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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我一直很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想从其中看出一丝猫腻来,只可惜我看了半天,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反倒是与我分析了起来,最后,他看着我的眼睛,带了十足的认真意味,道:“近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看着各个股东的动向,顾唯一背后的势力不简单,她如今回来的目的也不简单。她现在看起来不声不响,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不会叫的狗,咬人才最疼。”

    “有你在,我不怕。”我凑过去,靠着他躺了下来,身上盖着毯子,看过去我与他的脚,一前一后,一大一小。

    我有些小孩子心性的伸过去,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脚背上,我抬头去看他,正好就看到他浅浅的笑。

    他抬手拦上了我的肩膀,问:“你信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信啊,若是不信你,我又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让你白白的来骗我。梁景,我的生活里谎言太多了,我珍惜每一个真心对我的人。”

    梁景看了我一会,就忽然起身去了外面,正好这个时候,邹平的短信来了,我一边看着门口,一边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两眼之后,迅速的删除,很快又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样东西,那东西很眼熟,等他走近坐回床上,我才看清楚,就是我还给他的那块玉佩。我心里微微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伸手推了我一下,便很顺手的给我戴上了。

    “别再还给我了。”

    我挺着背脊坐着,伸手摸了摸那块玉佩,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当初那块玉佩第一次挂上我脖子的时候,我很冷,但玉佩暖暖的。如今我依旧很冷,但这玉佩也是冷的,贴在胸口,真真是一片冰凉。

    隔天开早会的时候,梁景十分霸权的让顾唯一停掉手里关于老城改造的计划,并要求往后无论什么项目,都必须经过他或者我的同意才能够进行,否则一切免谈。其实我觉得要求一个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这个想法还是可以的,这样可以吸引一些有钱人有能力的购买者,毕竟有时候房子的构造和周围设施的规划,还是很重要的。

    这道理我相信梁景应该知道,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排斥,早会主要要说的事情,是关于招标的,应着招标举办一场晚宴,这件事便交给了公关部的人去做。散会之后,我就看到顾唯一紧跟着梁景进了办公室,看那个表情,像是有什么事儿。

    不过我看不明白,仅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去等电梯,正巧碰上了顾晖,知道真相之后,再看到他,没来由觉得他真是可悲的很,归根究底来说,真正毁掉这个家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我在他身后站了一会,才走过去与他并肩站在一块,近了才发现,这人看起来比往常憔悴了不少的样子,看来日子并不好过。

    我与他并肩而站,在心里措辞了半天,竟然不知道开口该叫他什么好,最后想想,还是叫一声爸吧,人家没有道德,我不能丢失了长幼秩序。

    “爸。”

    这个词汇如今叫起来,竟然变得这样陌生,甚至有些拗口。然而,某些人大约听到我叫这个称谓,也是非常不习惯。

    ☆、第一百四十二章:亲情牌

    顾晖斜了我一眼,并没有答应我的话,似乎完全将我当成了空气一般,说实话,我还蛮好奇,当他知道我确实是他亲生的,他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不可置信?亦或者坚决不信。

    一个只活在自己思想里的人,大概都不太相信那些他所以为是假的而事实却是真相的事情。我看着他好一会,才发现他当初那弄的黑亮的头发,如今已经长了好些白头发了。

    父女之间没有隔夜的仇,就算我与顾晖之间的仇恨深如海,可见着他颓败的模样,终究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血肉亲情吧。我恨他,但也不可否认,我也爱他。

    只是他做了太多错事,甚至于错的离谱。

    正当我想与他说话的时候,顾唯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很快就冲了过来,一下子挤在了我与顾晖之间,直接就阻隔了我们说话的机会。有那么一瞬,我看到了她表情的惊慌,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双手抱胸,微微昂着头,侧目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与我打了一声招呼,道:“清城,早啊。”

    看她这样子,好像在掩饰什么似得,挺怕我跟顾晖单独说话的。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顾晖的侧脸,这一家子大概也不过不怎么样吧。

    我想,也许可以从顾晖入手也说不定,这种人,立场不会有多少坚定的。想来也是谁能保他,他便往哪边倒,若是我将那份dna报告给他看看,兴许还能够转变他的想法也说不定。这样子,我也能够知道顾唯一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但我必须要找一个适当的时机。

