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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正因如此。莫小川才能判断处盈盈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虽说,盈盈有着很高的身份背景,她带自己去,应该不会被人加害,可莫小川依旧对前路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会遇到什么。

    夜间,他心里实在憋闷得慌,一个人走出外面,漫步在沾染雨水的青草边,鞋子很快被打湿了,而且鞋底带了一层厚厚的泥,走起来十分不便。他弯下腰,从一旁的树上折了根树枝清理着鞋子,忽然,一个人影从前方一闪而过。

    莫小川微微一愣,仔细瞅了瞅,好似什么也没有。

    便没有理会。

    隔了一会儿,那人影近了些,又从自己的前方闪过。这次,莫小川看清楚了,有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从前面快步跑了过去。

    但他身在西梁,并不想惹事,也就懒得理会。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漆黑的夜空出了会儿神,便打算回去。忽然,那个人影又从自己的面前跑了过去。

    莫小川瞅了瞅,大步朝来时的方向行去。

    终于,那个人影奔到了他的面前,拦住道路,道:“小子,你看不到老夫吗?”

    “看到了!”

    莫小川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追?”

    那人貌似很生气。

    “我为什么要追?”

    莫小川淡淡地说了句:“阁下若是有事,便说,没事我就回去了。”

    那人一愣,看着莫小川要走,急忙道:“老夫有事……”

    第0075章 师兄

    秋雨过后,天气凉了许多,莫小川的衣衫穿的厚了些,夜间却依旧觉得有几分凉意,而对面的那人虽蒙着面,看不出年纪,但听他的声音口气也能判断出必然年岁不小。可他却薄衣薄衫,行走正常,看样子没有半点惧冷之意。

    光凭这点,便可判断出此人的内力必然不俗。

    越是这般,莫小川越是觉得奇怪。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大多都会顾忌身份,言行举止都会显露出高手模样。而这人的行为怪异,除了身法速度极快,没有一点高手的之风,着实让人琢磨不透。

    两人四目相对,均不说话,那人顿了一会儿,抬手将面上的黑布扯去,道:“走,咱们到那边说话。”

    “我很懒,不想走。”

    莫小川摊了摊手,这人千方百计想把自己引到别处去,必然是在这里有所顾忌,他又不傻,怎么可能随意跟着他走开。这里除了几处民宅外,别无他物,过了这片草地便是小树林,深夜跟着一个陌生人进入林中,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小子,你年纪轻轻,怎可……”

    那人将话说了半句发现莫小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他,看着莫小川,有些生气,改口道:“多走几步又不会死!老夫这么大年纪都不怕,你怕什么。”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那人看起来五十多岁年纪,须发飘逸,五官端正,样貌倒是不差,只可惜老了些,若往前推二十年,必然是个迷死万千少女的人物。不过,莫小川显然对他没有什么兴趣,说罢,便迈步往回走去。

    那人大怒,霍然上前,朝着莫小川肩头抓来。莫小川早已经有了防备,反手便是一拳。

    拳掌相交,砰然作响,莫小川被震退了几步,面色微微发白。那人脚下未动半步,却甩着手呼痛,道:“小子,好大的力气。”

    莫小川没有说话,凝眉戒备,这人的武功之高是他生平仅见,虽说老道士的本领必然不低,但莫小川从未与他交过手,也不知他的深浅,面前这人方才看似轻松的一掌,却让莫小川心惊不已,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那把长剑,若是有剑在手或许还可以与之拼一下,现在赤手空拳,他没有一点信心可以胜过对方。

    “师兄?”

    正当莫小川神经紧绷之时,忽然,盈盈的声音出现在了身后。

    莫小川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盈盈。

    对面的那人仰头望天装着傻,道:“今天的夜色很好啊。”

    说罢,便要迈步离开。

    盈盈快步跟了上去,道:“师兄,你既然来了,为何又急着要走?”

    那人看着装不过去,轻叹一声摆摆手,道:“都是这小子,老夫只是想和他说说话,没想到竟又把你这丫头引了出来。”

    “他?”

    盈盈有些奇怪道:“师兄来此不是找我的?”

    “自然不是。”

    那人摇头。

    “找他作甚?”

    盈盈疑惑地回过头,看着莫小川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莫小川摇头否认。

    那人将盈盈拉到一旁,低声道:“老夫这不是听说你最近总和这小子厮混在一起,来查查他的品行如何嘛,若不然……”

    他的话未说完,盈盈的脸陡然一红,娇嗔道:“师兄,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厮混在一起……”

    说罢,扭过了头去,低声说道:“我们又没什么,师兄你别瞎说。”

    “我瞎说。”

    那人睁大了双眼,提高嗓门道:“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可说的,你又不是……”

    “师兄!”

