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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凤凰的脸红成了个大苹果,还能听见外面软糖在问:“阿婆,小红帽是被大灰狼吃掉的吗?”

    川乌伏在她的肩窝,用牙齿碾过她的颈侧,凤凰只能抓住所剩无几的清明告诉他:“晚上,晚上好不好?”

    川乌抬起头,胸口上下起伏地喘着气,凤凰偏过眼:“晚上早点哄软糖睡觉。”

    因为这句话,她才被大灰狼从浴室里放了出来。凤凰脸红心跳地躲在厨房里,软糖蹦蹦跳跳跑过来问:“妈妈,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凤凰转过头,看着那个小小的圆圆的小姑娘,笑了起来,她嘴痒,很想调侃几句,可是眼尾扫见了某个人穿着白衣白裤出来了。他自己喜欢穿黑色,可她喜欢他穿白色,因为她知道,他是这世上最干净的男孩,他什么都听她的,白色毛衣包裹住他健壮的身躯,几分钟之前在浴室里斥裸的修长臂肌和胸膛,已经被藏了起来,那些美好,只有她一人知道。

    川乌在看她,眼神还是那样热烈,凤凰只好放弃让小软糖受挫的机会,老老实实给孩子盛饭。川乌抱起软糖,软糖第一句话就是:“爸爸好香!”

    ***

    这天夜里,在睡着的软糖旁边,黑暗中,男女的喘息纠缠在一起,床垫起起伏伏,凤凰担心会吵醒孩子,在川乌大力的撞击中断断续续道:“起,起来,站起来。”

    今夜的川乌不太一样,他没有笑,眼神专注而执着,他猛地拉起凤凰摁着她的腰,没有丝毫的停顿一冲到底。

    太猛了,凤凰差点叫出来,她的手伸到后面狠狠捏了川乌的腿,可惜男人的大腿十分结实,她的反击犹如小猫挠痒。川乌仰起头,锋利的下巴高高翘在空中,形成一个好看的角度,凤凰看不见他,摸不着他,抱不住他,急的催促:“把我翻过来你这个混蛋!”

    川乌如她所愿,将她翻过来抱在身上,终于,凤凰能将自己贴在他的胸口,扒都扒不下来才好。川乌调整速度,轻轻地磨蹭,凤凰这才有机会开口说话:“干嘛这么缠着我?以后……以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啊……”

    川乌抿着唇,开始不满足这样的轻蹭,一次次狠狠用劲。凤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却再也没工夫说话。

    “宝贝。”川乌呢喃一声,这是他放在心口的宝贝。

    凤凰揪着他的头发:“你的宝贝在睡觉。”

    川乌喃喃:“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一切结束后,川乌将她抱在怀中,凤凰连连喘着,手指缠着他的手指。她问:“今天跟老爹商量得怎么样?这次的喜帖……”

    川乌的手轻轻压在她的眼睛上,说:“睡觉。”

    凤凰就不问了,眼睛看不到,她就用手指玩他的下颚,虽然洗澡时刚剃过一次,但这时又有了一些胡渣,凤凰的手指麻刺刺的,摸着摸着渐渐入睡。

    等她睡着了,川乌才将她的手包入掌心,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跟《独爱无二》实体书的番外就对上了,看过的妹儿们应该知道哈!!但是川乌不会如番外上那样去相亲,他们之间也绝对不会有第三者,川乌是忠犬啊各位!

    让我尽情虐,但是不要给川海好结局的各位,我记住了,拍胸脯保证会做到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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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养?

    每天早晨,川老爹都会来送药,川乌此刻非常不想见到他。可凤凰一无所知,耳后的粉红从早晨起来到这一刻都一直存在,她跑去开门,甜甜唤一声川伯伯。川乌走过去,充满保护意味地将她拥入怀中,直直看着老爹。

    凤凰暗暗杵他一下,让他收敛一点,同时,她的脸不可抑制地越来越红。川海看完这一幕,直直越过川乌。软糖从阿婆房间里冲出来,抱住爷爷撒娇,川海牵着孩子进去,静静听软糖童言童语。

    川乌的眼神变了变,握着凤凰肩头的手紧了紧后又松开,他也跟了进去,片刻后将软糖抱出来递给凤凰,对她说:“你先带糖糖去团子那里。”

    凤凰莫名:“今天不上课。”

    川乌将母女俩拥住,分别亲了亲她们,对软糖说:“今天和妈妈去阿赞伯伯家玩好不好?”

