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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那刻映入眸中的,只有那张犹如水蜜桃般的脸,水润水润的,但又红扑扑的,格外可爱。

    ☆、第050话:预谋求婚,甜蜜之吻

    软软的唇贴上,带着有些烫的温度,似是某种试探般,轻轻地在唇边摩挲着,香甜的酒精跟女生的香味混合萦绕,晶莹剔透的眸子极亮极亮,但却夹杂了不少困惑和迷茫,迷离的眸子和香软的唇,没来由地格外勾人。

    靳斯宸除去最开始的愣怔外,便反应了过来。他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那双惯来冰冷的眸子渐渐地浮现出了抹玩味之意。而接下来的苏安泠,好像浑然不觉是的,有些笨拙地将小舌伸出,一点点的勾勒,那挑动人心的小动作,令靳斯宸眉头微皱,却始终任由着她。

    吻,渐渐地加深,气息缠绕间,那带着醉人酒香的舌尝试性的往里蔓延,但这肆无忌惮的动作却令男子双眸一眯,抱住女生的手紧了几分,很自然地扣住她的脑袋,不客气地夺回主动权,将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给还了回去。

    月光之下,衬着相拥的男女,原本清冷的男子似是被怀中的人儿点点的融化,就连气温都变得温和起来,两人宛若月色下最为美好的景象,旁人光是看着便令人怦然心动。

    “嘤……”

    粉嫩的唇有些红肿,本就红扑扑的脸此刻泛着的红色更是诱人,眸光宛若潭碧水,波光粼粼地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将那双本就朦胧迷离的双眸衬得更是虚幻,那娇气的声音似是在控诉对男子霸道的不满。女生有些气息不稳地靠着男子的胸膛,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看得让人愈发难耐。

    靳斯宸有些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道,“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声音,女生抬起手,那双小手又不规矩的拂过他的眉眼,似是在确定眼前的事物般,迷茫的眼睛渐渐地变得透彻起来,很快她就直接环上了男子的脖子,借力踮起脚尖想跟男子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但迫于强大的身高差,怎么也没有办法,那张小脸立即浮现出几分懊恼之色,直到靳斯宸刻意地低了低头,她才像是满意般的露出痴痴的笑容。

    “阿宸,你是真的啊?”苏安泠眉眼染着笑意,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喜悦。

    “嗯。”靳斯宸轻轻地应声,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女生。

    苏安泠偏了偏头,晶亮的眸子里藏有几分好奇,但仍旧有些迷糊不清,她尽量让自己吐词清晰,“那,是特地过来看我的吗?”

    “嗯。”

    眼眸一亮,苏安泠笑眯了眼睛,眉眼弯弯地宛若月牙,她一字一顿地问:“因为生日?”

    微微地低下眸子,颇为无奈地将怀中那张可爱的脸看在眼底,靳斯宸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一刻却凑到了她的耳边,那处洁白的玉颈映入眼帘,他嘴角浅浅的勾起,同样清晰地发声,“求婚。”

    “诶?”讶然出声,苏安泠好像听懂了似的,但埋在男子胸膛的脑袋却没有多大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扯着男子的衣领,很恍然地拖长了声音,“哦……”

    果然,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

    靳斯宸毫不意外她的迷糊,但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冷不防地深了几分,他声音很柔和,沙沙的,带着让人沉沦的诱导,“你想要怎样的求婚?”

    “求婚……”苏安泠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是陷入了思考,但是想了半天后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没想过,想不出”

    “那就别想了,”安抚地拍了拍苏安泠的背,靳斯宸的声音仍旧柔和,“我先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出乎意料之外的,靳斯宸才刚刚说完,苏安泠有些反抗地皱了皱眉,但想了会儿似乎又意识到什么,“你陪我。”

    靳斯宸眉眼里隐隐藏着几分笑意,他认真的重复着她的话语,“陪你。”

    俯身将怀中的人儿给抱了起来,苏安泠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昏昏沉沉的眨了眨眼,就没有任何警惕地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安然地睡了过去。

    喝醉了本来就乏得很,刚刚那番折腾也够让她累的了,自然没多久就安安静静的进入睡眠中。

    差不多这个时候,蓝雨也将顺利地将门外的那两位给处理掉,狐假虎威的英姿把两个乡下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他的时候既畏惧又崇敬,恨不得对方所有的要求都齐齐答应了下来。如果《千年》剧组的人看到他们如今这模样,肯定得哗哗的往地上掉下巴,瞧这殷勤的,瞧这讨好的……丫的完全就是判若两人吧?

