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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节

      嬴纵低声一笑抓住沈苏姀的手,将她手往头顶一放道一句“我可没乱想”便再度亲了下去,沈苏姀哼哼呜呜的和他打闹,嬴纵亦起了兴致,二人正如胶似漆,却是没发现外室响起一道脚步声,来人脚步疾快,进了屋子也没看那床帐之内到底是什么动静,只瞧见没什么大响动便走了过去,眼看着手就要触到那床帐了才开口,“苏姀,你还在睡吗?”

    这一声落定,屋子里气氛骤然不同,嬴华庭正要伸手去掀那床帐,手还未碰到帐内便有一道暗力袭来,嬴华庭只觉得被那一下震的手臂发麻,紧接着便听到床帐之内一阵衣物窸窣声,那床帐有两层,里面那一层绸布被那劲风带的微掀起一条缝隙,透过外头的轻纱,嬴华庭只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里头锦被略隆起的曲线!

    一个人睡不可能有那么高的高度,这情形只能是两人相叠……

    嬴华庭的面色骤然一红,仿佛想到了什么,她低低道了一声“抱歉”转身便走了出去!

    床帐之内,嬴纵眉头紧皱的看着沈苏姀,沈苏姀也有些被吓到,面色微红的听到脚步声远去才呼出口气来,待见嬴纵久久都是不虞之色更是失笑,“谁叫你大早上的要闹,华庭这么早便醒了,必定是担心我哪里不好才急急进来的!”

    嬴纵从沈苏姀身下滑下来,语气沉冷,“越来越没规矩了!”

    沈苏姀闻言朗声笑了出来,转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方才掀开锦被坐起身来,“还说别个没规矩,你亦是没规矩的,快起来,也不知你刚才那一下有没有太重了!”

    沈苏姀一边说一边下了地,取了衣裳换上,嬴纵便撩起床帐坐在床边,不一会儿又来为她系腰带,沈苏姀笑着承了他的情,又拿了他的衣袍为他更衣,如此一来二去,用了两柱香的功夫二人才出来,甫一出门便看到一身紫衣的嬴华庭在外站着。

    嬴华庭看到沈苏姀眸色一亮,再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嬴纵之时眼底却生出几分敬畏之色,轻咳一声才直着身子打招呼,“苏姀,七哥……那个……刚才……”

    沈苏姀回头看了一下嬴纵略显冷峻的面容摇了摇头,笑着上前抓住嬴华庭的手朝一旁的偏厅走去,“早知你们今日便会醒,却不想这么早,师兄呢?”

    嬴华庭神思一定,容色恢复如常,“他亦醒了!”

    沈苏姀长松一口气,“如此就太好了!”

    嬴华庭便回头看了嬴纵一眼,有些困难的低声道,“苏姀,我知道这里便是昆仑,是七哥的师门,只是,只是贵妃娘娘之事……”

    沈苏姀不由得有些叹息,贵妃当初之事没几个人知道,眼下嬴华庭这里却是避免不了了,便道,“华庭,此事还需你多担待,贵妃娘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贤妃娘娘远避宫廷入了黄寺,贵妃娘娘不愿和贤妃娘娘一样便走了另外一条路,其实都是一样的。”

    嬴华庭朗然一笑,“这个你放心,我只是……有点受到了惊吓。”

    沈苏姀思忖一瞬还是道,“嗯,除了贵妃娘娘,还有雍王也在谷中,他如今潜心修道。”

    嬴华庭一愣,果然呆若木鸡了……

    沈苏姀便苦笑一下,握了握她的手道,“这些事你无需多想,只当不曾见过他们便是。”

    嬴华庭回过神来,也苦笑了下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嬴华庭道,“苏姀,我们在这谷中留多久?我……能不能换个院子住呢?你知道孟先生他……”

    沈苏姀眉头一皱,看了嬴纵一眼,嬴纵沉着脸门神一般的站在偏厅入口处,见沈苏姀看过来也不语,沈苏姀便为难了一瞬道,“后日我要让师尊为我解咒,估摸着还要留下个几日,至于院子的问题,这谷中寻常时候无人,能住人的院子委实不多。”

    嬴华庭也知道不好麻烦旁人,脱口便道,“那我能和你……”

    话至一半便是一断,只因背后一道冷风嗖嗖射了过来,嬴华庭当即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还住原来的地方吧,反正不是一个屋,咳,苏姀,你们还未用早膳吧?那你们先用,待会子再来找你,你们慢用……慢用……”

    嬴华庭说着已转身退了出去,沈苏姀皱皱眉瞪了嬴纵一眼!

