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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节

      吴震海一愣,这潘珍竟然当着夏芍的面儿说服起他来。这是见事情暴露,局面对她不利,索性也不遮掩了么?

    “呵呵,王夫人这话有趣。”夏芍微微一笑,“安亲会为何能存在这么久,其历史渊源想必王夫人清楚。王家做安亲会的保护伞,确实做得。但是要打击……呵呵。”

    潘珍脸色一变!她其实这话也不算威胁,安亲会和三合会在国内存在这么久,确实有很多原因。如老树盘根般的利益集团就是其中一项,很多高层都牵涉其中,或多或少有一部分利益关联。但话说回来,任何一种势力,国家都不会允许其做得太大。只要王家以威胁论在军委里提一提,以王家自身的势力和以前王老爷子部下的影响以及人脉,打击安亲会是绝对做得到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确实得罪人。

    在王家鼎盛的时期,可以不顾及得罪这些人,但现在这个时期,王家确实不能不顾。现在打击安亲会,或许王家会收获一些功绩,但是却损人脉,这对王家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请安亲会取夏芍的性命,那是因为王家确实能给安亲会带来巨大的利益,安亲会有被诱惑的理由。但若说要威胁打击安亲会,王家现在是不能做的。

    只是没想到,这女孩子居然连这点也能看透!

    潘珍深深望向夏芍,她跟夏芍是第一次会面,因为她,王家才走到这步,她自是对她恨之入骨。但今天的这次会面,潘珍竟心底升起些凛然,有些没有底。在这种时候,她居然忽然间明悟了一点,那就是为什么以她普通家庭的出身和风水师这么敏感的身份,徐老爷子仍支持她嫁进徐家。

    这女孩子,真难以想象,她才二十岁!

    儿子说得没错,这女孩子,活着就是对王家的威胁!

    正当潘珍心底凛然的时候,吴震海冷哼一声,“王夫人,我看在你们王家打击安亲会之前,还是好好保住自己吧!”

    潘珍一愣,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芍却在此时一笑,起身,“意思就是,我这人虽然知道杀人是要担业障的,但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命,我还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潘珍脸色一变,见夏芍走了过来,便紧张地往后一退,“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告诉王夫人,你可以走了。”夏芍在潘珍三步远处站定,微笑。潘珍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夏芍为什么肯就这么放她走,便见她眉眼弯起来,慢悠悠笑道,“王夫人,回去之后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王家的日子,不多了。”

    ☆、第四卷 啸咤京城 第一百章 王卓之死!

    夏芍的话令潘珍懵在当场,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想问夏芍想做什么,但又觉得可笑!她能对王家做什么?王家可是军委的人!莫说她还没嫁进徐家,就算她现在就是徐家的孙媳,王家也不是她说动就能动的!但是潘珍又莫名地心绪不宁,总觉得夏芍的话不是装腔作势。

    吴震海看着潘珍,摇了摇头。这女人太不了解夏小姐的身份了。徐家未来的孙媳,华夏集团的董事长,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位风水大师,玄门唐老的嫡传弟子!只要她愿意,王家一族,要衰要亡,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

    其实王家做得也没错,这次如果换成要任何人的命,安亲会都会考虑与王家合作。但可惜,他们的心思动到了不该动的人头上。

    吴震海很想告诉潘珍,夏芍为什么不是王家能惹的,但是看样子他们马上就会有所体会了。

    “把人放了。”夏芍瞥了眼地上躺着的五人,淡淡说了句,便转身回去坐了。

    潘珍这才警醒过来,见安亲会的人上来,将地上五花大绑的成贵给松了绑,起身道:“吴爷,这几个人都晕了过去。咱们先走?让他们自己收拾吧!”

    “夏小姐,刚才您和温少都没吃好吧?得嘞,咱再开桌席去?”吴震海笑着问,态度谦恭。他近五十岁的人了,虎背熊腰的,也难为他在夏芍面前还能陪着笑脸,尽管他笑起来脸上的疤太狰狞,还不如不笑。

    “吴爷费心了。这次的事,有劳吴爷告知,怎好再让吴爷破费?还是我请吧。”夏芍笑道。

    这话却把吴震海给惊着了,连忙摆手,“别!别!我可当不起您称一声爷,您别折我寿了。还是我请吧!”

    吴震海这可不是跟夏芍寒暄,事实如此。唐宗伯跟安亲会的老爷子是拜把子的兄弟,夏芍是他的嫡传弟子,按辈分来说,她本该比龚沐云长一辈。但龚沐云如今是安亲会的当家,家主的辈分自是高一辈的。这么一来,夏芍跟龚沐云可是同辈,吴震海要敢当她称一声爷,那在龚沐云面前算什么?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再说了,您是咱们安亲会的贵宾,当家的黑道令都发了,我哪敢让您请?”吴震海笑道。

    潘珍却懵了,什、什么黑道令?

