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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怠慢白家十七郎呢。”
什么要务?
什么怠慢?
他不过是被打怕了,不敢见阿弟罢了。
白氏讽刺的笑了笑,道:“你去回禀殿下,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
他不必担心自己向阿弟挑拨什么。
烂船还有三斤钉呢,何况他是太子?
以十七郎一人之力,如何与一国储君对抗?
白氏宁可自己死,也绝不会再把唯一的阿弟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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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见太子妃是个聪明人,当下也不多说,转身退出去。
黄远听了他的转述,自进门向太子复命。
太子今年堪堪三十,个子不高,却因为瘦显得身形修长。
他容貌也只能算是中等,却因太子威势,比常人多了几分气质。
见黄远进来,抬了抬眼皮,问:“怎么说?”
黄远陪笑:“太子妃娘娘一向最识时务,小徐子一提点,娘娘便明白了殿下的意思。”
太子用碗盖磕着盖碗,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
识时务?差得远呢。
不过话不能说太满,要是早两年她就死了,这白十七郎回来又是一场大闹。
当年都还能说年少意气不懂事,如今他积威渐重,父皇也病体日衰,要是再惹出什么热闹笑话来给世人看,太有损身为太子的威望了。
将来荣登大宝,被史官在史书上记一笔,也够丢人的。
算啦。
太子微扬下巴,对黄远道:“你传令下去,府里上下这些日子都把皮绷紧些,别给本王惹出什么乱子来。”
先看看白十七此次进京是为的什么,是暂留呢还是长驻?
然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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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对这个长姐没多深的印象,更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当年还是个半大少年,心中有委屈尚且不会和她倾诉,如今他早就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然更不会和她商量。
不过是想着,白家如今已经没有别人,自己是她唯一的支撑,既进了京,哪怕再忙,也得先来见见她。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见着这样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
白氏今年才二十七,还不到三十,按说锦衣玉食,再老气也不该有多老才是。
虽说这个年纪,孩子大的都该议亲了,她穿着打扮老气些符合时宜,但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模样。
白氏身形修长,容貌秀丽,身穿太子妃服饰,华丽又雅致,是典型的京城贵妇。
唯独没什么精气神。
不仅她的眼神里没有光彩,脸上也透着沉沉暮气。
就是燃烧殆尽的死灰,是千年没有波动的古井,那暮气薰染的整个殿里都是,让人窒息和沉闷。
白鹤鸣就是一皱眉。
按礼,内外有别,他不该这么大喇喇的盯着白氏看的,哪怕她是他的长姐,哪怕他们多年未见。
可他对这个姐姐残存着一丁点儿骨肉亲情,他也不是什么拘礼的人,看也就看了。
知道她过得不太顺遂,但落魄成这个样子,白鹤鸣是气怒交加。
白氏也是震动不小。
如果说八年前,白鹤鸣还是个可圈可点的秀气少年郎,可现在眼前这个一脸络腮胡子的……是人啊是熊啊?
白氏在太子府里待得久了,从前的审美一直没什么变化。
她喜欢秀气的人,所以身边的人没什么歪瓜咧枣,乍一见这个人熊居然是自己的亲阿弟,她有一种胸口中箭的闷痛。
白鹤鸣没忽视掉她眼里的距离。
嫌弃嘛,他就直接忽略了。
就算是亲人,也有个喜好爱恶,没相处过,她不喜欢自己很正常。
白鹤鸣垂了眼,上前跪下行了个大礼:“白某见过太子妃。”
白氏这回心口窝是真的疼了。
他管自己叫“太子妃”,而不是姐姐。虽说礼仪无可挑剔,但太没人情味儿了。
白氏不管白鹤鸣怎么样了,她上前一把将他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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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没拽动。
白氏已经激动的道:“别跪,起来让我好好瞧瞧。你我姐弟聚少离多,我还以为再无相见之日……快起来。”
白鹤鸣顺势站起身。
白氏伸手捏捏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眼含热泪,道:“你,真的是阿弟?又长高了,也壮实,果然是真的长大了。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可过得还好?有没有成亲?添没添侄儿侄女?”
天底下的母亲姐姐都相差不大,白氏一开口,白鹤鸣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来了。
亲娘见到他也是这么一套说辞,好像他在外头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能够长到这么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