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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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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八宝妆

    作者:月下蝶影

    文案:

    京城里人人都认为,皇上给显郡王与义安候府嫡女的赐婚,是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显郡王是那朵鲜花,而义安候府的嫡女是那不招人待见的牛粪。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真相往往是谁用谁知道。

    穿越架空文,与真实历史无关。作者亲妈,偏好虐文的大大请慎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宫斗

    主角:华夕菀 ┃ 配角:晏晋丘、华和晟、华楚雨、卢氏等 ┃ 其它:穿越,爽文,宫斗宅斗

    【编辑评价】

    本文讲述了一个现代女演员穿越成为侯府千金,因为过于懒散不喜外出,被外人怀疑是无颜女。不曾想一纸圣旨让她嫁入显郡王府。显郡王乃是京城贵女们口中的翩翩佳公子,也是皇帝防备的侄儿,圣旨让两人的生活交缠在一起。只是花非花,雾非雾,真相往往躲在花团锦簇之后。本文作者以一种轻松的语气,描写了皇家人与世家之人的复杂与无奈。并以对男主完美的描写,掩饰了他内在的野心与疯狂,让两个聪明人的爱情故事变得更加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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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府有懒女

    冬去春来,义安侯府的一等丫鬟们换下厚重的棉袄,穿上了嫩绿的束腰裙,让整个侯府显得生机勃勃,满满透着春天的气息。

    碧纱帐中,锦被高高的隆起,里面的人仿佛经历很久的挣扎才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候在纱帐外的几个丫鬟一喜,以为床上的人就要起床时,就见那手臂在床沿边摸了摸,又缩回了被子里。

    “姑娘,已经辰时三刻了。”白夏确定床上的人没有起床的意思后,微微一个福身,声音中带着笑意道,“夫人昨日早早便吩咐过您要早起,说是香螺阁的裁缝要来给您量身做春装呢。”

    “半月前府里制衣房的人不是才给我做了好几身吗?”床上的人抱着被子坐起身,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倾泻而下,尽管没有来得及梳理,但仍旧顺滑如丝。

    站在白夏身边的红缨上前替她打起纱帐帘子,笑着解释道:“夫人说了,香螺阁的衣料虽不是顶级,但是胜在手艺精巧,做几身衣服也不打紧。”

    华夕菀从床上起身,由几个丫鬟伺候着净面漱口,坐到镜前左手掩着嘴角打了一个哈欠,用右手托着腮懒洋洋道:“都说春眠不觉晓,莫把睡眠辜负了,白夏你这是扰我清梦。”

    “白夏给姑娘道罪了,”白夏放下手中的木梳朝华夕菀弯了弯膝,脸上的笑意却没退:“您可别恼。”

    身边四个大丫鬟都是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的,华夕菀知道她们不是擅作主张的人,料想上午还有别的事,母亲才会让她们早早把自己唤醒,于是勾了勾手指,示意白夏起身后,便继续托着腮由着几个丫鬟伺候着自己梳妆。

    几个丫鬟心知自家姑娘是能少说一句算一句的懒散性子,七手八脚的为她梳妆后,然后捧出几盒钗环首饰供华夕菀挑选。

    华夕菀伸出手指点了几样,起身由丫鬟们伺候着换好衣服,从红缨手里取过眉黛描好眉尾,懒懒道:“走吧。”

    出了小院,华夕菀带着几个丫鬟到了正院,一进门就见自己的母亲卢氏拿着长长的单子翻看,似乎嫌单子上的东西不够多,还不断的让身边人记下要添什么东西进去。

    “女儿给母亲道安,昨夜睡得可好?”华夕菀笑吟吟的走近卢氏,还没福下身,就被卢氏身边最得用的丫鬟扶住了。

    见到华夕菀进来,卢氏把单子放到一边,起身走到华夕菀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掌心,确认是温热的后才放下心:“虽是开了春,不过女儿家还是要注意别受了寒,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扶着母亲坐下,华夕菀笑着道:“母亲放心吧,我定不会让你担心的。”

    卢氏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恨道:“若不是三房那些人,当年你又怎么会生那么大一场病。想到他们,我这心头就堵得慌。”卢氏祖上是从武之家,这两代虽出了几个文官,但是家族里的姑娘性格仍旧比一般女人泼辣。偏偏当年还是义安候府世子的华和晟眼巴巴把她求娶回来,顶了二十余年惧内的名声,也没有纳过一个妾。

    见母亲动怒,华夕菀端了一杯茶放到卢氏面前:“母亲您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岂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她父亲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后面一弟一妹由继夫人所出,所以他们一家现在与二叔比较亲近,其他两家不过是面子情。

