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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司洛精神能量太高,以至于可以影响某些方面的智能仪器,门控系统就是其一,所以自从他被关在这个宽敞的大房间里,房门就不是使用智能系统了,而是用了最原始的链条式门锁,门锁的材料非常坚固,即使司洛力气非常大,他也无法撼动那门。

    他无法撼动门后,就想起了别的办法,侍卫佩戴的能量枪很快就进入了他的视野。

    司洛受洺加的教育不能伤害别人,所以这个侍卫和他直面相对,他谨记洺加的教导,并没有用枪伤害他,但他如鱼一般灵活,门一旦打开,他的腿就蹬向了侍卫的胸口,在侍卫一挡之时,他挣脱了他的束缚,踩着他的肩膀扑出了卧室门。

    他知道洺加住在哪里,所以目标明确,飞快地朝洺加所在的地方跑去。

    侍卫已经通知了警报系统,而皇帝陛下的御所之中,当然守卫严密,但大多是智能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前来拦截司洛,却不敢伤害他,司洛一路行动十分灵活,并不恋战,在秦裕得到通报赶来时,他已经跑到了普鲁斯的卧室套间门口。

    普鲁斯的卧室里间里自是没有响起警报的,但走廊上的警报传到了外间,候在外间的杰西问护卫系统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回答道:“小皇子殿下往陛下那里跑过去了,快把他抓住。”

    这句话才刚完,外间的华丽大门已经被打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门缝,一个小小的黑影从外面蹿了进来。

    这卧室外间地上是黑色蓝色红色白色相间的地毯,地毯上游动着螺旋星云运行的图景,除了杰西外,便是卡瑞拉姐妹,另外还有两名beta仆人和数名智能机器人。

    除了杰西是alpha外,其他几人都是beta,而那机器人也不是战斗机器人,在杰西没有反应及时的情况下,其他人根本难以捕捉司洛那灵活又快速地行动。

    司洛已经跑到了卧室外间通往里间的门口,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门就那么打开了,前方是一个稍黑的过道,司洛看也不看就冲入了过道。

    在外间的人大家一边震惊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大家无法在这时候冲进去,杰西只得赶紧通知卧室里:“陛下,陛下!司洛小殿下闯进来了。”

    司洛在眨眼间到了里间,里间此时和司洛上一次所见有了很大不同。

    宽大的房间中央平台上依然是那一张大床,轻薄的床帐从床顶上垂落下来,垂落到了地上。

    而环绕着放床的平台,后方是一大片半圆形的水池,水池里是在冒着水汽的水,水上飘荡着一些大红色的花朵,而平台前方,则是一大片地毯,地毯上散落着斤帕和衣物。

    司洛的目光只在这些东西上停留了短短的一瞬,他的视线就完全定在了那张大床上。

    普鲁斯拉过被子裹住了洺加,他坐起了身,看向看在台阶下面的司洛。

    司洛的傻愣只有一两秒,随即,他一跃而起,像一枚小炮弹冲到了床上,一脚踢向了普鲁斯的颈子,看普鲁斯的眼里,他的动作倒是架势十足,只是还是太慢力气太小了,他伸手就轻松地抓住了他的腿,然后把他一把拽着按在了床上。

    房间里洺加发情期的omega信息素的气息非常浓郁,以至于甜腻得给人粘稠的感觉,普鲁斯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让他在沉睡状态打开omega道口,所以他刚才依然在努力。

    除了洺加的气息,便是普鲁斯的强势而浑厚的alpha气息,但司洛现在太关注洺加,他已经将他害怕和讨厌的普鲁斯往一边放了。

    洺加的裸体对小司洛来说太习以为常了,因为他洗澡时总爱玩水,所以每次洗澡都是和洺加一起洗,在洺加的监视下,他就不敢乱来了,都会快快洗完和洺加一起出去。

    但现在的洺加身上被普鲁斯印上了很多痕迹,司洛只看得到洺加的颈子和肩膀,但他不可能注意不到上面的痕迹。

    再说,洺加毫无反应,司洛不得不想,他的母父出了什么事。

    司洛对洺加的事是非常敏感的,他看洺加这个样子,就又难过又害怕起来,他扑到了洺加的身上去,伸手去碰洺加的面颊,叫他:“母父……”