    黑道令她知道!毕竟国内两大黑帮历史已久,黑道令的事在上层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据说,一位家主一生只能发三次黑道令,无论是追杀、保护,或者是奉若上宾,全凭家主的意愿。有的家主一生会发三次追杀令,有的人一生一次黑道令也不会用。总的来说,黑道令比较隐秘,即便是发了,只在黑道里有效力,因此普通百姓知道得不多。潘珍知道,还是因为王家身在高位,有所耳闻罢了。

    怎么?安亲会的现任家主竟然为眼前这名女孩子发过黑道令?

    安亲会可是国际黑帮!黑道令不仅在国内有效,只要是世界上有安亲会堂口的地方都有效。哪怕是不在安亲会的地盘,只要不想跟安亲会作对的,黑道令依旧有所震慑。

    夏芍?她何德何能!

    潘珍瞪着眼,但却没人理她。夏芍听了吴震海的话只是笑了笑,道:“那好。那这次的事,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若是有事,尽管找我。”

    夏芍改了对吴震海的称呼,吴震海却一脸喜色!要知道,有什么比让一位修为高深的风水大师欠自己的人情更好的?指不定哪天就能避免一场大劫呢?

    “呵呵,夏小姐,您太客气了!咱们要不要换家酒店?”

    “不必了,小烨下午还要去学校上课,就近吧。”

    “那好!您请!”吴震海前头引路,夏芍和温烨跟在后面走出房间。自始至终,潘珍都被晾在那里,没人理。

    只是温烨走在后头,经过潘珍身旁的时候,手潇洒抬起来,轻轻往她心口处一划而过。潘珍吓了一跳,没注意到心口在那一瞬的寒意,她只是白着脸往后一退!这一退,正踩上后面倒着的人,潘珍惊呼一声,向后一倒,一屁股坐在成贵的胸口!成贵本就被夏芍一脚尖踢吐了血,再被她这么大力一坐,顿时身体抽搐了一下,晕得死死的。

    潘珍根本就没看成贵,她只是抬起头,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少年手插在运动装的口袋里,很平常的校服,他穿着竟有种说不出的气势。少年头都没低,只是吊着的眼角一垂,望着潘珍,声音低沉,“喂,老妖婆,想要我师父的命,做好用你的命换的准备了么?你的命,最多半年。不过,我想你活不到那时候。”

    潘珍心底一悸,理智上她觉得这是威胁,但心理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发抖。

    温烨却再没看她,转身跟着夏芍出了门。

    温烨出手的时候,夏芍知道。虽然她走在前头,但温烨动用了阴煞,她怎会感觉不到?温烨刚才的手法和她平时教训人的手法大有不同,她的元气不损耗,虚空制符不影响身体,因此大多数时候,夏芍制符比较顺手。而温烨刚刚突破境界,这对他来说还有点难,因此他刚才是纯粹动用了阴煞,将阴煞侵入潘珍的心脉。只要他愿意催动,潘珍立刻会心脏衰竭而死。不过这小子都当场杀人,而是埋下了隐患,就这么放任不管,潘珍的心脉也会慢慢受阴煞影响,衰竭而亡,时间不超过半年。而且,医学上也查不出死因。

    不过,潘珍是不会有半年的命可活的。因为夏芍不会留给她这么久的时间。

    一行人出了这间房间,就在旁边不远处又开了桌席,至于潘珍和屋里的四名警卫员以及成贵,谁没过问。

    那四名警卫员与这件事情无关,所以温烨下手的时候是留了情的。他们不过是晕过去了,醒过来之后,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而成贵被夏芍那一踢伤了内腑,命是不至于有事的,只不过要治疗需要花费点时间,而且一个不小心,可是会留下病根的。

    夏芍他们今天打的是中央警卫团的人,但却不怕闹出什么事来。这件事本就是潘珍买凶杀人,她不怕给王家添麻烦,尽管可以张扬出去。至于成贵,他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相信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今天的事往外说。

    几人就在旁边的包间里又叫了桌宴席,对另一个屋子里的潘珍等人视而不见,管她怎么处理善后!吃完饭之后,夏芍打算送温烨去学校上课,而且她自己下午也有课。

    吴震海却道:“呃,夏小姐,我们当家的已经乘专机赶过来了,两点就到。您看……”

    夏芍一愣,随即了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吴震海也不敢瞒报,告诉龚沐云一声是情理之中。她顿时笑了笑,“有惊无险的事,倒叫你们当家的又跑一趟了。我先送小烨子去学校,一会儿就回来。”

