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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不敢看那画卷,在他们眼里那画卷便是催命符,长公主以前不管吃饭睡觉,日夜都要带在身旁,曾有不知轻重的男宠想打开看,就被挖去了双眼、剁去了双手。

    小道士初来乍到,向天借来的胆子,偷看了一眼那画卷中的人,顿时愣住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那画中的少年郎一身青衣,以梅花枝为剑,信手一挥,落花随剑舞,那般恣意豁达,不落凡尘。这世上纵然有与他容貌相似之人,怕也难模仿出他半分气度,终究是残次的替代品而已。

    长公主抚摸着小道士的脸,目光柔和深情,“萧郎,你回来看我了,对不对?”

    小道士早已被吓得两眼泛泪光,哆嗦得厉害,呜咽地差点哭出来。

    男宠们见状,本以为这小子要倒霉了,哪里成想长公主见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把抱住了他,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萧郎别怕,这次谁都不敢伤害你,就算是那个人,我也决不允许。”

    未济见到长公主眼里的恨意,便知道这份礼送对了。

    长公主拉着小道士走到窗边,似乎生怕他跑了,“礼尚往来,本宫也请道长看一出好戏。”

    窗外不远处的街道上,苏辞的燕狼卫和魏忠北的守城军对峙。燕狼卫的黑甲皆是由玄铁打造的,坚硬无比,一个个犹如石像般立在苏辞身后,打到现在依旧如同刚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反观魏忠北这边死伤惨重,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守城军怎么能和久经沙场的燕狼卫相比。

    魏忠北被苏辞所伤,以剑支撑,半跪在地上,擦去嘴角的血迹,仰天一笑,“终究是老了,赢不了你这黄口小儿。”

    炎陵嘲讽道:“你就算没老,也赢不了我家将军。”

    其实收拾这老头,炎陵上足够了,可他下手没个轻重,苏辞虽然招招刁钻,却没一招伤及要害。

    苏辞扔了那把随手捡来的剑,对付魏忠北,她连自己的剑都没有,冷冷道:“为何?”

    魏忠北一愣,为何?问他为何谋反吗?真是笑话。

    “竖子,你懂个什么,我一生为北燕而战,历经三朝,到最后却落个守城门的下场,而你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信,才奉为天下兵马大将军。”

    炎陵立马就来了脾气,“我呸,那你仗着皇上的宠信从战场上,一次又一次走回来试试?宠信算个屁,那皇帝小儿有真正信过我家将军吗?”

    苏辞一怒,“住口。”

    炎陵早晚死在这张嘴上。

    魏忠北一阵狂笑,“苏辞,我杀不了你,但有人能。”

    话音刚落,四周的房屋便接二连三地爆炸,褚南的小毛驴才刚走到苏辞身后,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苏辞一回身,便把他扑倒在地。

    爆/炸未停,就从浓烟中射出暗箭,小毛驴吓得直接撒丫子狂奔,由于臀部上中了一箭,跑出了此生最快的速度。

    褚南暗自庆幸,这要是刚才坐在毛驴上,估计这会儿就被射成筛子了吧!

    不过很快,他就被压在自己身上的将军吸引了注意力,隔着盔甲在苏辞屁股上拍了一下,笑得像只偷了香的花狐狸,“将军也太猴急了吧!”

    苏辞此时若是摘下鬼面具,褚南定能看到她如锅底般的黑脸,咬牙切齿:“你才猴急,你全家都猴急!”

    一旁匍匐前进的炎陵差点泪奔,为啥他家将军只有对着褚南的时候,才肯说一句完整的话,而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呢?

    苏辞带着褚南滚到一处墙角,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让滚到暖和地方去养病吗?”

    褚南这人金贵得很,自幼体弱多病,受不得凉,南境阴冷,故而每年冬天苏辞都会派人送他到温陵山庄去过冬,全军上下只有他有这待遇。

    “在下这不是想将军了吗?”

    “……”

    暗处的叛军看着滚在地上的两人,一阵绝望,居然在战场上和男宠亲热,呸,苏辞真不要脸。

    “怎么?将军不信,那褚某只得将心挖出来给将军看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人话。”

    “城中街道悉数埋了火琉璃,从皇城后山走。”

    虽说褚南满嘴跑火车,但八百句废话里总有那么一句有用的。

    苏辞当即起身,“来人,护送褚先生出城。”

    “将军,褚某可是第一次来北燕皇城,你不带我四处逛逛就算了,还要让人送我走。”

    苏辞是真想一剑戳死他,皇城都埋了火琉璃,逛个毛线,逛成骨灰吗?

    风月居的顶楼,长公主眸子冷冷地望着那和苏辞撒泼的人,她很难想象苏辞那般冷的人居然能容忍有人在她面前撒野。

    长公主:“他是谁?”

    未济道长倒是见多识广,“褚南,字慎微,家中排行第七,又称褚七。苏辞麾下第一谋士,也是唯一的谋士,这些年帮了苏辞不少。”

    长公主:“是苏辞看重的人?”

    未济道长:“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