    但洺加并无动静,普鲁斯本来想将小儿子扔出去,但转念一想,也许司洛可以将洺加从精神封闭状态叫醒,所以他就放任了他。

    并对外面的杰西说:“没关系,朕一会儿送他出去。”

    杰西心想陛下你这是在干什么,但也没有再多说,在秦裕赶来后,她就让他不要担心,暂且等一下就行。

    普鲁斯本是想等为洺加解了发情期的结合热再让人带司洛来,看司洛是否能够唤醒洺加,现在司洛提前来了,他也就先试试了。

    他从台阶上捡起了睡袍裹上,又把洺加从司洛的手下抢了过来,警告司洛道:“洺加在生病,你不要用力碰他。omega是很脆弱的,你懂吗?”

    司洛瞪着一双和普鲁斯很相像的眼睛把他怒瞪着,叫道:“把母父还给我。”

    普鲁斯将洺加搂在怀里,大手感受着他额头上的温度,说:“他是我的,是我的,不是你的。”

    司洛大叫:“是我的。母父是我的。”

    他叫着就要去抢,普鲁斯一把就把他掀开了,司洛被掀得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差点掉下床去,但他马上翻身而起,又向普鲁斯怀里的洺加扑过去,普鲁斯一巴掌又把他掀开了,还朝他怒道:“你这样用力,会把洺加撞伤。滚开……”

    司洛没有哭,但是眼中的红色更重了,他这次被掀下了床,他又飞快地爬了起来,他这次没有一起身就发动攻击,而是绕着床外宽大的台阶走了几步,他打量着普鲁斯,普鲁斯的手伸进了包裹着洺加的被子里。

    司洛讨厌普鲁斯抚摸洺加,但是又觉得他的手在被子里,自己有了机会,于是再次攀着床沿一跃而起,一腿扫向普鲁斯的脑袋,这样既可以对普鲁斯造成很大的伤害,又能避免伤到在他怀里的洺加。

    但这次普鲁斯并没有用手,他搂着洺加在瞬间往后退了一定距离,本坐着的他翻身上了床,和司洛一样,一脚把他踢开了,他掌握着力道,倒不怕把儿子踢坏,但司洛太小了,这次直接飞了出去,他本要抓住一边的床柱,但没抓住,噗通一声巨响,他落尽了床后面的水池里,溅起了很大的水花。

    他一向很爱玩水,但洺加禁止他玩,现在他落进了水里,他却没有想过玩的事了。

    他没哭,只是很挫败地看着普鲁斯,嗫嚅着:“母父……”

    他这样子可怜极了,普鲁斯抱着洺加对他说:“你看,要是你一直不醒过来,朕不会让儿子再亲近你。”

    洺加依然死死睡着,但普鲁斯突然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洺加的手指头轻轻动了一下,只是很轻微的一下,但普鲁斯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激动地叫他:“洺加,洺加,洺加……”

    但洺加再无其他反应,普鲁斯朝还任由自己浮在水上的司洛道:“小宝贝,赶紧过来,洺加叫你。”

    用得着的时候就是“小宝贝”了,但司洛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这个称呼,“洺加叫你”这一句,已经夺去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他湿着衣裳从水里爬了起来,跑到了床边来,然后爬上了床,普鲁斯抓起一张大毛巾扔在司洛的头上,司洛居然很懂事地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才双手双脚并用地飞快地爬到了洺加的身边。

    普鲁斯亲了亲洺加的眼皮,说:“看,是咱们的儿子。”

    但洺加还是没有反应,普鲁斯朝司洛说:“赶紧叫你母父。”

    司洛知道自己打不过普鲁斯,他虽然还小,但已经知道了打不过靠蛮力一直斗下去并没有好处,所以他不准备轻易向普鲁斯进攻。

    他跪在洺加的身边,大大的眼睛像是日食一般,中间是幽深的黑,外圈则是燃着一团烈火一般红,他要伸手摸洺加的脸,又要像平常一样爱娇地将脑袋埋到他的肩颈窝里,但手才刚伸出去,就又被他爹一巴掌推开了,普鲁斯朝他说:“不要碰他。”

