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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说吗?”
宗东方声音苍凉:“你所知道的, 都告诉太子。”
之所以先去见太子而不是去面圣,乃是因为龙体突然欠安,他方才在宫中见到人心惶惶,怕这事一旦捅入宫中,激的皇帝急火攻心,可不是要人心大乱。
里里外外那些别有用心的,还不趁此刻浑水摸鱼。
姜琬转身就往太子府的方向走,逆着风,雪花一重重打在脸上,颊面的肌肤渐渐麻木起来。
太子府大门紧闭,姜琬叩了半天,才有人打着哈欠来给他开门:“哟,这大雪天的,姜大夫您怎么来了?”
敢情这一刻也离不开太子殿下啊。
姜琬:“殿下在吗?烦请你引我去见殿下。”
那人一看姜琬脸色郑重:“在,在,殿下正和蔡总管在对弈,姜大夫您请。”
姜琬裹了裹披风,跟他走着,风雪中,九曲回廊很快就被留在身后。
朝中无人知边境之变,太子也不例外,正斟着小酒,闲闲地坐在软榻上同蔡尚对弈,一看姜琬来了,笑道:“这么个鬼天气也不让本太子闲着,蔡总管你说说,姜大夫是不是被东宫一帮老家伙熏了一身迂腐气?”
蔡尚倒是个明白人,呵呵笑道:“姜大夫怕是有不得偷闲的事来找殿下,老奴先告退了。”
说罢便拿捏着步子退出去了。
太子斜睨姜琬一眼:“说吧,姜大夫有什么事?”
姜琬见他已屏退左右,脸色愈发严肃:“殿下,据臣所得到的消息,边境,边境出事了。”
太子的手腕微不可见地抖了下:“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姜琬用最简洁的话把秦真带着梅三韧的信回来的事说了一遍:“殿下,郑景想是为了打探确切的消息,他也去了边境,可至今尚未回来。”
之前离年就知道边境要出事了,估摸着郑景不敢把未加确认的消息告诉太子,所以远赴北境去做进一步打探,大约……被困住或者……
姜琬不敢往坏处想。
就在此刻,有人报说宗东方来了,太子脸色愈发难看,亲自起身去迎,见面就问:“太傅也得到信儿了?”
宗东方拂了拂冠服上的雪粒,声音沉重:“殿下,我朝怕是立国以来从未遭遇如此大难了。”
他从袖子里拿出梅三韧的信呈给太子:“陛下那儿,臣不敢上奏。”
太子凤目微垂:“时间难道没有克玉灵雕之法?”
一物降一物,邪不压正,他不信北夷人的这种邪术能够所向披靡。
“臣闻太/祖立国前天降奇象,这才使得北夷人的邪术失灵……可眼下。”他摇摇头:“这老天怕是指望不上了。”
姜琬疑惑:“太傅,是何奇象,你可听说过一二。”
接话的却是太子:“这件事太傅不知,本殿下从先皇祖父那里听闻过一二,说是那一天北夷人跃过渭水,到达幽州边境时,忽然日月同时出现了,太子在天上,月亮在地上,北夷的邪术被日月光辉同时一照,瞬间灰飞烟灭……这才给了□□皇帝反攻的机会……”
他说完,姜琬和宗东方对视一眼:“日月同辉?”
“正是如此。”太子道:“宫中的秘闻也记载,只有日月同辉方能克此邪术。”
这本该在史书上大书特书的,太/祖皇帝当时出于某种考虑,让人把玉灵雕从文字中抹去了,所以连宗东方都不知所以然。
日月同辉。
意思是如果老天都看不过去北夷那么个杀人法的话,会来一次异象灭了他们的。
“殿下可否说的再详细些?”宗东方问。
比如说当时是不是有异能之人召唤出来的此天象呢。
太子叹道:“再详尽的,就要入宫去问父皇了。”
宗东方闻言皱眉道:“陛下今日龙体欠安,臣不敢再去惊扰。”
不单怕皇帝老儿受到惊吓之后一下子过去了,还怕对皇位虎视眈眈之流趁机作乱。
太子道:“这事,终究要上奏陛下的。”他看着宗东方:“你我若一同进宫,只怕所有的耳目都会盯着,不如让君逸想个法子悄悄的进去,不动声色地把事儿跟陛下说了,再瞧瞧下一步怎么办。”
姜琬暗惊,太子的想法思虑周全,竟不想平日他表现出来的平庸之态。
“是,殿下。”
太子没多说话,踱步出去,不一会儿折回来,瞟了一眼姜琬:“君逸去府门口等着吧,很快宫中会有人来寻你。”
姜琬头皮一麻,这么冷的天,让他去门口站着等圣喻,够狠。
不过紧要关头,他不会计较这些,行了礼退出来,迎着风雪走到太子府门口候着。
还算人道吧,前后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宫里的马车就来了,招呼他上去,一路快马加鞭地进了皇宫。
不知太子那边的人对皇帝说了什么,他一进去,皇帝就屏退了左右,问:“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能让太子动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