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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哦。”

    看虞子婴并没有提出反对,无相压下眼,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却发现只要是她刻意隐藏的时候,是没有人能够从她的脸上琢磨得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什么呢?这种又近又远的距离,无相眸色黯了黯。

    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不想问一问他的情况?”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已经不需要了。”虞子婴摇了摇头,看他依旧用询问意味眼神看着她时,便抿了抿唇,十分别扭地撇开眼睛,视线飘移半晌,再含糊地补充了一句:“我只他要还活着……就行了。”

    在得知孟素戔是无相的时候,她就知道嫉是不会有事的,无相有自己的使命,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她知道,他是不会主动插手打破眼下大陆的局势。

    而听了虞子婴的回答,无相的脸色一僵,继而变得难以描述了。

    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十分在意的东西从指缝间滑落,就像是时间的流沙,你捏得越紧就越来越难以挽回……

    只要他活着……

    活着……

    ——

    ……精神力越强,催眠术对于其效果便越弱,子婴,别尝试着抵抗它的效力,否则催眠术会崩溃的。

    好吧,即使是无相这样淳淳有叮嘱过,但催眠术的效力对虞子婴的束缚有多大,便只有她自己能够知道了。

    等虞子婴再次醒来,脑袋一阵肿涨的感觉,五识开始有了知觉,她能感觉四周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那是一种绝非寻常百姓家能够用得上的名贵香料。

    她睁开一双眼睛,看着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恍惚一瞬,脑中思路便开始重新运转,她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端是不凡,身上是一床精贵锦被,她侧过身,顿时一间奢华充满贵族奢靡气息的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

    她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开始整理脑中突然多出来的一些记忆信息,顺便迅速展现她现在的身份资料。

    想不到,无相让她顶包的人竟是瑛皇国现今皇室中唯一的一位公主,宝黛公主,她今年刚满十八岁,因为是皇宫中唯一的千金公主,老皇帝对其宠爱有佳,再加其胞兄为当朝太子,这唯一的公主可谓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因此,其性格渐渐养成了既骄纵又任性,横行霸道惯了,便成了宫中的鬼见愁,除了其父皇与瑛皇国太子牧骊歌真心宠着,别的人都对她厌恶痛恨不已。

    她从床上爬起来,便赤脚走到那面等同高的黄铜菱镜面前,仔细打量起自身。

    华铘精煁的手艺令她的这张脸完全无缺地变成了宝黛,其实无相会选择宝黛,除了她的身份能够容易且不受怀疑地接近婪之外,亦因为她的五官与身高与虞子婴相似的缘故。

    这是一个如烈火般骄傲如凰的明艳少女,与沉冽似弱水般不动如山的虞子婴是不一样,连她的记忆都像火焰一般能灼伤人。

    在虞子婴起身之后,战战兢兢守候在门外一夜的宫人们一听到房内些许细碎声响,估摸着平日里公主起身的时辰,便迅速摆着用具鱼贯入内,请安之后,便一批替她着装,一批替她梳洗装扮,另一批则替她整理被褥,而虞子婴随着记忆着宝黛公主该有的姿态与神态,则闲着双手,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仰着漂亮纤细的脖子,恣意而傲慢地由着他们卑微地细心伺候着。

    ——很明显,催眠术并没有改变虞子婴的本心,她只是像穿越附身一般,换了一张脸,多了另一个人的一段记忆罢了。

    该演该弃,她还是习惯将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任何别的人指挥。——

    “菊荷,皇兄在哪里?”

    虞子婴模范着宝黛平日里地指气颐使,像一个骄纵宠坏的贵族般挺了挺胸膛,语气尖细而傲慢。

    宫女突闻公主出场,吓了一跳,反射性便扑通一声跪在地面,磕头求饶道:“公主恕罪,公主怒罪……”磕了一会儿她蓦地才惊醒公主的问题,抬眸一看,但见宝黛公主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俯视着她,她一个激伶,迅速压下头,稳住颤悚的嗓音道:“新皇陛下,他正在永康宫与内辅大臣们商议登基的仪式。”

    “嗯。”

    虞子婴保持与下人不屑言谈的态度,在脑中搜寻一遍宝黛公主的记忆,发现坑爹地根本不自带gprs导航地图,于是她十冷艳高贵酷地命令跪在地面的那个叫菊荷的宫女,领路在前,朝着永康宫前行。

    菊荷,宝黛公主的贴身宫女之一,其中还有菊霞、菊玫、菊夏三人,此时三人跟随她其后,根据宫中宫人的等级,她们算得上是一等宫女,其后尾随着的六名太监,六名宫女则是三等随侍。

