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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似有脚步声传来,李德忠忙道:“刘总管,出事了!刚刚在琼华宫门臻和郡主被人劫走了!”
刘总管脸色剧变,拂尘险些兜不住,气急败坏:“你不早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被劫走了呢?何人劫的?”
“我也不知啊!赶到的时候已躺了一地的宫婢,薛大人已紧着搜寻,只是这事还得禀明皇上!”
刘总管急得团团转,事关臻和郡主,这事大着呢!
“不行,跟你这老货说不清,我得去禀告皇上!”说完他一溜烟往勤政殿方向跑去。
此时的勤政殿,君臣两人或肃穆或战兢,一坐一跪,皇权高高在上。
年老的永恩候匍匐于地,泪水纵流:“皇上!犬子年幼,恶奴唆使,才酿成大祸;内子愚昧,之所以瞒而不报乃爱子心切!求皇上怜惜老臣仅此一嫡子,开恩呐!”
原来,前日有百姓在南城门大街拦截羽林军,状告永恩候世子强抢妇童、草菅人命,羽林军不敢怠慢,将案件回禀衙门,经衙门细查,发现诸如此类的恶事不只百姓状告这一桩,只是原先或大或小的都被永恩候夫人以钱财搪塞或权势欺压才隐瞒至今。
永恩候心知皇上心厌以权谋私或草菅人命之人,这两年来,因欺压百姓被罢或被斩的官员不凡期数,他虽为闲散侯爷,侯位却是先祖以命谋得,三代之内不怕帝皇撤回。但,他怕嫡子就此折损!
帝皇久久不语,永恩候越显心急,正打算以先祖之功动之以情,刘总管突然出现,瞧着脸色似不大好,佝偻着身子在帝皇耳边低语。
萧瑾谦目光微垂,再抬头厉光浮现,边起身边道:“永恩候世子薛凌衍,草菅人命,残害妇童,剥夺世子头衔,终生不得入朝为官。永恩候夫人尤氏,愚昧无德,不堪三品诰命,即日剥夺诰命,一年内不得入宫。至于永恩候……子不教父之过,罚俸禄一年。至于后续赔偿事宜,交由大理寺衙门判决。”
“皇上……”永恩候面色惊惧,如此口谕一旦示众,永恩候府百年声誉毁于一旦,他无颜面见列祖列宗啊!然而,触及那隐怒的龙颜,永恩候被唬得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心里淌着血,悲呛道:“老臣……谢主隆恩!”
萧瑾谦已顾不得永恩候是否谢恩,也不在意他有没有起来,一个劲儿往外走,面沉如黑潭,外面的宫婢跪倒一片,大气不敢出。
“来人!”
已是羽林军总领的薛凌浩上前听旨,早在得知白雅被劫,他已分出一队羽林军在宫中低调搜寻,然后携了另一队前往勤政殿外待命。
“找,掘地三尺,天黑之前,朕要知道消息。”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浅,然而薛凌浩却恍若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是!”薛凌浩领着羽林军速度前往琼华宫,就在他转身之际,永恩候踉跄踏门而出,然而,他只扫视了一眼,后朝身后众人厉声道:“走!”
永恩候张了张嘴,终未开口将人唤住,因他当日的不管不理不教,父子两人越走越远……
走在前头的萧瑾谦脚步一顿:“李德忠。”
李德忠跟在刘总管身侧,连忙出列。
“传朕旨意,玉妍公主与叛军勾结,即日扣押,择日发落。”
如此惊天宫闱,李德忠听了脑门俱是汗,领了皇上的口谕后带着二十名侍卫火速前往如意庄。
——
白雅是被冷醒的。幽幽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滚圆金灿的夜明珠,眼珠子微动,发现前面是一堵墙,她正侧身面朝墙壁躺着,地面是硬泥,又冷又潮,烙在皮肤上湿寒入骨。
她欲起身,发现手脚被绑着,只得小心挪臀坐起,才抬头,就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们将我绑于密道,意欲何为?”许是昏迷已久,嗓子干得厉害,然而不影响她思考与试探。她曾和萧瑾谦因暴雨被困山洞,知道惯常山洞的墙壁不会如此平整,且常伴水声。这里安静阴暗又狭长,她们也许在密道。
昔日的萧晋彦风华正茂,乃纨绔中的佼佼者,如今粗布麻衣,一脸风霜,眉眼间蓄满了惊惶:“我们要出城!他们说你是我的妹妹,你要帮我出城!”
白雅心里咯噔,他们?也就是说外面还有其他人,如今所见不过是萧晋彦和那天在满香楼欲劫持她的……由纳?
“你们是如何入宫的?”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卡带,她是在琼华宫门被劫的。莫非他们与玉妍公主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我们……”
“废话少说!”萧晋彦还想说话,却被由纳蛮横打断。由纳阴森森地看着她,细眼似泥淖里毒蛇,正“滋滋”地吐着信子,渗人得很。
“若想活命,少打歪主意!”竟看穿了她在套萧晋彦的话,白雅瞬间闭嘴,她惜命得很。手脚暗动,绑得不算紧实。
前面似有脚步声传来,回声不绝于耳,一柴夫打扮的粗汉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先生!出口被堵了!”
由纳怒喝:“进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堵?可查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