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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会儿。”
“不是,你现在怎么这么弱?”
“你废了武功试试,我现在就是一滩烂泥,活着都费劲。”
江晚寒愣了三秒,瞬间就恼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武功废了?谁废的?”
“我自己。”
“你别糊弄我,这天下谁伤得了你?除了……”
北燕帝。
江晚寒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那人疯了吗?
苏辞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怀别瞎想,咱换个地方说如何?你看,我也饿了。”
江晚寒哪里还听得进去,两个眼睛都在冒火,“你和我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辞叹了一口气,她是真饿了,不过看这架势,不说清楚也没饭吃。
“有怀,你知不知道殊词宫多了位娘娘?”
“知道,提那干嘛?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狐狸精把皇上的魂都快勾没了……你瞪我干嘛?”
“那你骂我干嘛?”
“我怎么骂你了,我骂的那红颜祸水。”
“……”
“难不成你是……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大男人,皇上还能喜欢你不成……”
江晚寒忽然愣了,不知怎么想起当初和苏辞结拜时,就觉得她长得太美了些,恰巧此时苏辞指了指自己平坦的喉咙,如遭雷劈的尚书大人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深深的质疑,他视为多年的兄弟怎么会没有喉结?
第28章 重逢
虽说江晚寒智障了点,但对付贪官污吏还是有股子雷厉风行的劲头,两日就把守将廖斥给办了,连带着牵扯不清的北海大小官员统统下狱。
倒是苏辞一出狱就病倒了,木大夫忙活了两日才让她攒了点说话的力气。
江晚寒亲自端了碗人参汤,屁颠屁颠地跑进来,“来来来,就这么根破人参花了我半年的俸禄,你一口都不许给我剩。”
心疼死他了。
木大夫满头大汗地在给苏辞行针,淡淡道:“没用。”
“什么没用?”
“就算是千年人参与她的病也没半分用处。”
江晚寒目光闪过一抹悲伤,转眼故作无所谓地嚷嚷道:“那也歹喝,补补身子,能好受一点算一点。”
木大夫叹了口气,行完针就收拾药箱出门了,给二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苏辞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打趣道:“来,有怀坐这儿,咱兄弟两聊聊。”
江晚寒瞪了她一眼,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了旁边,“谁和你是兄弟?”
这要是搁以前,睡一张床都没问题,现在兄弟莫名变成了兄妹,他怕自己把屁股往床上一放,明日皇上就斩了他。
想着想着,他心中又怪堵得慌,“小辞,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难为江大人这两日连觉都没怎么睡,竟为她想后路了,操碎了心,他心里清楚,以苏辞的性格若是愿意入宫为妃,哪里还会有跳崖这回事,可她武功被废了,“被废了”这三字说起来容易,但对习武之人来说那是切肤断骨之痛,更何况是苏辞这种沙场铁血之人。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过日子了,只要皇上放弃找我,没准我还能安度余生。”
“就怕皇上没那么容易放手,前几日北海督军上书皇上放弃搜救,直接被杖责五十,屁股都开花了……下令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就给他个尸体。”
“你是说……”
“或者你可以选择把我交给他,看看我怎么把自己作死。”
江晚寒似是生气了,甩袖道:“别瞎说八道,这事交给我,你好好养病。”
说完,便愤然出门了,和这么个混账东西结拜为兄弟,早晚歹气死,让她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没走出去多远,就在走廊里和刚熬完药的木大夫正碰上,恭敬地行了拜礼,“还未感谢先生救我家兄弟的恩情,实在失礼。”
木大夫:“江大人客气了。”
“但有句话我还是要问,她的病……”
“想必江大人也清楚,她哪里是病了?身中剧毒,经脉被断,再加上常年忧思,郁结于心,积压多年的旧疾一同发作,她的底子早就伤透了,现在无非是让她多撑几年。”
“先生,请你实话告诉我,她还能活多久?”
木大夫顿了顿,叹道:“十年,最多十年。”
“可她才刚二十出头而已……”
“寿数天定,请大人看开些。”
他看不开,要不是自幼便习圣贤之道,骨子里浸着忠君爱国的大道理,他也想指着北燕帝的鼻子问问,到底为什么把人逼成这样?于心何忍啊?
苏辞喝了木大夫的药,身子好受了些,抱着丫头在院子教她写字,说起这座院子还是廖斥的府邸,比她的将军府都要奢华,园中可谓一步一景,皇城里的达官显贵怕都比不上。
说到底还是北燕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