    就这样,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来到永康宫的“宝黛公主”,直接甩开准各通报一声的侍卫,“宝黛公主”嚣张直接闯入。

    看到大厅中央众星拱月,披着一件五纹羽织蓝染披袍的牧骊歌时,虞子婴纠结了一下,努力调整着面部表情,好在这段时间她的面部肌肉重组恢复了,便学着以往的宝黛公主像树熊一样扑上去挂在他脖子上,故意将一张明艳如火的脸弄得怪里怪气,咧嘴呲牙做着鬼脸,嗔怨道:“皇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去朝渊国啊!”

    这个宝黛公主跟牧骊歌关系十分亲密,每一次两人见面,她就像没有骨头似地挂在其兄长身上各种提要求,提条件,而怪的是,这一招在虞子婴看来十分无聊的把戏,却十分管用且有效,牧骊歌基本上十有*都能中招。

    牧骊歌十分头痛地看着这唯一的胞妹,扯开她勒住自己脖子的手:“晓凤,你都多大的姑娘了,在朝臣面前端庄点,否则即使到了朝渊国,你以为景帝会喜欢这样的你?”

    宝黛公主字,晓凤,一般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唤其字,而在整个皇宫中敢喊宝黛公主字的,除了亡故的生母之外与刚病逝的老皇帝之外,便只有牧骊歌一人而已。

    见新皇言语中提到“朝臣”,在殿中眼观鼻,鼻观心的大臣们立即领悟,纷纷打着借口,跟新皇告辞退下。

    牧骊歌自然是准了,甚至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省得等一下被他皇妹磨得威严扫地的场景被外人看到。

    演着“宝黛公主”的虞子婴自然不会像真正的宝黛公主一样口无遮拦,她在心中斟酌一番,面上表现出一种不屑的冷笑:“皇兄,别让皇妹是傻子,这是政治联姻,他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拒绝不了的。”

    “那可不一定,既然你也说是政治联姻了,那么选择谁会更有利,人家自然也会好好地衡量一番。”牧骊歌揉了揉眉间,语气略带些许疲惫。

    这段时间,牧骊歌除了料理老皇帝逝世后的丧事,更要处理各种接踵而来的来自于异域的纷杂恶意攻击,即使是有虞子婴事先的警言,但凭瑛皇国的国师想要逼退惰手下的人,亦免不了要进行一番恶战才行。

    而他除了因国事心神疲惫之外,估计还有老皇帝逝世的悲殇压在心中。

    比起二个多月前,他们在宫门离别时候的他相比,如今的他不仅清瘦了许多,眼底乌青,眼神疲惫,神色更憔悴苍桑了许多。

    虞子婴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几眼,便暗忖,牧晓凤被她的父皇跟兄皇两人保护得很好,基本上集单蠢、无知、狂妄、自大于一身,即使嚣张跋扈,横走宫闱,亦根本没了解到多少国家政事,于是她也费不着演了,直接便是一脸最真实的懵懂,问道:“那怎么办?”

    ------题外话------

    妞们,请看这里看这里,昨天的第三十二章静稍微将内容修整了一下,多补充了一些内容,但由于上传字数与修整字数必须相近无几,所以对于多出来的字数,静截了放在今天这一章,( ̄e( ̄所以看过昨天的,可能会觉得有部分内容重叠。

    别以为静偷懒了哦,其实是静琢磨了许多细节,基本上花了几倍时间才重新写的,虽然基本内容未变,可不介意的话,可以重漫一遍第三十二章,这样与第三十三章的内容好连贯起读。(づ ̄sup3; ̄)づ

    ☆、第三十四章 对于不擅长的事情

    宝黛公主牧晓凤无疑是喜欢三年前的青衣侯那斓的,在那一次在朝渊国燕京皇宫中,两国联姻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便跟入魔了似地,一心一意就想要嫁给他,可惜最终还是被退婚颜面丢尽地撵出朝渊国了。

    拥有部分宝黛公主记忆的虞子婴觉得很难以理解,这牧晓凤跟那斓婪拢共只见过三次面,第一次见面,他从贪婪城回到燕京后去觐见老皇帝的时候遇到了她,却无视了她;第二次见面,牧晓凤听到他不准备履行两国的联姻时,气得差点没一佛升天跑去找他质问,却被他的侍卫极度无情残忍地赶了出来;第三次见面,是在她被朝渊国退婚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用一种讥讽冷漠的目光,看着她被人押着撵出燕京的时候。

    这三次见面——除了无视就是冷漠,除了冷漠就是无情,这个牧晓凤竟然还能义无返顾地看上婪,想嫁给他,这让虞子婴百思不得其解,一度怀疑这牧晓凤难道她是m体质?

