流,这个男孩已经一溜烟开远。

    沈与尔从箱子上跳下来,拍拍手说:“走吧,上去吧。”伸头缩头就是这么一刀。

    林丘的父母早做好一桌菜,一开门,眨眼的工夫,林妈妈就着浓浓的饭香已经把她家姑娘抱在怀里,又拍又摸老半天。

    “叔叔阿姨好。”沈与尔嘴角略微抽了一下,匆忙扯开了笑。

    “呦,小尔吧,快来快来。”林妈妈伸出一只手臂招呼她,突然就惊呼了一声,“丘丘,你怎么瘦这么多?”

    她扶住林丘的肩膀将人上下打量一遍:“天呐,脸色怎么也这么差?”说着又要去摸自家姑娘的额头,一脸焦急,“她爸,快把温度计拿来,看看是不是病了?”

    林丘不怎么自然地想躲开母亲的手,小声说:“妈,我……没事,就是前几天去海边感冒了。”

    “海边?”她神色严厉起来,眉头紧紧皱着,说出来的话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我怎么跟你叮嘱的,没有我们在,自己不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出事怎么办,你让我们怎么办?你怎么就是不听?”

    沈与尔重重呼一口气,上前靠了一步:“阿,阿姨。是……学校社团的联谊,大家都去了,不去……有点不太好。”

    她眼神轻飘飘的,不住观察林妈妈的神色,见她稍稍放松,才补了一句:“您放心,我一直陪着丘丘来着,她没下水,而且……老师也去了。”

    语调莫名的越来越低,她的手指在身后使劲搅在一起,像要打结一样,拼命跟自己过不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里的不安。

    不行,太罪恶了!

    林妈妈终于叹口气,招呼她们吃饭:“真是让人担心。”

    果然跟林丘说的一样,这个理由,她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到海边了,生病倒是很容易混过去。

    沈与尔老老实实坐在圆桌子旁,握筷子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她暗搓搓想,可能好多天都没办法安心吃饭了。

    “爷爷,你竟然只抱小美人,把黑弟晾在一边。”回到家她感觉后背快要湿了一样,干脆站在空调底下吹着,头发丝扫在脸上痒痒的,那只小黑猫就在老人家脚旁,边蹭边叫,可怜巴巴。

    “同情他啊?”老人顺一顺小黄猫的脑袋,眼睛眯起来笑得有些微妙。

    “当然。”

    她转一圈眼珠,这个老人家有点奇怪。

    沈与尔用手拨开脸边的头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陈顾返发微信:到家了,一会儿去找你好不好。

    浑身都是拔凉拔凉的很不舒服,想到他的时候,心里才会暖一些。

    “身体还好吗?”她跑到老人跟前,抱着他的手臂挨过去,他就笑眯眯学着她的语气说,当然。

    她盘腿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把小黑猫抱在身上安抚:“别怕,爷爷一定是更喜欢小妹妹,姐姐一会儿给你买新口味的罐头。”

    “小尔,一会儿你可能得揍他。”老人神色古怪,把小黑猫接过来抱住。

    “它犯什么事儿了?”沈与尔撑住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掏出手机,这个人竟然没回消息。

    有点惊讶,一个红色圆圈,自己这边……没发出去!

    没有wifi?

    老人家在上面,略微荒唐地说:“就是这个黑家伙,趁我不注意,咬断了光纤。”

    “嗯……”她嘴角抽了两下,点点小东西的脑袋,继续托着下巴,问,“您没报修?那我先去打电话。”

    “还有呢!”老人叫住他,“你的鼠标线,耳机线,还有音箱线……都断了。”

    这还了得,要翻天了。

    沈与尔一下子就蹲在地上,揪住想逃跑的家伙的尾巴,将他拎到怀里,提住他的两只小爪子二话不说拍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