    两人用完早膳便去见了孟南柯,孟南柯精神颇好,又因为不知不觉便被救回了昆仑而激动万分,哪怕是天玄宗门人,对着传说中的鬼谷一门还是万分感兴趣的,沈苏姀二人到的时候便见孟南柯和青袂相谈甚欢,反倒是嬴华庭一个人恹恹坐在一旁。

    见沈苏姀二人来,青袂当先看向嬴纵道,“傻小子,这里还有个人能帮咱们为徒弟媳妇解咒,如此一来后日便多了一份保障,为师眼下已有十之有九的把握能为徒弟媳妇解咒了!只是这解咒过程十分漫长,傻小子,你少不得要受点苦了。”

    青袂说着话看了嬴纵一眼,沈苏姀心底“咯噔”一下,也不问嬴纵,就只问青袂,“师尊,为我解咒会让他受伤吗?”

    青袂笑笑,“你放心,受伤不至于。”

    沈苏姀闻言放下心来,又问,“那有旁的影响吗?您刚才说的吃苦是指……”

    青袂便看向嬴纵,语声悠哉道,“这牵机咒呢解起来不容易,又因为你身上的牵机咒乃是控制你的神识让你忘记了旧事,因此要打开你的神识叫你想起旧事来,听闻前次西楚的大司命尝试着为你解过咒,不知那个时候他是如何的?”

    沈苏姀想了想,道,“他用了阴阳家的法器,具体怎样我也不知,我只觉得我自己做了一场长梦,梦中的正是从前忘记的旧事,睡了好几日,却只想起了一点。”

    青袂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这解咒不过是要你做一场梦罢了,至于这傻小子,他会和你一起入梦,只怕你心神被那牵机梦魇迷住醒不过来便遭了,他会适时带你醒来。”

    这说法神乎其神,沈苏姀听的不太明白,却因为信任青袂自然是信了,连忙又问,“此番解咒必定困难,可会损师尊修行?”

    青袂佯哼一声,“倒是最后才想起为师来,你放心吧,为师自有分寸!”

    沈苏姀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一颗心放下来大半,在座几人都知道为沈苏姀解咒是大事,嬴华庭见状便上前来安抚沈苏姀,二人却都不见一旁的孟南柯看着嬴纵的眼神有些奇怪,嬴纵感应到了孟南柯的眼神不同,便也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之中却暗含着某种特殊的示意,孟南柯叹息了一声,容色当即恢复如常……

    嬴华庭和孟南柯身体已无大碍,又加上为沈苏姀解咒需要准备的事情颇多,当日谷中众人便为后日的解咒忙碌起来,沈苏姀乃是病患成了闲人,嬴纵便干脆带她练起了御剑诀,御剑诀乃是鬼谷精髓,沈苏姀虽说的是不要嬴纵教她,可到了这时还是任嬴纵施为!

    沈苏姀天赋极高,却因为御剑诀太过霸道需要极其精纯的鬼谷本门内力,沈苏姀练了几回便有些疲惫,嬴纵见状干脆将自己的内力源源注入她体内,沈苏姀见此面色微变一瞬,急忙阻了他,“你这是做什么!早前在那帝宫已费了你许多内力!你便是内力精纯也不当如此滥用,快别教我了,也不准再予我内力!”

    沈苏姀义正言辞,反倒是逗笑了嬴纵,他缓缓收手,却一把将沈苏姀揽入了怀中,胸膛贴着她的背脊,一手握着她执剑的手腕一边手把手的教她起来,“好,你不要我的内力,那我们便换一种方法来教,这样……这样……这样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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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5 解咒成功,蜜里调油的念想!

    “眼看着已经快四个时辰了!”

    天色将晚,嬴华庭站在君子院的偏厅之中忍不住的叹了一句,在她身边坐着的乃是西岐茹,在她的对面则是孟南柯,嬴华庭眉头紧皱的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深吸口气道,“这才是第一日,听师尊说至少要七日方才能见到效果。”

    西岐茹闻言也是微微皱眉,“只能等着了。”

    嬴华庭唇角紧抿,见西岐茹也颇为担心当即不敢再说丧气话,便道,“娘娘放心,有七哥在七日之后苏姀必定会醒来,待解了咒便再没什么可威胁到他们了!”

    西岐茹眸色一暗,唇角撤出两分苦笑来。

    嬴华庭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看着天色渐晚赶忙道,“时辰不早了,娘娘快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二人便可,等着解咒之后苏姀和七哥的身子还要您调理,眼下可别累着您了,我和孟先生看着,您只管放心。”

    西岐茹直了直身子,眸光沉沉扫过内室的方向方才点了点头起身朝外走去。

    嬴华庭将西岐茹送出门去,站在门口便是沉沉一叹。

    凭青袂的修为对此事都是慎之又慎,足见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嬴华庭虽然对这些细节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晰,凭着直觉也会觉得这事危险颇多,她心底做着各式各样的猜测,本想问问孟南柯,却到底是忍了住。

    嬴华庭站在门边发怔,身后孟南柯走了上来。

    “牵机咒,素来便有不死不休之说。”

    孟南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嬴华庭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豁然转过身去看向孟南柯,也不再觉得不自在,直直问道,“此话怎讲?”

