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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登,把他杀害。”
栾清抽出信封一看,是陈迹关于伪造栾相字迹之事的来龙去脉。
“既如此,臣妾这里也有一样东西。”栾清递上地图道:“地图上标出来的乃是宋稽的屯粮点。”
宁渊了然于心,两人默契地看了一眼。宁渊率先开口,语调向上:“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栾清让人秘密将这封信件交给刑部,刑部尚书曾是栾致儒的学徒,那日在朝堂上他本想为栾致儒说情,可被他制止。
正想着该如何替栾致儒洗脱嫌疑,就收到这封佚名信。他派衙门前去查探,发现确如信上所言,急忙连夜写奏折上报皇上。
栾致儒很快就被判定无罪,倒是宋稽那事却没这么简单,安排武官职位,牟取银两,谋来的银两却都用在囤积粮食和训练精兵上,这些事情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干的出来的。
栾清听闻宁渊不但处置了宋稽,还牵扯出他背后的势力,底下人打听到是与逸王有关。
不过此刻的她已经管不了,也不想管逸王与宁渊之间的纷争,她只想回去告诉栾致儒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阳光下的石板路上,鹅卵石被打磨的锃亮。御花园的雅亭内有一方石桌,平日里供妃嫔们赏花休憩。
解决完宋稽的事情后,宁渊一扫前几日烦闷的心情,天还没亮就吵醒了还在熟睡中的栾清。
此刻他正坐在雅亭里写诗作画。
圣上有兴致,可苦了栾清一大早就爬起来陪他吹着冷风打着哈欠。
宁渊虽然没有正眼瞧她,但余光里还是瞄到了她不少的小动作。
就在她打了第八个哈欠的时候,他开口道:“诶诶诶,注意点儿仪态,好歹还是一宫之主呢。”
栾清脖子往后一扭,大清早的,除了几个守夜宫人轮班路过外,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她指了指天无奈道:“陛下,这天还未大亮能有什么人,黑灯瞎火的外人瞧不见。”
说完撑着手臂探着身子猛盯着宁渊许久,瞧的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问道:“怎么了?朕的脸上有花?”
她缩回身子继续坐在石凳上磨墨。
“花是没有,臣妾就是觉得陛下你精神真好。”
宁渊勾好最后一笔,将毛笔一横抬起手来解释道:“消除了屯粮点等于断了逸王的生路,这次还得多亏你了。”
栾清急忙摇了摇手:“别别别,臣妾可什么都没做,你们斗你们的可别把我搭进去。”
宁渊认真地用笔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然后掀开宣纸搁置一旁,继续落笔。
“宋稽下狱后,兵部尚书一职空悬,朕想让葛战接替,你意下如何?”
栾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朝堂的事还是少参与,再说也不知他问起葛战是真想听她意见呢还是另有他意。
“臣妾没什么想法,您是天子您说了算。”
似乎是没触到他设好的陷进,宁渊侧眸微眯了一下,轻哼了一声:“那就这么定了。”
“那...臣妾今天可以出宫回府一趟嘛?”栾清半个身子伏在石桌上,语气略带撒娇。
宁渊微皱眉头:“那今晚还回来吗?”
“呃...父亲自从染了风寒,身体一直不大好,所以...”
“罢了罢了,晚上赶夜路回来朕也不放心,明早回来吧。”
“多谢皇上。”栾清开心地语调都有点微微上扬,宁渊无奈地摇了摇头,握笔的手一提。
“墨磨浓稠些。”
“好说好说。”
今日的初阳并没有睡懒觉,在突破层层白云后投射来的第一道阳光照耀在栾清的脸庞时,宁渊示意道:“瞧,太阳出来了。”
栾清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去。
宁渊加快了动作,画完了最后一笔。
那副画里有一个女子在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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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春日里的暖阳晒的人身上热乎乎的,晒着晒着就想睡觉。
“寻常出嫁了的女儿一年回门也没几次,你这丫头三天两头回娘家,皇上竟然也肯答应你。”
栾致儒看着在自家小院柳树下躺在摇椅上假寐的栾清,打趣地念叨了一句。
栾清拿起手里的团扇一挥:“父亲莫急,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自有人服侍他。”
“那是自然,女儿不愧归为皇后,有如此胸怀自是最好,否则白白给自己添堵。”
栾致儒瞧着天气甚好,便让周管家带人去他书房把一些不常看的书拿出来晒晒。栾清望着栾父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方才栾父说的话敲醒了她,从前她从未得到宁渊的感情,孑然一身,自然来去无牵挂。
可这段日子相处,她明白他的心意,心里更是明白喜欢一个人是绝对做不到把他拱手送人的。
栾清侧着身子将脸颊枕在胳膊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