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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火绯月态度,突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令那位突然冒出来俊逸少年有点吃惊,但他转念一想,不管怎么样,想拿回家传宝刀再说吧,于是一脸满意地伸出手道:“将宝刀还来,我自然不会与你计较。”

    “是是是!大侠接好了!宝刀来也!”火绯月一边说,一边将速地朝着那俊逸少年抛出一物。

    那俊逸少年见有东西抛过来,急忙伸手去接,等到将东西抓手心后才发现,那扔过来根本不是什么宝刀,而是龙芯草。

    龙芯草芒刺又尖又细,密密麻麻地扎入那俊逸少年掌心之中,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那些又密又细又尖芒刺深深地刺入俊逸少年掌心,疼得少年暴跳如雷。

    那少年身穿一袭儒雅月牙白锦袍,容貌俊美,斯文白净,只要不开尊口,整个人气质也仿佛日月一般清辉高洁,只是,这么俊美一个少年,脾气却特别暴躁,个性与外表极度不相吻合。

    “该死女人,你死定了!”那俊美少年仿佛发了狂一般,恶狠狠地将龙芯草丢向火绯月,那眼神,简直能将火绯月给生吞活剥了。

    火绯月轻笑一声,一把接过龙芯草,将它收好后,对着那俊美少年招招手,那厚厚手套阳光下特别耀眼,气得那白衣少年再度抓狂。

    “谢谢你将龙芯草还给我。”火绯月说了句风凉话后,一脸潇洒地转过身,心中盘算着,既然来到了迦蓝山,那就多采集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该死女人,吃爷爷一招!”那俊逸少年大吼一声,提起手中宝剑,朝着火绯月劈头盖脸地袭来。

    火绯月一个侧身闪避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毛孩子,才多大年纪呀,就敢自称是爷爷?你不会是娘肚子里生娃吧?”

    “该死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说爷爷是小毛孩子……”那俊逸少年满脸怒火,手提宝剑,再次砍向火绯月。

    “喂,我说臭小子,你除了会说该死女人之外,还有没有别台词啊,我都听得耳朵根子要起茧子了。”火绯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话。

    “你这个……”那俊逸少年闻言,再次咒骂出声。

    “该死女人是吧?”火绯月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那少年话,扬眸道,“这么没有创意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笑掉人大牙,不如这样吧,咱们好好比试一下,你若能赢了我,我便将我宝刀双手奉送,你看如何?”

    “单打独斗?就凭你?”那俊逸少年一脸高傲地嗤笑一声道,“虽然你刚才能够躲开我那一剑,但是,那只能说明你身上比较灵活,要想打赢一个人,重要还是攻击力,而不是躲避。”

    “哦?听你口气你是赢定了,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好担心呢?反正你也不吃亏。”火绯月斜睨着白衣少年,突然间恍然大悟地道,“莫非你怕了我了?”

    “我会怕你?”白衣少年闻言,嗤之以鼻道,“一个没有内劲人居然敢本大爷面前如此嚣张,好,那本大爷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高手?”

    “好!那咱们就赤手空拳地好好打一场吧。”火绯月状似无意地提议道。

    “打架就打架,干嘛要赤手空拳啊?”白衣少年一脸鄙夷地道,“我就知道,一个姑娘家,看见刀啊剑啊,心里直发毛吧。别以为赤手空拳你就安全了,本大爷拳头可不是吃素。”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火绯月唇角扬起一抹诡异弧度,抡起拳头,朝着白衣少年狠狠揍来。

    那白衣少年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说话倒还是算话,但见他收起手中宝剑,赤手空拳地与火绯月打了起来。

    对于白衣少年来说,这是一场热血沸腾比赛,这个该死女人,身上没有半丝内劲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嚣张跋扈,一定要让她瞧瞧他厉害,让她心甘情愿地奉上那把宝刀。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就白衣少年洋洋自得地幻想着火绯月高举宝刀下跪求饶美好画面时候,突然感到身上一痒,紧接着浑身上下都跟着痒了起来。

    “哈哈哈,怎么样,本姑娘痒身粉很美味吧?”见状,火绯月收起拳头,一脸得瑟地道,“光会用拳头打架有什么用?人与禽兽大区别这里。”火绯月一边说,一边对着自己脑袋指了指。

    白衣少年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把解药拿出来!”

