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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她懊悔地解释,“予深,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将时时是她儿子的事情告诉她了。”

    陆予深难得好脾气地让她冷静下来,“时时本来就是她的儿子,告诉她也无妨,只是以后别再她面前乱说话了。”

    程绯感动地点点头,没想到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安慰她,她心情一下子由暴雨转晴,一直到她出了陆家开车回家的路上才忽然想通,这么重要的事如果陆予深怕她说漏嘴早上在他们都见过苏白后就应该告诉她的,他明知道她要了苏白的号码一定会找她,找她一定会说到儿子的话题,那么这一切是他故意的吧?故意借她的口告诉她有儿子的事实。

    程绯的心凉了大半截,一个晚上的起起伏伏,她发现,即使做了他这么多年助理,她也从来猜不透陆予深的心思。

    苏白回家的时候,天空竟洋洋洒洒飘起了小雪,这还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气温陡降,冷得不行,整条黑漆漆的窄巷只听得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平常晚上一个人走这条巷子她多少有些害怕,但今晚她已经失魂落魄到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快到家门口时候有一道光在她脸上一晃而过,有人低低的喊了一声,“苏白,这么晚你去哪里的?”

    苏白向电源方向靠近一些,“韩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卓超的手里还拿着件大衣,迅速帮她披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要往外跑,要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了。”

    “麻烦你了还下来等我。”

    “快上去吧,还有雪花飘呢。”

    回到家,她把大衣脱下送到隔壁,花花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她软绵绵地往她怀里扑,“苏姐姐,今天好冷啊,我跟你睡好不好?”

    花花能够这么喜欢她也归于她对她的好,比如去年一整个冬天都是她帮她捂手脚的,但今天再听到这话,苏白却心口发酸,在她对别人孩子好的时候,她自己的孩子呢?

    苏白揉揉她的头,“花花你想你妈妈吗?”

    花花马上摇摇头,“不想,是她不要我的,那么我也不要她了。”

    她看着她眼里闪烁的泪光,“苏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苏白瞥过头,将眼泪逼回心里,不敢再说话,花花妈妈是抛弃她的,她是因为不知道才没有尽过母亲责任,但孩子的世界很纯真,不要了就是不要,在她孩子的心里妈妈也是不要他了吧。

    ☆、第5章 对不起(二)

    苏白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柔软被掌控在一个男人的大掌里,那人指沿着茧子微砺,她的肌肤就在这片力道里疼痛却沉沦,可等她想转过身看看那男人正脸时,忽然惊醒过来。

    冬天的清晨向来亮得迟,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她睁着眼,慢慢清醒过来,脸颊微微有些灼热,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怎么会做这种梦呢,可羞耻的同时却也忍不住好奇,那个男人到底是长成什么样的?

    第二天上得是早班,因此她又躺一会儿就起床了,外面的天刚微微亮,不过幸好昨晚的雪花没有下大,是个大晴天,等公交有些无聊,苏白从网上下载了一张陆时三岁时的照片作为屏保,那张娃娃脸,她看着就觉得有动力。

    快餐店人不多的时候,她会拿出手机看时间,有同事问她这照片是谁,她骄傲地说是我的儿子。

    同事非常惊讶,“你不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吗?怎么会多出这么大个儿子?”

    苏白尴尬地不知如何解释,同事看了看,“不过看着和你还挺像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嘛,她手在屏幕上轻轻抚摸那双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原来长得这般好看,她想,如果能够亲眼看看该有多好。

    下班之后后,苏白就给程绯打电话,一直从下午打到晚上都是无人接听,她猜到程绯是不想接她的电话,可那么高高在上的陆予深,程绯是她认识得唯一能接触到他的人。

    她只能再到m购物网大楼底下等他们,但这无疑像是守株待兔,一连等了好几天,苏白都没有碰到过他们,好像前几天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她不知道陆予深也没有一个五岁儿子这种荒唐事。

    有一次趁保安不注意,她溜进了大厅,前台的接待小姐拦住她问找谁?

    苏白想了想,如果她直接说找陆予深,前台小姐一定会像上次保安一样请她出去,“我是来找程绯的。”

    前台小姐见她一身廉价的打扮,不耐烦地又问,“找程秘书?你有预约吗?”

