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6

      筹。”提起外人,霍起脸上再没有一丝温度,话中隐有杀气:“不怕他来得早,就怕他不敢来。”

    *

    贺兰筹接到眼线传来的信,握住的和田玉管毛笔被折成了两段,玉块破碎落在正在写的奏折上,将那句【儿臣谨念天恩,愿为兄长驱使,不使父君烦忧】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痕。

    霍起真是愈发胆大了,在木兰山将宁兰囚在自己院里攀折还不够,这下去了江都,更是有恃无恐,深夜居然留宿在宁兰闺房里。

    若不是他派人一直盯着,还不知道,他明面上将人送到了叔婶家里,转头就像个痞子似的翻墙又入了香闺。

    曼曼愿意吗?

    她那样娇软可口,自是敌不过霍起的,夜里不知被他怎样翻来覆去地强势侵占。他一夜要她几次?曼曼可承得住?

    越想越觉得怒意与血气齐齐涌了上来。

    他将破损了的奏折扔到脚下,狠狠碾过,重新摊开一折空白的折纸,认真写道:

    “……故江都虽然万险,儿臣愿为父皇分忧,亲身探之。”

    奏折递上去后,他抚着额头,半晌睁开眼,看庭院里朱粱画壁之上,那一方小小的天空。

    想起在山洞里时,宁兰中了浮生梦,却不许自己碰,伏在霍起怀中看向自己的眼神。

    还有细作传回来的话。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居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四叔的事是霍起动的手脚。

    他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却不知道,原来他算不准她的人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贺兰筹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几乎可以想见,昨夜只要霍起要,曼曼就会给。

    就算未来有一天霍起真的死在他的手上,曼曼只会恨他。纵然被他囚在身边,压在身下,她也不会再爱他了。

    ☆、第48章

    第二日得了霍起的首肯, 宁兰去牢狱看了自己四叔。

    四叔和父亲眉眼轮廓有些像, 只是脸型圆一点, 气质更温和。只是担了这些天的心, 脸颊的肉也消褪了下去。

    亲情真是奇怪,四房和大房离得千里之远,四叔又不得祖父待见,除了年节往来,已是许久不见。

    但也许是宁家人的血脉,也许是面容轮廓,宁兰一看到四叔, 眼圈先红了:“叔,你受罪了。曼曼尽快想办法,阿萱姐姐快到日子,你一定要保重着出来看小外孙。”

    四叔隔着栅栏看着,却没有看她,头垂得越来越低。

    “曼曼,你回去吧。这事解决不了。这事是说不清楚的。”

    宁兰焦急道:“叔,既然说不清楚, 就说明你并没有逃盐税, 对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来奔走还你清白!”

    四叔颓然地摇摇头:“没有差别。我是要死的人了, 我也没有清白。是我辱没了弘安侯……我对不起父兄……”

    后面不论宁兰怎么问,四叔都只颓败地摇头叹气,不再回答。

    *

    “所以这笔钱究竟是去哪里了呢?”宁兰将几本有同样出入的账本竖着列好, 指着其中一本问道。

    账房回道:“侯女,这就是纳了盐税的钱。”

    “可是监盐司根本没有这条记录。”宁兰请霍起帮忙,查了这几笔帐前后十日的入税记录,的确没有天香楼的,说四叔逃帐,证据确凿,确实难以反驳。

    账房为难道:“小的只能负责钱从这出,至于监盐司为什么说没收到……小的真的不知道。”

    账房出去,又唤了跑腿送钱的小厮进来。

    不论宁兰怎么问,甚至威胁要送他去监盐司对峙,小厮就是咬定钱他送过去交盐税了,还拿出交税的凭证来。

    难道真的是监盐司收了钱还寻他四叔为难?故意在整弘安侯府?有霍起在,他们敢么?

    或者是四叔觉得孤掌难鸣?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呢?

    *

    霍起理完公务走进账房的时候,便见宁兰撑着头,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她有些犯难地侧头看着窗外思考。

    地上站着那个回话的小厮,却是握着税条,看着她看呆了。

    霍起轻咳一声,自然地一挥袖摆在她身边坐下,拿过账簿,手指在案上轻轻叩了一下。

    虽然没有听到前情,他一开口,竟很有默契地顺着她的思路问了下去:“盐税的钱去年三月给监盐司交了多少?六月呢?税条都拿给我。”

    那小厮连忙回神,知道面前这位不好惹,调动起百倍小心来应答,再分不出心思看美人。

    霍起听了数字,拈着税条看了一会,眼里忽然露出笑意,将税条递给宁兰。

    宁兰接过来,认真地翻来覆去看了一会,不明白。

    霍起没有说什么,这事他心里已基本有数。只不过当时贺兰筹用这做自己来江都的一个饵,现在他反用来钓对方罢了。

    看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