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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八卦,班里其他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与夏晴交好的几个女生站在夏晴后背以防王洁茹再动手,与王洁茹交好的都拉着她怕她再来那么一下。好些人都异常趣味地看着她们闹腾,觉得新鲜,给这沉闷的期末平添几许热闹。

    “我没叫他干这事!”夏晴知道三角对辛二动手当下也很奇异。本想着等三角回来好好盘问他的,结果,王洁茹先找上她了!“我也是刚知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说的过去!”

    “不是你叫的,也肯定是因为你!叫你私生活乱七八糟,拜托你别拖上阿辛好嘛!你自己不想后果,别叫别人替你担后果!”

    教室外的人,一看里面有人动手,早第一时间闯进去分开了两人。

    辛二抱着王洁茹的胳膊不让她上前,班主任和数学老师挤入夏晴和王洁茹之间分开了两人,三角站在夏晴边上伸手拉也不是,张口也不知该说点什么。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夏晴为他挨打了!

    “胡闹什么!要期末考试了知道么!你们是都想好都集体鸭蛋过年了?”班主任尖锐的眼神在几个还想起哄看戏的人身上转了转,呵斥着,“都给我坐回去!该干嘛干嘛!谁碎言碎语,报告单别想我会写好听的!”

    完了,把闹事的几个拎出教室,关上教室门挡住同学们火热的注视,班主任拧着的眉头都能挤死好几只苍蝇了!这都什么事儿!

    ☆、第十七章

    最终,打人事件以小范围内的冲突,又因为临近期末年关,在当事人彼此默契有意谈和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天的事后,辛二听王洁茹说夏晴后来把三角骂了一顿,发了好大的脾气怪他自作主张,还摞下狠话不准在再她跟前晃悠云云。

    到底事情跟夏晴无关是三角个人所为,辛二也宽了心,同时认识到也许是自己重生一回太主观,下意识的行为刺激到了敏感期青春少女,对此有人对她有想法她也该负一定责任。对于夏晴,无论上辈子她做了什么样的决定,这辈子她还没来得及做。既然如此,她们的关系还有挽回机会。

    至于王洁茹,辛二没想到她会那样护着自己。心里感动的要死还嘴硬编排她行事冲动,要是她为此吃上处分,那她不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了试探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在乎的人也牵扯其中,辛二是不愿意的。不过,辛二是真的没想到,王洁茹居然还有这么火爆帅气的一面!要知道,王洁茹从小到大都自诩淑女,从来都是不温不火,优雅得体来着的。

    经过这一回,辛二、王洁茹的感情更加的好了,夏晴也成长了不少。眼看着马上就要学期结束,大家伙儿也都安分着,老老实实收敛着心神专心应对着期末考。

    末考为期两天,终于到了考试结束的时候。考场的孩子们像挣脱鸟笼的飞鸟,高喊着“解放了”、“自由了”,收拾着自己的文具回教室集合,听老班的谨言慎行准备回家好好玩个痛快!

    “老辛,刚综合卷最后一题的答案是考前进考场我背的那个么?”张银怡揪着辛二肩膀问。

    “考完啦,还问个毛线!”辛二扯开她的爪子,“过年准备去哪儿潇洒?”

    辛二记得他们家过年正月总是要去老妈的两个姐妹家吃酒的。因为距离不算近,平日来往也就有事了打两电话聊上一会儿,正月里却是一定要走动的。两姐妹那三人都会商量好去哪家过,然后住上一天好好叙旧。记得那时候,辛二每年都很期待正月的这次短暂旅行。不仅有好吃的好玩的,还能去到不认识的地方涨涨见识,和阿姨的孩子一块玩耍。

    “考砸了还潇洒个球!”张银怡始终记挂着那道题,闷闷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前桌的梁佳佳同桌和梁佳佳见老师没来也转下来和她们聊。