    “没有解药!”火绯月一脸云淡风轻,“今天天气好好啊,我得回家了。”

    “该死女人,不拿出解药,你休想离开。”白衣少年强忍着剧痒,上前一把抓住火绯月。

    被白衣少年抓住了手,火绯月一点都不紧张,歪着一颗漂亮得人神共愤脑袋,一脸纯真地道:“这种痒身粉是本姑娘发明,还来不及研究解药,但我知道有一种方法是肯定行得通。”

    白衣少年闻言,气得差点一头撞死树上。没有解药,那分明是将他当做小白鼠了。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话没几句是真话,可眼下除了这个女人之外,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

    “什么方法?”虽然明知道也许是个陷阱,可他却不得不往里面跳。因为不跳话,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把衣服全部脱光光。”火绯月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道。

    “什么?你这该死女人,居然想占本大爷便宜?”白衣少年闻言,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本大爷玉洁冰清,誓死捍卫贞洁。”

    “你想哪里去了?”火绯月上下打量着那白衣少年,一脸嫌恶地道:“就你这样小毛孩,倒贴给本姑娘本姑娘都不会有半点兴趣,想让本姑娘占你便宜?你想得美!”

    “你居然敢嫌弃我!你这个该死女人!”白衣少年厉声嘶吼。

    “喂喂喂!”火绯月好整以暇地望向白衣少年,扬眸好笑地道,“刚刚是谁害怕本姑娘占了你便宜,现倒好,居然责骂起本姑娘没有占你便宜了,你说你到底是希望本姑娘占你便宜呢,还是不要占你便宜啊?”

    “你,你,你——”白衣少年连说三个你字,被气得脸色铁青,双手颤抖,红润性感唇瓣直发哆嗦。

    “好了,不就是脱光光么,我都不介意了,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个什么劲儿,小心脱晚了你痒病没办法治哟。”火绯月浅笑连连,听得那白衣少年心中慌慌,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三下五去二便将身上衣服全部脱光光了,只剩下关键部位没有脱了。

    “哈哈哈,这才乖嘛!”火绯月将药膏一抛,原本那少年是完全可以接得住,但是因为那少年之前吃了火绯月大亏,以为又是那龙芯草,想都没想便避了开去,结果,好端端一支药膏,硬是被抛到了溪水中去。

    火绯月见状,一脸惋惜地摇摇头道:“可惜啊,多好药膏啊,我就剩这么一支了,虽然不是你身上那种痒身粉解药,但是,天下痒病应该都差不多,这是其他款式痒身粉解药,或许可以通用一下也说不定啊。”

    俊逸少年闻言,恶狠狠地瞪了火绯月一眼,银牙一咬,普通一声跳入溪水之中,去摸那支被火绯月扔进去药膏。

    火绯月掩嘴轻笑,这大冬天,又是痒身粉又是刺骨冰水,有他受了,谁让他那么嚣张,想要抢劫她宝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妄言那宝刀是他家传之物,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话,怎么对得起韩姐姐赠刀之情?给他吃这么点苦头算是罚轻了。

    其实,那少年所中痒身粉虽然药性很猛,但是对身体却没有什么太大伤害,只要熬过那段时间,便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解药,火绯月让那少年脱光光以及扔出那支药膏,纯粹就是为了戏弄那少年,那少年虽然也能猜出这些话不可信,但是,因为身上奇痒难忍,所谓病急乱投医,奇痒之下也就只好试一试了,一试之下发现果然上当了,是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将火绯月碎尸万段。只是,等他发现上当时候,火绯月早就已经离开了,根本不给他任何报仇雪恨机会。