    司洛又要被他彻底激怒,他无论如何受不住这份委屈了,大哭起来,“啊……母父……母父啊……”

    这简直堪称魔音入耳,连普鲁斯都被他哭得心浮气躁,又想把他扔水里了。

    不过普鲁斯忍了,他开始盯着洺加看他的反应,并且对司洛说:“你哭有什么用,你母父不要我们了。只要你母父不醒,朕就把你送走,绝不养你。”

    司洛听得懂他的话,他边哭边说:“母父不会不要我,他不要你,不会不要我。你滚开,你滚开,把母父给我。”

    司洛这样子可怜极了,普鲁斯发下洺加的手指又轻轻动了一下,似乎连眼珠子都动了动,但他又不完全确定,于是赶紧去看不远处的诊断机器人的监控,发现洺加的精神能量果真有一定波动后,他就完全确定了,洺加会进入精神封闭状态,一是因为他不愿意接受现在被他带回的结果,二是他对洺加说过儿子和那位德拉里夫人都不会有事。

    所以洺加再无所恋,封闭了他的灵魂。

    普鲁斯于是越发对司洛凶恶,朝他发怒道:“你母父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他不可能是你的。”

    司洛又要朝洺加扑过去,他要洺加抱,嘴里不断叫“母父”,这个可怜劲儿,即使是铁石心肠如普鲁斯也心疼起来了,但他却依然对他非常凶狠,他把已经抱住了洺加的颈子的司洛一把拽了起来,将他朝床外扔开了,司洛这次摔在了地毯上,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继续往床上冲,但普鲁斯却打开了通讯,对外面说道:“杰西,让秦进来把司洛抓出去。把他关起来,不要让他再乱跑。”

    “是。”

    随着杰西的话,房门很快就打开了,司洛已经又冲到了普鲁斯的跟前去,但是被普鲁斯单手扣住把他扔向了门口,正好扔到了秦裕的怀里,他又说:“不要让他乱跑。”

    秦裕不敢多看,抓着小小的司洛就退下了。

    司洛又伤心又挫败,秦裕搂着他的小身板,轻轻拍抚他,安慰他说:“小宝贝儿,不要哭了。你母父正在生病,现在别去打搅他,等他病好了,就会来抱你的,我们先回去了吧。”

    司洛抿着粉嫩的唇瓣,蹙着小眉毛,眼里凄凄的,然后就打了个嗝,秦裕只得不断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父皇其实是很疼爱你的,只是你刚才进去得太不是时候了。”

    司洛知道自己再去屋子去也没有用,他不服气不甘心又很受打击,但不得不接受现实,由着秦裕把他抱回去了。

    秦裕为了安慰他受伤的小心肝,就坐在他的房间里陪他玩玩具,秦裕也是下了血本了,他甚至把从机甲里拆出来的主机弄到了司洛的房里,让他用这正儿八经的机甲主机玩模拟战斗游戏。

    但一向对机甲特别痴迷的司洛此时却精神恹恹,并不去碰,秦裕问他:“怎么了,宝贝儿,不喜欢吗?”

    司洛大大的眼睛里蓄着一汪水,可怜兮兮地说:“母父让我不要再玩这个,除非他让我玩我才能玩,不然他要生气了。”

    他盯着那个变形成蜘蛛状的机甲主机,眼里有渴望,但坚决不接近一步。

    秦裕自己就有老婆儿子,所以特别能明白司洛的可爱,他把他抱着亲他的额头,曾经抵触他的过分亲近的司洛大约是被普鲁斯伤得狠了,现在急需安慰,所以并不抵触秦裕的拥抱和亲吻。

    秦裕说:“那我进去驾驶,你坐我怀里看着,即使你母父醒过来了,他也不会生气,我们的小宝贝又没有自己玩。”

    但司洛还是说:“我不要。”

    他从秦裕的怀里挣脱开了,爬到了床上去,将脸埋在被子里,他之前在水里弄湿了身体,但他身体火热,现在衣服都全烤干了。

    秦裕一直坐在一边陪他,即使有人向他请示工作,他也在司洛的房间里处理。

    普鲁斯将洺加又放在了床上,他亲他的嘴唇,威胁他说:“你最好赶紧醒过来,不然,朕定不会养你的儿子。那个孩子,你居然为他起名叫司洛,你就真这么怀念你的前夫?朕告诉你,你的前夫早就死了,你不要不相信,只要你醒过来,朕就让你看看他确定死亡的证据。”