    梁佳佳同桌徐燕,跟梁佳佳一样都不是个读书的料,甚至比梁佳佳还不如。她们两人是邻居,不过徐燕家里是有点家底的,开着小厂日子过的要多舒心有多舒心。徐燕没有念书的天分,但有管理做生意的天赋。初中毕业在私立有钱人念的学校念了一年,后来又休学回家帮着管理厂子做大自家生意去了。年纪不大,又能赚钱,家里条件也好,后来结婚也早,当然嫁的是门当户对,人生比梁佳佳要顺坦多了不知好几百倍。想当年,听梁佳佳在多年后提起徐燕的时候,梁佳佳挤眉弄眼撇嘴多是羡慕嫉妒,让辛二唏嘘不已。

    徐燕道:“嘿老张,考完了还纠结!你要是考砸了,那我们要怎么办?”

    梁佳佳:“就是。我数学又完蛋了!希望英语能多扯点分了。”

    辛二:“……希望你们能过个好年……!”

    等辛二说完,迎接的就是三人不约而同对她的上下其手,不是冰冷的手蹂,躏她的脸蛋就是摸进她的大衣一阵挠痒。整的辛二像犯了羊癫疯躲避,呼哧着胸膛涨红了脸,好不容易养到可以扎起来的小辫子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疯婆子,叫你幸灾乐祸!”

    “哪敢啊,我真心的!”辛二顺了顺气息,才有力气动作。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少女们!她不要和她们玩儿啦!

    “过年,我除了对新衣服有点期待外别无想法。”梁佳佳托着下巴说道。

    “不出去?”徐燕撇了她一眼。

    “我到希望。去那些亲戚家吃饭,准又提我成绩,烦!”

    “啊哈,不然我喊你一起出去玩?”

    “出去玩你要带你弟我要带我妹的,能痛快么?”

    “听着好糟心。”辛二咬着皮筋,以指当梳拢着头发。“话说,我还没买新年衣服呢!”

    “我一个月前就买了!今年过年,我妈说去姥姥家过。”张银怡接过辛二咬着的皮筋,帮她绑上。“想到姥姥家那严肃的气氛,也提不起劲来。”

    “我家都没什么亲戚,年夜饭就我们家几口吃,我跟梁妹一样,对新衣服感兴趣点儿!再不去买连衣服都要没了!”

    “哈哈,这离过年还差几天了,现在还有人开店么?”

    “有的,就是比较少!”

    “估计都是剩下的货了。”

    “……能别打击我么?”

    “哈哈哈~~叫你刚刚打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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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统意义上年味十足的除夕夜早从辛二的意识中淡出了,一家人喊上平时互不理会的老爸几家兄弟姐妹热热闹闹吃上一顿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二十几岁的时候,每次除夕不是三叔一家调侃她家日子过的多好就是子女多出息,言语间的羡慕和隐含的嘲讽总把气氛吵得尴尬,要不然就是大姑妈殷切地招呼大伙儿吃饭喝酒,谈及辛二的婚嫁问题,数溜出一串报的上名号的男方想着让辛二见上一面。每一年多是如此,饶是辛二老妈这么强大的存在也着实吃不消,更不用说辛二这个油盐不进的惫懒货了,听着就烦就头疼。

    2004年的时候,辛二记得这会儿的除夕活动还很丰富,街上也是挂满了红灯笼,不少卖烟火的商贩摆着摊子,来往的人们面挂着欣喜幸福的神采,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期待和冲劲。

    今年过年,因为辛二那张漂亮的成绩单着实让辛二在老爸老妈惊讶万分的眼神下小小得意了一把,证明自己也不比老姐差。所以在晚上亲朋好友满座的时候,辛二老妈脸上止不住的扬眉高兴之意,不时地得意主动提及辛二的成绩,涨足了脸面。这可是自上初中以来头一遭让辛二妈这么开心的事情,辛二终于在学习上也开了窍,知道静下心来投入学业了,能不让她感到欣慰么。