    而这个适当的时机,一定要先将顾唯一支开再说。然而,要支开顾唯一,还是很简单的,我与梁景交好,而梁景如今又是如此厌恶顾唯一,想要将她支的远远的,那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关于我跟顾晖的dna,我也不瞒着梁景,这也没什么可瞒着的,当然,我认为,梁景其实早就知道了,梁译盛可是他的小叔,他们一家亲的,我在那里干过什么事情,叔侄两一定是通气了的。

    而梁景不问我,大抵也是希望我自己同他讲,又或者,也许他并不在意这个。晚上,我就把鉴定报告拿给了他看,将整件事情与他讲了讲,当然,我并没有将他父亲和我母亲的事情说出来,这是一个该避讳的话题。他以为我应该不知道,那我就装作不知道。

    他只是安静的听,说完之后,就过来抱了抱我,不明所以又同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觉着好笑,就捏了捏他的耳朵,笑道:“你说什么对不起,你又不是我爸爸。”

    他没说什么,却只是将我抱得紧了一些。男人的心思猜不得,也猜不透,我也懒得去猜。

    第二天,顾唯一还真被支开了,放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给她做,即不重要,但也推脱不了。梁景还帮我约了顾晖,可能是怕我自己去约,他不肯见。

    梁景将我送到茶馆门口,握了握我的手说:“我在门口等你。”

    我点了下头,就下车,没什么畏惧的进了茶馆。茶馆的装修颇具古风,连包间的名字也取的十分雅致,我由店里的服务生引着上了二楼,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顾晖是背对着我坐的,正举着手在倒茶。

    听到动静,也没有转头过来,只说:“想问我什么?我想上次唯一应该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不出意外,顾清城可是你的妹妹,不想让这种乱伦的丑闻上报……”

    “爸。”我没让他说完,就特别冷静的打断了他的话,他应该是将我当成是梁景了。

    顾晖整个人微微一怔,一转头见着是我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诧异,仿佛在说,怎么会是你。我笑了一下,就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随后,绕过他身边,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将包包放在一侧,拿过了他手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一口,也算是润润喉咙,然后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爸爸,您倒也挺狠心的,眼看着我入了深渊,也不知道拉我一把,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给我一个打击是吗?”

    许是我笑的太过轻松了,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特别好,大抵是没有看到自己所料想的那种情景,如此便有些不太痛快。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怎么是你?”

    我耸耸肩膀,“本来就是我,梁景不过是负责帮我约你,大概也是怕你不愿意见我,看来,您还真是不怎么愿意见我。”

    他冷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一扯,“我记得在我有困难的时候,谁跟我说了一刀两断的话,还咄咄逼人,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些我都记得。这种时候,我又为什么要见你?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不就好了吗?”

    我依旧笑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半点怒气,这种时候感觉尤为平静,就好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在我眼前无知的蹦跶,说着一些能让人笑掉大牙的废话。他见我笑,脸色就更难看了。

    摔了手里的杯子,就猛地站了起来,“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他就想走,如今他对我的怨恨也算是蛮深的,毕竟是我让他变得这样不堪,以前当的是我妈背后的男人,如今做的是顾唯一背后的傀儡男人,那势必会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的身上。

    我迅速的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心平气和的同他讲,“您先别生气,我今天找您,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很重要。等看完之后,您再决定要如何,我一定不会再拦着您的。”

    “我为什么要看?”

    “我觉得为了让您知道真相,或者说,我想给我妈还一个清白,就这么简单。您不过也是看一看,并不吃亏,信或者不信全凭你自己。”我依旧扯着他的不放。

    反正无论如何他今天是走不了的。

    我两在包间里拉扯了好一会,最后顾晖还是没好气的坐了下来,一拍桌子,道:“我只给你两分钟时间。”

    两分钟看一个报告,时间足够了。我点了点头,也不卖关子,从手袋里将那份鉴定报告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的面前,道:“你自己看一看,看完你就明白朱子秀是何其的用心良苦。”

    他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放在他面前的黄色牛皮袋子,犹豫了一下之后,才伸手将袋子拿了过去,犹豫再三,才将袋子拆开,看了一下名字之后,便将整张纸都抽了出来,看了最后的结果。

    等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愣完之后,他就将鉴定报告往边上一扔,“假的,你以为你弄这样一个假的过来,我就相信了吗?”

