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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换了话题。
“嗯,她们搬去了瑞典,那里比较安静,适合休养。”楚晴川回答道。
“梦姐的病好了?”我又问。
“没有复发,恢复地还可以。”他和我淡淡地聊着,就像老友在叙旧。
我一度觉得恍若隔世,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犹如历历在目。
“梦姐和我生母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呢?”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这个深埋三年的问题。
楚晴川微微颔首看着我,向我确认:“不困了吗?”
“嗯,不想睡了。”我点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深呼一口气,给我讲述了一段纠葛不清的爱情故事。
我听后,只觉得世事难料,自己的这点经历和委屈,真是算不得什么。
他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把我父亲的往事也带了出来。
他告诉我如果不是这次行动,我的生父可能永远都摆脱不了“叛变”的罪名,而他也是才弄清楚当年梦姐和我生母之间的误会。
从他的叙说中,我仿佛在脑中过了一部黑白的影片。
我的生父叫战江,曾经是一名优秀的边防军。
而梦姐全名叫秦梦,因为他们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和楚晴川的外公是八拜之交,所以两个人亲如兄妹。
同时,我的外公、还有楚爷爷和他们都有着很深的情谊。
秦梦和战江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人同龄,而我的生母成慕白比战江小四岁,在秦梦和战江的眼里,成慕白是他们的小妹妹。
当小孩子们渐渐长大,懵懂的情愫便开始生根发芽。
但这个过程中,难免有些姻缘发生了牵绊。
十九岁那年,秦梦和战江偷偷地私定了终身,在那个年代,这几乎是一次盛大的冒险。
第二天,战江兴致勃勃地准备告诉家里要去秦家提亲,还不等开口,就有警卫员来通报秦上将被捕,秦家出事了!
作为军旅画家的秦上将正是楚晴川的外公,曾经创作过许多反应战争和伟人的作品,但在那个特殊的时代,他的某几幅作品被人恶意解读,成为污蔑历史,思想反动的代表,关进了茅屋,被人批斗打压。
与此同时,一直在学习绘画的秦梦也因此受到牵连,几乎是一夜之间,秦家顿时从书香门第变成了牛鬼蛇神。
战江心急如焚,可是当时他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秦梦在台上被人扔臭鸡蛋和烂菜叶,他恨不得立刻冲到台上去救人,却被自己的亲信牢牢抓住。
无可奈何之下,他回家求助父母,但同样身为上将的父亲告诉他:“现在人人自危,我们没有能力对别人伸出援手。”
“可她是我的爱人啊!”战江跪在父亲面前哀求道。
“混账!闭嘴!这种时候和秦家扯上关系,你的军职,你的人生就全毁了!逆子!难道你想让战家的人都跟着你受牵连?!”战父怒斥道。
“我不管!要去保护她!”战江执意,起身就向外冲。
战家的其他兄弟拦住他,大家自然是不会让他去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战父却一声怒喝:“让他走!让他去!看看组织上会不会成全他们!你想当孤胆英雄,可以。你想清楚,你去是要做什么,你可以不顾及我们战家的颜面和前程,但你若是去了,秦梦只会被批斗地更狠!你们还会被冠上奸夫淫妇的帽子,你知道吗?!
外人都已经疯了,你难道也要去做个疯子?!你继续疯下去,受到伤害最深的,还是小梦!”
战父的一番话对于战江宛如醍醐灌顶,他呆立在门口,望向恋人所在的方向,长跪不起。
当晚,他偷偷让人带了封信给秦梦,说会等她,会想办法救她,一定要撑住。
秦梦收到了信,非常感动,写了“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交给传信的人。
然而,这封回信却在路上出了问题,不知怎么落入外人手里,并没有传到战江的手中。
没有得到恋人消息的战江借酒消愁,整日萎靡不振,把自己锁在家里。
过了几天,成慕白和妹妹跟随父母来到战家做客,其实也是为了探望战江,想要化解他的心情。
战父觉得同样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对成慕白也有好感,便安排她和妹妹一起去找战江玩儿。
战江依然是醉酒的状态,姐妹俩陪了他一会儿之后,成慕白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姨成思甜便借口离开,留下两人独处。
然而等她回来时,却看到了见不得人的一幕!
她的尖叫声惊醒了衣冠不整的两个人,战江瞬间从烂醉状态清醒过来,也发现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成慕白。
同时,这尖叫也引来了两家的父母。
此情此景中,战江要想抵赖或者推脱责任肯定是不可能了。
恰好,当时关于战江和秦梦的流言蜚语也在传播,战父生怕秦家的祸端惹到战家头上,便有意撮合战江和成慕白的婚事,简直是十万火急。
父母之命难违,战江在胁迫下和成慕白定下婚事。
就在他们成亲的当晚,秦少川因为不堪忍受折磨和精神上的屈辱自尽,其爱人也随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