    家里什么情况,从小辛二就很明白。只是上辈子顿悟的太晚让关心她的家人多吃了很多的苦,到了后来觉悟的时候,父母已没有记忆中那么年轻、身体健康。那时候,更多的情况下辛二想的是如果可以,又会怎样这样的假设,明知道不可能却也无可奈何。上天给了她机会,那么她势必不会再犯从前的错误,她可不是那个无知的小女生了。

    辛二的父母不信仰宗教迷信,只是有奶奶在还是要拜祭下先祖烧点新钱插香跪拜的。堂沿前的空地上摆了长长的一条鞭炮,和几个小小的礼花。家里跟平常一样,没有装点什么喜庆的窗贴、门联,在老家不兴这玩意儿。倒是辛二以前出国的时候,外国友人过年的那氛围,那对节日喜气的热忱,完全是不同的展现。

    祭拜祖先的案桌上摆满了标配的鸡鸭鱼肉供奉,当桌前的新钱烧的差不多了,大伯把屋外的鞭炮一个个点燃。一些年轻人躲在一角捂着耳朵看鞭炮炸的霹雳啪吧到处飞,硝石的火星味,隆起的烟雾,年的味道在爆竹声中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怀。

    小时候在长条的鞭炮完全放完后,小孩子们都喜欢去燃尽的鞭炮堆里找没点爆的穗子玩儿。那时候小孩子可以玩的鞭炮无非就是“手摔炮仗”、“点火炮”、“火箭炮”、“仙女棒”、“蓝花”这些,按成本还讲前几样对孩子来说都可以接受,只是量少玩不痛快,玩痛快了心里也肉痛,还不如捡点穗子搞着花样玩呢。当然,现在的辛二是不会对这样的游戏再感兴趣了,虽然从前她真的对此乐此不疲。

    祭拜祖先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年夜饭的准备。

    早早的,辛二老爸就催着家里的一窝婆娘起床赶早市买了大批的新鲜蔬菜、猪肉蹄髈、海鲜鱼虾。今天掌厨的是大姑妈,家里有事要办桌的时候基本都是大姑妈来掌勺的,在几家人中也就大姑妈做的菜才符合传统的标准,当然那都是长辈们的认为。要知道在不久的未来,很多家庭过年都喜欢去酒店摆酒席,省的在自己家还要面对吃剩的酒菜和满大盆待清理的锅碗调盆。

    天渐黑,按上大圆桌的桌板上,冷盘菜整齐的一圈,桌边叠起的碗筷也迅速被急着吃的小孩们逐流摆到各个位子上,然后坐在自己喜欢的菜面前眼巴巴等着大人们讲一句可以开始吃了。过年了,总要吃点平时不常吃不舍得买的好货来补补,小孩们不懂这些个,但稀罕的事物不用教只看大人们怎么对待的态度就能明白。

    终于,可以开吃了。大人们互相倒酒递烟,有的照顾孩子给小孩倒上饮料,碗筷碰撞间夹杂着大人聊天的喜悦交谈和孩子高呼要这要拿的清脆,以及电视里热腾喜庆的电视节目,还有那一道道逐渐上桌的热菜热汤。恍恍惚惚,辛二望着一大桌子熟悉的脸孔,还健在身体安康的奶奶,眉目清爽的三叔和尖锐年轻,照顾女儿吃食的三婶,大伯还是依旧憨厚不知辛苦,孝顺的给奶奶夹菜。辛二他爸和大姑父一起碰着酒杯吃着聊着,大姑妈的两个儿子大的轻佻高调,小的沉默寡言,还有辛二的老姐辛耀子,端庄秀气地捧着自己的碗挑自己爱吃的夹。

    小姑妈嫁的远些,只能正月里才过来一起吃顿饭。老爸的兄弟姐妹之中,最通透的也就属她了,而辛二也最喜欢和小姑妈、小堂姐相处。小姑妈的爽朗,堂姐的温婉,是一家子中最独特的存在。

    大家都还能聚在一起吃饭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无论有再多的不满与间隙,在这一刻,亲人之间的那条血脉总是维系一个家的根源。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和自己血缘相亲这样的人一起守岁度过,是多微妙的一种感觉。

    也许,命运的倒回,就是让她更深层的去认识到这一点。哪怕只是再看看这些人,让那日渐冷漠的心再次柔软起来,这就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

    ☆、第十八章

    除夕夜的年饭,吃吃喝喝闹闹能持续两三个小时,孩子们没有大人的耐心,新鲜劲一过屁股就跟长了针似的坐不住。讨喜的跟长辈说几句吉利话,最让辛二激动不已的一环节就来了!

