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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节

      一个丽妃,虽说突然之间被复了位又迁到长宁宫来,可人们也并不觉得在皇上跟云妃的关系已经有明显好转的情况下,还有丽妃的恩宠能插进去。她们谁都不傻,都明白这根本就是皇上有意挑起的一番争斗。可不管谁跟谁斗,都跟她们没有关系,她们老老实实地在后宫待着,可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于是有人站起身,着下人悄悄地跟长宁宫的宫人说一声,找个借口就回去了。这一个走了,就有第二个跟着,一来二去的,只一会儿的工夫,小戏场就走了一多半的人。而此时的丽妃却对此浑然不觉,依然沉迷于戏文里。

    可是站在她身后的侍女左儿却是生了警觉,她本没怎么注意去听戏,毕竟做下人的,随时随地要留意主子的需求,不能自己看戏看入迷了就忽略了主子,那可是大错。所以直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这戏文里唱的是什么。

    可是眼见这些个妃嫔娘娘一个一个地离开,她心里就有些慌了,觉得事态不对劲,再出去一打听,有与她相熟的别宫院婢女悄悄告诉她戏文的事,左儿这才惊慌起来。

    再返回时,却是把后面的戏文仔细听了去,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后背发凉,直到皇后怒哼一声起身就走,她这才意识到要出大事了。于是赶紧去扯丽妃的袖子,试图把丽妃从戏文里给叫回神。

    可惜丽妃入戏太深,根本也没明白左儿是什么意思,头都没回,只说了句:“不要打扰本宫看戏。”

    左儿没了办法,急跑出去想要送皇后,却听皇后道:“回去跟你们主子说,想要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长宁宫里,就该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不要忘了本。”

    左儿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直到皇后离开,才瘫软地坐在地上。脑子里却是一个想法猛地冒了出来——“糟了,上了元贵人的当!”

    可是皇后却不管是谁给安排的这戏班子,谁让唱的这出戏文,她只知道是丽妃把自己请了来,而戏文内容让她十分不快。芳仪知道皇后在气什么,她也气,却又觉得不像是丽妃那种人能刻意做出来的事,不由得提醒了一句:“依娘娘看,这里头是不是有猫腻?”

    皇后冷哼一声,“没有就怪了。没听说么,今儿个头午,元贵人往长宁宫去了。丽妃这么多年都与人少有往来,这又刚刚出了静思宫,哪来的本事从外头请戏班子进来。却在前日,存善宫那头的宫人来请示本宫,是元贵人要请戏班子进宫唱戏。想来,这一出戏目是元贵人特地安排给本宫看了了。”

    “她这是在威胁娘娘。”芳仪轻叹,“这次皇上复了丽妃的位,怕是元贵人那头要怄得睡不着觉了。”

    “也别把丽妃想得太简单。”皇后显然是把丽妃也算到了这笔帐里,“只有傻子才能够这样子被人利用,丽妃是性子弱,可她并不傻,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今日这一出戏,起初肯定是元贵人那边的安排,可保不齐丽妃就顺水推舟,装做无知附和着一起把这戏给唱了。”

    芳仪心头微惊,再想想那丽妃,却是想到很多年以前她做巫蛊娃娃害人一事,不由得也对皇后的说法信了几分。

    而这时的长宁宫,在皇后拂袖而去之后,剩下那些一开始没看出来,后来又没好意思走的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离去,直到戏殿里再无外人,丽妃这才一抬手,将那些还在敬业地唱着的戏子撤了下去。

    左儿回到她身边,一看她这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叹息道:“娘娘这是何苦呢?元贵人用这种戏文害您,您让他们别唱这一出就是了,为何明知要出事还执意让他们唱出来?”

    丽妃此时的面部情绪已经有些扭曲,她死死地盯着戏台,一口银牙差点儿没咬碎了,好半天才能说出话来,就听她道:“哪里有什么姐妹?哪怕是亲的,她也巴不得我死!可我就是要好好地活着,活给她看,也活给所有人看!我就要让她们知道,哪怕是皇后,我如今也不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的风儿会继承大统,到那时,整个天下都是我们母子的!皇后那个老妇,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向着谁的,昨儿不是还有人递了话么,说皇后去求了皇上,想要给八皇子邀功。却没想到皇上把这功劳给了我!左儿你说,这是为什么?”

    左儿哪知道为什么,她就想劝劝丽妃千万不能极端,可丽妃却又道:“那是因为我的风儿帮了郡主!我的风儿立了功,所以皇上才体恤我,跟那什么祝空山,没有半点关系!”

