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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这首曲子,据温婉所说,是姬凤离谱的曲子,那一日在夜宴上,没有细细聆听,只觉此曲悠扔动听。然而,今日在湖光花影中,再听此曲,竟从这悠悠曲调之中,听出了一丝孤高寂寞之意。

    花著雨是爱乐之人,忍不住坐在山石上细细聆听,听到后来.便有些手痒,如若此曲是别人所奏,她真的很想和他和上一曲。不过,一想到吹笛之人是姬凤离,她便没有兴致了。

    她朝水榭之中淡淡扫了一眼,只见姬凤离临水凭风站在水榭边,手拿玉笛,正在吹奏。蓝冰无聊地坐在一侧的栏杆上,正在到处观望。

    花著雨生怕蓝冰看到自己,慌忙从石头上站起身子,快步钻入到花丛里,想沿着花丛中的小道回去。没走几步,就听得蓝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元宝,过来,过来,你跑什么啊!”

    花著而蹩了蹩眉,这蓝冰眼睛还真是尖的很,竟然看到她了。她只得转身沿着九曲栏杆,慢慢走了过去。

    “蓝大人。不知唤元宝来,可有什么吩咐?”花著雨激笑着说道。

    蓝冰扬了扬眉,道:“自然是有事了,你刚刚听了相爷的曲子,可不能白听,要回送一首的。我可是听说,你琴技不错,以前还做过琴师,怎样,今日,让相爷和在下也见识见识!”

    花著而一怔,遂展颜笑道:“蓝大人,相爷的曲子优美动听,我怎敢在相爷面前班门弄斧。”

    夕阳西斜。暮色萎萎,姬凤离水榭边迎风而立,似乎对他们这边的对话仿若未闻。

    蓝冰不悦地扬眉,道:“元宝,说实话,我至今还从未听过比相爷这首弱水更好听的曲子,莫非元宝是怕自己奏出的曲子比不上相爷,你放心,我们不会取笑你的。”

    “相爷的曲寻是人间仙曲,我就是比不过,又有什么好丢人的。蓝大人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花著雨眯眼笑道。

    蓝冰摇了摇头,伸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勾,一道清澈华美的乐音从他指下响起。

    花著雨朝着蓝冰指下的琴望去,通体白玉为身,雪白如一捧雪,晶莹别透,琴面泛着清玲华贵的光译。花著雨一怔,忍不住脱口而出:“清潋?”

    蓝冰讶异地看了地一艰,道:“你识得清潋?”

    花著雨自知失言,淡笑道:“也不算识得,只是听说过而已。看着这个像别人描述的清潋,不知是不是?”清潋,名琴之一,琴音以空灵清越而闻名。

    “不错,这的确是清潋。”蓝冰笑嘻嘻地说道,“真没想到,元宝竟认得请潋,那你现在应该愿意抚琴一曲了吧。这清潋可不是这么容易遇上的。”

    花著雨犹豫了一下,她虽然琴技不错,可是却从未拥有过一把名琴。现在看到请潋,民中颇有世蠢蠢欲动。但是,她实在不想在姬凤离面前抚琴,刚想要拒绝,就听得姬凤离的声音淡淡传了过来:  “蓝冰,选清潋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碰的吗?要想抚琴,也要看奏出的曲子是不是能配得上清潋。”优雅而动听的声音,语气中却含着不容人忽视的不屑。

    花著雨侧头淡淡扫了姬凤离一眼,缓缓踱步,走到清潋面前慢慢坐了下来。

    姬凤离背对着花著雨.眼光余角瞧见花著雨坐在了琴前,唇角隐隐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相爷,不知什么样的琴曲,才算是配得上清潋?”花著雨冷然问道。

    姬凤离执着玉笛,淡淡说道:“能和上本相这首溺水的曲子,如若你真的能和上来,这首清潋就归你!”