    最后她想了想,这牧晓凤一开始亦是抗拒不愿嫁给青衣侯的,然而一切的坚持却在看到婪那张如水仙花妖般阴柔如魅的面庞时,才一反常态地认定了他,这恐怕就是跟她体内丘脑多巴胺因美色刺激增多的缘故。

    “这次除了我们瑛皇国,另外还有其它几国皇族参与了朝渊国联姻,其中兵马铁血的‘鬼蜮国’与国以富饶‘天元国’皆在其列,竞争不可谓不大……晓凤啊,你当真喜欢景帝,非他不嫁?”

    她并非喜欢景帝,而是要让景帝喜欢上她,她也并非要非他不嫁,但却需要一个接近他的缘由。

    虞子婴为表示坚决,重重地颔首,看得牧骊歌心中一咯噔,就怕她一不小心将那脆弱而纤细的脖子给折断。

    “喜欢!是!”

    一般正常女子说完这种不自廉耻的话后,必须得害羞脸红,虞子婴经无相的一番苦口婆妈心地规劝之后,便在摇光内补读了不少男欢女爱的正常小人书籍,也听他给她讲了些爱与佛的故事,她自觉她在eq上得到了一定的升华,即使不是经验丰富,也绝对不再是空白一片了。

    暗忖半晌,她暗中硬憋住一口气想将“害羞”具体地表达出来,事实上这种形为本身就很猎奇,有谁的“害羞”是需要如此费力地憋出来的呢?

    虞子婴虽然在某方向神经较粗,但与之相反的某一种神经却异常发达,她敏锐地发现牧骊歌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果断地放弃了这种通过调动大量血液来供给这部分肌肉来执行憋气的原始办法,而选择暗中调动体内玄气,逼自己脸颊上恰到好处地飞上两片霞云。

    看牧骊歌在看到她“害羞”后渐渐恢复的正常眼神,虞子婴面无表情地在暗地里握拳——很好!她果然掌握到正常人的精髓了,没有被怀疑!

    “晓凤,那你明白要让一个男人听一个女人的话,她首先需要学会撑控男人的哪里?”牧骊歌微笑一双弯眸,语气低柔地问道。

    “……心?”根据宝黛公主的智商,虞子婴只能选择这个明显很正常,但绝对不是牧骊歌想要的答案。

    果然……

    “不,晓凤,你会这么想,这表示你的觉悟仍旧还不够啊。”牧骊歌定定地看着她,感慨地叹息了一声:“晓凤,你要谨记,对于普通男人而言,心或许随便给某个女人都无所谓,但是对于位高权重的男人而言,他的心就是他的底限,任何人妄相得到它,都将受到他们残酷无情地伤害,所以如果你要嫁给这种男人,若想让他离不开你,只需要去掌探他的身体,男人对于能够让他留恋的女子,一般都会多一些包容的。”

    虽然牧骊歌对牧晓凤这种跋扈骄纵的性子能够吸引到景帝近身表示怀疑,可毕竟他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嫡妹,除了她,他也不知道能放心让别人去完成一次两国联姻。

    而虞子婴一听牧骊歌的话便有一种心有戚戚焉,果然他跟她的想法是一样,攻心什么的太难,果然还是攻身为上。

    只是可惜,她虽然全身硬件皆齐,但软件却全无啊,她也曾多次在脑中模拟过用攻身来达到她的目的,可事实上,除了懂一招无师自通的霸王硬上弓,其它的具体如何攻,怎么攻,要怎么运用身体来征服男人,这对于她来说……嗤,算了,隔行如隔重山,这项技术不熟练,她还不如多费点时间,选择攻心算了,反正心攻下来,身自然也就躺下了。

    ——当然,心有了,身她并不需要。

    况且,她发觉一旦沾上身后,男女之间发生的问题就复杂了。

    打个例子,比如她跟无相,她至今都不知道究竟该拿什么态度,该怎么来看待他。

    总结那些她看过的那些情情爱爱小人书,一旦女子被男子攻身完皆后,女子便强烈地要求男子负责,若不负责的话有后果很多,但绝对没有一种是好的。

    她想,这种情形男女大同吧。

    或许察觉到她的某些危险想法,无相也隐晦郑重地告诉过她,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即使身攻下来,心不一定能够攻得下来。

    “皇兄……你……”虞子婴表现得像是惊讶了一下,接着便仰起脖子,精巧的鼻梁与下颌形成一道自信的弧度,她扬了扬眉道:“皇兄,放心吧,我是谁啊,拿捏一个男人的话,绝对没有问题的!”

