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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活儿不多,就是扫扫院子,洗洗衣裳,然后就是收拾老人采回来的药,赶上有病人上门的时候,怀清会在一旁,老人号了脉会让她来,然后问她用什么药,怀清若说对了,老人就轻哼一声,若错了,老人手里的木棍就会打在她的头上。

    没当这时候怀清都觉心里暖热暖热的,怀清的爷爷当年是用戒尺,故此怀清这些日子过得很快活,有时甚至有种回到现代跟爷爷相依为命的感觉,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多想爷爷。

    怀清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妥,苏毓敏的身份实在不该引人注目,而自己频繁来万柳村,恐早晚会给老人引来灾难,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怀清推开篱笆门,就是一惊,院子里的药材都收了起来,不对劲儿,快走几步进了屋,见四周空空如也,头一个念头就是事发了,却石头拿起压在油灯下的信道:“姐姐这有一封信。”

    怀清急忙接过打开,不禁颓然坐在椅子上,石头瞄了怀清一眼道:“姐姐还好吧?”

    怀清缓缓站起来:“走吧。”

    出了院门,怀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老人走了,留下的一封信里,只有两个字:勿念,怀清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或许这样最好,却觉仿佛心都空了。

    石头暗道四爷的动作还真快,从第一次跟着怀清来到万柳村,石头就觉得不对劲儿,这老头的医术也太好了,在石头眼里,怀清姑娘已经是自己生平仅见的神医,可这老头的医术却仍在怀清姑娘之上,这事儿并不寻常。

    可着大燕能比怀清姑娘医术还好的,怎会是个躲在穷乡僻壤浑身烧伤的老头儿,若如此,这里头必有缘故。石头深知四爷对姑娘的心,故此毫不犹豫,第二天便送了封秘信回京。

    慕容是接着这封信,不禁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苏毓敏的行踪,但没想到怀清会这么快见到他,慕容是想了一宿,此事该怎么处理方妥,他很了解那丫头,最重亲情,即便不知道跟苏毓敏的关系,可血亲之间,自然有常人不可及的牵绊,若不然以怀清的性子,绝不会轻易靠近苏毓敏。

    从亲情上想,他倒乐意装个糊涂,让她们爷孙两个好好团聚几日,可此事干系重大,若是翻出来恐会连累怀清,到底还是怀清的安危最要紧。想通透了,慕容是叫暗卫连夜赶往益州料理了此事。

    怀清自然不知这些,拿着苏毓敏留下的信,颇有些颓丧的回了府衙,刚一进门怀济就寻过来跟她商量冯子京的住处。

    怀济一提这个,怀清倒想起前几日看见府衙后街上有个小院要卖,怀清寻人问了价儿,当时深有感慨,益州的房价低的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啊,那么一个两进的齐整院子,才要一百两银子还有商量。

    怀清当时是没想到做什么用,这会儿想起来,不正好给冯子京一家子住吗,便跟怀济说了,怀济一听不禁摇头:“一百两太贵了,咱家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这话说出来,正听在端茶进来的甘草耳朵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爷您可真是甩手掌柜的,还当如今是在汝州那会儿呢,吃个鸡蛋都要算计算计,咱们家姑娘就是聚宝盆,如今咱府里多的不说,千把万两银子还不叫事儿……”

    ☆、第103章

    万儿八千的?怀济大惊:“咱家怎来的这些银子?”

    怀济瞪了甘草一眼:“哥您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银子呢是有点儿,在南阳 的时候,小妹用药方入了庆福堂股儿,拿了些分红,这些事儿哥不用操心,哥成日在外头忙活衙门里的事,家里的事儿再操心,岂不要累死了,那个院子明儿我叫石 头去买下来,收拾妥当,人家冯大人千里迢迢的来了,不能慢待了,哥还指望着人家呢。”

    几句话把怀济哄走了,才跟甘草道:“你这丫头明知哥的性子,说这个做什么?”

    甘草颇后悔的道:“奴婢就是觉得好笑,怎大爷会以为咱家连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呢?”