    红包!压岁红包纳!长着翅膀扑腾而来的小可爱~等着姐姐给你们翻一轮兄弟姐妹哈~~

    “新年新气象,祝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这些年,小家伙们都逐渐长大知事,老人家也看开了,对大人们如何姑且不讲,对底下的孙子辈是实实在在公平对待的。哪家孩子得什么,谁家的一样不会缺。即便奶奶面上没多大好相处的神情,辛二对其的敬畏之情仍不少一分。

    老妈常说辛二是个薄情之人,对人都没有对畜生来的温情。从小到大,除了王洁茹一个带回家来过的朋友,总是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过长。家里的人明明都是爱往外面跑的性子,怎么就特生出了个只爱窝房间不出来见人的奇葩?只是在辛二对奶奶过世的事情上,在奶奶将去的那几天,辛二在跟前守候直至奶奶咽下最后一口气。自长大理事后从没在人前掉过泪大声哭的她,跪在奶奶身前泣不成声。那大概是老妈唯一一次看见辛二情绪那么激动的一回。她的爱,埋的那么的深,连老妈都担心她会熬不过白事头七,那时候才懂她对奶奶竟有这样的执情。

    “好!好!”递过来两封用红纸包着的红包,辛二恭敬地接过,朝着奶奶甜甜一笑。

    小时候岁小,不懂奶奶为什么不像人家家里的奶奶一样亲近自己的孙女,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只想到更小的三叔家的女孩儿。明明一样都是女孩儿,辛二跟辛二姐更是和奶奶血脉相连的嫡孙女,三叔家抱养的孩子为什么就能独得奶奶的喜爱?

    小时候畏惧奶奶的严厉更是不敢靠近奶奶去讨巧卖乖,有时候甚至会埋怨怨恨那个无辜的孩子得到了她期望的一切。此时此刻,再望回首那时的年幼无知,辛二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对过往未来得及表现的温情孝义,现在她可以。

    奶奶愣在孙女朝她展露的灿烂笑容中,润了润喉最终也只是抚摸了下辛二的脑袋。这孩子不再像往日对她畏畏缩缩、躲躲闪闪。再看她抽高了的身形,听她妈讲这回学校期末成绩是班级第一,多么优秀的孩子啊。这个她最期待又让她希望落空的孙女在她的忽视下也已经长大了呢。老了,真的没什么可执着的了……

    随后,又是重复之前说喜庆的话,长辈那里一轮下来得了好几个红包。匆匆跑回自己的屋里,辛耀子已经坐进自己的被窝里开着电视玩着手机,见她进来也没抬头看一眼只顾手机发短信。

    辛二努努嘴,小声的“切”了一声,把得了双份的红包中的一个丢到辛耀子手边,然后爬溜上自己的小床开始拆红包。

    家里的亲戚,基本都似说好了一般都包的是一百元整的红包,就三婶那家子包的都是零碎的10元20元凑的一百,鼓鼓的塞满了印花的旧红包。想来小气的三婶是肉痛这压岁钱呢。说来也是,这哪家都一个两个孩子的,就她家一个奶娃娃,送出去两份收回来一份,怎么都是她亏,素来刻薄的她又怎么会不平添一丝怨气在里。她这边这样,估计另外几家也是这么个情形,就不知晓那几位家长看到会是什么表情,反正她才不管这些照单全收就是!