    “没有,”苏白急忙解释,“不过你可以告诉她我来找她的,她应该会见我的。”

    “小姐,你把我们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你以为随随便便想见谁就能见谁吗?你如果真正和程秘书熟悉,可以让她直接下来接你。”她话是这么说,但显然不相信程绯真的会下来接她。

    苏白又当着她们的面拨通程绯的电话,仍旧是忙音,她失魂落魄地出去,也不管前台小姐鄙夷的目光,正要转弯时,陆予深正好从里面一个门出来,后面还跟着一趟人。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苏白拼命地想冲过去和他说句话,却在离他几步之外被上前的一个人制服住,脚一绊,她“轰”得一声摔到在地,额头碰到硬实的地板,瞬间有血顺着白瓷砖流出去。

    陆予深瞳孔睁大,一时竟没有缓得过来,那一次,她也是这样,当着他的面冲向开过来的轿车,他眼睁睁看着她倒在一片血泊里,平时那么聒噪得一个人,躺在那儿却悄无声息。

    有人说这女的一定是不安好心,先拖出去再送往警察局查查底细吧。

    保安不停地道歉,对不起,陆先生,是我们的失误放不想干的人进来,现在我们就将她带出去。

    苏白没晕倒,只是脑袋撞得太疼了,她使不上一点力,意识还是清醒的,刚被两个男的架住走两步,身后的陆予深突然从后面抱过她,对着旁边人大吼一声,滚。

    她睁不开眼睛,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单从声音判断,可以听出他此时的怒气有多重,震得苏白两边耳膜隐隐作痛。

    这貌似,还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因为她而发这么大的火,苏白意识涣散地想。

    陆予深貌似真的很担心,连车都忘了开,就这么直接抱着她往外跑,苏白偶尔眯开眼,映入眼中的就是他胸口的白衬衫,十□□岁的时候,她理想中的男人就是像这样爱穿白衬衫。

    但实在颠簸得她头疼,苏白弱弱地想要开口让他慢点跑,刚说一句陆先生,就被他给堵住,“你别说话,医院马上就到了,不会有事的。”

    苏白:“……”真的只是摔了个跟头没必要这样啊。

    到了医院,陆予深非要送她进急诊室,医生见苏白还能说话,让他先冷静下来,陆予深气得要收购医院。

    苏白坐到了椅子上,拉拉他的衣角,“陆先生,我真的没事。”

    医生懒得跟他计较,回过去问苏白,“现在有什么反应?”

    “额头有些疼,头也有点晕乎乎的。”苏白老实地说。

    陆予深大掌一拍,“你听到没,她说头疼。”

    额头上的伤口子已经不流血了,苏白略微尴尬地解释,“不是的,可能刚刚晃得太厉害了,头有点昏。”

    医生很傲娇地看了陆予深一眼,看,还不是你害的!

    医生给苏白洗了伤口贴上创口贴,又怕会有感染,给她吊了两瓶水,陆予深在旁边等着她。

    知道她没事后,陆予深的态度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悦地拿了张报纸坐在她床前。

    他嫌医院的吊水室太过吵闹,因此,特意要了一间单独病房,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苏白见陆予深不耐烦,轻声地说,“陆先生,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我没事。”他盯着报纸,连头都不抬。

    病房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样能和陆予深面对面地机会实在太少了,过了一会儿,苏白鼓起勇气问,“陆先生……那个……那个……”

    “哪个?”

    “那个……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苏白结结巴巴地问,其实她是想问问孩子事情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变成了这个。

    陆予深拿着报纸的手一滞,想着的却他第一年高考,由于语文的失误,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那段时间他心情很低落,谁都不想理,偏偏越是这样,他的父母及周围朋友对他关心得越发厉害,到最后,他索性一个躲了起来,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30平方米的小屋,那时他钱不多,交了房租后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又在小餐馆里找到了份临时工,每天忙得很晚才回家,尽管很累,心情却也没那么糟糕了。

    有一次,他回到家,发现她正站在他家门口等他,那个时候正值七月盛夏,她满头大汗,拿着张破纸不停得扇来扇去,看到他后,笑眯眯地抱住他,“予深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了。”

    他十分吃惊,问她,“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她骄傲地回答,“因为你在这里嘛,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可现在,她却在问,陆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陆予深面容沉着,没有一丝破绽,“我们不认识。”

    “可我们不是……”苏白有些难以启齿,“生过一个孩子嘛,怎么会不认识的?”