    “倒也是,那副跳梁小丑的做派,让我瞧着便觉得脸红,”卢氏端起女儿送上来的茶,气消了一大半,嗤笑一声道,“他们整日在外说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以为这样就能显出他们一房的能耐,岂知人在做,天在看,谁该有谁没有,老天爷心里都清清楚楚呢。”

    华夕菀面上的笑意稍淡,随即换上略羞涩的表情:“母亲,您说什么呢。”

    “罢罢,我们不提这事,”卢氏见女儿已经羞恼起来,便笑着取过刚才正在看的单子,“皇上赐婚旨意来得突然,好在几年前我已经开始为你备着了,不然就要委屈到我儿了。”

    在单子上扫了一眼,华夕菀顿时明白母亲刚才看的是什么了,当下也不继续看单子,转而道:“母亲不是说有人来给我量尺寸制衣服?”以往也没见母亲让外面的人来给她量尺寸,这次怎么会让她见外面制衣坊的人?

    “不过是外面的制衣坊,哪能让他们来近你的身,我已经让下人把尺寸告诉他们了,等下我带你去给老太太请安。”作为母亲,卢氏怎么会没看出女儿对圣上这个赐婚并没有感到多高兴,不过如今圣旨已下,说什么都没有用。

    显郡王虽然是皇族身份贵重,容貌才华也出众,是京中很多贵女心中理想的夫君首选,可是在卢氏心中,这样的人恰恰不适合做自家女儿的夫婿。暂且不说那等人家背后有多少说不得的事,就说显郡王这样俊俏的男人,太容易勾女孩家的心思,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太熬心。

    她今日不过是借这个理由让女儿早起,去三房那里给老太太请安罢了。

    他们大房与老太太并不亲近,倒不是因为义安候不孝顺,而是由于这位老太太是老侯爷的续弦,大房与二房乃是原配所出,老侯爷过世后,三兄弟就分了家。大房二房跟老太太不过是面上的情分,要说有多少母子情,就算别人信他们也是不信的。

    当年华和晟与卢氏成亲后,这位老太太在中间也做了些让人不太高兴的事情,卢氏不是唯唯诺诺的主儿,让老太太没脸几次后,老太太就收敛了态度,卢氏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这些年一直维持着面上情分,不过确实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了。

    华夕菀多少知道一些上辈的恩恩怨怨,不过鉴于自己母亲彪悍的性子,就算等她嫁出去,也不用担心老太太与三房的人能欺到母亲头上去。更何况她上面还有两个争气的哥哥,义安候府怎么也不会落到后继无人的地步。

    老太太跟着三房的人住在一起,所以每次去给老太太请安,义安候府都要准备轿子,沿着东街往西走上两三刻时间才到三房府上。

    隔着轿子听着外面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华夕菀微微撩起轿窗,见太阳已经出来,阳光有些刺眼,当下便放下轿窗帘子,闭着眼睛养神。上辈子她做演员的时候没日没夜的拍戏,累死累活也没有混到一线大咖的地位,这辈子成了豪门小姐,若是再不享受,那可真是白活一遭了。

    义安候府的轿子过去后,路边有人开始谈论这是谁家过去了,那八宝琉璃轿子可真漂亮。

    “京城中家中女眷能用这种轿子的,能有几家?”一位路人指了指东街两头,然后挑了挑眉,谈论的众人顿时露出恍然并有些复杂的表情。

    传闻义安候府的夫人颇为彪悍,不过在京中平民中名声倒不错,因为这位侯爷夫人平日里为贫民布施馈银做的不少,加上娘家卢氏一族行事厚道,所以尽管这位夫人彪悍名声传出,倒也没有谁说她有多不好。

    “只可惜啊……”说话的人摇了摇头,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只可惜这位夫人生的女儿不如三房的争气,三房华举人虽然不及两个哥哥在朝堂上有建树,但是得的一个女儿才貌双全,不知得了多少称赞。反而这位侯府小姐从未出门游玩,甚至连京中各种聚会都不怎么参加。虽然侯府的人说是因为他们家姑娘体弱,可是谁也没见过侯府找过什么名医。

    所以一来二去,大家都猜测侯府这位嫡小姐约莫是相貌太过平庸,怕别人笑话才不愿意见人,但又担心别人怀疑,才找了一个体弱的借口。

    不过尽管外面很多人知道这位侯府小姐貌若无盐,可是架不住人家命好,竟然由圣上赐婚于显郡王。此事不知羡煞了多少闺阁女子,以至于不少人都为显郡王感到可惜。以显郡王的才华容貌,王妃应该是位才貌双全的贤德女子,怎么会是一个母亲彪悍的无颜女?

