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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你……”

    容敬德便要怒斥容锦,躺在地上的云姨奶奶这时悠悠醒转过来。

    眼睛还没睁开,因为周身巨烈的痛,她张嘴便嘶哑着喉咙,一句接一句的喊了起来。

    “容锦,容锦你饶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云釉!”

    一声低沉的男声忽然在头顶响起,打断云姨奶奶的喊声。

    云姨奶奶听得这声熟悉的嗓音,整个人顿时便僵在了那,下一刻,她豁然睁眼,对上容敬德黑如锅底的脸。

    “老候爷……”云姨奶奶哆嗦着唇,被血水淋过的眼睫颤颤瑟瑟的朝容敬德看去,只一眼,她便醒过神来,不由分说的便“嗷”的一声,翻身扑上前抱住了容敬德的脚,嘶声道:“老候爷,您救命啊,您救救妾身……容锦,容锦她要逼婢妾指证辰王妃,婢妾不同意,她,她就要……”

    “我就要让你求生不能,不死不得!”

    一句幽幽冷冷夹杂着无数寒意的话,突然便打断了她的话。

    云釉下意识的便朝声音的主人看去,一眼对上容锦没有温度的眸子,她下意识的便打了个冷颤。

    断了的手指更痛了,没了的耳朵那里就好似被千万只密蜂在蛰一样,痛得她眼前只冒金星,恨不得再次不醒人事的一头倒下去。

    容锦却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回头看了眼正瞪着血淋淋的软剑,一迭声说着“哎,我没想全削掉的,我只是想削一半的!嗯,等会下只,一定要把握好力度”的琳琅,翘了翘唇角。

    “琳琅,等会我不希望再看到她昏过去,醒着,才能更好的品味这一生极得难的痛,是不是?”容锦对琳琅挑了挑眉,说道。

    “嗯,有道理。”琳琅点头,“这样吧,等会我动手前先喂她一颗我家秘制的药丸。不是我吹牛,姑娘,我跟你说,哪怕就是在她身上割上个三千六百刀,我保准她一口气一定就会吊到最后!每一刀,每一进的痛,一定能淋漓尽致的体味终生不忘!”琳琅说道。

    容锦点头,笑吟吟的看向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神色的云姨奶奶,“你听清楚了?”

    云姨奶奶摇头,她恨恨的看向容锦,自已怎么就会惹上她?

    容芳华生的这个女儿到底是人还是鬼?

    “老候爷,老候爷,救我……”云姨奶奶朝容敬德看去,一对春水似的眸子,再无半点春意,有的,只是说不出的仓惶惊惧。

    容敬德垂眸,这一刻,他说不出的懊懊,悔恨自已当日的一时心软。

    如果,如果,他当日将人送了出去,又岂会有今天的这一幕?

    “云釉,我,我送你上路吧!”

    云姨奶奶脸色一白。

    她自是明白容敬德那句“上路”是什么意思。

    不,她不想死,她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这样死!

    凭什么?

    凭什么大家犯下的事,却要她一人承担?

    “不……”

    云釉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

    容敬德却是一只手闪电般的朝她的头顶拍去,那样狠厉果决的速度,让人丝毫不怀疑,只要云姨奶奶被拍上,脑袋瓜子瞬间就会成为烂西瓜,一命呜呼。

    “住手!”

    一声断喝,与云姨奶奶的喊声同时响起。

    下一瞬,便看到一抹寒光对着容敬德高高擎起的手便狠狠的划了过去,若是容敬德不收手,就算是他能在手断之前拍死云姨奶奶,但他这只手也要废了!

    容敬德自是不会拿自已的一只手去换云姨奶奶的命,电光火石间,他以迅雷不及掩的速度收回了手,下一瞬,他抬头,目光不敢相信的看向一剑劈空的容锦。

    “你,你想伤我?”

    容锦嗤笑,适才,琳琅和蓝楹都没有想到容敬德会突然出手,想要了结云釉的性命,但她却是一直防备着的!

    而,果然不出她所料,容敬德真就想要给云釉一个痛快。

    “容敬德!”容锦敛了脸上的冷笑,目光霍然一抬,直直看向脸色难看的好似天塌了一样的容敬德,冷声道:“小丫鬟难道没跟你说吗?我容锦今天是来报杀母之仇的,神挡杀神,佛挡弑佛!更别说,区区一个你!”

    区区一个你?!

    容敬德被容锦言语间的不屑深深的刺伤了。

    “容锦,我是谁?我是你外祖,你身上流着一半我的血统,你知不知道?你,你竟然……”

    “怎么,你难道还想我学哪咤,割肉还骨不成?”容锦很是诧异的看着气得脸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神情的容敬德,嗤笑道:“对不起,你不是李靖,我也不是哪咤,所以,你别指着我割肉剔骨,我还是那句话,谁挡我报仇,我就让他(她)有来无回!”

    话落,手里长剑“哐啷”抖了一抖,眉宇间满满的都是浓浓的嗜杀之气!

    容敬德被容锦那番话给噎得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他瞪了容锦,须臾又瞪向趁着他与容锦说话,已经与他拉开不少距离的云姨奶奶。

    “容锦,”容敬德晦涩开口,“你娘,她已经死了!你就算是把这世上所有人都杀光,她也活不过来,你……”

    “所以呢?”容锦冷笑打断容敬德的话,“你的意思就是,死了的就白死,活着的继续逍遥?若是这般,那这世上的都可以烧杀抢掠为非作歹了,反正死了的白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容敬德无力的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容锦好笑的道,不待容敬德开口,她唇角翘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道:“你这人还真是好笑,真想知道你一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死的那个人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却可以好似死的就只是只阿猫阿狗一样!”

    “你是不是想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长兴候府?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千万别这样说,你要是这样说,指不定我一个不高兴,下一个目标,我就要毁了长兴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