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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耳鬓厮磨了一会儿,金玉叶没再耽搁,背着她的那个挎包,甩着车钥匙下楼了。

    雷谨晫看着她如一阵风一般的飘洒背影,眸色略沉,直到那抹靓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收回眼神。

    转身再次进了书房。

    雏鹰展翅,他要做那个令她眷恋的臂膀,而不是死死攥住她,让她回过头来,狠劲儿啄的仇人。

    如今已经入夏,金玉叶开启了敞篷,清凉的晚风拂面,吹起了她长长地发丝,美人,豪车,一路飞驰,成了车道上,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哧啦——

    酷炫的跑车在帝豪门口停下,金玉叶将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弟,移步进了金碧辉煌的帝豪。

    刚一入内,就见郝经理殷勤地迎了上来,“金小姐,请跟我来!”

    金玉叶没说话,跟着他身后上了另一部电梯。

    叮——

    电梯门开启,面对的是樊祤那张含笑的脸,“跟我来吧,景少在等你!”

    呵,这是料定了她会来吗?

    看来他们两个人,对彼此还不是一般的了解啊。

    当初他为了攻下她的心,对她的性子和各种喜好了如指掌,而她为了杀他,更是对他了解的深刻。

    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永远奉行一句话——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进去吧,景少在里面!”

    樊祤脚步在当初那间套房的门前停下,门口守着着一个面瘫男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这时候,偌大的雕花大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男人一袭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线条精美的一对锁骨,栗色的头发半干半湿,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如妖一般的面容上漾着魔魅邪肆的笑容,怎地一个“惑”字了得。

    如果不是他过于阴邪霸气的气场和平坦的胸部,没有人会怀疑,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来了!”

    金玉叶笑,笑容明媚,透着一股云淡风轻,“你给我放这么诱人的诱饵,我能不来吗?”

    “呵呵,爷就知道你觊觎爷的美色!”

    金玉叶嘴角抽了抽,“少给老子得瑟,速战速决!”

    “这种事能速战速决吗?一个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难道你想死在爷的床上?”

    令人浮想联翩的对话,门口的樊祤和范子钏两人眉角都不可抑制的跳了几下。

    不过他们更加讶异他们主子性子的转变,那邪魅生动的表情,调笑的话语,这一面,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

    “得,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弄?”

    金玉叶看着他一副不正经的嘴脸,极度怀疑,这厮是忽悠她的。

    “弄,当然弄,爷最喜欢的就是弄你,将衣服脱了!”

    说话间,他伸手将人给扯了进去,阴魅泛着寒气的眸子扫了两人一眼,“天塌了,也不准敲门!”

    冷冷的话语丢下,“啪”地一声,门被关起,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樊祤温润的笑脸有些牵强,范子钏清冷无波的眸子淡淡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少主很在乎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让樊祤的脸色白了白。

    ‘少主很在乎她’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她不是他能觊觎的女人。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情绪内敛,依旧是温和清透如斯,“子钏,她是金家的人,如今亦是雷家的孙媳妇儿!”

    尽管她和雷钧桀不像外面所传的那般恩爱,可是这场婚事,却是不争的事实。

    和金、雷两家有牵扯的人,会长又怎么会允许?

    范子钏是专门负责调查她资料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此刻,他也无言。

    此时豪华的套房内,那张偌大的床上,金玉叶碧眸森凉,眼如利刃,“打通脉络,需要脱衣服吗?”

    擦!她就不能指望这变态好心!

    南壡景耸了耸肩,“当然,放心,爷说了不动你就不动!”

    金玉叶磨牙,“那你脱个球啊,丫的,那玩意儿晃得我眼疼!”

    她脱就她脱吧,可是,这厮居然将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

    “爷喜欢,你管得着吗?”

    操他么的,变态,暴露狂!

    金玉叶气的骂娘,不过,来都来了,她也不能铩羽而归。

    丫的,脱就脱,反正也不是没看过,她更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更何况,她早有准备,不怕他乱来。

    衣衫滑落,如雪的肌肤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南壡景湛蓝的眸子如海底漩涡一般,越发深沉莫测。

    冰凉的指尖一挑,背部胸衣的暗扣便被解开,一对可爱的小白兔像是放脱了牢笼一般,弹跳了出来,南壡景伸手邪恶地捏了一把,“嗯,手感不比上一世的差,看来是纯天然的,没掺假。”

    金玉叶眸色顿时一沉,不过没等她发飙,南壡景便收回了手,话题一正,“准备好了吗?”

    金玉叶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的,“给老子快点,别墨迹!”

    “呵呵,你这老子,从哪儿学来的,以前可没这么粗鲁!”

    “老子喜欢,你管得着吗?”

    金玉叶用他的话,极快地呛了回去。

    南壡景低低笑了笑,没再和她拌嘴儿,指尖在她身上几个大穴位上轻点几下,将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刺进她前胸的鸩尾穴和脊椎之间,先帮她打开断脉。

    尽管已经被封住了穴道,然而,当那长长地针刺进脊椎,金玉叶疼的还是冷汗直冒,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以免干扰了他,而让自己毙命或是瘫痪。

    南壡景瞧了她一眼,妖邪的面容一片沉静,他倾身吻了吻她的唇,柔声诱哄,“叫出来,没事!”