    洺加没有动静,但是诊断智能机器人却显示着洺加的精神波动,他已经醒了,普鲁斯这般确信。

    但洺加真正醒过来是一天之后,普鲁斯被他折磨得心力交瘁,搂着他睡着了。

    发情热让洺加非常难受,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就像一个黑洞,要将他的一切都拉扯碎,让他无法逃脱。

    他开始倒是想逃脱的,但整个过程太痛苦了,他不得不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就这样任由这个黑洞将他拉扯进入,让他埋葬其中也没有关系。

    不过后来他听到了有人在叫他,不但叫他“洺加”,又有人在哭,他仔细辨别着这个哭声,这个哭声让他心里戚戚然,让他非常难受,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形象,小司洛泪眼汪汪地站在远处向他伸手,不断叫他“母父”。

    看到小司洛,他是想过去抱他的,但他身体太沉重了,无法挪动分毫,他很着急,但着急也于事无补,另一人的形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是普鲁斯,他便想,哦,是普鲁斯,他会照顾司洛,小司洛跟着普鲁斯会更好。

    但那个普鲁斯很快就狠心地走了,他说,“朕不会照顾司洛,你只想着你的前夫,却要朕照顾你的儿子,你别想了,你自己不养,朕绝不会爱他。”

    洺加很痛苦,他像是经历了无数年,又像是只是一瞬间,他猛地睁开了眼。

    普鲁斯因他这一点动静而醒了,他对上洺加黑幽幽的眼瞳时,心中只剩下狂喜。

    ☆、第三十四章

    普鲁斯所受到的教育产生的对omega的观念是——omega是脆弱而缺乏安全感的生物,作为一个alpha,最需要做的是给予他的omega以安全感。

    普鲁斯决定要和洺加一同共度一生后,他就尽量给予了洺加安全感。

    洺加无论做什么,他都不曾责怪过他,他告诉他,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会努力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洺加不要去担心以后。

    但是经历了洺加的精神封闭事件,普鲁斯发现自己同洺加说那些,似乎对安抚洺加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洺加生出了他会为他处理好所有后顾之忧,他即使使用精神沉眠的方式自杀也没有关系。

    洺加进入精神封闭状态,让普鲁斯一度也心如死灰,所幸洺加很快就被司洛刺激得醒了过来。

    所以普鲁斯不得不思考他需要和洺加保持何种相处方式,一味对他予给予求是否有助于两人关系的进步。

    此时对着洺加黑黑的眼眸,普鲁斯心中狂喜非常,但面上却表现得非常平静冷淡。

    他将洺加朝自己楼得更紧了,两人肌肤相贴,气息和体温交织在一起。

    普鲁斯和他对视着,大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和面颊,洺加依然处在发情期,身体很热,额头上有一层细汗,他说:“你醒了?”

    洺加定定地把他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继续闭上了眼睛。

    普鲁斯并不逼他同自己说话,只是自己说道:“司洛来过了。他非要抱住你,朕不会允,便把他赶走了。”

    洺加最初并无反应,普鲁斯的大手沿着他的肩膀往后抚摸,在他的omega腺体外的牙印上不断抚摸,这让洺加身体一阵发麻发酥,甚至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要脱口而出的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呻吟,他不得不伸手抓住了普鲁斯的胳膊,但他刚醒来,身体又经过了一两天的发情期,根本没有力气。

    他虽是想将普鲁斯的胳膊推开,却只像是轻轻搭着他。

    普鲁斯的手已经向下抚摸,沿着他的背脊摸到他的腰上,然后放在他的臀部上,洺加刚醒来,脑子就被普鲁斯的信息素刺激得发晕,身体也完全不像自己的,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说道:“司洛他现在在哪里?”

    普鲁斯将他缠住,略微嘶哑的声音贴在洺加的耳边响起,“司洛?你总是抱着他的时候,难道想的也是你的前夫吗?你既然为他起这个名字,就当知道,朕不可能喜欢他和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