    花著雨神色凝了凝,好个狂妄的姬凤离,是不是笃定她根本就和不上他的曲子,竟拿选么名贵的琴做赌注。看来,今日,这琴要归她了。原本,她在炎帝和皇甫无双面前都抚过琴,她会抚琴已经不是秘密,也不用再遮盖什么。

    “一言为定,那么请相爷开始吧!”花著雨玉手按琴弦上,淡淡说道。

    姬凤离也不多话, 执起玉笛,  那曲《弱水》再次响了起来。

    花著雨玉手抚琴,琴音泠泠,如飞花流泉般空灵清越,水榭小亭里瞬间充满着琴音的琳琅婉转。琴音追逐着缥缈的笛音,在黄昏的湖面上忽高忽低,抑扬顿挫。琴笛之音,不一会儿便融为一体.宛转缠绵。

    过了好久,一曲而终。

    花著雨只想和上姬凤离的曲子,倒暑没料到和的这样完美,心头隐有一丝波动。她压下心惊,淡淡抬眸,轻轻望进廊柱前那样深邃的眸光,笑道:“相爷,您不会说话不算数吧,这清潋可真的归我了!”

    姬凤离站在廊柱外.朝着花著雨望过来.夕阳余晖从他背后照射过来,脸上笼有一片暗影。这暗影使得他凤眸分外明亮灼人,焕发着动人心魄的辉光。

    蓝冰从栏杆上跳下来,一脸震惊地说道:“难道选就是传说中的配合的天衣无缝?这、这、这、这简直是天作之合,珠联璧合.郎情妻意,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花著雨被蓝冰的话雷得外焦里嫩,脸色一黑,刚要说什么,就听得姬凤离冷声喝道:“滚!不会用成话就不要乱用!”

    花著雨抖了抖,顿时有些佩服蓝冰,能让一向优雅淡定的姬凤离吐出一个滚字来,真不容易。

    姬凤离缓步走到水榭内,他周身上下不知何时笼罩了一层寒气,夏末傍晚的徐徐微风从他身畔吹过,再吹到花著雨面前时,竟是冰凉彻骨如冬日寒风。

    他望着花著雨,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这琴归你了!”

    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衣袂飘飞,一身静寂的白,似乎落满了清霜,连四周的空气也似乎染上了他身上清寒的气息。

    他大步沿着九曲栏杆而去,蓝冰见状慌忙追了过去,急急喊道:“相爷,您这是怎么了?”

    姬凤离猛然驻足,急忽冲过去的蓝冰差点撞到他身上,他凝礼着蓝冰,淡淡道:“蓝冰,你到青楼中去!”

    “啊?”蓝冰一怔,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道,“什么?相爷,上青楼中做什么,属下从不逛青楼的,属下可是一个好男人.属下心中只有……”

    “赎一个清倌出来!”姬凤离淡淡打断他的话,负手快步前行,不一会儿便走出了曲水栏杆。到了湖畔。

    “干,干什幺?赎清倌做什么?”蓝冰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姬凤离顿住脚步,蓦然回首.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映照在他俊姜的脸上 ,将他的半边脸照的辉光一片,他凤眸一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爷我要开荤!”

    蓝冰顿时一僵,好像傻子一样僵在了花丛中。

    花著雨坐在水榭中,看着两人急急离去,四周的风忽然冷了几分,夕阳已经从西天沉没,暮色慢慢降临。

    她真没想到,姬凤离真将清潋递给了她。虽然说是她赌过来的,不过,这清潋可也太珍贵了。她这样拿走合适不合适呢?