    怀清:“哥哥不走这些心思,自然就不知道,有什稀奇的。”

    转过天儿怀清让石头去寻房主下了定钱,只等签了字据之后,再把剩下的银子给齐就算成了,最后商定的价儿是九十两,房主让出十两来,正好可以雇个小子跟厨娘,房子怀清也去看过了,房主刚搬走不久,家具都是现成的,不用再添置,到省了不少事儿。

    怀清相当满意,正琢磨着叫人移过去两盆花,以免看着光秃秃的,不想这天带着石头去约好的茶楼签字据给余款的时候,那房主却反悔了,死活非不卖了,还说不出个所以然。,

    虽说不是非买这个院子不可,却房主如此做法,当真让人憋气,怀清不禁有些恼:“本就是当初订好的事儿,定钱也给了,如何能反悔,若你有理由还罢,却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什么来,这院子我今儿非买不可。”

    怀清是男装打扮,又只带着石头一人,瞧衣裳也不是多富贵,房主不免起了轻视之意嗤一声:“房子是我的,我乐意卖就卖,不乐意卖就不卖,你管得着吗,我就不卖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说着把定钱撂在桌子上走了。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怀清气的够呛,回家饭都没吃多少,转过天儿叫石头去扫听,那院子卖给了谁。

    石头出去一遭回来道:“姐姐,扫听清楚了,那房主真不是东西,听说找着了个大头,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今儿在憩闲阁签字据呢。”

    憩闲阁?怀清站起来道:“走,我正想他家的点心呢。”

    怀清到了憩闲阁外头,掌柜的就忙迎了出来,怀清一见来人不禁笑道:“怎么是您老?”竟是汝州府憩闲阁的掌柜,跟怀清很是相熟。

    掌柜的笑道:“老东家立下的规矩,憩闲阁各地的掌柜,每年轮换一次,今年正好赶上益州,倒是又得机会伺候姑娘了,也是造化,怀清姑娘楼上请。”

    怀清跟他客气几句上了楼,既是熟人自然知道怀清的喜好,吩咐人上了茶点共一壶极品龙井,怀清刚吃了一块小卷酥,就听石头道:“姑娘来了。”

    怀清走到窗户边儿上往外看去,果见那房主,从马车上下来,到了门口却给伙计拦在了外头,那房主知道憩闲阁的来头大,自己得罪不起,忙道:“我跟人约好来这里签字据的。”

    伙计虽不让他进,却也算客气:“这位客官没有玉牌请往别处,憩闲阁只接待持玉牌的客人。”

    那房主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不说了吗,跟人约好了……”两人正僵持着,忽从憩闲阁里出去一个小厮样儿的人,跟伙计说了什么,伙计方躬身道:“对不住,您里头请,。”房主这才进来。

    怀清琢磨买房的肯定在这儿了,跟掌柜的道:“我要是想知道刚那人进了哪屋儿,掌柜的可否告知?”

    掌柜的咳嗽了两声道:“举凡进憩闲阁的都是贵客,不泄露贵客的行踪是店规的头一条,还请姑娘谅解。”

    怀清点点头:“是我僭越了。”

    掌柜的躬身道:“那姑娘慢用,在下告退。”

    出去之前却跟旁边的伙计道:“楼梯旁八号的茶点可送过去了?”伙计纳闷的道:“早送去了。”

    怀清不禁莞尔,等掌柜的出去,怀清站起来道:“走,咱们去八号屋逛逛。”石头恍然,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到 了八号屋外头,怀清略凑近门听了听,正听见里头房主的声音:“我那院儿您别看小,可齐整呢,昨儿有个小子给我二百两我都没卖,合该是公子您的……”话音刚 落,怀清推门进去道:“你昨儿退我的定金,有一块银子不对劲儿,有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当初可是说好九十两银子,下十两银子的定钱,既然买卖不成,定金就 得全数退还,怎能如此不讲信义。”

    “你,你,胡说什么?”房主脸都青了:“银子可是当面给你的,一钱不差,如何今天又道不对。”说着忙跟旁边的人解释:“公子别提她瞎说,她是记恨我不卖给她房子,使坏来了。”

    怀清心说,就使坏怎么了?碰上你这种无良之人,使坏也应该。正想着,忽一眼对上旁边的买主儿,不禁愕然,心说,这是什么孽缘啊,怎么在这儿又碰上了。

    买房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尹进宝,尹进宝这会儿也认出了怀清,先也是一惊,主要前两回的教训太记忆犹新,第一回给六皇子捏断了手,第二回给夏尿了裤子,那脸丢的,他都不好意思在京城待着了,都成笑话了,这才不得已回来。

    之所以买这个院子是因瞧了个昆腔班子里男旦,想买个院子安置了,以后自己常去走动也便利,本来许的是个三进的院子,可自从回来之后他爹对他的管束极严,身上的银子不多,这才看上这个两进的小院,却不想在这里遇上了怀清。

    在怀清手里折了两回,尹进宝如何能不记得她,下意识有些怕,怕过之后,却忽想到这又不是京城,怕她做什么,看着怀清不怀好意的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小子竟跑爷的地盘上来了,怎么着,今儿没六皇子给你撑腰了吧。”

    怀清道:“你怎么知道没有,说不定一会儿就来了,你可小心这点儿,别回头再弄折一条腿,可成残废了。”

    “来,来什么?”尹进宝还忍不住有些怕,可想想又道:“你小子别哄爷了,谁不知道六皇子要娶护国公府的姑娘,这王妃都快进府了,你们这样的自然就失宠了,况且,这里是益州,知道爷是谁吗?”