    皇后怒而走出长宁宫的事,很快就有人传到了存善宫那边,元贵人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只道:“得罪了皇后,她纵是妃位也难立足。在这后宫里,只有投靠我这个姐姐,才有她的好日子过。”

    后宫里,人人揣着各自的心思,人人都有着精心的算计,而此时的御王府中,某人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直到快要用晚膳了都还起不来……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964章 别有目的

    凤羽珩觉得自己实在是失策啊!如果不是她逃避了几日,而是每天都让那恶狼行凶的话,八成他也不会这么激猛。果然,男人就不能让他憋着,憋久了遭罪的还是女人。

    她躺在床榻上,看着上头悬着的那颗大大的夜明珠,就想着回头得把这珠子拆了去,夜里太亮了,以至于那只狼什么都看得到,又饱口福又饱眼福,吃亏的可是她。

    试着动了动,身上特别疼,还浑身无力,想想晌午饭都没吃,这会儿真是饿啊!于是咬着牙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忍着一身的疼痛,自己把衣裳简单穿穿,这才弱弱地叫了黄泉一声。

    外头的黄泉赶紧推门进来,一边往她这边走一边说:“小姐可算是能让奴婢进来了,您要是再不让奴婢进,那一会儿殿下可就又要回府了!”

    她一哆嗦,“乌鸦嘴!”

    黄泉翻了个白眼,“奴婢可阻止不了殿下回府啊!所以小姐还是起来吧!奴婢让厨房那头做了补身子的菜,小姐吃点儿,好歹把消耗的体力给补回来,以备再战!”

    尼玛!

    凤羽珩扶额,这死丫头在说什么啊?

    实在是很想把这丫头赶出去,但肚子实在饿得慌,她没办法,最后只能妥协在饥饿之下。

    今日玄天冥与玄天华二人出了城,去整顿六皇子那三万兵马,回来得要晚一些。黄泉在屋子里陪着她一块儿吃饭,一边吃一边说:“下人回报,凤粉黛把小宝照顾得很好,她们搬到了五皇子的一处别院去,据说那院子收拾得十分精致,是五皇子最在意的一处外宅。”

    凤羽珩无心去管什么别院不别院,只听说小宝被照顾得很好,这才略微放了心。她说:“各人有各人的命,那孩子是韩氏的,粉黛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就是他的命运。我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粉黛要将他领走,谁也拦不住。”

    “小姐其实是希望凤四小姐把他领走的是吗?”黄泉如今已经很能分析凤羽珩想法,她试探地问:“是不是希望有个弟弟在身边,能让凤四小姐有所改变?”

    凤羽珩点点头,到是很痛快地说:“的确,我是希望有了小宝之后能让粉黛改改她那个脾气和性子。可又觉得其实很难!一个人的性格除了先天自带之外,最重要的一部份是后天养成的,她从小在凤府那样的环境下生长,想要内心不扭曲,很难。再加上韩氏也不是个走自道的人,从小就没有好的榜样让她耳濡目染,所以后来我就想,怕是就凭一个小宝让她改变,太天真了。”

    “那小宝在她身边会不会有事?”黄泉又开始担心起来,“万一哪一天她失去了耐心,又发了疯怎么办?会不会虐待那孩子?”

    凤羽珩却用之前的话回答了她:“我不是说过吗?那就是小宝的命!”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门口,一个小丫鬟的声音扬了起来,向里屋通报道:“王妃,有一位自称是您朋友的莲小姐前来拜访,人已经被请到正厅,小姐要见吗?”

    莲小姐?凤羽珩一琢磨,定是那封昭莲无疑了。她自打回京还没怎么跟那人有过往来,只知道封昭莲闲着没事儿总喜欢呼朋唤友四处乱逛,还听说那人离开了京城一段日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再回来时,就还是从前那副德行,跟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到是打成了一片,混得很熟。

    她无奈地放下筷下,示意黄泉撤下,再对外头的丫鬟说:“的确是我的朋友,把人请到这边来吧!”

    没多一会儿,封昭莲一身红衣闯进她的卧寝,差点儿跟刚收拾完回来的黄泉撞到一处。黄泉很无奈地说:“你走路能不能不要总是风风火火的?至少得对得起这身打扮啊!哪有女子像你这样子?”

