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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您亲自和夫君说吧,夫君院子里的事我不敢贸然做主。”
老夫人将珠子摔在桌面:“你是主母,如何不能做主?你看看哪个达官贵人房里不是三妻四妾的,再看看源儿,你真要他守着你一个人过一辈子?若你是个能与他说上话的,我倒能睁只眼闭只眼,只是你看看你自己,上次他回来几天,你又见了他几次?”
萧惠仪气急而笑,说得就像她见过他几次似的。说到三妻四妾,她分明记得老国公去世后,老夫人暗地里打压年老的姨太太,不到两年,死的死,离的离。
若不是她手段了得,老国公总不至于只留了白源一根香火,还是一根点都点不着的香火。
多少年了?打从她进府,白源就不冷不热,仅有几次的夫妻情还是老夫人一手促成的,就像例行公事一样索然无味。
外人传白源爱妻不纳妾,其中的冷暖只有她自己知道。都道白源孝顺,福熙苑的东西确实都是最好的,然而其中有多少真情在,不得而知。
曾经风华正茂的白大将军风采不再,笑容近无。他不再是她初见时肆意而骄傲的他,他所有热情都被文世洳带走了,可恨又可悲。
曾经她想,得到了他的人自然心也不远了。然而,现在她发现得到了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还不如让他随那人一同死去,省得她惦记。
她堂堂郡主做填房,处处为他谋划,为他忍让,得到的又是什么?
许是近日被禁足,身旁又跟着尚嬷嬷,萧惠仪倒悟出了几分洒脱。
“夫君早年便与我说过,他房里机密无数,我自是不能插手。若我趁他不在给他添人,难免惹他不痛快。母亲若无事,我先告退了。”说罢,萧惠仪在尚嬷嬷的搀扶下极有气魄地看了眼老夫人,见她无话,屈膝扭头离去。
老夫人猛地把茶杯扫落于地,指着萧惠仪离去的方向,气道:“岂有此理!我叫她走了吗?简直目中无人!”呼吸陡然加速,林嬷嬷连忙搀扶着她坐下。
“您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心思瞧着简单,一旦涉及老爷,那郡主的脾气“蹭”就上来了,现身边又多了个“军师”,难免身子直了些。”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这才允了她进门。没想到她大事糊涂,小事死磕。源儿那孩子我懂,他这是因为当年之事与我生了隔阂,只是我总不能看着他孤寂一生。我就不信,为了那水性杨花的女人,他要同我倔一辈子!”
“老夫人当真要给周小姐开脸?”那周小姐看着不简单,起码在笼络人心方面远胜夫人。
“看了一年,是人是鬼逃不过我这双眼。她是个八面玲珑的,还算听话。也只有她了。”
“老夫人说得是。”有救命之恩在,周小姐无疑是最合适的。老爷不好强硬推辞,夫人不能明着为难。
气过之后,老夫人头疼欲裂。
林嬷嬷心知老夫人的偏头痛又要犯了。
“这几日也不知怎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简直要命。”
“您可要歇一歇?现离晚膳还有两个半时辰,够睡一觉的。”
老夫人看了眼时漏,道:“这个时候我也睡不着,你帮我按一按吧。”
“诺。”林嬷嬷刚按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来禀,说周小姐让人送了安眠香过来。老夫人一听,越发觉得周琪琪是个可靠的,忙让人点上。
袅袅青烟从香炉缓缓升起,清香宜人,不消一会儿,老夫人昏昏欲睡。
林嬷嬷心道:这周小姐着实不简单,夫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让人送了舒缓的安眠香过来。这心思直白又细腻,难怪老夫人如此看重。
——
雅馨苑,白雅早就得知了白谦将回来的消息,自白谦去了渝州,每半个月就会派人给自己传信。
白雅写完最后一个字,从柜子里拿了一小团东西出来,连同信件,一同递给暗卫,道:“都在这里了。”然后又从旁拿了一包东西给到那人手里,道:“这是包子,你带着路上吃,辛苦了。”
接过热乎乎的包子,隔着油纸袋清羽手心一烫,点头后消失在白雅跟前。
感觉了了一桩心事,白雅笑了笑,又坐回桌案前,捣弄着没做好的书签。
——
渝州河畔,白谦站得笔直,思绪远飞。
“大人!阳安城来圣旨了,正在府里等您呢!”知府邹大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着朝他小跑过来。
白谦不紧不慢地转身往回走。
渝州水患已治得七七八八,此时被召回乃他意料之中。只是,看着缓慢流动的河水,他总觉得哪里欠妥。
新增驳岸使两岸泥沙骤减,水坝拦截预防泥沙入海,上游绿植使泥土固定,只待树成,几年后会是一番新气象。
渝州暴雨期已过,因防范及时,新粮洋芋等供给充足,百姓没有饿肚子,冒险出海的人骤减。
然而,躲过天灾纯属应对及时,这里依旧漏洞百出。
水坝虽有蓄水过滤的功能,但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