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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竟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话原我是不该说,只是你也瞧见了,四皇子将莅临高位,今日这样的事日后只多不少,你也该长个心眼。说句大不逆的话,皇上病重,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新帝新朝,困难重重,后宫虽说是后宫,却也是朝廷的一部分。”
白雅知道白湄在提醒自己,毕竟借女人拉拢朝臣乃帝皇弄权惯用的手段。
“长姐放心,我自会考量。”先别提旁的顾虑,若她当真倾尽了自己的感情,而他只是一时兴起又或为了权势置她不顾,她决计不会让自己迷失在后宫三千。
只是,她一直觉得两人的感情过于水到渠成,似少了些什么。就像因为顺势,所以不曾深度思考,更遑论尝试其他。她更怕他们的顺其自然是因为习惯而非爱恋,今后,莅临高位的他将见识更多的女人,而她只是千帆中的一朵浪花。
“原我想着端世子甚是不错,只惜……”白湄自知失言,忙岔开话题道:“你着我准备的东西我已备好了,这就拿给你。”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黄纸递给她。
“你要这个何用?”这原是永恩候府一个丫鬟的通关文牒,因那丫鬟与永恩候世子偷情被怀有身孕的世子夫人撞了个正着,世子夫人不慎动了胎气并小产,薛夫人得知后将那丫鬟打死了,事后视之为家丑,并未报官替那丫鬟申亡,故那丫鬟的通关文牒仍在府中。
白雅刚进门的时候在她耳边低语,要的便是这文牒,还让不要声张,弄得她紧张兮兮的。
白雅将文牒揣入怀里,笑道:“自然有用处。府里一丫鬟出身不明,对自己以往之事一问三不知,却勤奋又老实,我想派她去庄子看顾我早些日子种的那些花木,奈何她没文牒,恐出不了城,遂与你借一张。”随即似是想起什么:“永恩候世子夫人可大好?”
白湄摇了摇头,道:“许是命不好,听说统共怀过三次,头胎生了个不健全的,没熬过一个月,二胎不知怎的,腹死胎中,这一胎也是,生生被吓没了,听说往后都不能生了。这些日子,也过得尤为艰难,若不是她的姑母护着,怕早就被世子爷休了,不过我瞧着她姑母也护不了多久了,听闻已经在她娘家物色了人选,挑个黄道吉日就抬进来作妾,姐妹两共侍一夫,表哥表妹的,恐怕有得热闹。”
白雅细眉稍敛,抿了抿唇,笑道:“你仍需谨慎些,免得殃及鱼池。”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叨叨絮絮的,也懒得去前厅听永恩候夫人和永恩候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话,堪堪聊到白雅将离才出的院门。
瞧着越发远去的马车,白湄一脸复杂,心知白雅有些话不实,譬如那个通关文牒。今时今日的她,不会连一张通关文牒都弄不到,是不想麻烦旁人还是不想声张?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好的。
白湄暗自摇了摇头,罢了,她这个妹妹瞧着弱不禁风却极有主见,不管如何,做长姐的惟愿她能如愿所偿。
第98章 逃离
卫国公府的清晨一片潮静,秋霜将散未散,草木凝珠点点,初冬才显端倪,晨风已裹寒凉。
又是一年晚秋。
天刚破晓,灌木丛中,人影攒动,不一会儿,裹了一身寒霜的莫正瑄起身,手里提着一个檀香色的竹筒,竹筒内霜露荡漾。
“奴婢给莫公子问安。”是玉音,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纹盒,垂首抱腹端站在门边,很是谦卑。
莫正瑄脚步一顿,笑道:“玉音姑娘突然造访,可是我那妹妹有要事吩咐?”
今日,他将启程回往六幽谷。
玉音将木纹盒递给来人,轻声道:“公子明察。郡主昨晚夜起没注意染了风寒,恐起不来,特吩咐奴婢前来给公子送行,并让奴婢将此物转交给您。”
莫正瑄挑了挑眉,在玉音的注视下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个青色的香包,莫正瑄嘴角微抽:“你家郡主的绣品还真……独特。”这翠绿的一团也不知道是杂草还是竹子。
玉音面色如常:“奴婢替郡主谢公子赞誉。香包上的竹子是郡主五年前亲绣,绣技自然不比今日。公子启程匆匆,郡主原想绣个新的又恐来不及,我与玉竹绣的又难表心诚,遂用了以往的,还请公子莫见怪。”原本这话说来不妥,却是白雅亲口吩咐的。
“五年前?”莫正瑄笑意微敛:“五年前你家郡主……十岁?”若萧瑾谦所言不虚,彼时她还是她。自上次莫名其妙收到福包,萧瑾谦便向他坦白,他也只诧异了片刻,毕竟他们的母亲,噢,他的姨母也经历悬疑。
“回公子,正是十岁。”
莫正瑄心感复杂,如此说来竟是她最后的念想,虽非同胞,但他也曾念了十几年,当被告知两人根本就没关系的时候,心底早就将她当成了那没有缘分的妹妹。
莫正瑄将香包攥入手中,紧紧地,又恐捏坏,忙打开细瞧,发现里面放着的既不是香料也不是草药,而是几颗棕褐色的……种子?
“这是菩提种子?”莫正瑄神色微怔,菩提种子有祈愿之意。
玉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