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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给她一个安宁的环境了。”
他这样洒脱的语气中,掩藏不住地是无能为力的无奈。
“她……是不是还受到别的……”创伤两个字还没出口,蒋豪城的眼神就将我口中的这两个字逼了回去。
那目光冷地可怕,也狠地决绝。
是了,我肯定,顾澜依在被关押期间,受到了侵害。
蒋豪城出于保护她的心态,没有告诉我们。
所以他恨李语彤,他要报复楚靖南。
我从顾澜依的画里看到了她的心情,绝望和愧疚。
她对自己的处境绝望,对心爱的男人愧疚。
“你知道我做的公益就是和PTSD有关的,而且也在研究艺术的心理干预效果。能不能把澜依的画都拿给我看看?我想我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诚恳而认真地对蒋豪城说。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才轻轻地点了头:“去我书房。”
他家里的书房和当年我在他公司时的古色古香倒是完全不同,现代简约的设计,只靠那三面墙体的书,便是最好的装饰。
我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是博览群书的人,毕竟那些书都不是全新的,并不像是为了充门面才出现在这里。
他小心地打开书橱的一个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卷画纸。
我一张一张地看,心中的沉重感愈发强烈。
当我看完最后一幅时,我更加确定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豪城,她走不出去的那道坎,你知道是什么吗?”我长舒一口气说。
蒋豪城的眉心拧着:“医生说,她因为无法像从前那样进行艺术创作,对自我价值产生否定,因此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和动力。”
“也许,他们从权威的角度,也从澜依的性格层面得出了科学的结论。可是凭我对她的了解,我看到的是,她的逃避是因为,无法面对你。你能理解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在经历那种事情之后,会有多绝望吗?”尽管我也不想提,但为了顾澜依,我必须要说,而且还要说得直白,不然蒋豪城肯定听不懂。
果然,他一脸地不解:“什么意思?我一直都在陪着她,竭尽所能地照顾她。”
“那你有告诉过她,你爱她吗?”我咄咄逼问。
第224章 身不由己
蒋豪城在听到我的问题时一愣,我就知道他没有。
“做不是比说更重要吗?”他反问我。
我想到他和顾澜依的种种,尽管知道得并不详细,但他两最大的症结就在于,似乎永远都不同步。
她主动时,他抗拒;她离开后,他挑衅;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清楚她想要什么。
“那也分人。你认识她这么久,都不了解她的呀。”我摇头叹息道:“她当初对你表白得多了,你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儿。后来她独立了,坚强了,有了新欢,学会逢场作戏,你以为她对待爱情的态度成熟了,面对男人游刃有余了。可你不知道的是,她对你,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
她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从女孩儿成长为女人,全都是拜你所赐,你却看不到。现在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也看不到感觉不到了……”
我说着说着,心情不免跟着沮丧起来。
爱情本该美好,可每一段都有着难以言喻的悲欢。
我们爱着,却又不会爱。
当我们意识到了爱,还有可能不合拍。
“我有那么差劲?”良久,蒋豪城语气恍惚地问我。
“你要问问自己,她之于你,究竟是你放不下的小妹妹,还是你挚爱的女人。这些话我说或许不合适,可看着你们两一路磕磕绊绊,当局者迷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咬牙。你就不后悔?如果当时你和她在一起,没有樊星的介入,她会落得今天这样?”我忍不住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
那时候我们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彼此有意,但同时他们也有心结,于是没有去掺和干预。如今,不用说蒋豪城,连我也后悔不已。
我们怕外力破坏了爱情的纯粹,可到头来发现有的人,就是需要别人推一把。
然而后悔药没得买,蒋豪城似乎被我戳到痛处,垂着头,看着桌上一张张灰暗的画作,默然不语。
“我很快就要去进修,听说学院有位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会想办法请他帮助澜依。”我想到即将要去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有诸多艺术心理学的大鳄,一时情急,忘了还没告诉蒋豪城要走的计划。
“进修?”蒋豪城果然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我没再隐瞒,对他说出实情。
“晴川怎么办?”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正式地称呼楚晴川。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过几天著名脑外专家卢瑟教授会来参加学术研讨会,我想请他为晴川诊断和手术。如果不成功,我就不走了,留下来照顾晴川。”
“如果成功了呢?”蒋豪城穷追不舍地问。
“那就拜托你和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