    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此时此刻他压根就不敢正视我的眼睛,眼神躲躲闪闪的,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纠结,似乎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只手放在桌面上,紧握成拳。

    我一言不发的看了他好一会,才笑了一下,伸手拿过他的杯子,将里面已经凉了的水倒掉,又重新倒上了一杯热的,移到了他的面前,“如果说,我这份是伪造的,那么当初朱子秀的那一份也很有可能是伪造的。”

    “您难道忘记之前她背叛您的事情了吗?就因为您的某些方面不行,她就那么急不可耐的找别人,那就更别说当初了。我就想问问,当初您是几个星期才去见她一次的?您真的能够保证,那么多年,她中间一次都没有背叛过您?真的哪怕一次都没有?”

    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动了两下,两条眉毛皱了皱,握着拳头的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白了。其实我很清楚,他跟朱子秀之间的信任墙早就已经破裂了。而顾晖也不是多么坚定不移的人,见风就是雨的性子也难改。

    我起身,将他丢在地上的鉴定单子捡了起来,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双手轻轻的搭上了他的手臂,道:“爸,妈妈没有背叛过您,就算有,她也是为了这个家,想让我们生活的更好。您可以怪她,恨她,甚至不理解她,但您不能否认她确确实实生下的是你的孩子,我也千真万确是您的女儿。当初,你那样对我的时候,我多恨你,你知道吗?当你把我和妈妈扁的一文不值的时候,我想不做你的女儿也好。”

    “可是就算再恨,你终究还是我的父亲,我身上还是留着你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就算将您恨之入骨了,可我依旧忘不了曾经当我是掌上明珠的你。你看看,才过了多久,你连白头发都长出来了,是不是过的不好?”

    我尽可能让语气变得温柔一些,像个十分孝顺,又痛心疾首的女儿。顾晖侧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十分复杂。

    ☆、第一百四十三章:立案

    眼泪流下来的时候,我有些无措,心里也有些惊讶,我竟然可耻的把自己给感动哭了。确实,有那么几句话,我也是发自肺腑的,但我不知道顾晖听到之后,心里会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我看着他好半天都不发一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子,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将那份dna鉴定报告整齐的放在他的面前,随后又退回了位置上坐好,“信不信由你,这也是我拿了你的样本去医院里验的,你要还是无法相信,要么我们再找个时间,一起去一趟医院也是可以的。毕竟事实胜于雄辩,我也不怕跟你对峙。或者,你考虑一下,带着朱子秀一起也可以。”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我便不再开口,只低头喝茶,其他有的没的,让他自己去想吧,只要有点脑子的人,总能够想清楚明白的,我也不说别的,说多了反而又让人觉得矫情和假惺惺。还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做一会就好了。

    之后,顾晖便拿了那份鉴定书恍恍惚惚的回去了,我在茶馆里坐了好一会,直到梁景进来找我,我才起身与他一道出去。他走在我的前面,跟着服务生去结账,我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的后脑勺有些愣然。外公让我防着他,我确实防着他,可深深一想,似乎又没什么可防的。

    他几乎什么也没有做过,除了赵董被他送出国去,这一点有所疑问,我必须见了赵董之后,才能清楚他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我想了一下,就走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梁景有些诧异,有点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见我对他笑,他先是愣了愣,随后便扬唇冲着我笑了笑。

    顾晖拿着鉴定报告走了之后,没有半点回应,我只知道这几天顾唯一的脸色不是太好。

    警察忽然上公司来找顾晖的时候,我有些惊讶,皱平将事情告诉我的时候,据说人已经被带走了。我去他办公室里看,只有一些职员。在那边窃窃私语,见着我过来,就立刻不说话回了自己位置上,低头一副两耳不闻窗外的样子。

    顾唯一很及时,立刻就去了警局,我拉了个人过来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冒充了我的名义去警察局立案重新调查我母亲死的事情,这事儿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去做。但我知道肯定不能这样贸贸然行事。

    我才刚刚同顾晖说了dna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傻,在这种时候,干这样愚蠢的事情,让顾晖彻底的恨我!