    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先离开,蓝雨便加快脚步往方家大宅里走去,没想到才刚刚到门口,拐个角就看了正靳斯宸,隐约可以看到被靳斯宸抱在怀中的就是苏安泠,娇小瘦弱的身影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存在感,只是借助那抹在黑暗中刺眼的白来证明她的存在。

    蓝雨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他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忍不住开口,“殿下?”

    按理来说,苏安泠现在应该是跟他们剧组的人聚餐吧,就算进展再快点儿就是他们的殿下大人已经开始求婚了,但再怎么着,也不会是事先知道殿下会过来,然后特地在这里等着的吧?

    而且,这怎么还睡着了……

    “前面带路。”靳斯宸挑了下眉,那冷峻的气息顿时化作利剑飞过来。

    生怕受到什么波及的蓝雨,脸上立即挂上讨好的笑容,“马上马上。”

    说着,一溜烟的就来到了靳斯宸的前方,顺着记忆往苏安泠的房间走了过去。

    靳斯宸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虽然他可以根据这个宅子建造的年代和这里的风水进行地形推测,毕竟世上的风水其实都大同小异,但他可没有神通广大到连苏安泠住在哪间房都能计算出来,自然只能找蓝雨带路。而蓝雨在苏安泠被接回去养伤的时候,还特地来过砚台村安抚《千年》剧组的人,以他那性子,基本上地形都会被他摸头,尽管有时候做的都是些无用功,但大都数时候都是挺有用的。

    比如,现在。

    带了半路,蓝雨特地绕过了院子里那群热闹的人,走的是偏僻的小道,虽然比较远但却不会吵醒到苏安泠。趁着这恬静美好的夜色,蓝雨同样犹豫了半路,最后还是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来到靳斯宸的面前,满脸堆笑地八卦道,“那什么,殿下啊,你那个求婚,已经求了吗?”

    话音刚落,靳斯宸警告而冰冷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凌厉而危险,无形的刀子好像还能在空中反射着锋利的光芒,吓得蓝雨立即闭上了嘴,真心是不敢再问半句了。

    得,反正这情况,明显就不是个求婚成功了的,结果不言而喻。

    因为在路上的罪过靳斯宸了,蓝雨把人带到的时候,就自觉地把门关上守在旁边,连门都没敢进去一步。

    怕惊扰怀中人儿的睡眠,靳斯宸并没有打开灯,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并不是看不清楚,隐约见到张摆放在墙角的木床,虽然还挺新的,但那窄小的木板床仍旧让靳斯宸皱了皱眉。他并不是不清楚这里的环境,但想到苏安泠柔软的身子会睡在那上面,心里就有些不爽。

    小心翼翼地将苏安泠放到床上,虽然现在已经是盛夏时节,但这样的山里每到晚上气温普遍比较低,靳斯宸扫了眼床上叠好的毛毯和被子,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给苏安泠盖上了被子,动作轻柔地将被子掖好,然后将她压在身后的发丝细心的拿出来,以免她睡得不舒服。

    朦胧的光线下,可以看到苏安泠微微皱起的秀眉,好像是很不舒服似的,染着红晕的脸颊渐渐的淡去了许多,但仍旧通红。

    靳斯宸伸手去抚平女生的眉头,冰凉的手指触到微烫的额头,就连指尖都有些发烫,动作不由自主地就变得轻柔起来,缓缓地抚摸着那蹙起的眉头,似乎要将那对方的不适给抚去。

    渐渐的,苏安泠的脸色平静了下来,整个人宛若瓷娃娃般,安静而乖巧,借着月光的光辉,陷入睡眠中的女生,显得格外虚幻。

    靳斯宸收回手,顺势在床边坐下,全身黑色的男子好像隐入黑暗中若隐若现。骨节分明的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个小型的盒子,很精美的外壳,微弱的光芒下呈现出暗红的色彩。

