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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竿后的白湄越显成熟,青丝半挽,粉颊含春,待嫁的喜悦克制而真实。
白湄瞥了她一眼:“一把扇子而已,哪能这么多联想。我看你是话本看多了,脑子里尽是情爱。”
白雅把圆扇抢在手中把玩,煞有其事道:“准姐夫特意托人送来的扇子哪能一样?我与三妹的皆是花鸟,怎么到你这就变成杨柳了?便连到你手上的饰品也与我们的格外不同。”
没想到薛凌浩一本正经的脸皮下竟藏了浪漫情怀,白雅对这个姐夫越发满意。
“就你话多。”白湄恼羞成怒地往白雅嘴里塞了颗葡萄,堵住那妙语连珠的嘴。
葡萄很甜,同是薛凌浩托人带来的,也不知道这个季节哪来的葡萄,不过甚得她这个小姨子的心。
白雅边嚼边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不说便是。”
见白雅的开怀不似作假,白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听闻前不久端世子回阳安城了,那俊美的探花郎元礼也回来了,还有不少新贵,今年的百花宴恐比往年热闹。”
白雅觑了白湄一眼,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凌大人了吗?”
白湄一噎,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额头:“我是说给你听的,你已十四,阖该考虑嫁人之事。”一个月前,白雅刚过完十四岁生辰,过得低调又朴实。
“十四而已,不急。”。
“不急?”白湄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能参加百花宴的,要么已婚,要么可相人家。莫说我没提醒你,再怎说她也是主母。如今父亲在外,兄长又……过不了多久,若我想帮你,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儿女婚事,主母做主,乃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婚事与其被她拿捏着,还不如自个儿选。她那点胸襟,仔细给你挑个歪瓜裂枣。”
白湄这话不无道理,白湄的婚事白源做的主,对方虽是个庶子,但人品看着不错,若是萧惠仪选,哪能有这么好的事。在她眼里,怕她连安世子那样的纨绔都配不上。
想到自己要跟一个陌生男子共度余生,许还要帮他纳妾,白雅寒毛直竖,再不敢细想。心里打定主意,若真如此,不如想法子不嫁。
“百花宴的头饰姐姐可备好了?”白雅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话题转得虽然有些僵,得了白湄一个美人瞥,不过百花宴在即,她确实该下决定了。
“芍药怕冲撞了贵人,菊花欠妥,桃花过艳,挑来挑去都要挑花眼了。好在你一早选了那含笑,倒精致可爱还不落俗。”百花宴上,贵女头戴鲜花,就跟出席宴会精挑衣服一样,同样要彰显身份还不能落俗。
“去年出游我见绿云湖旁有一丛玫瑰,这个时候该开花了,不如我们去看看?”
“玫瑰?”闻所未闻。
“一种带刺有奇香的花。”她院子了种着几株,只是早前被她摘得差不多了。
“这野花还能比得上院子里娇养的?”
“胜在新鲜。”
白湄已定亲,出阁前最后一次百花宴,出挑点无妨。
“也是,反正也没个合适的,绿云湖不远,看看也无妨。”说着,两人相约明日一早去郊外“寻花”。
——
倚婳苑
被禁足月余,白婳削瘦得可怕,颧骨微突,双眼奇大,看着竟有几分惊悚。
“来人!”听了丫鬟来报,白婳把手边仅有的茶杯甩在地上,眼中泛着异光。
倚婳苑的丫鬟面面相觑,她们身上带着或大或小的伤痕,被禁足期间,白婳脾气暴躁,愤怒起来见什么砸什么,身边没东西砸便拿丫鬟出气,倚婳苑的丫鬟苦不堪言。
“都没人了是吧?还是当我死了?”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前来,白雅把最后一个花瓶甩在门框上。
门外的两个丫鬟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敢进去,白婳这么大的火气,进去肯定要遭罪!
尚嬷嬷剜了她们一眼,挑帘进去,小心避开地上的陶瓷碎片,心疼道:“我的小祖宗,这又怎么了?”
因白婳闹腾得厉害,旁人近不得身,尚嬷嬷自告奋勇前来伺候。
“嬷嬷,我好气啊!”
白婳苦着一张脸,双脚直跺,整个人竹竿似的,那模样让尚嬷嬷瞧着甚是心酸。
尚嬷嬷道:“谁让你受委屈了,告诉嬷嬷,嬷嬷给你出主意!”这谁,自然不包括安王府等人。
白婳帕子一捏,委屈道:“还不是白湄和白雅,她们明明知道我被禁足还失了夫君,竟然还相约去踏青,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
原来如此,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尽挑弄是非。然而尚嬷嬷了解白婳的性子,是要顺着的主,故同仇敌忾道:“岂有此理,不过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蹄子,竟不把你放在眼里,容奴婢想想……要不,嬷嬷去和夫人说,让夫人也禁她们足?”
“嬷嬷,我不要禁她们足,我要让她们有去无回!”
尚嬷嬷捂着白婳的嘴,忙左右张望,小心道:“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