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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节

      身边一起来的丫鬟见状便知自家小姐是要犯病,于是赶紧开口道:“夫人莫要悲伤,想来是老爷那日又穿了女装,为了不引人误会这才随口一说的。夫人也知道老爷的脾气,别往心里去。”说着,又主动将手里的果品点心搁到一边的桌子上,再冲着粉黛俯了俯身,道:“凤小姐,我家夫人备了些微礼,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觉得做了邻居应该过来认个门儿,以后也有个照应,实在不知小姐竟是这等尊贵的身份,多有打扰了,这些果品也实在是有些寒酸,还忘凤小姐见谅。”

    粉黛到是不在意这个,左右她对隔壁搬来的人也颇感兴趣,那女人生得着实好看,好看到竟已经让人生不出嫉妒,而只是满心的羡慕和想要亲近的心思。她忙道:“没关系,不寒酸,你们来认个门儿也是应该的。以后都是邻居,有什么事情尽管来这边找我。”说着,又紧着问了句:“隔壁那宅子主人是那个美人吗?”

    小丫头再次纠正粉黛:“不是什么美人,而是我们家老爷。”

    粉黛皱眉道:“老爷?那老爷是美人的爹爹?”想来只有这个可能。

    “不是。”没想到小丫头又摇了头,“老爷就是老爷,就是我们夫人的相公,应该也就是凤小姐说的那位美人吧!”

    粉黛彻底懵了,不甘心地又问一句:“那她姓什么?”

    小丫头说:“姓莲。”说完便再不多留,拉着梨笙又向着粉黛行了个礼,告退离去。

    粉黛也没拦,就纳闷地站在堂厅,翻来覆去地想着那日见到的绝色女子,她分明听到那女子说自己就是那座宅子的主人,也真的听到有好信儿的百姓问她是跟谁一起住,她说是跟自己的妹妹。难不成真的是看错了?那不是女子,而是……男的?

    粉黛一个激灵,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男子若是长成那般模样,那得是何方妖孽?

    乌梨笙失魂落魄地回到隔壁宅上,一直回了自己的院子时还是有些不大清楚的,脑子里总是在回想着刚刚粉黛的话,还有她与莲王之间的关系,甚至后来竟是问了身边丫鬟一句:“我到底是谁?”

    这是乌梨笙这几年常有的表现,丫鬟到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哄着她躺下小睡,也没有别的办法。

    而另一边,莲王从府上另一处角落走了出来,带着一众下来直奔府门口,指挥着下人将刚刚打制好的匾额挂到府门上。

    此时,凤瑾元正坐着马车回到府里来,马车经过隔壁时被他喊了停,目光却是直盯着那个在新府门口指挥着下人挂匾额的女子,一眼之下,惊为天人——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645章 凤瑾元本性

    莲王搬新宅,至今没有挂匾,此时此刻,下人们正在莲王的指挥下,将一块写有“莲府”的气派匾额往府门上挂着。

    下人们采着梯子,莲王在下头指挥,不时地开口道:“往左一些,再往左,哎呀过了,往右往右,不对不对,还得再高一点。”她声音清脆,不完全似女子娇柔,还带着些许英气,听起来别有风味,好听至极。

    凤瑾元的马车就停在这莲府门前侧前方,他挑了车窗帘子往外看去,目光怎么也没办法从莲王身上移开。

    莲府的下人也是不争气,一块匾额而已,却是挂了几次都达不到莲王满意的程度。莲王两手插着腰,面上气恼的模样却是看得凤瑾元心下更是难捺。

    凤府的车夫不明就里,掀开车帘问凤瑾元:“老爷,咱们不回府吗?这车不能停在路当间儿!”