    欺负完了那少年,火绯月也没心情继续待迦蓝山上采药了,反正龙芯草已经到手,索性先回府去熬药,也好让枫弟早喝药汁早康复。

    打定主意后,火绯月便一路狂奔着朝着连玉枫所客栈而去。

    京城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南宫燕跟风倾炎身后,不停地说着话。

    “倾炎,你走慢一点,等等我啊。”南宫燕嗲声嗲气地道。

    “公主殿下,请叫我风公子,我跟公主殿下不是很熟,直呼名字显得很不礼貌。”风倾炎毫不客气地道。

    “倾炎,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绯儿?你知不知道,绯儿与二皇兄**,肯定早就不干不净了,你要那么肮脏女人干什么?……”见风倾炎对她冷漠至极,南宫燕备受委屈,心中是对火绯月恨透了,那个该死狐狸精有什么好?

    “啪”地一声,一道响亮巴掌声响起,彻底打断了南宫燕胡言乱语,南宫燕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疼痛,厉声怒吼道:“谁?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打本公主耳光,我定要抄他家,灭他族,将他五马分尸!”

    “是吗?大皇姐,你胆子不小,抄家灭族这种事情你也敢做啊?那你是不是首先应该把自己给灭了呢?然后再去抄父皇家?”一道冰冷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绝美人儿出现了南宫燕面前,此人正是火绯月。

    “南宫绯儿,你这个孬种,你敢做不敢认吗?”一见火绯月,南宫燕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双手咒骂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和二皇兄事情,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住吗?群众眼睛是雪亮,你这种肮脏人,就该拉去沉塘!”

    南宫燕声音很响,立马引来无数百姓围观,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什么样说法都有。

    “看来,南宫燕和南宫绯儿这对姐妹,势必要水火不容了,两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那真是人间悲剧啊。”

    “那可难说,谁知道绯儿公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呢,说不定她心中爱人是南宫烨呢。”

    “怎么可能,南宫烨可是她亲大哥。”

    “爱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依我看啊,南宫绯儿就是爱上了南宫烨,而倾炎公子却偏偏爱上了南宫绯儿,然后南宫燕呢,却是死缠着风倾炎……”

    “啊?那么复杂啊?那这么复杂关系该如何解决呢?”

    “这么复杂关系,怎么可能解决得了?你看着吧,后,非闹出人命不可。”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

    “命案之中,情杀案那可是热门,你要是不信话,咱们可以打赌。”

    “打赌就打赌,我就是不相信,这么丁点大事儿还能闹腾出人命来。”

    ……

    “南宫燕,你才是神经病!”火绯月闻言大怒,“我南宫绯儿什么地方招你惹你了?你三番两次针对我,我告诉你,我南宫绯儿拳头可不是吃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拔了你舌头。”

    火绯月从不乱杀人,但那并不代表她好欺负,真要惹恼了她,她宝剑一样会饮血。

    “南宫绯儿,我南宫燕才不会怕你,我说那些事情都是真,有什么不能说?”南宫燕轻哼一声,根本不将火绯月威胁放眼里。

    火绯月气得牙齿咯咯响,愤愤然地道:“不管那些事情是真是假,跟你南宫燕有半毛钱关系吗?你没事干可以回家数帐子洞,干嘛到处散布我谣言?”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样?不可以吗?”南宫燕一脸嚣张地道。

    火绯月被气得忍无可忍,二话不说又狠狠地甩了南宫燕几个巴掌。

    “该死南宫绯儿,你居然敢连打我五个耳光!”南宫燕捂着被打得红肿脸颊,一脸怨恨地道,“你等着,我非扒了你皮抽了你筋不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南宫燕,没事好少招惹我,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所能承受。”火绯月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朝着连玉枫所客栈走去。

    风倾炎见状,急忙步跟上火绯月步伐。

    因为知道南宫燕绝对不是火绯月对手,所以风倾炎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静观其变,为,就是希望不要给火绯月带来麻烦。因为一旦他掺和进去了,只会将这件事情变得加复杂。

    南宫燕一见风倾炎跟着火绯月离开了,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他们两人身后大声吼叫着:“南宫绯儿,你等着,我定要你好看!”

