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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肖月点头说:“没错。”

    两个人说完了话,肖月就去跟着杨小姑一起摆饭。

    她笑着对杨小姑说:“小姑,别多想,咱们是亲人。”

    杨小姑笑着点头,三人一起吃着早饭。

    肖月看到杨小姑眉间的阴郁退去了不少,心中也好受了点。心中压抑的事情太多对身体不好。

    杨小姑喝着粥,心里暖暖的,哭出来倾诉一场,侄子和侄子媳妇的态度让她感到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安定了许多。

    吃完饭,杨昌发去了山上,肖月跟杨小姑收拾屋子。

    昨天心里难受,三个人也没顾得上收拾住的地方,杨昌发更是在椅子上凑活了一晚。

    杨昌发跟肖月住着客厅右边的房子,左边的屋子空着,本来是打算给孩子住的,现在就让杨小姑住着,孩子到时候再说。

    肖月把自己做的新褥子新被子都拿出来给杨小姑铺着,杨小姑回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拿,所以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空得很。

    肖月打算赶集的时候再添置,“小姑,等下咱们去镇上给你添置点东西。”

    杨小姑说:“不用了,小姑住的地方都有,等咱们去镇上拿回来就行了。”

    肖月也没有反对,“行,到时候咱们再看,缺什么再买。”

    现在肖月每月初的七天做酱料,剩下便是去赶5次集会做买卖,其余的时间都有空闲。

    正好今天闲着,便干脆去镇上给小姑买点东西。

    收拾完屋子,肖月让杨昌发把牛车牵出来,锁好门三人去了镇上。

    因为不是集会,所以人不多。肖月跟杨昌发先去了杨小姑住的地方,在一条很偏僻的巷道里,走拐右拐的到了一间破旧地屋子前面。

    杨小姑用藏在门口草丛里的钥匙开了门,进去一看,两人不由得一阵心酸。

    一间屋子,靠窗的地方用石块垒着个灶台,锅碗瓢盆菜刀没有一个好的,全都缺口。一张木板床,没有褥子铺着稻草,一床破烂的被子。没有衣柜,换洗的衣物就放在床头。

    肖月看了一圈屋里,说:“小姑,算了吧,这些东西都已经旧成这个样子了,咱不要了,我们给你买新的。”

    杨小姑说:“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省什么呀,有福就赶紧享吧!”一个尖利地嗓音响起。

    肖月转头去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脸上抹着厚厚的粉,说话都往下掉,嘴唇涂得红的跟喝了血一样。

    那个胖女人眼光在肖月和杨昌发的身上来回的扫,“杨大姐,这是谁呀?你还有有钱的亲戚?”

    杨小姑语气淡淡地说:“这是我娘家侄子和侄子媳妇。昌发,月儿,这是福婶,这屋子是她的。”

    肖月跟杨昌发也就跟着喊了人。

    杨小姑对福婶说:“我搬走了,跟你说一声。”

    福婶眼珠子转了转,“奥,原来是你娘家的亲戚,这是要接你回去了,看来你娘家还是不错的嘛,那你干嘛一直在这里跟个乞丐一样的......”

    福婶还在说,杨小姑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我就是回来拿东西的。”

    福婶笑着说:“哎呦,还要你这些破烂呀!行了,你要搬走就给10两银子的房租吧!”

    杨小姑瞪大了眼睛,“当初租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年1两银子吗?我已经给你1两银子了,而且我才住了3个月。”

    福婶拍着大腿说:“好我的杨大姐呀!当初我看你实在是可怜才收那么点钱,你想想这是镇上啊,哪有那么便宜的房租。”

    肖月从刚才这女人扫视自己的时候就知道她要钱,果不其然。她开口道:“福婶,这虽然是镇上,但是你这屋子也没有那么贵的房租吧!”

    福婶眯着眼睛对肖月说:“侄媳妇,你看看我这屋子,这后面是咱们镇上最有名的荷花池,左边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右边是镇上最好的私塾,这位置还不好吗?”

    这话说得肖月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没错,这些地方都在这些方位,不过要过去的话得半个时辰。

    这要是能算这房子的周边环境,那整个镇上的屋子周围环境都不错,这个胖女人的真会睁眼说瞎话。

    不过肖月不想再纠缠了,她轻笑着说:“福婶说的真好,只是这些地方离这里可是不近,我只看这屋子后面是污泥沟,左边是棺材铺,右边是垃圾山。”

    福婶不在意地摆摆手,“但是人少,清净呀!”

    肖月真是无语了,这是胡搅蛮缠嘛,“行了,福婶,究竟如何,咱们心里清楚,我小姑要搬走,我们也感谢你当初收留她,我们只能再给你1两银子了,要不要就看你了,不然咱们就只能去官府那里说说这事了。”

    福婶思量了一下,有1两是1两,点头说:“行,不过这屋子里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了。”

    肖月本也没打算要这些东西,就同意了。杨昌发掏出了1两银子给了福婶。杨小姑只拿了自己那两件衣服。

    福婶对着那1两银子哈了口气,满脸是笑地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对着福婶问:“这是谁?”

    福婶说:“就是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杨大姐,这是她侄子,侄媳妇。”又对着肖月三人说,“这是我那口子,都叫他福叔”

    肖月跟杨昌发喊了人,杨昌发开口说:“行了,我们走吧!”

    肖月点头拉着杨小姑走了,她总觉得那个福叔在审视着杨小姑。想起杨小姑的婆家,肖月总是有不好的感觉。

    看着他们的背影,福叔问福婶,“那个赶着牛车的是她娘家侄子?”

    福婶点头。福叔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说:“行,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

    福婶连连喊,“回来了怎么又回去了,马上要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