    若是平时龚沐云来了京城,夏芍要上课,倒不介意让他等等。不过这次的事,多亏了安亲会告知,龚沐云也是日理万机的,急匆匆赶过来不知放下了多少事,夏芍便不好叫他久等了。下午那堂课是选修课,不是很重要,夏芍便决定请假了。

    她送了温烨去学校,回到京海大酒店的时候,潘珍等人已经走了。进了房间的时候,屋里桌上的饭菜已经收拾了下去,一进屋便闻见香气沁人的茶香。龚沐云负手立在窗前,听见开门声回过身来,如画般的眉宇间有些奔波的气息,但见到夏芍仍柔和一笑,“看见你没事就好了。”

    夏芍笑着走进来,见吴震海等人都站在屋里一旁侍候,龚沐云没坐下,他们自然也不敢坐着,“即便是我不知道这件事,王家的人也不会得逞的。倒叫你担心,白跑一趟。”

    夏芍的话也不是吹嘘,以她的修为,哪怕是此刻大楼对面有狙击枪对着她,她也能有所警兆。王家这回做的最错的就是找上了安亲会,不过,即使他们找的不是安亲会,而是国际上的一些佣兵或者杀手,夏芍提前得不到消息,她充其量也就只有惊无险。

    所以说,王家做的最错的,其实也不是找上安亲会,而是对她动了杀心!

    “怎么能是白跑一趟,这不是见到你了么?”龚沐云笑着走过来,绅士地帮夏芍拉开椅子,请她坐下。对夏芍的话,他是没有任何怀疑的,毕竟在香港那座小岛上,她收服金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区区几个普通人,怎会是她的对手。

    “你打算怎么解决王家?”龚沐云知道夏芍不喜欢他说话绕弯子,于是坐下后便开门见山。

    夏芍垂眸,掩了眸底的冷意。她原本只是想加倍奉还,王卓损她华夏集团的声誉,她便让西品斋和潘氏企业的声誉都赔进去!王卓算计她坐牢,她便让他尝尝牢狱之苦。原本,在这件事上,夏芍没想过取人性命。但既然王家不安好心,她还没有善良到纵容的地步。

    “想要我的命,看他们王家有多少人命能往里赔!”

    ……

    夏芍的话在带着凉意,让这初春的天儿又冷了几分。

    当天晚上,她就动了手!

    这天正逢周五,徐天胤尚在军区,龚沐云没回台省,随夏芍一起到了华苑私人会所。华苑私人会所如今是全国连锁,会员除了在当地享有贵宾待遇之外,只要是出差,到了华苑私人会所设立的省市,同样享受贵宾级待遇入住。京城这边的会所开业半年,龚沐云来了京城两三次,都还没来住过。

    这天晚上,夏芍请龚沐云吃了顿饭,便安排他住进了房间,自己则回到屋里后,见温烨已在屋里画符,布好阵法。

    偌大的客厅里,地上茶几地毯全都撤去一旁,地上血淋淋的阵法符箓看着极为瘆人,在阵法的五鬼方位,均贴着元气充裕的符箓。夏芍进门在阵法上看了一眼,见准确无误,便赞赏地对温烨点点头。

    “我教你的是五鬼聚煞法阵。记着,这并不是教你害人的,而是若遇上斗法的时候,身上若没有带煞力极强的法器,也没有阴人符使,这阵法可以聚阴煞一用。只不过,效力只能到天明前。晨阳一出,阵法即散!倘若把握不好时间,伤的就会是自己。”夏芍走入法阵中央盘膝坐下,对温烨说道。以她的修为,和身上龙鳞、大黄护持,她是不需要借助法阵生煞力的。但如今收了温烨为徒,玄门的阵法、术法都要一一教给他,这次不过是个很好的教学机会罢了。

    温烨的天赋果真奇高,这阵法因为是生煞的,正与他的强项相符相生,夏芍便在过年的时候将此阵法的古籍给他,让他牢记熟背。玄学易理的学习,无论是风水、卜术、相术或者命理推演,最基础的学习方法莫过于一个“背”字。唯有牢记不忘,才有活用的可能。而温烨牢记之后,今晚是第一次布阵,竟然分毫不错,这小子的天赋果真是不俗的。

    “嗯,知道了。”温烨点头,便盘膝坐去法阵外头。他不需要护持,也不需要帮忙催动法阵,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习。

    夏芍今晚连龙鳞和金蟒都不用,她只用这阵法——杀王卓!

