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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就着一小谭岩石水搓洗干净,拧得半干递过去。
白谦目光微沉,黑瞳坠着两簇火苗,头动火苗晃,却似带了余温,灼灼地映向着白雅。
琉璃珠子因火焰烤炙越显清澈,像被白玉温养的宝石,惹人垂涎。双颊氲红,细白的绒毛似羊脂柔柔地覆在脸上,诱人亵玩。
他莫名理解萧庆昱对文世澜不容他人指染的疯狂,哪怕是亲子与父兄。
天一费尽心思让他修习上清诀克制内心的暴戾,然而,伪装终究只是伪装,他想要的,内心叫嚣的,像一个蠢蠢欲动的猛兽,愈是阻止,愈发疯狂。这份情,这腔爱,若再无回应,他恐怕会忍不住用手段一劳永逸。
白谦起身,黑色的外衣几经辗转已带褶皱,黑发垂落,玉颜一半映着火光一半藏于黑暗,危险而禁忌。
谁的心在肆意狂欢?
噗通……噗通……像弹跳上岸的鱼儿,几欲脱氧。鱼儿想挣扎着往水里跳,然而阳光已降临,带着不容拒绝的炽热缓慢烹炙……
她将被烤熟,鼻腔、口唇全是他的味道,似有什么东西在发酵,愈演愈烈……
她捏着他的手臂,不知轻重,理智告诉她这是气氛所致贪恋不得,身体却在服从内心的萌动不断沉沦,脑海突然忆起一句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当滚烫的大手从肚兜滑入,白雅浑身战栗,猛然捉住作乱的手
白谦的手一顿,然而停不过两秒,再次攀沿而上,停在他觊觎已久的禁地……
白雅倒吸了一口凉气:“不……”
她从来不知道真正的白谦强势如斯,攻城略地,半点不容退缩。
火焰与岩石本就带了几分旖旎,因白谦故意为之,原本就娇软的身子越发软绵如泥,氤氲的双眼止不住泛起泪光,睫毛轻颤,像被人捻在手心的蝴蝶,迷茫不知所措。突然,白雅双眼圆瞪,紧紧抱住白谦,惊呼出声。
白谦似有所感抱着她转了个方向,一条棕绿的小蛇盘缠在凸起的石壁上,正朝他们吐信子。
白谦不紧不慢地抚着她光洁的后背,气沉丹田,将躁动的欲念缓缓压下,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双目已然恢复了半分清明,然后将她上滑的小衣拉下,外衣的带子一并系好。
“罢了,仔细着凉……”
声音低哑,又轻得像要随风飘散……
她又羞又恼,只以为他嫌这儿环境不好,复看向壁上的盘蛇,心道:幸好……
只把心底微乎其微的失落抛于脑后。
——
第二日,白雅是在景芊苑床上醒来的,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摆设,昨日的种种竟像一场梦。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揪着垂落在肩上的细发,莫名想起白谦那头浓密的黑发,心里羡慕得紧。
玉竹一边伺候白雅盥洗,一边道:“约摸卯时一刻,小姐被世子抱回屋里,奴婢和玉音瞧了,真真大吃一惊!”说着又将昨日她们如何脱险,又如何被白棋等人相救的事一一道来。
原来,玉竹谴人逃离后,又回了原地,只还未赶到,就被白棋提着往大路走,走了不一会儿,就瞧见了昏迷的贺倾情,险些没被吓死。后得知白雅被白谦救了,白棋还赶了回去,又放下心来。
白雅大概了解了,看着崭新的里衣,岔开话题:“衣服是你们换的?”
玉竹摇头:“小姐您回来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身,白棋说你们下山的时候恰好碰到一户人家,想来是世子怕您不舒服,私下让人帮您换的,回来的时候还叮嘱我们先不要给您沐浴更衣,怕扰了您的睡眠。”
白雅脸色一僵,玉竹正给她梳头,小心道:“小姐,可是弄疼了?”
白雅牵强笑道:“没有,只是我突然想起未曾沐浴,先不要急着梳头。”
玉竹不疑,吩咐外头的丫鬟传话给玉音,让她先不要上早膳,然后唤婆子准备汤沐,毕了,玉竹不经意提到:“这个时辰世子应回了,小姐待会可要去沉风苑?”
“谁要过去!”白雅恼羞成怒,话落方觉得自己语气偏激,忙道:“待会去将军府找小情。”
玉竹奉茶的手一顿,心道:小姐这反应,莫非被困的时候和世子闹矛盾了?保险起见她待会悄悄和白护卫打探一二,免得两人生出什么误会。
多亏清水近日有意无意的引导,玉竹全然忘了早前白谦的不良记录,或疑心自己胡思乱想,只以为被困在山上的除了白雅和白谦还有白棋,不然她不会如此放心。
白雅才沐浴完,贺倾情已来寻,倒免了她再走一遭。两人叙了一会旧,相约明日去路府赔罪。因着昨日董笙笙和翡翠自私自利的言行,贺倾情心底对她的愧疚骤减,她之所以胁迫玉竹和紫筝带林艺蕊等人逃离,自己留下袭击罗炎,为的就是偿还她推董笙笙一把的罪。
贺倾情离府后,白雅心感疲倦,草草地用了一碗粥,便又睡下了。期间清水前来探视了两遍,还带了不少补气益血的珍稀药材。
白谦却迟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