    盈盈跺了跺脚,竟露出了几分小女儿的神态。

    莫小川从未见过这样的盈盈,一直以来,不管是当初扮作落魄模样的少年,还是之后相见的官家少女,盈盈给人的感觉都是很大气,不拘小节的爽快女子,现在这副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

    那人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日后再说吧。”

    言毕,他扭过头,又瞅莫小川一眼,嘴角一撇,道:“功夫还行,就是太懒……”

    说罢,摇着头大步走了。

    莫小川被弄得莫名其妙,看了看盈盈,愣愣地问道:“那是你师兄?”

    盈盈点头。

    “哦!”

    莫小川望了望那人消失的方向,总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

    盈盈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抬头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起来你师兄很关心你。”

    莫小川随口说道。

    盈盈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从小师兄就很疼我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师兄的年纪相差太多?”

    莫小川没有否认,只是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明日还要赶路,先去休息吧。”

    盈盈点头道:“师兄的武功很高的,人也很好,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说着话,两人各自回屋。

    屋子里,梅小莞已经睡熟,莫小川换了双鞋,坐在桌旁,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蹊跷之处,那人大半夜跑来只为和自己说句话?如此高手,是不是太无聊了些?想了半晌想不明白,便和衣躺在炕上睡了。

    第二日一早,队伍再次上路,两百里的路程又走了两日,在隔日的下午时分终于看到了上京的城门。

    西梁上京,乃是西梁国的都城,历经三朝,城防坚固,站在城门前,便可感受到那古朴而雄壮的气息,让莫小川不禁住足多看了两眼。进入城中,百姓熙熙攘攘,沿路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一副热闹的景象。

    早在洛城之时,燕人常把西梁人说的野蛮异常,好似每行十步不遇着一处打架者,便不正常。现在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不过,西梁的人和燕人还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那些少女们。燕国中,未出阁的少女很少出门,当然,这也和梅大少在洛城有着直接的关系,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西梁的民风更为开化一些。

    行走在街道上,沿途的少女毫无拘束地看着莫小川和禁军士兵们,有得禁军士兵甚至对着少女们吹起了口哨。也未见少女们羞红了脸跑开,最多也只是白上几眼。

    盈盈对此好像见怪不怪,只是扭头对石馗,道:“让这些小子安静点,身为禁军,像什么样子。”

    “是!”

    石馗答应一声,扭过头来,大声喝骂,道:“都给老子皮痒了是不是。”

    禁军士兵了嘿嘿笑着,闭上了嘴。

    也不知走了多久,队伍在一处院子前停下。盈盈将莫小川安置好后,便离开了。

    连日来行路的劳累让梅小莞一到屋中便躺在床上睡着了。莫小川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用不了多久就要见西梁皇帝了,心中有些许拘谨,不过,更多的却是好奇。在西梁待了这么久,对这位皇帝,他也是耳熟能详,传闻中西梁当今皇上是历代皇帝中长得最好看的,关于他的风流韵事也是不少。

    对这位据说帅到女人见了想哭的皇帝,莫小川还是多少有些期待的。

    第0076章 校尉

    半月时间一晃眼就已过去,事实与莫小川所想并不相同,自从盈盈将他安顿在此处之后,就再没有来过。

    莫小川待在屋中整日闲的厉害,闲暇时又练起了他那竹棍剑法,每当这个时候,梅小莞都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待他练罢,便跑过去伸出小手地上一块汗巾。兄妹两人过得倒也安静,只是,这种安静并不普通。

    总给莫小川一种大雨前夕片刻宁静的感觉。

    这一日,莫小川的收剑式落下,将竹棍插入地面青砖后便接过梅小莞递来的汗巾,抹了一把汗笑着抱起她朝屋中走去。

    “那爷爷是谁?”

    突然,梅小莞抬起小脸问道。

    莫小川猛地一怔,顺着梅小莞的目光望去,只见屋檐上跨着一个老头,双脚斜垂,坐姿很是危险,那青色的瓦,发出轻微的响动,似乎承受不住的他重量,随时都会碎裂开来。

    “小子,还算勤快,一大早就开始练功,那日老夫看错你了。”

    这声音很是熟悉,整是当日见着的那位老帅哥,盈盈的师兄。

    莫小川眼见是他,心知必然没有恶意,只是他对这老头也没有什么好感,便摆了摆手,道:“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怎么看,是你的事。压坏了瓦,记得找人来修,你慢坐,在下便不奉陪了。”

    “小子,不听老夫将话说完吗?”

    那人从屋檐处跳落下来,抬手和梅小莞打了个招呼。

    小丫头看了看莫小川,不知该如何是好。莫小川将她放下,道:“莞儿先回屋去,哥哥和这位爷爷有话要说。”

    小丫头点点头,跑回了屋中。

    待梅小莞离开,那人皱起了眉头,道:“乱辈了。盈丫头叫我师兄,你叫我爷爷,那你不得叫她一声姑奶奶?不好,这样很不好。”

    莫小川无奈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差点忘了,宫里有人找。老夫正好闲来无事,便通知你一声。”

    那人挠了挠头,道:“好像就这个事,好了,说完了,老夫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