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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眼睛刀子似地剐着朱祁从。

    听见皇上来了,太后矍然睁开双目,伸出手唤道,“我的儿,哀家要被这畜生气死了!”

    朱祁从猛地一哆嗦,头垂得更低,身子恨不能缩成一团消失不见。

    “母后,什么事气成这样?若顺王有不是的地方,着人好好教导便是,何必和自己身子过不去。”朱嗣炯坐在塌前,慢慢说道。

    “你问他!”太后指着朱祁从骂道,“哀家给他挑了几家贵女都不要,原来竟和宫婢搞上了!”

    朱嗣炯劝慰道,“虽说顺王行事不妥,但朕将人赏给他也就算了,何必生这么大气?”

    “那那那个宫婢,都快三十啦!”

    暖阁内顿时寂静无声,帝后二人均是脸色呆滞,万碧心想,一个十三,一个三十,分明是母子年纪,怎么下得去口?

    她犹豫说道,“不大可能吧,这事做准吗?”

    “都让哀家堵着了怎的不准?”太后气呼呼道,“如今那贱婢就在后头绑着,哀家还没顾上发落她,来人,将那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朱祁从闻言大惊失色,“皇祖母手下留情,此事是孙子强迫她的,她却不过才从了孙子,不是她的错!”

    “你还替她说话,嫌哀家死得不够快?若不是她勾引,你小小年纪怎会知晓人事?别再替她辩解,哀家打死她都出不了这口气!”

    “祖母,真怨不得雁姐姐,您就饶了她吧!”朱祁从膝行上前,捣蒜般地叩头哀求。

    太后见状,气得浑身乱颤,登时紫涨了脸,“你堂堂天潢贵胄,竟为一介贱奴下跪磕头,还要不要尊荣体面了?”

    她迭声催着内侍去行刑,朱祁从脸色又青又黄,惊惶不可名状,张皇四顾,看到沉默不语的王贵嫔,猛地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您替儿子说几句话,这人是您安排的,您不能眼看着她被打死啊!”

    儿子?安排?万碧心觉有异,抬眼看向朱嗣炯,只见他默然不语,冷眼看着这两人。

    王贵嫔顾不上纠正朱祁从的口误,慌忙说道,“顺王昏了头不是,这人是寿康宫的,又不是昭阳殿的,你救人心切但也不能乱说!”

    似是没想到王贵嫔会矢口否认,他呆傻着脸,喃喃道,“不对啊,是母亲叫儿子多亲近她的,她是掌事嬷嬷的干闺女,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都能提早知道。”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她气急了,叫你亲近又不是亲热,这傻子到底有没有脑子?

    最可恨的是,他为了减轻罪责,竟然轻而易举就将自己卖了!

    “王氏!”太后大怒道,“你竟敢刺探哀家宫内消息!居心何在?”

    这番话如霹雳急火,霎时将王贵嫔击得面色惨白如纸。

    “臣妾冤枉!”她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一凉,倒清醒几分,她掩面哭道,“臣妾为何要刺探寿康宫的消息?太后既不掌宫务,又不干涉政事,臣妾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万碧冷冷说道,“既如此,那定然是顺王为推脱责任,恶意陷害王贵嫔了?”

    “哀家的从儿是老实孩子,才不会撒谎!”太后最是护短,和宫女厮混顶多算是风流韵事,笑笑就过去了,她如此生气,是因为孙子为一个贱婢竟不听她的话。

    但是陷害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王贵嫔,这从根本上就否定了他的德行。

    太后绝不容许,看向王贵嫔的眼神便出现了变化。

    王贵嫔心头陡然一凉,她突然意识到,今日自己大约是不能完好地走出寿康宫。

    看到一旁怯弱惨然的朱祁从,王贵嫔怒火中烧,都是拜这蠢蛋所赐,“本宫好歹养了你一场,你却做恩将仇报的中山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死在白山庄!”

    她越想越恨,攸地抬手狠狠地扇了朱祁从一个嘴巴子。

    “啪”一声脆响,朱祁从的头歪向一旁,他下意识想要抬头,却微一迟钝,就势低下头。

    就这眨眼的功夫,万碧已看清楚他眼中的愤然和不甘。

    “你竟敢打他!”太后气得双眼发昏,眼见要背过气去,朱嗣炯忙给她顺气,“母后莫急,儿臣自会惩戒。”

    “王氏,你窥视宫禁,对太后不恭,夺贵嫔封号,降为选侍!”

    皇上金口一开,王贵嫔面如死灰,也只能叩谢天恩。

    “别、别……都是我的错。”朱祁从急得不知怎样说才好,扎煞着两手,想上来搀扶王选侍,又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王选侍冷冷看着他说,“狼,我养了一只狼!”说罢,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这一通急火下来,太后只觉心口绞痛难忍,异常烦躁不安,她闭上眼睛粗重地喘了几口气,“皇上,还有那个宫婢,赶紧打死。”

    “不可,万万不可!”朱祁从已然哭了起来,泪水走珠般地滚落,“祖母,您多疼惜孙儿,她是真心待我好,您身子越来越不好,若是哪日……您起码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