    凤瑾元厌烦地摆摆手,干脆从车上下来,再对那车夫喝斥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且先把车赶回去吧!”说完,自己大步向前,直奔着莲王就走了过去。

    车夫无缘无故被训斥一顿,却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满腹的委屈和不乐意,一边赶着车回府,一边往后去看。这一看,正好看到凤瑾元走向隔壁那府门前的绝色女子身边,那脸上堆出的笑给人感觉都快要开出花儿了。

    车夫犹自打了个哆嗦,心说真是见了鬼了,凤老爷自己都是个半残的废人了,怎的还是色心不死?就这么巴巴儿的贴上去,别说就选购现在的凤家,人家那绝色女子根本不可能看得上,即便是看上了又能如何?你凤老爷行吗?

    车夫带着满脸鄙夷赶着马车回府,这头,凤瑾元已然走到莲王身后,深吸了一口气,提起声音很是有礼物地拱手道:“小姐有礼了!”

    封昭莲没想到背后突然有人来了这么一嗓子,把她给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一边拍着心口一边说:“你谁呀?吓死我了。”这一声儿,那是透着满满的不乐意,逼得凤瑾元硬是生生地倒退了两步。

    他早在马车上看到这女子指挥下人挂匾的时候,便知这女子定不是那种温婉碧玉类型的,偏生他这辈子纳到府里的女人,有姚氏那般婉约的,也有安氏那般平淡的,还有韩氏、金珍那般娇媚的,更不排除康颐与程氏姐妹那样大气强势的。可就是没遇到过这等绝色的同时又带着几分顽劣,身带英气,不拘小节的活泼类型。凤瑾元心思松动,怎么看面前这个女子怎么觉得实在是人间极品。

    这一看就看傻了眼去,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久到莲府的下人都看不过去了,上前来问了句:“我说,你谁啊?有这么盯着人家大姑娘看的吗?”

    莲府的下人都是现买来的,根本也不知莲王底细,只知道府里有个脑子不大好的二小姐,整日里对着自家姐姐叫夫君,着实可怜。

    让下人这么一吵吵,凤瑾元也终于回过神来,赶紧对着莲王又行了一礼,再道:“小姐莫要误会,在下隔壁凤家的,名叫凤瑾元,今日回府路过此地,见小姐为一块匾额正伤脑筋,便想着下车来问问看小姐需不需要帮忙。”

    “凤瑾元?”封昭莲眼珠一转,立即想明白了这人的身份,当下便也不客气,占了点头,指着门顶上尚未挂好的匾额说:“你若是真有心,就帮我把那块匾给挂上吧!”

    “这没问题,这没问题,在下一定给小姐挂得周周正正,小姐放心就是。”一听说封昭莲领了自己的情愿意让他帮忙了,凤瑾元乐得跟什么似的,当下便仰了头冲着上头的下人道:“你们都下来了,由我来为小姐挂匾。”

    “哟!”上头一个下人就乐了:“这位老爷,瞧您那体格,文弱书生吧?您要上来挂匾?怕是连这块匾你都抬不动。”

    “胡说!”凤瑾元生气了,怎么可以在美人面前说他身子弱?这简直奇耻大辱!“人有没有力气怎的是凭肉眼辨体格就能定论的?你且下来,看我能不能挂匾额挂好!”

    那下人乐得看笑话,很快就从梯子上顺了下来,然后将手里的匾额一抱,告诉凤瑾元:“那您先上去吧,上去之后小的再把这匾递给您。”

    凤瑾元点点头,扶着梯子就往上爬。这梯子其实统其也没多高,差不多六阶就到了顶,得停下来。可凤瑾元却在爬到第四阶的时候,就明显的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抖了,从下面看没什么挑战性的高度,自己攀爬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凤瑾元当了那么多年的文官,家中下人众多,什么时候干过这种爬高的事儿?可眼下却是为了帮助美人,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自己大话都吹出去了,这梯子不爬也是不行。

    于是,他是硬着头皮咬着牙往上冲,好不容易上到第六阶的时候,却是说什么也不敢把扶着梯子的手给撒开。因为梯子已经到了顶,上头再没扶的,他整个儿人就只能保持着弯曲的状态,撅着屁股十分难看。