    封昭莲从来都是女装扮相,可举手投足间又总是容易原形毕露,除非有外人在她会刻意伪装,在凤羽珩面前他可从不避讳什么。当下也不顾黄泉的数落,直接就扑到凤羽珩跟前,很是有几分撒娇的样子道:“你都回京多久了,也不说去看我,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友。”

    凤羽珩抬起一脚就准备踹过去,封昭莲笑嘻嘻地躲了,“不看我还要踹我,珩珩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凤羽珩皱眉:“姑奶奶什么时候喜欢过你?封昭莲,你到底是想当女人还是想当男人?如果想当女人,就有个女人的样子,我也可以再帮你一把,给你彻底的做一个性别变化。但如果你要当男人,那也得有个男人的样子,别一天到晚穿得跟个唱戏的似的,说起话来还娇滴滴。自己都活乱套了,还指望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对于这个话题,莲王在遇到了玄天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很明确的决定,他对凤羽珩说:“我当然要做女人,但至于彻底去变化,还得让你那神仙七哥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

    “你不许惦记七殿下!”黄泉忍不住道:“七殿下就是一辈子不大婚,也轮不到你!”

    封昭莲撇撇嘴,“那可不一定。”

    凤羽珩不愿听这二人在玄天华这件事上斗嘴,赶紧把话接了过来,问封昭莲:“你来我这儿是有事吧?说我没去看你,你不也没来看过我么!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封昭莲往前凑了凑,神叨叨地问:“听说两日后宫里又有宫宴?你能不能把我带进去?”

    凤羽珩不解:“你去干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妃子在自己宫院里办一场小型的宴会,总共也去不了多少人,跟皇家大型的宫宴没法比的。再说……”她眼珠一转:“七殿下又不去,你跟着掺合什么?”

    “就是凑个热闹嘛!”封昭莲眨眨眼,“万一我在宫宴上相中了哪个女子,你们的七殿下我也就不惦记了。”

    这话一出,黄泉立即就道:“小姐,就带他去吧!”

    凤羽珩失笑,却也觉得没什么所谓,于是点头道:“你想去就去吧!”再想想,又对黄泉说:“也不知道丽妃的贴子都下给了谁,不过一个宫院而已,想来去的人也不会太多。你明日去趟文宣王府,跟天歌说一声,让她把惜枫几人都叫上,就当给丽妃捧个场。恩,就告诉天歌,是看在六殿下的面子上。”

    黄泉不解为何要给丽妃这么大的面子,不过再想想六皇子,便也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六皇子人是好的,只可惜有一个糊涂生母,也不知道这生母以后会不会给他惹下祸事。

    封昭莲目的达成,到也不多留,又说了几句便离开。凤羽珩却总觉得这人提出想要进宫似乎并非只是凑个热闹那样简单,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到也不愿再多想。如今宫中乱着呢,封昭莲若是有心再添上一笔,那也没什么。

    封昭莲走后,黄泉想起件事来:“小姐,昨儿奴婢看到白泽,他让奴婢跟小姐说说情,看大年的时候能不能让白家姑娘回京一趟。”

    白泽所说的白家姑娘自然就是白芙蓉,白芙蓉人在济安郡,这两人相隔两地,想想也是辛苦。不过她到不认为白芙蓉应该回京,“芙蓉又不是我的下人,怎么能是我叫她回来她就回来的?再说,想要见面可以,何必折腾人家一个姑娘家?大老远的,又是大冬天的,他就不知道心疼?你去跟白泽说,过年时,我会记得跟殿下提议给他放假,他要是想芙蓉,就自己到济安郡去。”

    黄泉觉得自家小姐说得甚是在理,于是乐呵呵地跟白泽反馈去了。

    丽妃的宫宴隔日就到,说是宫宴,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小型的聚会而已。宴勉强算上,但要说宫宴,规模上可就差了太多。所以,瑞门口看不到从前宫宴的盛况,根本也没有排队的,到是有个长宁宫的宫人等在这里,一个一个地核对贴子,然后再放人进宫。

    而宫里头也有安排太监领路,生怕这些个入宫的夫人小姐们走错了,闯到别的地方惊扰了宫中贵人。当然,领路的太监也不是白白为长宁宫做事的,他们都收了丽妃的好处,而丽妃也因祝空山和元贵人送来的银子银票而在这方面稍微有了些底气。

    凤羽珩是跟着玄天歌几人一起来的,几位姐妹相约在御王府门前集合,包括封昭莲,也早早的就到了府门口等她。

    祝空山那边也不是一个人独行,也是召集了许多八皇子党派下的夫人小姐们一并入宫,此时正集中在宫门口给宫人看贴子。这边的贴子还没审核过,就见两辆极其奢华的宫车并驾齐驱,直朝着瑞门口就驶了来。

