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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成为下一个程嫣然?
你是不是,怕继续和我在一起,会牵连我?
是吗?我可以这么理解吗?你是想让我忘记你,再觅良人吗?
你个混蛋!你把我当什么?!玻璃娃娃吗?!
混蛋!
当我终于肯正视这天方夜谭般的假设时,我除了骂他,却想不出更多责怪他的理由。
如果在商场上,我还有一点自信能与他并肩而战,但上了战场,我只能是个累赘。
我那点小聪明,可对付不了大恶之人。
年过而立的我,早就有了自知之明。
我再也不是那个当着霍先生的面,敢骂他“卑鄙”的女孩。
我想起两年前,广哥回来探亲时给我们讲的,他的战友Z的故事。
Z很年轻,结婚一年多当了父亲,孩子百岁时,广哥还去喝了喜酒。
然而半个月后,Z在一次反恐任务中重伤身亡。
指导员和战友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来到Z的家,不知该如何安慰Z的妻子。
然而在见到Z的家人时,他们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平静。
Z的妻子对指导员说:“既然嫁给他,就做过这方面的准备。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还好,他给我留下了孩子,我很满足了。”
没有哭闹,没有撕心裂肺,甚至没有一句埋怨,朴实的语言下是怎样悲痛欲绝的心情,我难以想象。
就连广哥这样的七尺男儿,在给我们复述时,都用手背揩了眼角。
生离死别,不经历过,是不会理解天人永隔的痛。
这样意外的离去,和我外公的辞世还是有些不同。
老者垂暮,在外人看来或许就是命运安排的终结,无论何种形式。
但年轻的生命离去,带给亲人的又是另一番打击。
楚晴川,你是这样的人吗?你是替我们负重前行的人吗?
如果你是,我该怎样面对你?
过去的一切似乎拨云见月,可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倘若我的猜测成立,那为什么没有人来接应他?还是说,暂时没有被人发现?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或许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那时候我的眼里只能看到这么多,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找到的这个小小的线头后面,竟是一张巨大的网。
人人都想将我拽进网中,是楚晴川,他拼命地将我向外推。
可我一无所知,我被蒙在鼓里,才得以安然无恙。
虽然这是后话,却在日后改变了我的心性,让我学会收敛锋芒,三思而行。
夜深了,男人匀称的呼吸伴着波涛声起伏。
我起身下床,跪坐在他身侧的被子上,望着那张英俊的脸出神。
目光掠过他的胸膛,我伸出食指沿着他左胸上的文身游弋。
这么看着的时候,我觉得这图案很眼熟,像极了心电图。
只不过中间有一小段是条直线。
这样出现在他的心口,打眼一看,好像是在心脏的地方开了道口子,有点吓人。
然而,就在我要抽回手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将我的手一把攥住。
他向前一拉,我整个人就扑进了他怀里。
他没睁眼,翻身压下。
长而有力的腿禁锢在我的腰际,我动弹不得。
风儿掀动布帘,月光透进来,在我们的身上,脸上,洒下一片清辉。
男人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像在梦游,闭着眼睛吻我的眼角,脸颊,鼻翼,最后滑向唇边。
灵活的蛇信蜿蜒着探入,找到它的同伴,搅在了一起。
我情不自禁地仰起脖颈,任由他带着电流的指腹自上而下,抚触揉捻。
我搂着他的脖颈,大口地喘息着,单腿勾在他腰间。
脑海里是从前被他占有的画面,而眼前,是一场久旱甘霖。
然而我始料未及的是,他在缠绵的长吻中,再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表示。
如同一场梦,他最终从背后抱着我,一条手臂在我颈下任由我枕着,另一条胳膊跨在我胸前,脸搁在我的后颈上,继续睡了。
自始至终,他没睁开眼睛,我也没敢喊他。
后背贴着那火热的胸膛,让我觉得好像靠在电热毯上,舒服地向后贴了帖,终于得以安眠。
这一夜,是满船清梦压星河。
第二天清晨,我在闹铃声中醒过来时,就看到艾晖杵着腮躺在我身旁,盯着我看。
我故作没睡醒的样子,朦胧地看了眼周围,马上挑眉凶道:“流氓!我怎么会睡在你身边!是不是你半夜偷偷把我抱下来了?你还做了什么?说!”
他却一点都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讶或者慌乱。
以他现在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急忙向我解释,然后手足无措地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出现了吗?
然而他没有。
他比划地是:“昨晚你自己下来的。”
我吃了个瘪,感觉不是太好。
“你胡说!我才没有!”我死不承认,与此同时我反应过来,他昨晚的梦游是装的啊!他偷偷摸摸占我便宜!
“艾晖你这个大尾巴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