    这两脉关系着整个人体,尽管他封住了她几处大穴,可其中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一直都知道她忍劲儿有多厉害,只是他不想她隐忍。

    金玉叶的红唇都被她给咬出血珠来,脸上身上大颗大颗的冷汗往外冒,她碧眸看着他,眼底深处尽是隐忍的痛苦,“继……续!”

    为了让她少些苦痛,南壡景没再迟疑,抬起她的手与之交叠,运气在她身上循环一个周天,而后去冲撞她断脉中的那层薄膜。

    每冲撞一下,金玉叶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那种硬生生撕扯着骨肉的痛楚,几乎让她痛晕过去,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晕,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一次一次的冲撞,周而复始,不光是她痛苦不堪,这边南壡景同样是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

    他的身子才刚好没多久,上次动用内力导致体虚,尽管这些天的休息已经得到缓冲,可终究是虚的,帮她打通二脉,他自己也在冒险,可若是不打,他不在这边,又放心不下她。

    虽然知道她本事不小,然而,那股担心却不减半分,在古代,她有蛊有毒傍身,又有一手好暗器本事,就算是有内力的高手也很难近她的身。

    这里不一样,那威力强大的枪支,别人不用近她的身就能瞬间秒杀,他自己上次吃了那玩意儿的亏,若不是有些内力护住心脉,他恐怕早已毙命与枪下。

    丹田处的气息在逐渐变弱,南壡景气息也渐渐变虚,金玉叶的痛苦依旧在持续。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噗——

    一口血从金玉叶口中喷出,同时她的脑子像是有道白光划过,全身的每一个毛细孔和脉络都在扩张,心宽气广。

    对面的南壡景亦是忍不住胸腔内翻滚的气血,同她一样,喷出了一口血出来。

    只是两人的意义不同,一个是排出断脉中的死血,一个是体虚伤了心肺而喷出的气血。

    “你……”

    一个‘你’字出口,金玉叶便再也承受不住闭眼昏了过去。

    此时,她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往外排血,这些都是积郁在断脉之中的死血,有从娘胎带出来的,也有后天积郁的,这股血排出了,任督二脉也就通了。

    南壡景撑着虚软的身子,替她把了下脉搏,见她没什么大碍后,帮她盖了层薄被,便披上浴袍,坐正身子,帮自己调息。

    这一躺一坐,一个需要好好适应新的身体结构,排出体内的渣滓,一个气血亏虚,需要好好调息,修养。

    时间一分一秒,一时一天的过,转眼便是三天。

    他们没有时间观念,可是却急坏了外面的人。

    想敲门,想进去看看,可是一想到主子进去之前下死命令,一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樊祤,子钏,不行了,我等不下去了!”

    黎梓月在门前来回踱步,最后停下步伐,准备抬手敲门,却被范子钏拉住了手。

    “珍妮硬生生被断了一指,你也想和她一样?”

    想到珍妮被切断手指的那一幕,黎梓月心尖儿微颤,终是放下的准备敲门的手。

    这边,樊祤同样心急如焚,那颗心就像是被猫抓一样,难受的紧,一向淡定的表情此时也淡定不下来了。

    他看了眼同样忧心忡忡,却不敢违抗命令的两个死党,心下一横,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拿出特殊房卡,一刷,在两人措手不及之时,推开了大门。

    然而,当他看到那张被血染红的大床,和那一坐一躺的两人时,瞳孔突地瞪大,那一刻,他心脏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唰——

    坐着调息的南壡景突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阴魅冷寒,凶残而暴戾,睁开眼的瞬间,一个水晶烟灰缸向他砸来,“滚出去!”

    嘭——

    樊祤不闪不避,额头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砸,血,瞬间布满可整个面颊,他也不去理会,被血染透的眸子直直盯着床上那凸起的身影,看着她布满鲜血的面颊,唇瓣和心尖儿都在颤抖,“少主,她……”

    “想死吗?”

    范子钏和黎梓月当然也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心里惊骇是自然的,不过看着那双充满杀气的阴魅眸子,他们第一时间拖出了脚步生根的樊祤,利落地关上了门。

    他们别的不管,只要确定少主没事就好,至于那个能影响少主的女人,死了也好,免得以后干扰到少主。

    樊祤不知是被砸傻了,还是被那艳红干枯的鲜血骇住了,整个人呆呆的,当黎梓月和范子钏放开他的时候,他居然双腿发软,一屁股做到地上。

    范子钏眼疾手快地将他从地上捞起,略微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他塞到黎梓月怀里,“带他去医院瞧瞧!”

    此时,房间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南壡景真气运行一个周天,轻吐出一口浊气,收息,起身,看到被染红的被子和床单,蹙了蹙眉,断脉中的死血虽然不多,不过,排出来却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