    可是不管外面的人怎么传,义安候府也不曾搭理过这些传言,仿佛这些传言的主角不是自家姑娘,而是不相干的外人。这般态度倒是让不少人止了嘲笑的心思,顶多为义安候府叹息一声而已。

    就在华夕菀快要睡着的时候,就感觉轿子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了白夏请她下轿子的声音。

    轿帘被红缨打了起来,华夕菀把手递给白夏,出了轿子跟在卢氏身后朝主屋走去。还没进大门,就有丫鬟婆子围了上来,打的打帘子,捧的捧茶,又有人上来见礼,看得华夕菀眼晕。

    “大嫂来了,快快请进,老太太正盼着呢,”华三爷的夫人姚氏笑着从屋内大步走出,先是对卢氏福了福身,才亲亲热热的携了卢氏的手,看着一边的华夕菀道,“三姑娘也快快进来。”

    卢氏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姚氏手里抽了出来,端着笑意道:“劳弟妹亲自来迎,我们家姑娘体弱,来得晚了些,你别介意。”

    姚氏一边笑着说无碍,一边引着他们进了屋,只是笑意中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尴尬,但是见卢氏落座后,她仍是亲手端了茶奉到卢氏手上。

    “多谢弟妹,”卢氏客气的颔首,然后对坐在上首的老太太道:“老太太近日身体可好?”

    “好,都好,”老太太笑着点头,然后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华夕菀道,“三丫头近来是越长越标志,让我这个老太婆瞧着都舍不得她嫁出去了。”

    老太太对卢氏与华和晟两人感觉虽是淡淡,但是对华夕菀这个孙女却没有什么偏见,好歹是自己丈夫的孙女。亲近的态度虽比不上自己儿子膝下的华楚雨,但是比之二房所出的华依柳倒是要亲热不少。

    毕竟长得这般标志的姑娘,老太太还真没在哪家见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年纪大了,自然对年轻漂亮丫头没有什么嫉妒之心,剩下的反而是欣赏之意了。

    亲情

    提到华夕菀出嫁一事,屋子里的众女眷心情各异,但是脸上都挂着笑意。姚氏虽然心里不痛快,但面上比谁笑得都好看:“老太太,您舍不得三姑娘乃是人之常情,不过能嫁给显郡王也是咱们家三姑娘福气,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羡慕咱们华家呢。”这些日子她特意让人去外面打听消息,知道外面传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想到外面那些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话,姚氏就觉得爽快,长得好看又如何,是侯府小姐又如何,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无盐女,糟蹋了风光霁月的显郡王。

    老太太听到这话有些不太高兴,当年她因为母家不太显赫,才嫁给老侯爷做了续弦,别人都说她攀了高枝有福气,可是实际怎么样,只有她心里清楚。不过即使心里不痛快,但因为姚氏是自己儿子的媳妇,老太太也没有当众让她没脸,只是淡笑道:“日后夫妻之间和和睦睦,那才是最大的福气。”

    姚氏闻言应是,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太妥当,便闭上嘴不再开口。

    作为被谈论的对象,华夕菀从头至尾都沉默的捧着杏仁奶茶吃点心,虽然在别人眼里是寡言害羞的模样,但是卢氏却明白她是懒得说话,看她吃点心的速度,有可能因为想多睡会儿懒觉还没有用早饭。

    装作很自然的把自己手边的糕点往华夕菀面前推了推,卢氏对上首的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说得对,做长辈的,盼的不就是后辈过得好吗?”什么郡王亲王,这些名头有什么用,还不如一个全心全意待她女儿的男人有用,他们侯府虽不是京城一等人家,但还不至于要靠着女儿一生的幸福来维系荣耀。

    老太太点了点头,与晚辈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提出让卢氏母女留下来用午饭的意思,但卢氏婉拒后也不再坚持,大家客气几句后,卢氏就带着华夕菀离开了华三爷府上。

    春光正好恰是京城男男女女踏马赏春之时,所以京城主街上从来就少不了锦衣华服的人。轿子在半路上停下后,华夕菀就知道这是遇到有身份的人从对面过来了。

    前世她演的电视里,曾经出现过两个身份对等的世家为了谁家轿子先走闹得不可开交的剧情。到了这世她才知道,一般这种情况双方都是十分客气的,至少会互相谦让几回后,才决定谁先走。就算是一方身份更加贵重者,也不是趾高气扬的态度。若是让路者比较有身份,至少也会让身边伺候的人来道个谢。