    那些跟着祝空山一起准备进宫来的夫人小姐们,原本还很骄傲自豪的,因为她们有的人家官位并不大,有的还是家中庶女,往日是根本不可能有进宫的机会的。此番虽说只是丽妃的小型宫宴,还是引起了她们极度的重视,不但都备了好礼,而且还尽其所能地穿上了最好的衣裳,戴起了最好的首饰,只要能往身上招呼的都穿戴起来,生怕进了皇宫就跌了面子。那些小姐们更是奢望着最好能在宫里遇到哪位皇子,亦或是年轻贵臣,兴许还能得一段好姻缘。

    在她们看来,能跟在祝空山身边真的是很有面子,丽妃之所以能复位,原因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是因为祝空山。所以,此番祝空山可谓是功臣,又是丽妃和元贵人的亲外甥女,这身份地位论起来,可是很尊贵的。再加上在宫门口迎接的这些个宫人都得了丽妃的好处,对来客非常尊重,嘴上的话也句句好听,把个这些人给捧得差点儿没上了天,虚荣心瞬间爆棚。

    可是她们万万没想到,随着两辆奢华宫车的到来,从里头下来的人,那身份可是一个比一个贵重,眨眼之间就把她们秒成了渣渣……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965章 身份压死人

    祝空山这边带来的人多,连着主子加上丫鬟,可谓声势浩大,但在身份上却矮了许多。

    凤羽珩那边光是她自己压场子还不够,又配上了一个皇室正经的公主玄天歌,再加上右相嫡女、平南将军嫡女,这样的队型儿放到哪儿都是耀眼的。即便是封昭莲这种没品没阶没靠山的人,也因为太过出众的美貌,以至于面对想要拿她呛白两句的人也都在看了这张脸之后收了声。

    当然,跟着祝空山来的也不是完全上不去台面儿的人,也是有一些二三品官员家中主母和嫡女,这样的人进过宫,见过许多贵人,对这样的场面并不算新鲜。可到底还是有些品阶小的官家女子,更有一些是庶女,她们以往可是没有进宫机会的,这次还是因为家里默默地支持八皇子,自己又借着做善事的机会巴结上祝空山,这才能够跟着一进宫。如今才到宫门口就遇到了公主和王妃,她们的心里很是有些紧张,又隐隐带着兴奋。

    可是很快就有人在她们身边小声提醒起己方立场来,让那些女子在一番提醒下勉强忍住激动兴奋,低垂下头来。

    祝空山心中暗叹,只道这京中最不缺的就是地位高贵之人,她也早就做好了要跟凤羽珩对立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把公主也给搬了来。区区丽妃,她猜到凤羽珩八成会来,毕竟有六皇子那层关系在。可是却怎也没想到,凤羽珩还带了这么多助阵的。

    她主动上前,来到玄天歌凤羽珩面前,款款下拜,“民女祝空山,拜见舞阳公主,拜见御王妃。”礼仪到位,声貌平和,让人挑不出错来。

    看着祝空山都下拜了,跟着她来的那些人当然不能再傻站着。她们都是京官儿的家眷,自然更清楚面前这几人的份量,于是纷纷上前,跟着祝空山一起拜了下来。

    凤羽珩点点头,没说什么,虽说身为皇子正妃,她如今在品阶上跟玄天歌是不相上下的,再加上九皇子为兄,玄天歌是妹,按道理来说,她现在是比玄天歌还大牌的人。但她看出玄天歌在见到祝空山的那一瞬间,眼中已经闪起了熊熊的斗志,便想着还是把这机会留给好姐妹比较好些,这位公主平日在府里也是闷得慌,好不容易有机会热闹热闹,总得给她找些事儿干。

    她后退一步,很默契地跟风天玉任惜枫站到一起,三人一起看着玄天歌,就听玄天歌道:“你就是那个突然来到京城,又突然跑到城北去救济贫民的女子?叫祝什么来着?”

