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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命……青升, 你可想好了?”
若不是十几年前的那场科考案, 他现在应该也是个翩翩少年佳公子吧。
“公子, 我早想好了。”青升道。
那天姜琬和胡安玉说的话, 他在外面全听到了, 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 这才等到今日。
“你先下去吧, 我再想想。”姜琬闭目扶额道。
有一点不忍, 有一点担忧,说实话,他真不知道青升这孩子能不能胜任。
“公子, 你是不是担心我遇到事会把你供出来?”青升怕他不同意,憋的脸色通红:“我弄了傀控的药来……”
傀控?
姜琬听到这个词毛骨悚然:“你说什么?”
还真有那样的东西。
他以为只是书中夸张的记载。
青升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白色小瓶,一看就是装丸药的:“公子,这个……”
姜琬愈发心惊:“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在他眼皮子底下能弄到这种东西?
吃了会怎样。
“我,我找街上的苗神医买的。”
姜琬舒了口气:“扔了吧, 这玩意儿骗人的, 没用。”
京城大街东头那个苗尧汍, 他早听闻大名, 天上无的药他都能给你卖出来......朝廷时不时该出手打假了。
青升心口一抽抽:“公子……”
这可是他花了八两银子买的。
姜琬叹口气:“你先下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缓一缓再做这个决定。
“公子……”青升站了会儿,很不甘心地走了。
姜琬望着外面,有点头疼。
若真要送青升去,头两三年,应该让他像个真正的商人一样,专心学做生意吧……
等他的生意做的熟了,再暗地里留意着这里那里的动静……这样,应该比较好。
姜琬没有经验,不知道怎样培养情报人员,又无人商量,全凭摸着石头过河,结果全然不可预测。
“呵……”一声忽然响起的轻笑,几乎把姜琬惊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谁?”
眼前晃过蓝色衣袍,那人落地后俯身瞧着他:“是我。”
从梁上下来的。
姜琬:“郑公子,你……唉,你怎么偷听我和下人说话?”
“姜公子你忘了,梁上君子从来也不是君子,什么叫偷听,你要是不说话,我听什么?”郑景似笑非笑地道。
姜琬被噎的无话,皱眉:“你怎么来了?”
他想问的是你来干什么。
又怕激怒这人,一不顺心给自己杀了,所以说话很是谨慎。
郑景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这就是假你之名写给我的那封信。”
他回到住处后仔细翻了翻,还没丢,就送过来了。
他也想知道是谁有通天的本事知道他躲在交趾的河内府。
姜琬把那封信接过去,扫了一遍,惊的如雷轰过:“这,这确实是我的字。”
连他自己都辨认不出来。
一旁的郑景没注意到他脸色的神色,只听他认了这封信,忽然勃然变色,大手一伸,攫住姜琬的脖子:“你是怎么知道我藏身在交趾的?既然知道,上次又何必演戏?”
当初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就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北上进京的时候先派了几个探子来监视姜琬,发觉这人根本就把他给忘了,他才知是上当,这封信根本不是姜琬写过去的。
上次见面的时候,果然如他所料,姜琬说根本不知这么回事,神情、语气丝毫没有破绽。
可今天听到姜琬和青升只见的对话,原来姜琬竟是精于培养细作的高手……说不定,他身边一直有这人的探子。
郑景最恨被人算计,尤其是他一直把这人当挚友的,是可忍孰不可。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姜琬呼吸有些困难,沉声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河内府的长史,不是太子的人吗?”
景东明,曾任太子太保。
七年前因为怂恿太子打人而被贬为河内府的长史,他自然对河内府的动静一清二楚。
要是有人给太子传消息,必是这个人无疑了。
但,信是谁写的,这恐怕更要伤脑筋。
郑景额上青筋暴起:“可他娘的这信不是你写的吗?”
姜琬:“……”
字迹的确是他的字迹。
“不是。”他反手一发力,把郑景推出去一尺来远:“你等着,我去找盆水来。”
“你干什么?”郑景极不耐烦,杀人的心起都起了,要压下去,谈何容易。
姜琬出去打了盆水进来,把信往浸进去一半:“说不定有人抠了我的字贴上去又找高手装裱过,才成了这封信。”
他自己就干过这样的抠字贴信的事。
“我用刀刮过,不是。”郑景一句话犹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