    软糖拍着小手:“赞赞伯伯在等糖糖吗?”

    “是啊。”

    “那妈妈我们快点过去吧!”

    凤凰却看着川乌,问他:“怎么了?”

    川乌撑起一点笑:“什么怎么了?”

    “你不对劲。”

    “没有,小鸟。”川乌轻轻推了推她。

    这时川海从房间里走出来,轻轻带上了门,看着玄关的一家三口,川乌用身体挡住了老爹的视线。

    软糖探出头来:“爷爷,我要去找赞赞伯伯玩啦!”

    川海看着凤凰:“你把她送过去吧,然后回来这里,我等你。”

    凤凰又红了脸,以为是要等她一起商量婚礼的事情。她逃似的抱着软糖离开,软糖咯咯笑着,抱着凤凰得意的说:“赞赞伯伯一定会买好多洋娃娃和公主裙送给糖糖。”

    凤凰点了点小姑娘的眉心:“臭美什么?送你礼物不是因为你好看,是因为你赞赞伯伯家没有小闺女。”

    “我可以给他当女儿!”小孩子的想法很简单。

    ***

    另一边,川乌沉沉看着老爹,川海一派悠闲地坐下后说:“既然你做不到,那我就亲自来解决。”

    川乌望了望卧房,低低道:“梅姨的身体您比我清楚,您确定要这么做?”

    川海说:“她睡了,不会知道的。”

    川乌愣了愣:“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川海看着儿子那操心的样子笑了:“我不会害她的。”

    “那您也不能下药!”川乌几步过去开了门,看见若梅沉沉地睡在床上,床头放着一个喝光了的药碗。

    事情越来越不对了,川乌回到客厅看着老爹,半点也捉摸不透他。他是他的儿子,可回头想想,川乌觉得自己从来就没看透过自己的老爹,他不知老爹究竟是吃软还是吃硬,他只能试着劝道:“爸,您昨天说的事我不会答应的。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希望您不要插手,我觉得小鸟很好,我一点也不在乎她的身世,我不会离开她取别人,您的说法真的很牵强,我就当做没听过,以后您也不要再提了。”

    川乌背对着门,川海忽然笑了起来。川乌感觉不对地回身,身体比思维更快地抬脚走了一步,下意识地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凤凰抱着软糖站在门口,看着川乌问:“什么身世?”

    软糖拍着妈妈的肩膀催促着:“妈妈快点快点,赞赞伯伯已经很想我啦!”

    凤凰垂下眼,抱着软糖一阵风似的冲回房间里,再出来时,她手里握着手机正在拨号。电话通了,她对那边的人说:“团子,你让人来我家接软糖,你今天帮我带她一天,我有点事情。”

    软糖懵懂地问:“妈妈不陪糖糖去吗?”

    凤凰恩了声:“妈妈下次再陪你去。”

    ***

    很快,有人来接走了软糖,黑长的轿车等在楼下,司机开着车门,另外有人上楼来,将软糖像公主一样抱下去。软糖笑得很开心,挥着小手跟大家说再见,凤凰扶着门框目送她下楼,看着司机把藏在身后的熊娃娃拿出来,说出每次必念的台词:“公主殿下,白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去舞会了吗?”

    这是盛赞为软糖特别准备的桥段,凤凰以前常常对着团子笑话那只熊娃娃一定是盛爷对川芎的藐视。

    可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大门关上,凤凰站在门后,静静看着川乌,问:“可以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情况吗?”

    这是另外一个凤凰,她冷静,智慧,能洞察一切。

    她没有打开卧房的门看看若梅的情况,就表示她已经看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点名让川乌来告诉她。这世上,她最相信他。

    川海看向川乌:“需要我替你说吗?”

