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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意味深长道:“鸳鸯戏水,不觉得雅兴?”
白雅抚着其中一只展翅的鸳鸯道:“幸而是戏水而非起飞,不然徒留另一只在湖里,怪孤单的。”
白雅在一旁又添了一小簇荷花,细细打量,总觉得自己画的远没有白谦握着自己的手画得有意境。
白谦眼中划过一道异光:“既为鸳鸯,虽有翅,妄想飞离,终无果。”
妄想?白雅抬头看了白谦一眼,总觉得这个词过了。
白谦恍若未察,轻压白雅肩膀让其坐下,然后径自走到架子旁。
白雅目随其动。
不一会儿,白谦掏出一块玉石,赫然是白雅那晚让他帮忙雕琢的那块,只见白谦打开印台,轻点几下,画纸右上方是一个私印,私印上面写着的“白雅”二字。
白雅道:“这是哥哥写的?”雅字内敛大气,还带了些许难以察觉的锋芒,像极了白谦的手笔。
白谦道:“嗯,原本前几天就该给你,只是因事耽搁了,此玉石稀罕,好生留着。”
白雅刚刚就发现了,白谦的右手似有几个口子,猜想这玉石应是他亲手雕刻的,越发珍惜,却不知若白谦不是故意的,别说是琢玉,哪怕是打铁,双手亦可光洁如初。
白雅心里有些感动:“哥哥放心,便是我舍得扔这玉石,也舍不得上面的字。听闻哥哥的字画一字千金,哪怕我的名字只两个字,也会好生收着,好为自己攒个嫁妆。”
嫁妆?白谦眼底柔意尽敛,抚着纸上的红印,漫不经心道:“小雅已经开始攒嫁妆了?”
他险些忘了,她与段祺瑞的三个月之约,时间已过半。
“有备无患。”白雅正试印,随口答之,却不知身后之人因为她的话眸色越显深沉。
“小雅心中的如意郎君,是何般模样?”
白雅突然想起一句台词,玩笑道:“我的如意郎君,一定会在万人瞩目的情况下,穿着金甲圣衣,踏着七彩云霞来娶我。”
金甲圣衣?白谦想起曾战袍加身,勇退异族的段祺瑞,眼底蓄着杀意。
他予她翅膀,似乎让她误以为自己可以飞离……
白谦俯身瞧着专心致志的白雅,快十五了,在他有意无意的调理下,越发清湄动人,对他亦毫无防备,就像现在,哪怕他的目光已赤|裸含欲,依旧不为所动,对身上他故意留下的痕迹,更毫不怀疑。
白谦突然有些烦躁,瞧着白雅纤指上的红泥,妖艳夺目,让他想起她臂上的守宫砂。原以为朱檀已是绝色,直到昨日窥见了软玉中藏着的一点红。
绯红中的软玉,软玉上的绯红,越发艳丽的回忆涌上心头,似乎有什么带着难掩的燥意欲破体而出!
双手猛然撑在桌案,白雅肩膀一缩惊愕回头,却不知此时自己被困于双臂之间,尤显娇小,未施脂粉的小脸洁如白梨,眼似秋水,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举手投足似还带了撩人的异香,如一株含苞待放的娇荷,让人忍不住采撷、亵玩。
白雅心跳如雷,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担忧,小心唤道:“哥?”
白谦看着她的目光一动不动,瞳孔沉得渗人,似还带着猩红。
白雅被盯得汗毛直竖,怀疑眼前的人魔怔了,正欲起身,下颚一重,红得诡异的双眼缓缓逼近。
第65章 内讧
俊颜带着难掩的热意在眼底放大,妖冶魅惑,白雅惊觉禁锢下颚的大手热如铁炙。
“哥?”声音已然颤抖,对方的目标似乎是她的双唇,白雅惊骇不已,奈何头颅不得动。
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越发靠近,就在白雅濒临崩溃的时候,白谦脸一侧,双唇险险擦过她的耳际,右耳呼吸灼人,白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在逆流,头皮发麻。
“叫……白棋。”白谦咬牙切齿。
白雅扶着倒在肩上的人,正欲开口,白棋已匆匆进来,瞧着两人,脸色越发严峻。
白棋欲把白谦扶起,奈何白谦一手揽着白雅的肩膀,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两人的脸紧贴着,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弥漫,白雅又急又羞,红霞悄染。
眼见白谦越发不可控,白棋双眼一眯,手起掌落。
肩膀一沉,幸而清水来了,两人一同把晕过去的白谦拉开。
白雅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整个人汗涔涔的,见白棋背起白谦,忙捉着白棋的手问:“他怎么了?”
白棋深看了白雅一眼,并未多说,撇下她与清水匆匆离去。
白雅心里着急,情不自禁就想跟着白棋的脚步,清水适时把人拉住:“小姐留步,公子许要闭关,小姐跟着多有不便。”
闭关?刚刚的白谦极为陌生,诡异而妖冶,像极了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小姐莫要担心,上次……”清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上次公子闭关半个月,情势同样凶险,公子是大福之人,必能化险为夷。”
白雅没察觉到清水语中的深意,上次白谦因刺杀“昏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