    抬手轻轻地打开,一枚精致小巧的戒指赫然映入眼帘,戒指看起来并不奢华,没有偌大的钻石和高调的装饰,中间镶着细钻,在夜色中极其耀眼,周围由细小精美的纹路缠绕,简单而漂亮。

    这是靳斯宸专门为苏安泠设计的,打造戒指的材料很特殊,于全天下,都独一无二。

    偏头扫了眼已经安静睡着了的苏安泠,靳斯宸眼底滑过淡淡的无奈之色。如果可以的话,他今日便想亲手给她戴上,但是,如果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自然只能暂时搁下。

    反正,又不急于一时。

    无论等多久,这人儿都得是他家的。

    将女生垂在额头上的发丝拨开,靳斯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守候在外的蓝雨正在玩手机,手机屏幕上微亮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阴森森的,不知是有多恐怖,而他本人却浑然不觉,仍旧皱着眉头回复短信,他怎么也想不到,也就是开车撞了个人,而且完全不是他的错,怎么这事儿还有完没完了?!

    紧接着,随着开门的响动声,将他的注意力立即给拉了回来,他利索地将手机给收了起来,那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地让人难以想象。

    “殿下!”蓝雨收敛好脸上的神色,没来由地装成一脸正经的模样,认认真真地跟走出来的男子打招呼。

    靳斯宸扫了眼莫名其妙的他,又不是不准玩手机,那么慌张做什么。不过也没有追问,靳斯宸淡淡地开口道:“去弄碗醒酒汤来。”

    “好,马上!”蓝雨顺口就应了下来,只是话说得格外顺溜,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就难免愣住了。

    醒酒汤……?

    难不成,苏安泠喝醉了?

    但,没等他继续去观察靳斯宸的脸色,探听探听点什么,对方已经关上了门,连根发丝都没让他瞥见。

    默默地摸了下鼻子,蓝雨也没有再迟疑,琢磨了下要不要找个人来帮忙,可想着他们好不容易能够热闹一次,也就别打扰他们了,便太脚直接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想他堂堂殿下的得力助理,名牌大学毕业的优等生,如今竟然沦落到在这样的小村庄里给殿下夫人做醒酒汤,唉,这起伏不定的人生……

    再次回到房间内,靳斯宸本想去看看苏安泠的情况,但下一刻就瞥到了窗边桌子上的小型礼品盒上。一张白色的贺卡映入眼中,靳斯宸微微眯了眯眼,走过去赫然见到那刚劲有力的字体。

    【生日快乐。――谢初离】

    眉头轻挑,深邃的眼眸扫过抹危险之色,靳斯宸随手将那贺卡拿起,而下一刻,那张贺卡就已经在他的手中撕成了碎片。

    而那个还未被解开过的精致礼品盒,他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就直接跟碎片一同被丢到了垃圾桶,消失的别提多黯然了。

    “咚咚。”

    “安泠在吗?”

    靳斯宸几乎才刚刚将“垃圾”给丢了,没一会儿就听到阵敲门声,随即传来颇为熟悉的声音,令靳斯宸眉头再度皱了起来,俊美的脸冷不防地沉了沉。

    这一个接一个的,怕是都没把他当回事儿。

    尘子封早就看到了苏安泠的离开,不过最开始谢初离离开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神出鬼没,想要收敛存在感的时候几乎睡也注意不到,他几乎是耐着性子才继续坐在餐桌上等待着,可没想到,没有多久谢初离就回去了,而苏安泠却一直都没有人影。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他最终还是按耐不住,才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而第一时间自然是来这里看看。

    “嘎吱――”一声,在尘子封思绪混乱间,房间的门被慢慢地打开,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在他看清出现在门口的人之后,眼睛猛地睁大,最开始有无尽的诧异在胸口汹涌,但反应过来后心里只剩下难言的憋屈。

    靳斯宸也来了!