    仔细地收好这第一波的压岁钱,小金库瘦的可怜她也没办法。幸好,他们家的父母不会干出以替孩子保管为由收走压岁钱的举动,小金库小归小,倒是实实在在属于她的。辛二美滋滋地把床脚的过年新衣挂上墙,再看时钟也才八点。电视里,大部分的频道都在播着春节联欢晚会,历届老牌的主持人男的个个穿的风姿挺拔,女的位位典雅从容,他们妙语连珠说着吉祥如意的新年贺词拉开晚会的序幕。这个节目可是要持续好几个小时到12正点倒计时呢,那些个小品、歌曲、舞蹈虽在往后成了经典,可辛二没那兴趣再去回味。

    再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依旧低头玩、弄着手机的辛耀子。现在的手机还没有几年后那样的智能好玩,只能发发短信拍拍低像素的画面。而辛耀子手里的这款手机,是家里出现的第一样除大件家电外的奢饰品,那是辛二姐高中毕业升入大学的礼物,是新家父母咬牙下痛心买来的。很小巧的一部翻盖西门子,蓝屏的,辛二对这个手机最大的印象就是里面有一个打地鼠的游戏。刚拥有手机的辛耀子也比较爱在妹妹面前炫耀,夏日的夜晚一家子都在外纳凉,她捧着手机叮叮咚咚打着游戏,勾、引着辛二好奇的心里,但她就是不会给辛二玩儿,怕她弄坏了她的宝贝。

    现在,一部不能上q、q微信,不能刷围脖看小说看剧的小屏幕手机还真不能入辛二小姐的眼。短信这玩意儿也就手机时代的初期才被人稀罕,就像现在的辛耀子一样只能存几百条短信的容量要反复思量存哪些删哪些,不停的纠结。

    “干嘛一直看着我。”辛耀子总觉得这次回家,她老妹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没有啊,你就窝坑里不出来了?”跟辛耀子的相处,念书时期辛二和她姐并不亲近,两人有六岁之差,平日相见时间几乎错开很少交流,直到辛二大学毕业才开始频繁接触。用辛二的话来讲,她简直就是她姐家的保姆、佣人、侄女的玩伴。不过,后来姐妹两感情确实要比小时候好的多这是事实,小时候的话,每天吵架倒不至于,相互争执倒也不在少数。

    “管得着么你。”辛耀子得空送了个白眼给她又继续发她的短信。

    “……”真是一点没有姐妹爱!

    辛二碎碎念一翻,穿好棉鞋离开房间。客堂里,大人们还在吃酒吃饭,几个小的蹲在屋外放着烟花爆竹。她跟着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发现隔壁家的哥哥朝她招手喊她上街玩儿去。没有多想,辛二便欢快的做了小尾巴,蹦达在邻居哥哥身后吃着糖帮拿着“暗器”偶尔偷袭下邻居哥哥的小伙伴。

    大家都是梁弄里长大的孩子,彼此都是极为的熟悉。在这些年长的大孩子里,辛二最小,只有邻居哥哥愿意带着她玩儿。辛二是放养长大的孩子没有家长的束缚,性子野多半原因也是儿童少年时期跟这些个野小子混多的结果。邻居哥哥比她大两岁,是个运动阳光型的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个浅浅的酒窝显得稚气温暖。他长的很高,辛二一辈子都只到他肩膀,拥有厚实的胸怀,是她幼时懵懂爱慕的人。

    有些人从你人生中出现,就是为了教会你什么是爱,什么是释怀,什么是珍惜,什么是感恩,而邻居哥哥让辛二青葱岁月里有了最初纯洁的向往,那只能埋藏在自己心里羞涩的秘密。它,不会让人有可怕的妄想和厉害的动作,只是记忆里想念起来就会觉得甜甜的美好纯真。

    能跟在邻居哥哥身后玩儿的日子已经不多了,高中毕业他就去了上海专攻it业,回来的时间寥寥无几。28岁结婚,她坐在他美好的婚礼中,看他幸福地拥着媳妇开启生活的新篇章。

    “小丫头,成绩突飞猛进不错嘛!新年有什么愿望?”前头的少年扔着摔炮,回头对着她笑的温和。关于这期的辛二成绩,辛妈过于的高兴所以常挂嘴边,让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辛二摇摇头,“小辉哥哥呢?”