    孟南柯微微眯眸,站定在嬴华庭身边,并不看她,只道,“小苏早前咒法本已陷入了沉睡,是师尊用了灵药暂时将她唤醒,她这次醒来至多也不过五六日,倘若五六日之后未曾解咒,她便会继续沉睡,她身上的牵机咒让她忘记了许多旧事,她会沉入牵机梦魇再不得醒来,直到那梦魇耗尽她的元气油尽灯枯而死。”

    稍稍一顿,孟南柯看了嬴华庭一眼道,“此番,师尊要让小苏现行假死,而后才能为其解咒,让小苏陷入假死并保持这种状态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整个解咒过程亦要消耗许多内力才可,倘若没有人帮忙,小苏即便想起前事醒了过来也会成濒死之态。”

    “除非,有人能源源不断的输送内力。”

    孟南柯说完,眸色便沉沉暗了下来,嬴华庭眉头一皱看着孟南柯,“所以七哥是……”

    嬴华庭话未说完,孟南柯却沉着眸子点了下头。

    嬴华庭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师尊说的话是在骗苏姀?那……那七哥会如何?”

    孟南柯眯了眸,“会如何,我也不知。”

    嬴华庭眉头微皱,亦跟着沉默了下来,夜幕已经降临,零落的星子散落在天穹之间,清风徐徐的山谷之中一片安静,只有偶尔几声鸟鸣响起,分明该是合家欢乐万家灯火之时,氤氲在嬴华庭和孟南柯头顶的却是一片沉沉的阴霾。

    解咒至少要七日,可真正需要青袂时刻运功施展阴阳术的只是前三日,后面四日,只需间或为沈苏姀和嬴纵以阴阳术催咒,青袂一人坚持七日委实困难,孟南柯便被启用帮忙,如此方才为这解咒增加了保障,第四日夜间,嬴纵开始受内伤……

    “这牵机咒太强,他的内力送的太狠,受内伤无法避免。”

    青袂经历了前三日的施法此刻亦是满面疲累,见此眸色也是一沉。

    孟南柯在旁瞧见赶忙问,“我们旁的人没法帮忙吗?”

    青袂摇摇头,目光落在了锦被之下沈苏姀和嬴纵交叠在一起的手上,“一旦开始便不能换,照理来说你和徒弟媳妇师出同门内功路子一样当是最好的人选,可这傻小子不愿意,非得要自己来,他自己来也好,到底是他们夫妻的事免得伤了你,我教了徒弟媳妇御剑诀,这傻小子给徒弟媳妇送内力也不是第一遭了,他们二人倒也还算融合。”

    孟南柯苦笑一下,“只是如此下去必要损了他的修为,往后他还要回君临的,相反我身无挂碍便是在昆仑修养个一年半载的也无大碍。”

    孟南柯话这样说,却知道嬴纵不愿欠他这个情,亦不愿将沈苏姀的生死交到他的手上,西岐茹这几日照顾沈苏姀和嬴纵,为二人擦身净脸,连孟南柯都对沈苏姀和嬴纵担心不已,她面上却分毫不露,除却微蹙的眉头,竟是镇定无比。

    眼下听到孟南柯和青袂的话她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可越是如此却越叫人看着有些担心,嬴华庭和孟南柯两个小辈不知怎么劝,青袂便呵呵一笑道,“阿茹啊,两日前熬制的那个汤味道鲜美很是不错,不若今日再做一遭?顺便再给了尘送一盅?”

    西岐茹正在为沈苏姀擦额头上的汗意,闻言点了点头,“好。”

    青袂面上的笑意便是一滞,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西岐茹,“啧”一声道,“可惜了尘潜心修道,送汤怕是扰了他,依我看还是不送了的好。”

    西岐茹抬了抬头,又道一声“好”。

    青袂眉头一皱,有些看不懂西岐茹似得,却不再多言,这边厢嬴华庭和孟南柯都看着沈苏姀,只见她那一张小脸煞白,眉头紧皱,额头上冷汗淋漓不说唇角紧抿着眼睫更是颤抖个不停,似乎在梦中受什么苦难一般,嬴华庭看到心疼无比,“这是怎么回事?”

    青袂叹息,“这解牵机咒便是如潮水褪去似得一点点散,散的越多她记起来的事越多,记起来的事越多她便越疼,我虽用了法术,可他二人都得熬过这三日,但凡有一个熬不过去,此咒便解不了,莫说徒弟媳妇醒不过来,便是这傻小子也要一并去了!”