    陆予深脱口而出,“是你主动倒贴我的,哪个男人能拒绝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呢。”他失去理智地将恶毒地话一句句炮轰过来。

    果然,苏白低下头不再说法,很久之后,陆予深才听到小声地道歉,”对不起,陆先生。“

    那个时候,为了父亲,她真的可能将自己主动卖出去。

    其实,陆予深后面还想加一句的,你倒贴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在最后又要放弃呢。

    ☆、第6章 妈妈(一〕

    陆予深看着她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陡生出一股烦躁,放下报纸站起来,“你没事我先回去了。”

    “哦,”苏白低低应答一声,她还在为刚刚他的话感到羞辱。

    陆予深走到廊道窗口,迎面吹来一阵冷风,他点起一根烟缓缓抽着,风吹得他清醒很多,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刚才干嘛要着急地带她来医院,就该让她自生自灭的,再有类似的下一次,绝对不能再对她有半点同情!

    接着他又暗笑自己,这种幼稚的保证话早已经不适合现在的他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陆予深刚到楼梯口时,苏白忽然追了上来,气喘地在后面叫住他,“陆先生,请等一下。”

    陆予深转过身,看到她打点滴的那只手正鲜血淋漓,连着一路的地板,都是她血滴下来的印迹,因为太着急,苏白拔完针就跑了出来。

    他冲到她面前,急忙按住她手上的棉花球,阴沉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水没吊完就跑出来。”跑出来就算了,连棉花球都不知道按住。

    他按住她手上的同时,苏白“啊”的一声往后缩了缩,“陆先生,疼。”

    可是陆予深手上的力度却一点没轻,苏白见他怔住,又小声重复一句,“陆先生,你弄疼我了。”

    那个时候的苏白,娇气得不行,有点小痛小灾的,就会把伤口伸出来给他看,予深哥哥,疼,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跟现在一模一样,可那时候他不喜欢娇气的女生,表面上应付式地安慰两句也能让她高兴大半天。

    陆予深恍惚过来,他暗恼自己,怎么总是那时候,他们之间有过那样的间隙后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松开她的手,“你自己按住,按好了。”

    苏白真的轻轻按好,血被制止住,她又抬起头,希翼地问他,“陆先生,我……能见见孩子吗?”

    “不行!”陆予深声音阴冷地警告,“那个孩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白没见过陆予深这个样子,像是要把将她一口吞掉,她吓得不敢再讲话,只有一双剪眸充满恐惧地看着他。

    正巧陆予深手机响了,他接起一边说话一边往门口走,故意忽略站在后面的苏白。

    她小声地念叨,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那个孩子是我生的,可惜陆予深的身影已越来越远,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

    陆予深的这个电话是公司总经理打的,“陆总,今天的会议还开吗?”

    他这才想起刚刚是要有个重要会议要开的,他看看时间被耽搁了好久,加上此刻的心情实在糟糕透了,“不开了,改成明天下午吧。”

    “好的。”总经理挂完电话,一圈人马上围了上来,“我敢打赌,陆总一定是说会不开了。”

    “那是当然的,他现在可有佳人相陪,哪里有心思开会。”

    “话说,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啊?我站在后面连她长成啥样都没看清楚。”

    一圈人又自动将视线转到坐在左侧的程绯,“程秘书,你和陆总这么熟,肯定知道那个女人吧?给我们八卦八卦呗。”

    程绯刚刚在会议室整理资料,并没有看到他们口中说得那个女人,但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她蹭一声站起来,带着笑意回答,“我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她和陆总的关系。”

    众人面面相觑,不得了,那个女人和陆总绝对关系非凡,居然能让向来淡定的程秘书生这么大的火!

    *****

    小陆时放学回到家,陆予深正在客厅等着他,见他拿着书包进来,赶紧带他回房间换衣服,因为他现在身上穿得是学校统一发放地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