    此刻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北方春冬天气严寒,在三线城镇,晚上七八点钟路上已经看不见开着的商铺。但京城却不同,人们的夜生活很丰富,路上车流不息,行人熙攘。然而,这些走在路上的人,没有一人看得见,头顶上空正有乌云压顶一般的煞气集聚而过,漩涡般压在了市中心一家会所上空。

    温烨从房间里抬起头来,显然他没想到这个阵法能聚来如此重的煞气,皇城数百年的煞气,此刻恐怕正源源不断地涌过来。这对坐在阵中驱使阵法的人是个极大的考验,阴煞是把双刃剑,它不同于法器和凭自身力量收服的阴人符使,它是天地间阴阳二气中阴气聚集而成,并不认主。因此要驱使天地间的阴煞之气,对修为的要求极高。倘若自身修为不足,那么别说是伤人了,首先伤的就是自己!

    怪不得不需要法器就能布阵,这么方便的阵法,在门派里他却从来没有学过。原来,问题根本不在于布阵的难易,而在于以玄门绝大多数弟子的修为,根本就不敢用此阵法。否则,无异于自杀!但对于修为高深的人来说,这阵法无异于杀人利器!这也是阵法虽然容易布,但却是玄门传承术法的原因之一。越是杀人利器,对于修习者的心性要求也就越高,而玄门收徒向来注重弟子心性,也是为了不使弟子滥杀无辜。

    但今晚要死的人,却是咎由自取!

    一道阴煞破窗而出,会所上空的黑森森的煞气如同怒像倒悬的龙吸水,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那方向,正是看守所。

    看守所里,以往晚上值班人员都比较懒散,看看电视,聊聊天,一晚也就这么过去了。但近来看守所里却是气氛紧张,因为王卓被暂时看押在这里。这是近来京城关注度最高的案子,出不得一点差池。晚班的值班人员守在看押的房间外,另有人在监控室里,实时监控看押室里的画面,一刻也不敢懈怠。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出了事。

    事情就是出在监控上——原本清晰的监控画面在九点来钟的时候,忽然开始滋拉滋拉地一阵响动!画面闪了两下,忽然灭了!

    “怎么回事?!”看着监控画面的值班人员一愣,脸色大变地站了起来。

    “是不是线路故障?去看看!”另一人说着话就赶紧起身跑了出去,人刚一到外头就喊,“监控坏了,怎么回事?找技术来修!”

    而正当监控室里出现问题的时候,在看押房间外站岗的两人抖了抖,忽然觉得有些发寒。这寒意来得莫名其妙,看守所里有暖气和空调,外头是零下的寒冷气温,室内能达到二十多度,根本就不会觉得冷。这寒意,哪里来的?

    正当两人怔愣的时候,只听身后的房间里“砰”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铁门,轰地一声巨响,在这夜晚寂静的走廊里吓得站岗的两人险些跳起来,“怎么回事?”

    两人赶紧从铁窗处往里看,这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王卓脸色发青,眼下嘴唇都是紫的,一双眼更是满布血丝,眼球都往外凸,活像被人掐了脖子似的。他站在窗口,样子吓人,竟像是疯了一般,一头撞向铁窗!

    “怎么回事?叫医务人员!快阻止他!”那两人立马打电话联系人,手机一拿出来顿时脸色又是一变!

    “没有信号?!”

    “这……邪门了!我的也没有!”

    这两人脸色白得纸似的,要知道,王卓要是在看守所里出了事,他们少说是个失职的罪名。眼看着王卓在立马发起了疯,这两人再不迟疑,边大声喊人边开了门进去,联手想要制住王卓。

    铁门后头,还有道铁栅栏的门。两人一开了门,便有一人的手猛地伸了出来!王卓眼神癫狂,嘴里念叨着,“贱人!我杀了你!”

    那两名站岗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隔着那道铁栅栏的门,一把抓了王卓的胳膊扣住,回头便喊:“快来人!镇定剂!”

    这人转头大喊的时候,另一名制住王卓的人脸色一变——王卓的手,冰冷异常!

    那人低头一看,见王卓的手岂止是冰冷,已经是冷到发青了。就像他的脸一样,此刻青紫一片,就像是冰天雪地里冻伤的样子!王卓看起来很痛苦,他眼神癫狂,眼底比刚才从窗口看见他的时候更加红得不正常,他不停地往铁门上撞,吓得那人赶紧伸手去挡,阻止他自残。

    这时候,听见动静的人也都赶了过来,监控室那边的情况根本就没人管了。众人一赶过来,见晚饭时候还好好的王卓现在竟是这副模样,都不由一惊。

    “王少怎么回事?”

    “别管了!快拿镇定剂!”

    医务人员则大步跑过了,放下药箱就赶紧去取镇定剂。

    “快!快!”那名站岗的人转头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