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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留在了卫国公府。
白雅暗暗打量坐在上首的卫国公新夫人,她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淡静。至于白婳……不是性子变好,而是靠山没了,胆子不比以往大。若是搁在以往,刚刚那句虽不会很大声,但绝计不会只她一人听见。
“近日我见的人不少,只是人里唯独没有妹妹。”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她不是人!
坐在白雅上首的段诗韵看了过来,白雅按住白婳紧握的拳头,强行将其放在桌面,话不露齿:“妹妹还是悠着些为好,毕竟……你未来的夫君正看着呢!”
前不久叶连被调回阳安城,成了一名威风凛凛的羽林军,然而,因他在薛凌浩手下做事,白婳自尊心作祟,对叶连百般挑刺,视两人的联姻为奇耻大辱。
白婳恨恨地剜了眼叶连,见身旁的贵女们似朝她们方向打量,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塞回肚子,待秋后算账。
很快,帝妃缓缓而来,繁文缛节后,众人落座,皇上发话。先是例行寒暄,然后对三皇子勇退拿鲁十万精兵一事大肆宣扬,再对众将士论功行赏,末了才是歌舞升平。
许是因三皇妃小产,三皇子脸上的笑意含蓄得紧,以往还会与身旁的安王寒暄几句,今儿却一句话也没有,显然是怪上了。四皇子脸色苍白,一副重伤初愈的样子惹得众人频频观望,以示问候。
瞧着眼前的风潮暗涌,便连白雅也瞧出个大概,竟是四皇子略胜一筹。
琴声袅袅升起,鲜花散了一地,披着七彩银光的舞女轻巧点地,徐徐转身、留头、下腰,似翩翩起舞的彩蝶,妖娆而魅惑。
“南梵国的舞姬果真不凡!来人,赏!”
“臣妾也觉得甚妙,这般酣畅的舞蹈,真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既然彩头皇上已赐下,臣妾便厚着脸皮跟随罢。”
于是,林福海领命把皇上和德妃的口谕下传。
巫马云蝶刚吃了一点小酒,双颊泛红,笑道:“得陛下和娘娘赏识乃她们造化,既陛下和娘娘喜欢,我索性把她们献给文澜,好过她们随我回南梵日晒雨淋,也不枉她们苦学的一身本事。”
见萧庆昱神色不变,显然没放在心上,德妃道:“先不说君子不好夺人所爱,她们久居南梵,瞧着目善心良,怎可让她们背井离乡?”
说起“背井离乡”,巫马云蝶朝下首看了眼,笑道:“娘娘说的是,确实不该。”
巫马云蝶对白谦的打量一点儿也不含蓄,德妃打趣道:“说句冒昧的话,琳琅公主此前认识白大人?”便在今晚,琳琅公主往白谦座位看了不下十次。
南梵国人素来爽朗,巫马云蝶也不忌讳:“确实,十五年前,我有幸救了白大人一命,彼时白大人甚是年幼,比现今讨喜多了。”
白雅似有所感,隐约听到有人在谈论白谦,竖耳恭听。
“十五年前白大人与四皇子初到永苍,途遇土匪,我国损失惨重,莫非琳琅公主是在那个时候救的人?”
“四皇子?”巫马云蝶往萧瑾璃方向看了一眼,很是陌生,无所谓道:“我未曾见过什么四皇子,所遇的也不是什么土匪,只看见满身鲜血的白大人,那血肉模糊的模样愣是把我们唬了一跳!”
“不曾料想琳琅公主与白大人还有这样一段天缘。”贤妃话里有话。
巫马云蝶一瞬不瞬地看着白谦,对方端着一脸淡漠正听曲儿,俊脸却朝向他那个便宜妹妹。
“无奈彼时我年幼智浅,脚力甚弱,终究迟了,未能将他的表哥一同救下,让他生了好大一场病,倒促成了他的忘恩负义,若不是他忘了,我今儿定要他……”巫马云蝶笑得一脸意味。
“表哥?”德妃皱眉。便连贤妃也犯疑,未曾听说交换质子的时候还有其他公子一同前往,也不可能一同前往。
“琳琅公主可还记得当日情形?”萧庆昱目光锐利,德妃后知后觉,暗中命人将声乐停下。众臣恍若大梦初醒,瞧着神色严肃的帝妃,面面相觑。
巫马云蝶桃花眼微眯,似在忖度又似在猜测,直视龙颜,缓声道:“十五年前,我为射杀鸿鹄,与众侍卫追至萨蛮之地,途闻打斗声,心血来潮欲一看究竟,待我们赶至事发之地,只见年幼的白大人抱着一死去的男孩,嘴里念念叨叨,“表哥”二字不绝于耳,身边只余两个侍卫,只是那两个侍卫很快也支撑不住了,就在黑衣人欲斩杀白大人的时候,护卫出手救了他。”
众臣侧耳倾听,然而越听越觉得诡异,白大人教四皇子年长,哪来的表哥?而且琳琅公主口口声声说那孩童死了,这死的又是谁?莫非……
众人思及甚恐,又觉得甚是荒诞!
“琳琅公主说白爱卿忘恩负义,这又做何解?”
“白大人那时生了一场重病,竟将我救他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皇上您评评理,他是否忘恩负义?”
帝皇目光如炬,在白谦和萧瑾璃身上久久徘徊,似要将两人烫出一个洞。
“皇上!此事至关紧要,琳琅公主刚刚的口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