    天色已黑,清潋自然不能放在这里,她便抱起清潋,慢慢地沿着栏杆走了回去。眼前闪过姬凤离离开前的冰寒脸色,心中不禁极是舒爽。

    她还从未见过姬凤离这么难看的表情,诚然,蓝冰的话的确令一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不过,她猜,姬凤离不高兴是因为她和上了他的曲子,使他输了琴。

    花著雨拖着琴,一边走,一边随意拨动琴弦,心想,这可是妤琴,自己先用几天,过几日再还给他,谁还真要他的琴啊。

    正文 第93章 情动,停止

    对于姬凤离所吩咐的事情,蓝冰向来完成的都很完美。自然,这一次的任务也绝不例外。他花了五日的时间,从禹都的青楼里,千挑万选,选了一 名女子。蓝冰心里清楚,相爷对于男人的始乱终弃极其厌恶,所以,他连个姬妾也没有纳。不是他看上的,他不会要。而相爷,又是眼高于顶,就连帝都第一好女温婉和深宫中的三公主皇甫嫣,他都没看在眼里。

    所以,给相爷挑女人,绝不能含糊。是以,这个女予虽称不上倾城绝色,却也是闭月羞花,出类拔萃的。

    夜凉如水,天边一勾新月,如同美人的蛾眉,弯弯的。满天繁星闪烁,犹如美人是动的眼眸,诉不尽的妩媚多情。

    布置的简洁精致的室内,姬凤离坐在案前正在着书,门口传来蓝冰低低  的声音,“相爷,你要的人到了!看是不是要她现在就过来?”

    姬凤离凝了凝眉,抬眸扫了蓝冰一眼,淡淡哼了一声。

    蓝冰微笑着退了出去,随后一个女子抱着琵琶曼步走了进来。一袭鹅黄色繁绣罗裙如烟似雾袅着她窈窕的身婆,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眉日如画。  倒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她一进屋,便朝着姬凤离轻施一礼,娇声道:  “奴婢阿蕊见过相干,不知相干您喜欢听曲子,还是喜欢现舞?”

    姬凤离放下手中的书卷,执起案上的酒杯,慢慢品了一口,深沉的眸光从女子身上淡淡扫过,缓缓说道:“这些都不必了。”他放下酒杯,起身朝床榻而去。

    女子愣了愣,她原本并不知自己今夜的恩客是左相大人,只是,听说对方出了许多银子替她赎了身,却只需要陪一夜。她心中甚是欢喜,备了好几首曲子,原本是要取悦对方。却不想对方竟是左相大人。

    京城里有多少官员想着法子要往相府里送女人,禹都有多少千金小姐想要做相爷的侍妾,他们青楼中,又有多少女子梦想着能爬上相爷的床榻。今夜,相爷竟然召了她,若是让禹都那些恋幕相爷的女子们知道了,不知会伤心欲绝成什么祥子。女子心中极是欢喜,但是,她想不到左相大人也不听曲也不观舞,什么前奏都不要,直接就向床榻边走去。

    她是清馆,卖艺不卖身的,但是,在青楼那种地方,就是清倌对于男女之事也是耳熟能详的。虽然,听说也有许罗恩客很猴急,但是,也不像相爷这祥直截了当的,这让她有些粹不及防。

    女子望着凝立窗畔的姬凤离,只觉眼前男子如一朵国色天香的奇葩在夜色中幽幽绽放一般。她在眚楼也见过容色男子,其中也不乏俊姜的,但是像相爷这样倾城绝色男子却是不曾见过,在他的绝色容光下,她有些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女子弯腰将手中抱着的琵琶轻轻放在地面上,迈着婀娜的步子,一步一步,散散朝床榻走去。到了近前,她恍然抬眸,痴痴地仰望着眼前这张俊颜,光是着一看,就足以蛊惑人心,令她窒息,沉沦。

    姬凤离凝了疑眉,淡淡说道:“你还在磨蹭什?脱衣服吧!”温润如风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女子抹了抹额头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伸手开始脱衣,先是外面那鹅黄色的裙裳,再是里面的白色内衫,最后,她只着一件浅粉色肚兜,静静地站在姬凤离面前。

