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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还在运河上行船,一根头发都没少!
你说王义背后无人庇护,可能吗?绝不可能。
姜琬觉得他背后的人是江南府刺史,顾儒同,跑不掉的。(群 号—786/09/98/9/5每日更新)
郑景咽了咽口水:“此事成了,你怎么谢我?”
姜琬厌恶地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多少银两?”
真是生意人,三句话不离本行。
“同沐一次,可否?”郑景不正经地笑道。
姜琬:“不可。”
有病吧。
要说两个大男人一块儿洗次澡没什么,但被人作为条件提出来,就感觉不能接受了。
“咦,不是听说你和那路公子,好的就要同生同死吗?我就不行?”郑景摸摸自己的脸,觉得他一点儿都不比长春院的小倌儿差啊。
“不是不行,我吧,只喜欢能屈居人下的,你肯?”姜琬气的无话可说,讽刺地反问了他一句。
郑景一听有点傻,绕着他走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开眼了,开眼了,人不可貌相啊!”话锋一转:“姜公子在上,那我就……不提这事儿了。”
姜琬被他说的又气又好笑:“谈正经事儿,你需要多少银子办妥?”
“不要钱。”郑景站累了,往高背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就当还你当日的救命之恩了。”
姜琬:“……”
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你银两。施恩不望报,他没那样高的节操。
“请你吃顿饭。”
这个可以有。
郑景一听有酒吃,起身笑道:“我点苏州酒楼。”
姜琬肉疼了一下:“好。”
那鬼地方,吃一顿饭起码要20两银子啊,够普通百姓之家一两年的生活费了。
“那,晚点儿见吧。”郑大少爷端茶送客。
***
姜琬从郑家镖局出来,去了曾泰府上,这事儿因他而起,他总不好一句话都没个交待吧。
曾泰在府中的后院里下棋,听说姜琬来了,没动身,叫小童把他带进去,看他和老友对弈。
观棋不语。
姜琬见了他老人家,站在一旁,默不出声。
“姜琬,怎么心浮气躁的?”曾泰瞟了他一眼,道。
“学生惭愧,学生遇事未能处变不惊,有负先生教诲。”姜琬拱手作揖。
曾泰没理他,捋捋胡子,对棋友道:“将。”
他们正杀的难解难分。
姜琬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
“三局两胜,老曾啊,你又赢了,给,腊肉。”棋友从包袱中拉出一条老腊肉,放在曾泰面前。
“呵呵呵,又赢了你,要不,你留下来,一块儿吃饭。”曾泰有点不好意思。
棋友看了一眼姜琬,摸摸飘飘然的花白胡须:“呵呵呵,不了,家中婆娘做的火腿焖饭,我迫不及待要回去吃啦。”
曾泰眼睛一亮:“下次,赌火腿,如何?”
棋友笑笑,走了。
姜琬憋了一肚子笑,古人比他想到要远远幽默风趣去了。
在那种节奏不算快的世界里,他们把吃货的本色发挥到极致,一个个的,表面上看着再严肃,接触深了,发现也逃不出“吃货”二字。
“姜琬,心平气和了吗?”等友人走了,曾泰领着他去散步。
“好多了。”姜琬摸摸头,有点尬。
他以为曾泰闷在府中生气呢,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没受半分影响,悠闲着呢。
“心正,神明,功名都是你自己苦学考中的,怕什么?”这话含着点儿责备的意味,怪他太耐不住性子了。
“先生教导的是,可是,学生害怕弄坏了名声,日后影响科举。”姜琬道。
“这次是事儿啊,是有人预先筹谋好的,我昨日没去学堂,写了几本奏折呈报给圣上,过不了几日,京中就有官员过来彻查,放心,没事儿的。”曾泰安慰他道。
姜琬:“……”
原来您老有一手的,又白操心了。
“先生这么说,学生就完全放心了。”
曾泰:“以后啊,你入了仕途,比这更棘手的事情多的是,要学会沉稳。”
“是,学生受教。”姜琬抹汗道。
曾泰点点头:“你既来了,我不让你白跑一趟,这次院试,我给你押个题,不说十拿九稳,也能中它个沾边。”
他是驴脾气,一辈子做人正直,无可被挑剔之处,没押题的时候别人说他押题,他不服,为了戏弄那些人,他还偏要押一次。
“先生……这样不好吧。”以他对曾泰的了解,押题,可能会一押就中。
曾泰拂着胡须,斜了他一眼:“呵呵呵,这次的题目,出不了《大学》,且是极易常的命题,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学生多谢先生提携。”姜琬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