    再说,顾唯一背后的人深不可测,至今也还没有完全了解清楚,我肯定不能那么草率。如今李子木还在调查,虽有了一部分证据,但就算要去警局立案,我也肯定要同他商量过的,不会这么突然就去做。所以,这里显然是有人出来多此一举了!或者说,故意为之。

    我让皱平注意着公司里的事情,随即也马不停蹄的去了警察局,到警局的时候,就看到顾唯一正在那里交涉,身边还带着律师,很明显这显然是早有准备的。我皱了一下眉,正打算过去的时候,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电话。

    我没管,直接将电话给掐了,迅速的走了过去,凑到顾唯一身边,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顾唯一见了我,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侧目冷冷的扫了我一眼,笑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不知道吗?还这样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装给谁看?变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在搞的鬼吗?”

    她那样子完全是将我当做是那种极其恶毒的人,“是吗?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吗?”

    这人显然是对我的话戳之以鼻的,只冷冷的哼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恨爸爸,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之前的,我倒还能够理解你的做法。但今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你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你不是亲口告诉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吗?不是还对他有父女之情吗?怎么?你的父女之情就是栽赃嫁祸,将直的说成歪的,将好的说成坏的!把意外说成是人为!这就是你所谓的亲情?还真是可笑之极!”

    她冲着我吼完,就转头看向了眼前的警察同志,问:“我要保释。”

    “顾小姐,你先不要那么激动,我们只是简单的问顾先生几个问题,等问完了,自然会放他出去,不用那么着急。这个案子隔了三年再重新立案调查起来,相对还是有些麻烦的,大家都耐心一点。这里是警察局,可不是菜市场,都给我安静点。”估摸着是刚刚顾唯一讲话音量有些过高,这警察同志也半点不给面子。

    随后,我们便都没了话。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还是刚刚那个号码,我想了一下,还是拿着手机出去接了一下,电话那头是个陌生人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口音,“请问,是顾清城小姐吗?”

    “我是,请问您是?”

    “哦,我这边是xx县城医院,请问您是林桂芳的家属吗?或者朋友?林桂芳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您看您是否方便过来一下,或者通知她的家属来也可以,我看她手机里能打通的号码很少。”

    对方显然是有些为难的样子,林桂芳,没记错的话,这是林嫂的名字,她怎么会忽然出车祸的?大约是我停顿了很久,电话那头的人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又开口道:“喂,请问顾清城小姐,您听见了吗?”

    “哦,好,但我恐怕不能及时赶到,所以麻烦您有什么情况请务必要跟我联系,让我第一时间知道,好吗?”

    等对方应声之后,我才挂了电话,再转回去看的时候,顾晖已经从询问室出来了,看到我的时候,目光不善,想必也是误会了,我还没过去,就听到他在那里喊:“顾清城,我不会再相信你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挑事

    顾晖的模样看起来很凶悍,说的好像他以前很相信我似得,这会,我倒是很能够体会他如今的感受,应该跟我当初也差不多吧,完全已经到了那种压根不知道该相信谁的地步,各有各说法,到了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话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在局子里其实是没什么好怕的,不怕顾晖有那胆子来打我,额头上的伤口还很明显呢,他这会要是打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倒是还能告他故意伤人。

    我将手机放回了包中,气定神闲的走过去,隔着一臂的距离,与他们两个对视,这样其实也好,要查的话,那就查的彻底一点好了,不能查一半留一半。我扫了他们一眼,冲着立在身边的警察同志,笑了笑,道:“我想你们不应该单单只请顾晖过来问话,还有朱子秀,难道我报案的时候,没有同你们说嘛?再怎么样,也不能漏掉她了不是。”

    “我记得我妈出事那天,朱子秀到过半山别墅,应该是专程过来找我妈妈评理的。还有一点,当年的朱子秀算是一名小三,跟我妈妈之间有些仇怨。”

    顾唯一这个时候,脸都绿了,想来她原本是想保全朱子秀的,用这件事来挑拨我与顾晖之间那点薄弱到不行的信任。她胆子倒是够大,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也会顺水推舟吗?

    “顾清城,你胡说什么!”

    我冲着她笑了笑,又看了顾晖微微发着光的眼神,轻哼了一声,“我胡说?我既然有本事报案,你就应该能够料想到,我手里肯定是有证据的,你也不必在这里不停的叫嚣。既然你要出这么一招,就应该想过,这一招是有反噬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