    这么一说嬴华庭眼眶当即一红,孟南柯亦是叹了一声。

    西岐茹一边为沈苏姀拭汗一边却平静道,“没什么熬不过去的,我的孩子我知道。”

    这话似是叫人找到了主心骨,嬴华庭也扯出几分笑来,“没错,七哥和苏姀可不是寻常人,这点疼不算什么,七哥亦是得师尊真传的,必定也挺得住!”

    孟南柯亦点头,“公主言之有理。”

    青袂忽的笑一声,“好了,别说为师言过其实吓你们,若非知道她二人扛得住为师亦不会用这法子了,这法子虽难熬,解咒的成功率却很大,你们安心。”

    说着又看一眼孟南柯和嬴华庭,眸色有些深长。

    嬴华庭和孟南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些心疼的看着榻上躺着的二人,沈苏姀从面上便能看出梦里的苦痛,嬴纵刀削斧刻的面上瞧不出什么来,却只叫人觉得他的生气似乎在源源不断的流失,本就奇白的面色此刻更为吓人,青袂见状也觉不妥,又取来灵药无数不要钱似得喂给他二人,除却这些,剩下的便也只能看沈苏姀和嬴纵自己了。

    嬴华庭看着沈苏姀和嬴纵叫人担心的样子一叹,“也不知他们梦中到底是哪样的?”

    青袂眯眸,“自是徒弟媳妇忘记的那一段旧事,你们放心,我解咒之时已用摄魂术让这傻小子入了徒弟媳妇的梦,有傻小子在,徒弟媳妇会按时醒来的。”

    除了沈苏姀和嬴纵自己,再没人知道他们梦中是哪样的光景。

    漫天飞扬的大雪,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旌旗猎猎,寒风若刀,充斥着血腥味的九巍山仿佛人间炼狱,绝对不是一处谈情说爱的好所在,厮杀,博弈,千军万马的恢弘,伏尸百万的凄苍,攻城略地的铁血,生死未卜的危机……纷至沓来的画面让沈苏姀目不暇接,比起上次在广陵后山,这一次的解咒则是痛苦的多,那一页页的画面长枪短剑一般的朝她涌来,深深钉入她脑海深处,且越来越多,丝毫没有停歇,她的身子似乎已灰飞烟灭,神经更是绷得随时都会断掉,饶是如此,那朝她袭来的每一个画面她都不敢错过……

    不是每一个画面都有嬴纵,不是每一个画面她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九年之前的事早已模糊,只有看到嬴纵出现之时她才仿佛如获至宝一般的涌出生的希望,一页页翻过,脑海之中被封锁的闸门豁然打开,那些早被尘埃掩盖的旧事一点点的浮现而出,十五岁的男女在九巍山这处炼狱一般的所在,竟也开出了爱情的花儿……

    那画面忽的变慢了,沈苏姀心跳骤然加快,连脑袋中的疼也似淡了许多,沈苏姀似痴似迷的看着画中的人,情不自禁就走入了画中,变成那一身银甲的少将军,和那一身墨衣的男人纵马飞驰,九巍山的山脊上有他们的背影,九巍关外的原野上有他们的气息,山林之间,军营之外,甚至在那月黑风高的夜里,做一回贼子,探去他的中军大帐中!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大手拽住了她,让她心甘情愿的沉入这久别的重逢,同样的事情,她可以做一次,做两次,做三次……只要天不荒地不老,她甘愿献祭一切!

    即便入了画,却仿佛身后总有人跟着她,她回头去看却只有辽阔的天穹和郁郁苍苍的雪野山林,沈苏姀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意气飞扬,愈发不愿再看旁的风物……

    “师尊,还有四个时辰,他们真的能醒吗?”

    今日已经是第七天的下午,还有四个时辰这一日便要过了,可沈苏姀和嬴纵仍然没有一点儿要清醒的迹象,嬴华庭担心,孟南柯也担心,便是西岐茹多日不动声色的面容都有些暗沉,青袂瞅着床榻上的二人皱眉,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定定落下一个字。

    “等!”

    青袂说等,众人自然只有等着,在内室怕扰了他们,便都到了外室。

    嬴华庭紧攥着袖口,看着外头越来越暗的天色有些坐不住了,每隔半刻钟就站起身来去内室看看,到最后,干脆就留在了内室两眼发直的瞅着沈苏姀和嬴纵,某一刻,沈苏姀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咯的响,喉咙里头亦发出极其压抑痛苦的呜呜声!

    “师尊!师尊,您快来!”

    嬴华庭一声急唤,外头的几人当即疾步而入,这床榻为了方便诊病未曾靠墙,众人便见嬴华庭已经站在了床榻的另一端紧紧地将沈苏姀的肩膀按了住,见青袂进来,嬴华庭已用一副哭腔似的道,“师尊,怎么办!她要疼死了!”

    青袂疾步上前,眼底微光一闪当即道,“你按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