    火绯月赶到客栈,为连玉枫熬好药汁,喂他喝完后,便起身回到了皇宫。

    回到皇宫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火绯月吃完晚餐,泡完玫瑰花澡后,便倏地一下钻进了灵戒之中,灵戒内灵气很是充裕,火绯月饥渴地吸收着灵气,努力地将它转化为体内真气,进而修炼成内劲。

    修炼时间总是过得飞,当火绯月从灵戒中出来时候,天已大白,皇宫内闹哄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火绯月心中涌起一股不好预感,急忙出去打探消息。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火绯月抓住一个宫女问道。

    “长公主昨晚,昨晚……”那宫女战战兢兢语无伦次地道。

    “长公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火绯月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长公主她,她,她被野兽挖去了五脏六腑,满地鲜血啊……”那宫女一脸惊恐地道。

    “什么?”火绯月闻言大惊,正想跑到南宫燕宫殿去瞧一瞧,却见一位太监火速跑到火绯月面前。

    “皇上有旨,宣绯儿公主到乾清宫面圣。”

    火绯月点点头,火速随着那位太监直奔乾清宫。

    此时乾清宫,早就聚集了一大群人,各宫娘娘和公主皇子们全都到齐了。

    皇帝和皇后坐正位上,客位第一个位置,坐着,是一位风华绝代俊雅男子。

    男子身穿一袭绛紫色锦袍,头上戴着绛紫色镶有金丝发冠,眉目如画,肌肤似玉,皎洁明朗犹如日月一般光辉,使得座公主们眼冒狼光,恨不得将这位绝美男子当殿给扑倒了。

    “元漠太子,真是对不起,本来今天殿下你是客人,我们理应高高招待,谁料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待我们查明真相后,再为殿下好好举办一场宴会。”北柳皇帝一脸尴尬地道。

    本来今天是为欢迎元漠太子来北柳国大好日子,可谁料想居然会发生这样事情,不但欢迎宴会举办不成,是让北柳国面上无光。

    “人命关天,现关键是揪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元漠性感唇瓣微扬,丝毫没有因为欢迎宴会举办不成而气恼,他本来就对宴会什么比较感冒,现宴会取消了,对他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元漠太子所言甚是,我们一定竭全力找出凶手,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曹德妃突然插嘴道,“就算凶手是皇亲国戚,我们也绝对不会包庇。”

    “曹丽勤,你什么意思?少那血口喷人!”皇后闻言,拍案而起。

    “苏红玉,我自己女儿做过些什么,难道你心里会不清楚吗?我有没有冤枉了她,等一会儿一问便知。”曹德妃同样拍案而起。

    “曹丽勤,你凭什么说是绯儿干?你有什么证据?”皇后厉声喝问道,“没有证据随便冤枉人,那可是犯法,诬告罪惩罚,那可是很重。”

    “京城百姓谁不知道,昨儿个燕儿和绯儿大街上吵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燕儿头号仇人,便是绯儿,如今燕儿莫名其妙死了,那肯定就是绯儿干。”曹德妃万分肯定地道。

    ……

    一时之间,皇后和曹德妃之间战火熊熊燃烧起来,这两人原本就相互看着不顺眼,如今有了这导火线,那是吵得不可开交。

    元漠闻言,心中一阵咯噔,她们口中绯儿,该不会就是他心中那个绯儿吧?

    就元漠垂眸深思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南宫烨扬眸望去,见一绝色少女款款走来,那倾世容颜,正是他心心念念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