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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做童工。
不久后,妹妹出生,父亲因为赌博借高利贷被人打死,母亲被逼着做女支还债。
说到这儿的时候,阮小妹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倚在门框回头望向屋里,从兜里掏出烟盒,说了声“给”的同时,扔过去。
阮小妹看我一眼,伸手接住,从旁边桌子上摸过火柴,抽出一根点燃。
两口之后,她的情绪得以缓解。
“那帮鬼子没人性的,我妈每天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那天我带着诺诺回家,被男人看见,他们把我妈打晕,然后……我没保护好诺诺。后来我哥回来看见,把他们全杀了,但也晚了。我无所谓,但是诺诺还小,受了惊吓刺激,变成这样,三年来没有一点好转。我想了想,就背着我哥把她带回来了。你们能把诺诺带走吗?能治好她吗?需要多少钱我哥有,我可以回去问他要,钱不是问题。”阮小妹说到后面,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我们不收钱,当然如果家人有这个能力愿意提供资助,我们欢迎。骄阳是这项公益活动的发起人之一,我们都应该感谢她。”蔡佳真诚地说。
我轻瞪她一眼,责怪她说这些没用的话干什么。
她毫不介意,我知道她想缓和阮小妹和我的关系。
从阮小妹述说中我能猜测到她的经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她的性格和遭遇有很大关系。
同时,在那样的环境里,有过不堪的过去,她还能拥有这么泼辣大胆的性格,心理素质应该是很强大的。
果然,阮小妹并没有因为蔡佳的话对我有所表示,这在我意料之中。
“你大名叫什么?”我笑着问。
阮小妹看向我,抽掉最后一口烟:“阮笑颜。”
“好名字。”我由衷地夸赞。
她挑眉,哼笑了一声,对我说:“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做的事很伟大。可晖哥,我绝对不会让给你,你别想打他的主意!如果你因为这样不带诺诺走,那我也打心底看不起你!”
这女孩儿还真是直接,说话办事挺有一套的。
我忍不住笑:“我不需要你看得起,我做的是我想要做的事,帮助需要我们帮助的人。既然你同意,办好手续后,我们会带诺诺走,也欢迎你随时去探访。其他的,是我的私事。”
她看我的眼神变了变,依旧倔着性子说:“好啊!你还挺痛快的,那就试试吧。”
蒋梦辰和蔡佳听得云里雾里,我对蔡佳说:“准备下材料让家属签字。”
趁她两忙碌的功夫,我问阮小妹:“你喜欢艾晖,那你知道他失忆了吗?我队里有医生,可以帮助他。”
她白我一眼:“不需要,他现在这样就很好!他不需要恢复记忆!”
“那你觉得他开心吗?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是很痛苦的。他没有归属感,没有社会性,会反复思考过去,可是又没有任何头绪。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不应该这么对待他。”我厉声道,像在教育她该怎么去爱。
阮小妹气哄哄地瞪着我,气愤地开口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归属感,社会性!我只知道他如果想起以前,就再也不会属于任何女人!他是艾晖,是康巴的爱将,他从来都不缺女人,他也从来不稀罕女人。
你什么都不懂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准你接近晖哥!他大难不死遇到我,我一定会把他藏好!你们城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她这句话的含义过于丰富,我一度呆滞了几秒钟。
什么意思?听起来,阮小妹好像对艾晖的过去有了解?
康巴是谁?爱将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过去?”我不动声色地问。
她牵动唇角,像看穿我的心思:“呵呵,我才不会告诉你。”
我深呼一口气,这个女孩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果然社会混久了,心眼城府都不能和在校的同龄人比,我也没把握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
这样的女孩子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在社会中立足,她们通常和我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但那是适者生存的自我保护,我们不能站在道德的高度评价其对错,那恰恰是不道德的。
她们为了生存做出选择,不伤人害人已经不容易了,只是狡诈多诡而已,并没有什么错。
阮小妹的性格,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当初跟着楚晴川走的刘姗,现在怎么样了?
毫无疑问地是,阮小妹比刘姗的社会性还要复杂多变。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我回神后,蔡佳她们也处理好了。
“我们后天上午走,到时候你把诺诺送到村委,我们在那里集合。”临走时,我对阮小妹说。
她答应了。而且听到我们这么快就走,还有些开心。
下午我们又走访了几个家庭,都是隔代看护。
路过河边时,昨天回来的渔船一艘都不在,艾晖也不在。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村委,我就听到孩子们洪亮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来。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