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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婳扯歪的衣服,一脸困扰:“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确实失礼,阖该回去梳妆一番。”
白婳听了哪里肯,道:“只是歪了一点,不碍事!”
白雅笑得意味深长:“三妹不知道,你看着只歪了一点,可在母亲和祖母眼里可不止一点,在外客眼里那是更多了。”记得去年守岁她只吃多了一点瓜果便被说成不守规矩不懂克制,老夫人那语气她实在难忘。
白婳面露不悦,知道白雅说得有理是一回事,同意她回去又是另一回事。此时好戏已上,若没了她们,这戏怎么结?
“二姐不必担心,回头我自与祖母还有母亲解释。”说罢白婳不容白雅拒绝,硬是拉着她往前走。
白雅顿时黑了脸:“三妹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强迫我与你去赏菊?”
白婳正要忍不住的时候,突然一丫鬟跌跌撞撞跑来,一脸惊慌道:“二小姐、三小姐,奴婢……奴婢瞧着有人在淇觞苑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白婳眼中大放异彩,忙问:“何人敢如此放肆,我和二姐这就过去。”说罢扯着白雅一直往里走。陡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吩咐道:“来人,速去禀报母亲和祖母,就说有人要辱没卫国公府的门楣!”
原来如此,白雅知道自己这是躲不掉了,一不小心被见证,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不喜。
丫鬟战战兢兢地把她们带到东侧房门,房门紧闭,娇媚的□□与不加掩饰的粗喘传来,羞红了众人的脸。
白婳哪里顾忌这些,满心念着捉奸,遂让人把门踢开。
淇觞苑乃周淇淇的院子,里面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嘭!”紧闭的房门被踹开,伴随着一股奇异的麝香。白雅飞快地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身子叠在一起,两人如大梦初醒看着她们,下身依旧紧紧纠缠。
“啊!”
“怎……怎么是你!”待看清床上两人,白婳像见了鬼一样。
安素姗惨白着一张脸,飞快推开身上的人,又拿了被子把自己牢牢盖住,待瞧清程佑希的模样,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是谁?我……我明明……”安素姗抖着嗓子,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程佑希被安素姗推倒在地,赤着身子大大咧咧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又一阵惊天惨叫。
看来人只有白婳与白雅还有几个丫鬟,程佑希暗松了一口气,一边穿衣,一边道:“两位表妹怎么来了?”
心里想着如何糊弄过去。
“表……表哥,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捉奸捉到自己的表哥,白婳年纪尚小,一时不知所措。
今日来的都是女眷,程佑希是如何进府的?实在耐人寻味。
程佑希讨好道:“我原本是来找母亲的,只是来之前吃了点小酒,这才迷了眼,干了糊涂事,还请表妹不要告诉姨母。”
此事可大可小。安素姗只是寄住,名义上是萧惠仪的侄女,实际只是一个破落户儿,只要堵住了众人的嘴,万事好解决。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前提是事情没被大肆宣扬。
安苏珊脸色惨白,她至今搞不懂为何颠鸾倒凤之人转眼就变了样。
“不,不是这样的……”然而她的“解释”很快被厉声打断。
“婳儿,你与她们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出来,仔细脏了你的眼!”门外,萧惠仪和老夫人姗姗来迟。
白婳暗道不好,惊慌中竟忘了阻止。安素姗披着被子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素白的小脸深埋,显然没脸见人。
程佑希脸色大变,披头散发扯着裤子想跃窗而出,奈何才起跃就被一颗石子击中,极为狼狈地摔倒于地。
屋里屋外,好不混乱,唱戏似的。
“哪来的淫贼,提起裤子就想跑,当我卫国公府是花楼还是酒地?来人,还不快把人绑了!我倒要看看这贼人长了怎样一张狐狸脸,竟迷得周小姐顾不得礼义廉耻!”
萧惠仪这话打的是老夫人的脸,老夫人理亏在先,阴着一张脸。
“夫人说谁不知礼义廉耻?”东边,一道柔和又不失气度的声音传来,竟是周淇淇。
众人惊愕,周淇淇在此,那里面的人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挥开林嬷嬷的手,鹰眼啄着萧惠仪。
萧惠仪哑言。
“给老夫人、夫人请安。原本我在午睡,不料听到婳儿的声音,想出来看一看,怎知一出来就听到夫人的辱骂,委实不明所以。若夫人嫌弃我寄人篱下,直说吧便是,何苦给我泼脏水?”周淇淇发丝稍乱,倒有几分刚睡醒的模样。
“母亲,许是婳儿看错了。”萧惠仪一脸尴尬。
“看错了?好端端的小姐竟被污蔑与人有私,幸而我让宾客先回,这要是放在平头百姓家,可是要被沉塘的!这便是你教的好嫡女?”
原本听到丫鬟来报说淇殇苑出事了,老夫人心道不妙,怕周淇淇着了萧惠仪的道,不想人好端端站着,虽然她也云里雾里的,但不妨碍她灭萧惠仪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