    “民女祝空山。”祝空山还是保持着半屈膝的姿势,十分累得慌。

    玄天歌点了点头,又道:“你能为京中百姓造福,这很好,我大顺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女子。若是全天下人都能像祝小姐这般,那是我大顺之幸。希望你能够一如继往下去,可不要过完这个冬日就算结束,本公主很是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还能看到祝小姐的身影。”

    祝空山赶紧答话:“请舞阳公主放心,民女一定竭尽所能,就算明年民女已不在京中,那也会在别的地方继续帮助贫民百姓。只要民女能看到,就不会让一个百姓冻死饿死。”

    “很好!”玄天歌面上浮了笑意,“你能悟到这一点就好,做善事需要真心,可不能别有所图,不然菩萨可是会怪罪的。”

    她说完,再不理祝空山,只回头跟凤羽珩几人道:“走吧!我们进去。”几人齐步而行,从祝空山一众人面前走过。

    宫门口的宫人看这边训话已经结束了,赶紧乐呵呵地迎上前来,那叫一个殷勤,就差没给跪下了。眼瞅着好几个宫人一齐领着凤羽珩一行人进了瑞门,祝空山这边的人才发觉自己半屈膝的腿都已经酸疼,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得前来,开口道:“诸位,公主和王妃已经进宫去了,你们也随咱家走吧!”

    她们这才起了身,一个个儿很是哀怨地揉着腿,又要努力跟上那太监的步伐,急匆匆地进了宫门。

    凤羽珩一行在前,祝空山一行在后,后面的人能看到前头那些宫人不停地说些好话,哄得几位主子时不时地开心而笑,可她们这头却是死气沉沉的,那小太监板着个脸,一点好颜色都不给。

    有人心里不平衡,却又不敢说玄天歌凤羽珩她们,于是琢磨了一下,指着封昭莲说起事来:“你们看!这大冷的天儿,她居然穿那样薄的料子,这里好歹是皇宫,竟容得她这般招摇?”

    谁知,前方封昭莲耳朵尖,妩媚地回过头来往说话那人处很准确地瞄了一眼,面上含笑,竟是一下子就把说话那女子给瞅了个大红脸。堵在嘴边儿上想要继续往外扔的挑剔语言就那么咽了回去,再也说不出一句来。

    她身边走着的同伴看到这一场面,不由得感叹:“你平日里很少出府,是不知道外头的许多事。莲姑娘的魅力岂是寻常人能够挡得了的?我就没见过美成这样的女子,竟然能让同为女子的我们也生不起半分妒忌,甚至还会……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想想还真是奇怪。”

    的确是奇怪,这是每个人见到封昭莲之后的共同感受。

    终于行至长宁宫,封昭莲瞅了眼那气派的宫院门,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她将手中随便备出来的礼物给了凤羽珩,只道:“我进宫是为了破冰钓鱼的,可没心思真去参加什么宫宴。礼物你帮我送去吧,我找个地儿钓鱼。”

    凤羽珩实在不能明白这人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她也懒得理,却还是命一个小太监跟着他,以免惹出什么乱子来。

    眼瞅着封昭莲走了,祝空山那伙人里的小姐们还都有些恋恋不舍,要不是有祝空山在,怕是有几人直接就能跟了去一起钓鱼。引得玄天歌不由得摇摇头,小声说:“那个妖孽还真是走到哪儿都招蜂。”凤羽珩对此深信不疑。

    长宁宫为了这次宫宴也是做了一番准备的,虽说不能跟皇家大型的宫宴比,但不管怎么说,丽妃刚刚复了妃位,宫里也是一派喜气,连宫人们都换上了新装。

    今日宫宴,丽妃请的人不多,宫里只来了几位婕妤和采女还有两位贵人,那些妃位嫔位上的可是一个都没来。丽妃从一大早就念叨着今日只能靠凤羽珩来撑门面,但愿她能赏光,可是如今一看,不只御王妃赏了光,就连舞阳公主都来了。长宁宫的宫人们脸上都笑开了花,赶紧上前磕头,欣喜直接写在脸上,看得都晃人眼。

    凤羽珩主动给这些下人打了赏,她出手大方,每人都是一大锭银元,宫人们脸上的笑容就更甚了,点头哈腰地把人往里面请。

    可是,所有人都只顾着招呼凤羽珩这边的人,却是对走在后面的祝空山等人理都没理。等到凤羽珩一行人进了长宁宫的宫院,再一看这门口,居然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了。

    领路来的太监只负责把人送到长宁宫门口,然后就杵在原地等着打赏。可此时哪里还有人会打赏他,人们肚肠子都快气歪了。小太监等了一会儿,见实在领不到赏钱,干脆冷哼一声,转身就离了开。心里却是腹诽着这些人的寒酸,同时也把话带给了宫中其它的宫人,以至于从长宁宫到瑞门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宫人都听说宫里进来一群寒酸的小姐,连个打赏的钱都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