    “我么?”像是没想到她会反过来问他,邻居哥哥一顿,“大概是把计算机证考出来吧。”他嘀咕的声音很小声,但辛二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个愿望,小辉哥哥一定会实现。自觉没有读书天分,小辉哥哥高中就自学自己爱好的电脑计算机编程之类的,在这个电脑还算稀罕物的时候,跟着亲戚进攻了计算机领域,自己攒钱买了台组装的电脑自修。兴趣是成功的第一步。当他成为it业的大手之后,没人再提一开始对他选择的偏见和不支持。

    “唉,街上怎么这么多人。”几个大小孩站在街口看着大街上犹如白昼的亮堂,好些吃食点心店都开张着,更多的是烟花爆竹铺子,那一摞摞叠起摆放在外的各种花样的烟花,围满了大大小小的人儿为之大大采购。

    不少的人手里都拎着装烟花的袋子去往平安庙上香祈福、放烟花娱乐,虽然多数都是年轻人。大家穿着红红绿绿的袄子大衣,映着橘色的灯火,明媚的眸光闪烁着耀眼的神采,翘起的红唇肆意出动人的欢笑。这是属于每一个人的狂欢,一个只想着幸福的日子。

    2004年新年的钟声在举国人民倒数期盼下响起,平安庙里逗留着的人们在钟声敲响的那一刻集体点燃了区里准备的礼花,远远近近的人家也都拿出准备的烟花爆竹开始燃放。一时间,礼花爆竹的噼啪轰鸣声响彻天际,混杂着人们的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深蓝的夜空,多了片片五彩斑斓的的烟火交织而成的霞光,连星星都不再寂寞。

    新的一年已经来到,不一样的人生这才刚刚开始。

    ☆、第十九章

    海通市是靠海的一座港口城市,地处东南沿海,位于华国大陆海岸线中段,具有良好的交通优势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在新时代经济推动下,正逐渐像现代化国际港口城市发展,是经济战略发展城市中重点培育的一个基点。

    辛二的家乡是隶属于海通市管辖下的白源市三元村,而此次正月约定好要去的阿姨家则是在海通市下面一个叫镇海的区内。这里临海,没走几步就能看到港口停泊着几艘不大的游轮和渔家打渔的渔船。港口岸的海水浑黄不清,迎面吹来的海风刺骨而腥涩。冬天的海港,特别是正月里,这里的海风能刮的人睁不开眼,长长的水泥驻地沿岸,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

    从辛二家出发去阿姨家,坐车要两个多小时。这不经让辛二非常怀念几年后才要开始建造的高铁站,那高铁一通,去海通只要二十分钟,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围困在长途车里闻着生活百味祈祷司机师傅快点再快点到达目的地。

    辛二看着窗外连绵的山地转变成了大江大河,沿河拔地而起的高楼小区,一幢连着一幢。有些已经开盘售出住了人家,有些还售卖当中挂着横幅优惠标语,有些还在建造当中依稀能见几辆挖泥车、吊车停在工地,即便过年了还是有工人没休息的在作业。

    “想当年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条江,我跟你爸爸在这里开船挖泥网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辛妈,带着怀念的目光注视着窗外的大江河说道。“这一晃就是二十年了呀。你这孩子也这么大了。”

    “妈,你还晕么?”辛妈一直以来都有晕车的毛病,严重的时候能从上车开始就开始吐。这回在上车前辛二就提前给老妈喂了晕车药,身上也备了清新通气的糖果和清凉油。还好,上车了坐在车头的位置情况比预料的要好,就是时间一长会犯困。

    “好很多了。这次一点都没吐真是意想不到的幸运。”说着视线又转到了车外,“过了这条江河,很快就进入市区了,到时候我们在终点与你小阿姨会合再一起转车去你桂莲阿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