    跟记忆中的形象差不多,面前的男子一身清冷高贵,宛如与生俱来的气质,光是现在那儿就气场尽出,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漆黑深邃的眸子才刚刚看过来,就不由得让人冷汗直下,那种视线犹如实质般,冰冷而锋利,似是闪烁着寒光的冷武器,经过焰火的淬炼,处处透露出危险的锋芒。

    靳斯宸就那么站在他面前,但那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气势,却让人觉得他那般遥不可及。

    “有事吗?”靳斯宸冷淡地开口,语气中夹杂着惯有的冷清。

    尘子封眯了眯眼,应对从容,“过来看看她。”

    没有说出“她”的名字,但双方心里都对此清清楚楚的,除了苏安泠之外,还能有谁?而尘子封虽然没有看到苏安泠,但既然靳斯宸都在这里呢,他也完全可以确定苏安泠的存在。

    “她睡了。”仿若随意的回答,靳斯宸微微抬眼间,那双冷静深邃的眼眸里却轻轻地扬起,纵使没有明显的反应,但尘子封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从靳斯宸身上传来的那股挑衅。

    实实在在的挑衅!

    那种能够让人清晰感知到的挑衅,要比靳斯宸的威胁更要让人不自在些,他明显在公开他跟苏安泠的关系,又提醒尘子封跟苏安泠的现状。这样不对等几乎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关系,让尘子封一口怒气在胸腔堵着,他看着面前直言宣布苏安泠所有权的男子,向来能够轻易控制自己心性的他竟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眸中戾气翻涌,似是敛尽了无数黑暗,聚集的怒气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出。

    紧紧握住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可最终还是将怒气强行压制了下去。尘子封褪去了所有优雅温润的伪装,脸色刷的就冷了下来,语气冷冷地,“我不会放弃她的。”

    “随便。”有些懒懒地扫了眼尘子封,靳斯宸颇为简短的回了俩字,平淡的语气于空中不惊起丝毫波澜。

    跟尘子封那种在意的态度截然不同,靳斯宸好像完全没有将尘子封这个“情敌”放在心上似的。而种种显明的对比,都在不经意间表现出他们俩之间的差距。

    他们本来就站在一个不对等的位置上,先不说跟苏安泠关系的强烈对比,就是在其它的方面,尘子封跟靳斯宸也没有任何可比性。

    在娱乐圈,靳斯宸的地位无论是谁都无法动摇,任凭你是再多人追捧的影帝影后天王天后,以“殿下”之名几乎被全世界知晓的靳斯宸,对他们的存在完全可以不屑一顾!更何况,尘子封还是es的签约艺人,而他靳斯宸,可是靳影帆签下不平等条约才请过来的。

    在身份上,作为区区一个大学教授的孩子,家里还有位得了神经病的母亲,就算他父亲在学术界有再大的影响力,也无法跟常人难以触及的靳家相提并论。尘子封天生就要比靳斯宸矮上好几个档次,这是他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他今后多么光辉荣耀,也没办法去改变他的家庭和背景。

    至于其它方面……自是不用多说。

    从最开始靳斯宸就没有在意过尘子封的存在,若非最近尘子封盯上了苏安泠,靳斯宸也不会理会他的存在,更不用说还会现在的接触。

    而就算是现在,靳斯宸也没有将尘子封看得有多重要,甚至连所谓的“情敌”都算不上。他可以确定苏安泠对尘子封是没有感情的,如果自己的女人能够确定这点,加上能够对尘子封有所防备,那他也没必要担心什么,甚至都不会去理会尘子封。

    只要,尘子封不自己找死。

    靳斯宸扫了几眼脸色突变的尘子封,冷眸淡淡的扫过,

    想起苏安泠跟尘子封坠崖并且毁容的事情,靳斯宸冷冽的眸子便愈发地凌厉起来,他话刚刚说完,再警告地盯了尘子封一眼,便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关上了房门。

    最好不要被他查出,那件事跟你尘子封有关。

    否则……

    门,被轻轻的关上,似乎是怕惊扰睡梦中的人儿,可这缓缓关上的门在尘子封看来却格外的刺眼,好像针扎般从眼里扎进去,然后深深地刺入胸腔的心脏,扎得深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