    川乌暴怒:“究竟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小鸟不是天叔和梅姨亲生的孩子吗?这有什么可说的?被遗弃不是她的错,她的父母一定是没能力抚养她才将她放在凤宅外面,最起码她的父母有一颗为她打算的心,他们知道只要能被凤家收养,她这一辈子就能过的很好!”

    川乌不常说这么多话,在年少的岁月中,唯一能令他头疼的事情莫过于凤凰发小脾气。但那时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不吭声地寸步不离,缠到她消气为止,凤凰说他木讷,可他却不在意,木讷的人都很专一,不是吗?

    这一点凤凰不能否认,所以她后来也常常说她自己也很木讷。

    木讷突然变成了一个很好的词,他们俩都一心一意的喜欢着对方。

    收养?凤凰仿佛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不是老爹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她的老爹对她怎样,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川海瞥着川乌,并没有出言更改他的这番话。

    川乌的心嘣嘣直跳,他害怕老爹会在下一秒拆穿他的话。相比起来,没有能力养育的遗弃要比将襁褓中的女儿拿来换钱好得很多。他自己就是父亲,他知道那种心情。

    凤凰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川乌不会骗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事实。

    川海和川乌对视一秒,达成协议。

    “就是这样,所以我认为凤凰你还是离开川乌比较好。”

    “川伯伯,你很早就知道了吗?”

    川海点点头,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他是第一个知道若梅不能生育的人,也是第一个知道凤天放弃拥有自己亲生孩子的权利,打算□□的人。

    他那时很羡慕,如果当年是他捡到那串钥匙,是不是他也能有这个机会做一次这样的选择,他认为他一定也会为了若梅放弃一切。

    “既然您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反对我和川乌在一起?”她是凤天的女儿凤凰,她所见过的,经历过的,比这个年纪的同龄女孩远远多得多。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川海不会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软糖会叫川芎熊伯伯都是遗传啊遗传,小鸟小时候也叫他熊哥哥来着,哈哈哈哈哈,可以想象川芎的脸。

    还有,盛爷的醋意真是无所不在哈哈哈哈。

    ☆、川乌的妈妈

    凤凰看着川乌,问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川乌轻轻晃了晃头,眼神深邃地望不到底。

    咚咚咚,三声门响,客厅的三个人都没有动,咚咚咚,再三声,凤凰问:“谁?”

    咚咚咚,门外的人没有听见她的问,依旧敲门。

    川乌走过去开了门,门只拉开一点点他就愣住了,不敢相信地僵在那里。门外的女人透过那小小的门缝对上了川乌的眼,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他差不多跟软糖一样高的个子,也是这么拉开门缝,从里面仰头望着外面的妈妈,妈妈对他笑,正如此刻,门外的女人慢慢地,漾起一个川乌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笑容。

    凤凰因为川乌的迟疑而走过来,问:“是谁?”

    她边说边转头,也愣住了。尽管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记得她的,因为家里有一张照片,是唯一一张,印有她的照片。三千港的夏天很热,所有的奶娃子都只穿一条开档裤衩,不论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统统光着上身躺在草席上,他们的妈妈就坐在草席边上以防孩子摔下来。

    在凤家的花园里有一个矮矮的小台子,是专门用来给凤凰夏天躺草席的。那时候他们真的非常非常小,只是两个一点点大的肉团子,照片里她从草席上噔地坐起来,旁边一个男宝宝也学着她默默无言地坐起来,而另外一个本也该在照片里的男宝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的妈妈说:“以后小鸟给我们家小弟做媳妇好不好啊?我们家小弟好喜欢你呢!”

    还没断奶的宝宝哪里听得懂?只见女宝宝伸出手,摸了摸男宝宝的脸,男宝宝那张比一般宝宝都严肃的脸,忽然就绽放笑容,拍照片的人大概是因为他的笑容才摁下快门的吧?

    川家的照片里都是后来川芎川乌上学后的样子,川海将这个女人的照片全都抹去了,对于这件事川芎和川乌是默许的,因为她抛弃了他们,这样的妈妈,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