    屋内的灯光柔柔的,映照在女子白如凝脂的肌肤上,纤细的腰肢,高耸的前胸,妖娆的曲线。年轻女子的身体,无疑是美丽的妖娆的。

    姬凤离的眸光,缓缓地淡若浮云般地从女子身上扫过,深邃的眸底。不见丝毫波动。

    女子迈着秆纤如月般的赤足,向姬凤离身上靠扰过去。她慵懒地偎依到姬凤离的怀里,轻轻张口,咬住姬凤离身上宽袍的玉带,轻轻一扯,将姬凤离腰间的玉带扯落而下。毕竟是音楼中出来的,虽然说女子有些紧张,但是这调情的功夫却是一点也不弱。随着玉带的掉落,姬凤离的皆质宽袍顿时敞开,如云朵般滑落在地。

    姬凤离凤眸中滑过一丝不知名的幽光,他转身朝身后的库榻上靠了过去。女子如影随形地俯身,伸手将姬凤离纨裤从脚踝撸了上去。她俯身,慢慢地吻在姬凤离的脚踝上,吻,雨点般顺着脚踝,一点一点向上。

    姬凤离半倚在库榻上,感受着那柔软的唇在他腿上吻过,那种柔软、温暖、滑腻的感觉,让他想起另一个人的唇。比眼前的唇,还柔软、还温暖、还滑腻,就好似春天的花瓣,那样淡淡轻轻地碰触着他的唇,将救命的血灌入到他的口中。原本,他以为那是药,可是无意间听到她让那妇人给孩子喝血,他才蓦然记起,他喝下去的,那带着淡淡腥味的液体哪里是药,分明是血,是他的血。

    他用他的血救了他!

    女子吻了一会儿,见姬凤离并无所动,柔波一般的艰神扫向姬凤离,这才发观眼前的男子,那双倾城绝色的凤眸似乎是在注视着她,实际上却已经穿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女子眸光一黯。她伸出雪白的长腿,压住姬凤离的双腿,一双丽目,风情万种地望着他。用她娇憨柔腻的嗓音,轻轻唤道:  “相爷·…”

    微醺凤眸垂下,望着眼前的女子,脑海里却想得是那个人。一会儿是他和他贴身内搏时,一会儿是那晚裸程相对时,一会儿,是他和他针锋相对时女子娇俏她嘟嘴,她俯身,吻灼灼落在姬凤离的胸前。

    姬凤离的眸光一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在旖旎的灯光下,这抹笑容分外慵懒魅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女子雪白滑腻的脸颊,再顺着脸颊缓缓滑下,在颈侧锁骨处揉了揉,寻到颈侧肛兜的带子,微微使力,带子便解开了,女子身上仅余的粉色肚兜如一片娇红的花瓣,缓缓地飘落在白色地砖上。

    女子胸前的高耸跳跃着出现姬凤离面前,姬凤离的眸光闪了闪,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一夜,他站在湖水里,当他乍然出现时,他冷冷地望着他,不慌不忙地钻入到水里。他的胸,那样平,如果,他的胸前也有这一对白嫩就好了。只可惜,没有。

    猛然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姬凤离眸光一深,心头,无来由的一阵烦躁。他猛起起身,伸手一犯抓住眼前女子柔软的手,一个翻身,将女子压倒在身下。

    他伸指,抚上女子胸前的白嫩,轻轻一揉。女子已经悸动,不断她喘息着,细细的呼气喷在姬凤离耳畔,女子深深凝望着眼前这双璀璨的眸,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脖颈间的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姬凤离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然后下移。

    她的红唇,娇艳地迎上去,顺着他脸颊蠕动着,向他唇角移动。当她的唇落姬凤离的唇上时,那柔软的触感让姬凤离动作一顿,他压着她,好看的凤眸中,饱含着浑浑的欲念,可是他却吐出和眼前气氛截然不同的三个字 :“下去吧!”

