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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摇头:“罗太医说难。”白雅怀疑罗太医被白谦收买了。
老夫人暗骂“不中用”,说道:“当日被你母……萧氏怂恿,气昏了头,她暗中截下你来初潮的消息,我才不察,说起来,怪我老眼昏发、耳目不聪,中了她的计!”
老夫人不愧是甩锅大王,人都已经被休离了,再多几个罪名又何妨,只是,她却不想奉陪。
“自古以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萧氏被休离也是她的报应。祖母放心,既然上天已替我惩罚,我也没什么好怨了。”
老夫人笑得有些牵强,年纪越大越信神佛,白雅此话听着寒渗渗的,再无聊下去的欲望。
“你能如此想便好,我乏了,回去吧。”白雅应是跪安,退至门口的时候不巧与一丫鬟撞上,原本被丫鬟捧在手中的香盒滚落在地,撒了一地的香块。
浓郁的异香传来,丫鬟战战兢兢,白雅好心替她捡起放回香盒里。丫鬟连忙跪谢,白雅不喜被人跪来跪去的,道了声“无事”后携玉竹起身离开。
待回到雅馨苑的时候已是戊时,白雅再无刺绣的兴致,吩咐玉竹备汤沐。
玉竹刚给白雅脱下外衣,陡然瞧见似有些暗沉的镯子,一脸慎重:“小姐刚刚可是碰了什么东西?这镯子颜色比今早暗了些。”
白雅瞧了果然,她当然不会怀疑有人给自己下毒,因着她才踏入雅馨苑,也没碰些什么,倒是……刚刚在福熙院用膳了。
只是,老夫人会给自己下毒吗?白雅看了眼,暗得并不明显。白谦曾说这镯子,剧毒为深,寻常不致命的毒药为浅。只是今晚除了老夫人的旁敲侧击,再无别的事,莫非老夫人给自己下毒了然后被她巧避了过去?
白雅心里存疑,打定主意在白谦回来之前再不去福熙院了。
沐汤已备妥当,白雅沐浴不喜旁人伺候,玉竹玉蔻也早已习惯。不一会儿,白雅穿完里衣,拿着毛毯把头发裹住,许是玉竹有事,忘了给自己准备鞋子,白雅只好光着脚丫走向卧室。
陡然看见桌前的身影,白雅被唬得险些尖叫出声。
白谦看了过来,眸色微深,瞧着地面的水渍,皱眉道:“鞋子穿上,头发擦干。”
白雅心中的喜悦减半,撇了撇嘴,白谦与白辰越发相似了,以往他在家里瞧见自己不修边幅或没穿鞋子,总爱数落一番。
白雅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小鞋,不料俯身的一瞬湿发将里衣染湿,春色外泄。
白雅未察,拢着毛毯凑向白谦,仔细看了又看,嫌看得不清楚,又端了烛台放在桌面,总算瞧清那如玉一般的俊颜。
“可满意?”白谦低哑着嗓子问道,眼中映着烛光。
白雅胡乱点头:“满意满意!想来无大碍了,那天魔怔似的,险些把我吓坏。”
白谦把白雅身上的毛毯撤掉,玲珑的躯体若隐若现,神色忽明忽暗,拿着毛毯起身给白雅擦头。
头上的手似有魔法般,轻柔又不失力道,白雅舒服得闭起双眼,静默享受。
待白雅昏昏欲睡,白谦道:“你怕我?”
胸前突然被横了一只手,白雅一个激灵,一脸懵:“什……什么?”
白谦俯着身子,发顶气息灼人:“你害怕我的靠近,是与不是?”
第69章 细作
白雅觉得身边的空气异常稀薄,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郁的松木香。
“没……没有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结巴,脑袋被白谦按在手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她答得别扭。
莫非两人均因上次一事存了阴影?
白谦勾起一把半湿的头发,悄无声息地在上面印了个吻,吐出四个字:“如此甚好。”
白雅更觉惊奇,刚想抬起头来,头顶一阵温热,不一会儿,软塌的湿发逐渐轻盈,那种感觉就像从密布的云层陡然上升到一望无际的晴空。
白谦以指代梳,轻挠白雅的头顶,道:“早些歇息,明日搬离。”
白雅扬起眉角:“明日?”不是才回来吗?
“明日。”俨然不容置喙。
因雅馨苑的丫鬟除了玉蔻和玉竹,其余的均隶属卫国公府,萧惠仪出事前,白雅曾找她要余下四人的卖身契,奈何萧惠仪语气强势,末了还阴阳怪气,愣是不给。
后清水相劝,因那四人均是家生子,怕贸然带走徒给尚书府添隐患,白雅觉得言之有理,遂给剩余的丫鬟一人一百两白银,乐意的继续守着雅馨苑,月钱她出,不乐意的随她们去处。
幸而平日她惯用玉竹与玉蔻,并不十分难舍,那四人待她的感情也说不得十分深厚。
才踏入尚书府,白雅心中便忍不住惊叹,原本卫国公府也不差,雍容华贵,一砖一瓦一山一水尽显气魄,让人一看便知乃权势璎珞之家。
尚书府低调内敛,异树林立,芳草错落,一亭一榭雅致非常,山水皆为为点睛之笔,园路藏而不露,便连隐于角落的散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