    下头的下人好笑地看着他,抱匾的人就问了:“这位老爷,您这是演虾米呢?要么您就站直了,要么就劳驾您回手接一下这匾,小的可还给您抱着呢。”

    然而,凤瑾元是不敢站直也不敢回手,他就只能一直这么弓着身子,腿还打着颤,心下为自己刚刚的豪言后悔不已。

    莲王冷笑着抬头看他,不客气地道:“邻居,不是说要帮着我挂匾么?怎的人都爬上去了,却不敢接匾?你这个忙帮得有些敷衍吧?是不是怕了?没事,总共也没有多高,就算是摔下来也摔不死人,但如果就这么僵着,这街上人可是越来越多,邻居你的脸面可就成了问题了。”

    凤瑾元一听这话心下着起急来,当下一咬牙,脸一闭,也不管高不高怕不怕的了,右手抬起往下手一伸:“把匾额递给我。”

    “好勒!”那下人立即把手中匾额递上去。

    凤瑾元大指扣在里头,四指扣在外面,一夹力,就准备把匾额给拎起来。可他真的是估算错了这匾额的重度,下头那人才一松手,他瞬间就觉得有一股大力坠着自己的胳膊就往下拽。身子再保持不住稳势,就着这股子劲儿直接就往下扎。

    底下的下人可是吓坏了,纷纷上前接着,但却不是接着凤瑾元,而是接着那块新制成的匾。匾一在手,立即就抱好了撤到一边,任凭凤瑾元从梯子上直摔下来,“砰”地一声落入地面,没一个人上前搀扶。

    到是封昭莲冲着凤府那边喊了一嗓子:“喂!凤家的人快过来,有一个疑似你们家老爷的人在这儿摔倒了。”

    凤家门房其实早就看到凤瑾元作的这一出了,只不过谁也没爱管。凤瑾元如今不比当初,可不是什么左相,就是个平民,说句不好听的,还是个太监平民。

    凤家的这些下人眼瞅着凤瑾元两眼放光地冲着人家姑娘去了,心里头鄙夷还来不及,怎的就愿意管那破事儿。但眼下封昭莲喊人了,他们就不得不去。

    几个门房连带着从府里头跑出来的管家何忠一齐往莲王那边儿跑去,一看凤瑾元正捂着屁股半趴在地上,不由得撇起嘴来。

    但心里鄙视归鄙视,面上还是得管的,何忠首先上前,问了句:“老爷,你还好吧?”

    凤瑾元一看是何忠来了,赶紧就跟他道:“快!你上去,帮这位小姐把匾额给挂上。一定要挂正了!”

    何忠不解地问他:“旁人家里挂匾,为何要咱们府的人上去?”

    凤瑾元气得想揍人:“我让你上去你就上去,哪那么多废话,我……”

    他话没说完,让封昭莲给堵了回去,封昭莲说:“不必了,我府上也不是没有下人,凤家老爷太客气了。人们快快把凤老爷扶回去,最好请个大夫来看看,可别摔坏了哪儿。”一边说一边掩口轻笑,又扭头对下人说:“到帐房去支十两银子,算是我给凤老爷请大夫的钱。”

    “不必不必!”凤瑾元的脸都没处搁了,强忍着疼让何忠扶着自己往凤府那边走,一边走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封昭莲,很是不舍地说:“待改日我必当登门赔罪。”

    封昭莲冲着他笑了笑,回道:“那就恭迎凤老爷大驾。”

    这一笑,又是把个凤瑾元给笑得魂飞魄散。

    直到人已经回了凤府,这边的下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挂匾,同时也连带着把个凤瑾元给讽刺了一番。

    封昭莲看着那座凤府,心中好笑,一偏头跟走到他身边来的精卫云萧说:“看到没?刚刚那人就是雅雅那个不要脸的爹,我可是听说他被雅雅的生母给刺了一刀,下头那玩意都没了,却还是色心不死,这样的人是不是就该狠狠收拾?”