    宝黛公主跟普通人家的女子不同,她身为皇族的公主,自少接受各种贵族礼仪的教导,虽然她大多数不感兴趣,逃课漏课,但唯有教导男女之事的课程,她却是逢课必到。

    “那能不能请我的皇妹将后院里的那些个男人都清理干净呢,我相信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娶一个带着一群男侍嫁过去的女人。”牧骊歌摇头轻笑一声,那双温润的狐狸眼看似无害而柔和,但漆黑的黑瞳却饱含了太多令人看不清楚的东西。

    而这句话看似在建议她怎么做,实则在提醒她收敛一下她无所顾忌的性子。

    虞子婴这才想起,这个牧晓凤好像特别喜欢收藏漂亮的男子在宫中取乐,当然她即使是贵为公主,亦不敢做得太过份,仅是用眼睛过瘾罢了,这一点倒是跟贪婪那个喜欢将漂亮女童制作成傀儡收藏的性子相似。

    不过……以牧晓凤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来说,即使被自家皇兄警告,也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妥协的,这时她需要学牧晓凤平日里那种撒泼似地耍赖,她看着牧骊歌,撅嘴瞪眼道:“不嘛,现在不是还没有确定……”

    “牧、晓、凤!”牧骊歌像是早猜到她的反应,慢慢收敛起笑容,厉声打断了她。

    “……”虞子婴看牧骊歌变了脸色,眼神微闪,明白这是他准备生气的征兆,当然牧晓凤作为一个叛逆专业户自是不怕的,接下来以虞子婴用她的性格与以往经历分析,她80,以上会继续死缠烂打下去。

    但毕竟虞子婴并不是牧晓凤,她有她自己的判断跟想法,她不想跟牧骊歌在这种小事上争论不休,更不想太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情,便尽量将表情极力表现得很愤怒很委屈很不愿……却答应了:“好吧,我知道了,皇兄!”

    正准备迎接牧晓凤的胡搅蛮缠的牧骊歌有一种拳头挥空的茫然感,他眯眼睨着她——她说什么?好?她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消停不闹了?

    “现在我只想得到景帝,别的男人反正也只是随便玩玩,我才不会让他们妨碍到这次的联姻呢!”早料到他会怀疑,虞子婴直接甩出想好的原因。

    牧骊歌听她这么一说,倒也不疑有它了,他想着,她以前胡闹也是因为没有喜欢的人,现在为了讨喜欢的人欢心改变一下性子倒也说得通。

    他又想到,他们兄妹俩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后的教养,如今唯一的父皇也逝世了,晓凤即使再不懂事,经历过丧亲之痛,她也该懂得成长了一些了。

    “既然知道了你就先下去吧,明日登基大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办好手头上的事情,就带你一块儿去朝渊国。”牧骊歌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态度。

    “哼。”

    依宝黛不服输的个性自然不会这么快就消气,她从鼻子喷出一声,瞥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带着门外的宫人们转身就走。

    等她走后,牧骊歌身后忽地闪现一道黑色影,他跪在牧骊歌身后,道:“陛下,有消息了,嫉殿跟孟素戔两人都回到了东皇国。”

    “什么?”牧骊歌一愣,他转过身去,紧紧蹙眉:“看来……嫉是失败了……那么其它人呢?”

    “玄婴姑娘与俗媚妖医没有跟他们一道回东皇国。”

    “……”牧骊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阖上了眼眸,弯起了嘴唇,露出了一道极冷的笑容道:“早该料到的,他们前脚走,后脚便有人去劫地牢带走了那个牵制欲媚医医的人……玄婴啊,你始终是辜负了我的期望啊……”

    ------题外话------

    在这里静想稍微提点一处,静的剧情不是按照人物口头的话而走,无相他说要让妹纸攻略婪,但事实上,虞妹纸是遇着谁攻略谁,至于大家担心虞妹纸变换身份,男主角如果喜欢上她,会不会造成根本不是爱上妹纸本人的说法,静只想说,妹纸的性格太强大了,无论变成谁,她都是她自己而已,根本不可能有那种情况发生。

    ☆、第三十五章 是真蠢还是假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