    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人家,大多经历过好几代风风雨雨,行事上往往也十分谨慎,不愿为了一点小事堕了家族名声。

    没过多久,华夕菀就听到轿子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多谢义安候夫人,公主正急着回府,夫人如此客气,奴婢代公主谢过夫人大义。”

    “这位嬷嬷客气了,公主万金之躯,又有要事,臣妇让一让又何谈大义。”卢氏声音不高不低,但也足以让嬷嬷听清她说的话,“嬷嬷请。”

    这位妇人再次道了谢,半晌后,华夕菀就听到马车过去的声音,她撩起窗纱一脚,恰好看到绣着凤纹的香车过去,香车上还绣着瑞和二字。

    原来是瑞和公主家的马车,华夕菀放下纱窗,继续慵懒的靠着背后的软垫养神。

    当今圣上膝下子息单薄,虽然后宫女人不少,但是至今也只有一子一女,刚刚路过的瑞和公主便是他的独女,虽然已经出嫁,但仍旧十分受皇帝的喜爱。

    母女二人回到侯府时,义安候已经在府中了,等母女二人进门,华和晟便道:“今日圣上又下了一道圣旨,把女儿的婚期提前了。”

    “什么?”卢氏脸色有些难看,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她扬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退出去,“之前赐婚时不是说等到入秋后才完婚吗?”

    华夕菀眉梢微皱,扶着卢氏坐下后,才开口道:“父亲,皇上把时间提前到什么时候?”

    华和晟叹了口气,在他眼里,女儿那是哪都好,就连有些懒散的缺点也都怪在当年胜过一场大病的原因上,他哪里舍得女儿就这样匆匆忙忙嫁到那种人家里面:“皇上说,下个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

    华夕菀挑了挑眉梢,没有说话,只是把青花瓷盘中的小核桃拿在手里把玩,显然对皇帝这种借口有些不以为然。

    当今太子资质平庸,又偏偏又是个听不得劝诫的人,在朝堂上并不是很得人心。偏偏皇帝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一直以来对另外几个兄弟以及他们的儿子非常忌惮,从他给几个侄儿赐婚人选上就能看出来。

    这些赐婚对象不是母家有脑子拎不清的,就是看着地位高实则没有实权的。虽然他们家不属于前两类,可是架不住外面传她体弱,并且相貌又粗陋。

    显郡王容貌俊秀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而义安候府上下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宠爱也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所以一个优秀的男人娶了一个相貌粗陋的女人,心里怎么会不怨,怎么会不纳妾冷落嫡妻,这样一来,就等于得罪了义安候府一家子,这样也就得罪了与义安候府交好的人家。

    现在谁又能说皇帝故意给侄儿找家世不好的婚配对象,至于关于她相貌的传言,皇帝又不是市井百姓,怎么会去听这些东西?

    华夕菀想到了这点,华和晟自然也想到了,他叹了口气:“那个地方看着金碧辉煌,实则是最肮脏的地方。”

    听到这话,华夕菀笑了笑,没有想到华和晟这种身份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思想上还是挺进步的。

    “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该早早把夕菀的婚事定下来,”卢氏心情有些低落道,“谁知道外面把夕菀容貌都传成那样,皇上还会赐婚呢。”她私心里是想在娘家兄妹儿子中选一个人做女儿的丈夫,这样她也放心不少,女儿也不会吃亏。

    当时关于女儿相貌平庸的言论传出后,夫妻二人就没有打算澄清过,虽然女子相貌姣好是幸事,但是过于漂亮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了。

    暂且不说女子青春短暂,再好的容颜也有老去的一天,若是因为相貌让男人意动,那么等容颜不在时,也不过是落得独守空闺的下场。只说若是女儿的容貌早早被人知晓招来祸事,到时候没有人会说那些男人贪花好色,只会说他家女儿是红颜祸水。

    他们家赌不起,也不想拿女儿一生的幸福来赌,谁知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一道圣旨便轻易的决定了女儿的一生。

    华夕菀知道父母的心意,她放下手里的核桃,温言劝道:“父亲,母亲,显郡王虽然相貌才华招人了些,但是至少表明他是个不错的人选。身份上是不太合心意,但因为他的名声让我们对他的人品相貌有所了解,更何况女儿相貌也不是真如传言中那么粗鄙,想必显郡王不会做出太过分的行为。你们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皇上金口玉言,事情又怎么能怪你?”

    华和晟听到这话,知道女儿是不忍心他们夫妻二人因为此事烦心,便勉强露出一个笑道:“你说得对,要是显郡王对你不好,我就去请旨让你们二人和离,咱们侯府养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