    怀清道:“你不就是给吓尿裤子的尹进宝吗。”

    噗…… 石头忍不住笑了出来,旁边的房主也有些楞,目光忍不住往尹进宝的裤裆了踅摸,尹进宝下意识夹住两条腿,提起这个觉得丢脸非常,不禁恼恨起来,指着怀清: “你小子还别猖狂,在京城有六皇子护着,如今在益州可没人护着你了,爷的爹可是川陕总督,知道川陕总督是多大的官儿吗,说出来吓死你,不过呢,爷大人有大 量,虽说你过去得罪过爷,爷也不是那等记恨之人,只要你今儿跪在地上给爷磕三个头,今儿陪爷一晚上,过去的事儿就算了。”

    石头脸色一变:“你这是仗势欺人。”

    尹进宝嘿嘿乐了:“爷就仗势欺人怎么了,在京城要不是仗着六皇子,爷早把你小子给办了,还能等到这会儿啊,若不是瞧你小子细皮嫩肉的可人疼,爷还不给你这个机会呢。”

    石头刚要说什么,怀清却笑了:“你近些,离得太远我给你磕头你也受不着啊。”

    怀清这一笑颇灿烂,险些把尹进宝的魂儿都迷了去,就看他这德行,怀清就知道是个好男风的,心说你不心痒痒吗,今儿本姑娘让你痒痒够了。

    只等尹进宝到了跟前,怀清伸到荷包里的手忽然抽出,对着他就丢了过去,怀清那一包药丢的极准,正丢到尹进宝的脸上,啪一声,药包散开,里头的粉末散落开来,呛得尹进宝直接咳嗽。

    没咳嗽几声就觉浑身奇痒难耐,忙伸手去挠,却越挠越痒,忙叫了旁边的小厮来帮忙,两个小厮围着他一通挠,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搞笑。

    怀清差点没笑死,尹进宝一边挠一边儿恨恨的看着她:“小子你真不知死啊,给爷下的什么药,快交出解药来,不然爷要你的小命。”

    怀清却不买账:“你要是再嚷嚷,信不信我再丢过去一包?”说着手又伸进荷包里。

    尹进宝真有些怕了,忙道:“算爷服了你,别丢了,你给爷解药,之前的过节咱们一笔勾销,如何?”

    怀清眨了眨眼:“要解药还不容易,从这儿出去,到河边儿一脑袋扎进去保证就不痒了。”

    尹进宝身上都快挠烂了,仍痒痒的人心忙,一听这个招儿,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怀清凑到窗户边儿上冲外头嚷嚷了一句:“别说我没提醒你,得脱光了才有用。”

    尹 进宝这会儿顾什么体面,一门心思就想解了这身上的奇痒,好容易跑到河边儿,哪管有没有人啊,七手八脚就把衣裳脱了,正赶上河边儿上有不少洗衣裳的妇女,看 见他这般大声叫不要脸,尹进宝只当没听朝,脱光了,一头扎进了河了,浸在水里冷的打了好几个哆嗦,浑身的奇痒却消了不少。

    河边的妇女们不干了,纷纷捡起手边的石头丢了过来,噼里啪啦跟下雨似的,打的尹进宝惨叫声不绝于耳,等尹进宝好容易爬上来的时候,头上脸上都给石头丢的包,这个狼狈劲儿就别提了。

    这个样儿哪敢让他爹看见啊,回到总督府,偷着从侧门进去,谁知刚进了自己屋就见他爹正皱眉坐在那儿等着他呢。

    尹继泰打量他一遭,皱了皱眉:“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儿?让外人见了不笑话你,却要戳你爹的脊梁骨。”训了几句,见儿子瑟瑟发抖,嘴唇都冻白了,又不免心疼,喝道:“还不把少爷扶到炕上去躺着。”等人进去了,尹继泰不禁叹了口气,这混账到底比不上进彦啊。

    却说怀清,刚从憩闲阁出来,就听后头有人喊:“公子慢走一步,慢走一步。”怀清回头见是房主,不禁挑挑眉:“怎么,房主找在下有事?”

    房主嘿嘿笑了两声道:“那位走了,不如咱门再商谈商谈买房的事儿,还照着那天说好的价儿,九十两银子如何?”

    怀清眼珠转了转道:“九十两你蒙谁呢,我可听说你那院子里头闹鬼。”

    房主急忙道:“没有的事儿,我那院子干净着呢。”

    怀清低声道:“只我把这话散出去,你那院子恐怕倒贴都没人要。”

    房主脸色一白:“你,你想多少钱?”