    女子一愣,伸出雪白如玉藕一般的手臂紧紧搂住姬凤离的脖子,娇声道:  “相爷……就让阿蕊服侍相爷一次吧,相爷,别让阿蕊离开。”女子凄声求道,眉眼间含着些许娇嗔和哀怨。她十分不解,相爷明明已经情动,却为何突然停止。

    姬凤离这些日子都很忙,据说在忙碌着要开武试,白日里花著雨一直没有见到他。那架清潋,花著雨已经用了几日,决定要还给姬凤离。而且,她想趁着送琴的时机,能够说服姬凤离,最好能让她随他上朝做事。总是在相府中呆着,她和外面部断了联络。

    花著雨抱着琴,走到凤园不远处,碰见了在夜色中缓步走来走去的蓝冰“元宝,你来做什么?”蓝冰冲到她面前,伸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清俊的脸上,满是警惕之色。

    花著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道:“我来还相爷的琴,我又不是来刺杀相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蓝冰望着花著雨的笑颜,脸上神情一怔,他指着花著雨的脸,道:  “你,你真是……”妖孽两十字他公劲忍了忍,才好不容易忍下去。一个男人  生这么美的一张脸,不是妖孽是什么。回想那日在水榭中的情况,他心中顿时有一丝明白,相爷不会是因为元宝,才突然要找女人吧?

    “我怎么了?”花著雨扬眉淡淡问道。

    “没事,你先等等,我先去通报一声!”蓝冰快步到凤园转了一圈,便漫步走了回来,他自然没有去通报,他就是要这个元断袖看到相爷寻欢作乐的场面,好让元断袖明白相干是喜欢女人的,免得他对相爷想入非非。

    不一会儿,他快步从园内走了出采,淡笑道:“你进去吧,相干在寝房等着你!”

    花著雨凝眉问道:“寝房?相爷睡下了?”

    蓝冰淡笑道:“没有,在看书呢!元宝,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相爷睡下了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能去见了?”

    花著雨眉头一蹙,笑道:  “我不是怕打扰相爷吗?”言罢,她抱着琴,曼步向凤园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姬凤离的寝殷外,慢慢推开了门。

    偌大的寝殿内,只亮着一盏琉璃灯,散发着幽静而旖旎的光芒。花著雨原来迈进去的脚步缓缓退了出来,但是,想起蓝冰说的,他现在身份可是个男人,太过在意是不是会让他们怀疑她是女子?想到这些,她又缓步走了进去。

    “相爷,属下将清潋给您送过来了。”花著雨的声音在幽睹的室内冷冷响起,话音方落,她便顿住了脚步。

    女子原本正伤心欲绝地从姬凤离身上下去,腰间却忽然一紧,那原本正推开她的手此时已经滑到了她的腰肢上,按着她,将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女子心头一阵狂喜,相爷这是后悔了吗?雪白的手臂再次伸出,搂住了姬凤离的脖颈。

    花著雨惊愣地顿住了脚步,面前的床榻上,姬凤离神情慵懒地靠在那里,一个女子,全身上下不着一片丝缕,正依偎在姬凤离怀里。旖旎的灯光,暧昧的气氛,相拥的男子和女子,花著雨自然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

    她的心微微一滞,在心里狠狠咒骂了蓝冰几声,唇角一勾,绽开一抹醉人的笑意,淡淡道:“相爷,你们继续,属下先下去了。”

    她将琴慢慢地放在地上,便要快步退出去。

    “慢!”姬凤离慵懒魁惑的声音从床榻上传了过来,“将琴放到里面来,你放到门边,是要踢了它吗?”

    花著雨凝了凝眉,他既然不在乎被别人看到,那么,她也示介意看一看。她弯腰将地面上的琴抱起来,缓步走向室内。绕过层正中的一架卧榻,缓缓走到几案前,道:“相爷,是放这里吗?”

    姬凤离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懒懒说道:“恩,放在那里吧,元宝你先不要走,一会儿本相有话对你说!”

    花著雨怔了怔,她撒了撇唇,说实话,她真的不想看到眼前这场面,她觉得这场面令人心口有睦堵,屋内的空气太沉闷。但是,人家邀请,她又不能拒绝。

    花著雨转身坐在屋子中的卧榻上,单手支着下颌,有些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