    精卫云萧点了点头,“没错,敢把主意打到主子身上,必当给他个教训。”

    封昭莲撇撇嘴,“那你能不能把府里那位天天自称是我正妻的女人给教训了?你主子我真是烦得慌啊!”

    云萧摇头,“那个于你没有威胁,她也没什么恶意。更何况,主子你是该多跟女子接触接触,早晚还是要成家的。”

    封昭莲咬牙!“我成你妹的家!”

    云萧却并不以为然,只是告诉她一件事情:“主子让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那大顺朝神说中的神仙一般的七殿下,明日晌午之前就可回京!”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646章 你自己不嫌弃自己吗

    玄天华即将回京的消息让莲王精神大振,他紧抓着精卫元萧的胳膊急着又问:“可都打听清楚了?”

    元萧点头:“清楚了,确定明日晌午这前就可以从城东门入京,回京之后应该是先去宫中述职。”不过元萧也是不解,看着莲王这一脸的振奋,他纳闷地问:“大顺七殿下回京,跟主子有什么关系?”至于这样激动么?

    “神仙仙姿人人得以欣赏嘛!”莲王白了元萧一眼,“你懂什么,木头。”

    元萧无奈:“不是说要学着阳钢一点儿吗?主子,虽说济安郡主已经答应了给你治病,可人家在回来的路上也说过,她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恢复了你的男儿身到是可以,但你总该得有个正常的男儿心理。主子您要是把这个惦记七皇子的心放到惦记一个姑娘身上,属下会觉得很欣慰。”

    “啰嗦!”莲王眼一瞪:“咱俩到底谁是主子?怎的我话没说几句,你就长篇大论的来教训我?真是反了你们了。准备一下,明日头午咱们去找雅雅喝茶,让她带着本……带着我去会会那位神仙。”

    “还不嫌丢人吗?”云萧皱眉道:“自己偷偷摸摸的去看一眼也就算了,怎的还要劳烦济安郡主?让她知道你没出息的去瞧男子,指不定又会数落什么。”从北地到京城,这一路走来元萧可是知道凤羽珩那张嘴和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要是想骂起莲王来,那可是一点都不带留情面的。

    “这你就不会分析了吧!”莲王笑嘻嘻地说:“你想啊,那是大顺的七皇子,他就算风尘仆仆又低调,不打着隆重的仪仗回来,可也肯定是坐马车的,总不能在大街上步行。我若自己去,就只能远远的看着马车一掠而过,那有什么意思。可若带上雅雅那就不同了,雅雅与他极熟,而且又听说她的胞弟也跟着那神仙皇子在一起,她定是要第一时间去找招呼,这不就能借着光说上话了嘛!”

    元萧再次皱眉:“还想说上话?主子你到底要干什么?这里是大顺京都,不是从前的千周,在千周尚且不能为所欲为,何以到了大顺京城你的胆子却越来越大?”

    莲王从从肩,不以为然地道:“因为从前我是千周的莲王,走到哪里,说了什么话,都会有人注意着。可是现在不同,我不过是个普通百姓,恩,最多就算是比较有钱的普通百姓。我过我的市井小民生活,谁能管得了我?”

    “可你好歹去看看姑娘。”元萧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多看看姑娘不行吗?如果遇到喜欢的,纳回来几个,让府里也热闹热闹!”

    “府里有一个还嫌不够啊?”莲王投降,“元萧我跟你说,直到天天跟那乌梨笙在一起,我才理解为什么那九殿下说这辈子只娶雅雅一个。最开始还以为是雅雅有多厉害能管得住她家男人的心,可现在我才发现,那根本就是玄天冥的一种自我保护。女人太可怕了,一个尚且如此,多了又该如何?”