    怀清笑了:“也别太让你过不去,这么着,六十两卖不卖?”

    房主心说,自己这不倒霉催的吗,本来能买九十两的院子,自己贪财,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又亏了三十两,这往哪儿说理去啊。

    可房主也明白,眼前这小子既然把话都说出来了,如果自己不卖给她,回头她到处散说自己的院子闹鬼,可就真是一文不值了。

    想到此,咬咬牙:“得,就六十两卖了。”怀清吩咐石头给银子立字据。

    怀清拿着房地契乐滋滋的家来,甘草道:“姑娘今儿怎么这么高兴,莫不是捡着金元宝了?”

    怀清点点头:“真让你这丫头说着了,就是捡了金元宝。”把尹进宝的事儿说给两个丫头,笑了一会儿,甘草忽担心的道:“姑娘这里可是蜀地,那尹进宝说的不错,他爹是川陕总督,要是那混蛋执意与姑娘为难,可是大麻烦。”

    怀清叹口气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混账,不知怎么又跑益州来了,却也不用怕,尹府还欠着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呢,听说尹继泰最是惧内,他若敢帮着他的混账儿子与哥哥为难,我就告诉他夫人,这叫一物降一物。”

    银翘忍不住道:“说到这个,还真要念四皇子的好儿呢,四皇子简直是神仙啊,仿佛料到姑娘一定会有麻烦似的,样样都周全了。”

    饶是怀清,也不免暗暗点头,慕容真仿佛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只不过怀清想不明白,自己在他的算计里算什么,或者说,他打算如何定位自己。

    怀清识字不信他那样的人,会没有任何目的的对一个人好,即使不喜欢,怀清还是有些好奇……

    ☆、第104章

    入了秋,益州便更冷了,那种冷跟京城不一样,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阴寒,让怀清这种本来不怕冷的都不想出门了,在屋里窝了两天。

    这天难得日头出来,甘草道:“昨儿余府送来的那两盆秋菊开了,刚我跟银翘抬到了院儿里了,这会儿迎着日头开的可好看了,姑娘去瞧瞧吧,总在屋子里待着要病了。”

    怀清这才出了屋,一出来就见廊下的两盆菊花,迎着太阳开着欣欣向荣,让人心情陡然豁朗了不少。

    银翘指着左边的道:“余福昨儿送过来的时候,刚打花苞,瞧不出什么来,今儿开了真真好看呢,对了,余福说左边这盆叫西湖柳月,奴婢记得,右边儿这盆叫什么来着?”

    甘草道:“叫凤凰振翅,姑娘瞧,这花里黄中带着些许红,跟那盆西湖柳月不同呢,倒是难为少东家从哪儿寻来这样的菊花,以往奴婢可没见过。”

    怀 清心说,庆福堂真有钱啊,就算自己不大懂行情,也能瞧出这两盆菊花绝非凡品,当年周半城的夫人送自己的那一盆海棠,当时不理会,后来在若瑶屋里瞧见过一盆 差不多,略问了叶儿一下,说就那么一盆就值五十两银子呢,可见这两盆菊花也便宜不了,真真浪费,还不如直接给她白花花的银子呢。

    想 到这个,又觉自己太过市侩,哪有人直接送银子的,正想着,忽外头牛蒡走了进来,牛蒡跟着长生主仆成扶灵回兖州安葬了陈大人之后,怀清便把那一老一小暂时安 置在了叶府,毕竟益州正闹瘟疫,又总发水,多灾多难的,陈延更就留下长生这么一个独苗儿,若有个闪失,也对不住陈大人在天之灵,让他们主仆在兖州老家待 着,怀清又不放心,倒是叶府,有老太君,有若瑶,有叶夫人,把长生暂时安置在哪儿了正好。

    牛蒡前儿才赶来益州,却不知这会儿怎来了自己的小院,便问他:“哥今儿没出去?”

    牛蒡道:“今儿有客呢。”

    怀清一愣:“什么客?莫非是府丞刘大人?”牛蒡道:“刘大人天天来,哪算客,是总督府的大管家。”

    总督府?甘草想起姑娘跟尹进宝的事儿,忙道:“莫不是来找咱们大爷麻烦的。”

    牛蒡不知怀清跟尹进宝那些事儿,疑惑的道:“是找咱们姑娘瞧病的,说他家二公子病了几日,寻了几个郎中都不见好,听说姑娘的医术好,来请姑娘给二公子瞧病。”

    甘草哼一声道:“发他的大头梦,那尹进宝最不是东西了,在京城的时候就调戏咱们姑娘,到了益州还不老实,活该他病死,这世上倒少了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