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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裴秀,据说拿出的墨宝也是龙飞凤舞,颇有一番气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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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没学新的东西,贾东方宣布完要月考之后,就放任学生自己复习《诗经》去了。
姜琬拿出书本,慢吞吞翻着,一边翻一边把他上一世记忆中没有的句子刻进脑子里。
原主的记忆是指望不上了,里面关于读书的东西非常混乱,即使有,只怕也是类似“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样有关风月的了。
连着温习了两日,到第三日,早上一来,贾东方便把试卷贴在了教室前的墙壁上。
姜琬有些忐忑,他上一世虽然读过《诗经》,但毕竟没有当作课本背诵出来的,这万一要是出题出到生僻的地方,他可就栽了。
眯眼仔细看了第一题:君子于役。
后面空了一行。
姜琬想了想,这个他知道,后面应该是“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牛羊下来。”这一句。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又去看第二题。
旁边有人抓耳挠腮的,大概是想不起来了吧。
姜琬好无语。
一句,一句,顺着写下去,倒也比想象的顺利。
他正在庆幸,忽然瞄到考卷上的最后一题,傻眼了。
考题是:抑抑威仪,维德之隅。
后面空了一行,让学生接上。
姜琬想了一会儿,没有印象。
是《风雨》里的?
不对。
出自《伯兮》?
好像也不对。
到底是哪一句呢。
他心里急的火烧火燎,可脑中就是蹦不出来相应的字眼。
时间一点点儿流逝,眼看着要交卷子了,他还是没想起来。
彻彻底底的不知道,好像见都没有见过。
“诸位,交卷子了。”终于,时辰到了,宗东方捻着胡子,不轻不重地提醒了声。
唉!
姜琬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到底还是没有想起来。
上一世从小到大,姜琬在考试上都没遇到不会答题的情况,沮丧啊。
狼狈地交上考卷,他赶紧去翻《诗经》。
“姜琬。”还没等他翻到,就听见宗东方唤了他一声,示意姜琬过去。
“先生。”姜琬此刻垂头丧气的,不敢抬头看他。
宗东方只当没看到他这副神情:“功课不急,慢慢来,但是你的字嘛,要抓紧时间练。”
姜琬:“……”
夫子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您真想不开。
“学生会用心练字的,先生放心。”
宗东方看了他一会儿,“姜琬,你浪子回头实属难得,为师只不过心急罢了。”
“多谢先生鼓励。”姜琬见他往前面走,很有眼色地拎起他的教具,跟了出去。
学堂外面栽了几株桃树,几天没留意,花已经完全盛开了。
花叶披拂,粉烟袅袅,无比悦目。
“爹。”随着一声娇喊,花影之下,转出一孩童来。
她只有七、八岁的年纪,穿着青色小袍子,头上扎了个小鬏,身子骨细细弱弱的,脸色苍白,不似一般孩童那般红润。
“小茹。”宗东方看见女儿,身上立即洋溢着慈父的光泽,大步走过去,牵起她的小手。
姜琬看着他们父女,眼眶一热,差点流下泪来。
上一世他也有位这样疼爱女儿的父亲,可惜在他十几岁那年就病逝了……
“这是老夫的小女,宗小茹。”
姜琬闻言忙收回思绪,朝她作了个揖:“师妹。”
小姑娘看起来很有教养,大大方方地屈膝还了礼:“师兄还是称我为‘师弟’吧,我因时常要外出,少不得要扮作男子,若被人听见了,难免要毁了闺誉。”
姜琬脸一红:“师弟。”
正在诧异宗小茹这么小的年纪为何要时常外出,就见父女二人朝他道别,他赶紧还了礼,目送着他们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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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
突如其来地被人拍了下肩旁,吓的姜琬差点儿跳起来。
他一回头,看见秦真嘴巴里叼着根草,双手环抱站在他面前,一副不怀好意的痞子样儿。
“秦兄。”
秦真眯缝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小子这是要和路青荷彻底了断了?”
姜琬:“你管不着。”
原主本来就是个懵懂的小少年,和那人也没什么,怎么落到这人口中,好像他抛弃了谁一样。
秦真嫌弃地回了他一句:“无情无义。”
他真是想不通,两个人先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后来姜琬说不去路青荷那里就不去了,断的还真干脆。
他就更不懂长春院那个小倌儿路青荷了。
给谁唱曲儿不是唱,就非姜琬不可,连他都不行。
秦真承认姜琬长的俊秀,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