    元萧眼瞅着莲王抱着头进了府门,无奈地跺脚,仰头看天在心中悲愤地道:“老王爷,王妃,你们若在天有灵,就让主子正常一点儿吧!”

    这边莲王回了府,另一头,凤瑾元也在何忠的搀扶下进了自家院子。

    凤瑾元回府时,粉黛正在堂厅里跟丫鬟冬樱吩咐着:“你想办法打听一下隔壁住的究竟是什么人,她们不是来送礼么,你也备些东西送回去,这叫礼尚往来,正好借此机会认识一下,打听打听这什么姐姐又夫君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冬樱点点头,想了想道:“小姐,依奴婢看,之前来的那位,似乎这里有点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又说:“看着就不是很机灵。”

    这点粉黛到是没太察觉,只告诉冬樱:“总之尽可能的多打听。”

    “好。”冬樱答应着就要离去,一转身时却看到凤瑾元从外头走了进来,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了伤。“呀!老爷回来了。”她上前去搀了一把,将凤瑾元扶到堂厅里坐下,这才又俯了俯身,快步离开。

    凤瑾元原本就是想来堂厅坐会儿,却没想到粉黛也在,不由得有些尴尬。

    粉黛却是不知道他这尴尬从何而来,但凤瑾元今日出府的目的她还是记得的,当下便问:“父亲今日出去谋划差事,如何?”

    凤瑾元摇摇头,十分失落。

    “又不成?”粉黛脸色有点不大好看,她认为凤瑾元尴尬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可却还是忍不住道:“父亲可是天天都出去谋事做,怎么可能什么差事都谋不到?”

    凤瑾元闷哼一声,没说什么。他到的确是想谋个差事,可他毕竟是当朝左相,这张老脸还是被很多人都认识的,再加上他自己也放不下身段,太不入流的事吧,他拉不下脸做,那些稍微体面些的事,他又拉不下脸向曾经得跟他点头哈腰的人去求职。所以一来二去的,这每日出府谋事,也就变成了找个地方坐着喝茶,根本就是摆摆样子的。

    可他越是不吱声,粉黛就越是生气,她现在对这个父亲可是半点都没了当初的尊敬和看重,于粉黛来讲,凤瑾元已然成了她的一个拖累,不但往公中交不出一文钱来,每个月都还要告诉五皇子往这边接济。这一次两次还好,月月如此,她真怕不等自己及笄,五皇子就对这样的日子厌烦了。她才十二岁,离及笄,太远了。

    “父亲怕是根本就没有出去谋事吧?”粉黛一语中的,再看凤瑾元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就更是来气,不由得骂道:“难不成你还当自己是一朝左相?正一品大员?要脸面,你有什么脸面可要的?你可知道这全府上下,就只有你一人是吃闲饭的?五皇子接济我是理所当然,那你呢?谁听说姑爷子还没上门呢,就开始负担娘家生活的?安姨娘跟三姐姐都知道吃用自己的绣品铺,现在全府上下就只有你没有任何银两来源,难不成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

    凤瑾元一愣,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粉黛在里的气焰是越来越胜,本以为忍忍就算了,毕竟还要靠着五皇子来过活。可却没想到,粉黛终于还是把这样的话给说了出来,一时间,说得他是无地自容。

    可粉黛的话却还没有结束,就听她又道:“其实说起来,父亲要是想谋个差事也不难,只是门路没找对。”

    “恩?”凤瑾元不解,“你说什么门路?”

    粉黛告诉他:“你不过是缺个引荐之人,如果有人肯替你引荐一番,得个体面的差事一点都不难。”

    “谁能替我引荐?”凤瑾元一愣,随即又道:“你是说五皇子?哎呀!如果五皇子能够帮着为父引荐,那可实在是事半功倍。”

    在他看来,只要五皇子说句话,他完全有可能得到一个虽说没有品阶但却又也好歹算有个官职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