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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白谦?”

    “在平央城有过一面之缘。”

    “如何?”

    “不是俗物。”

    叶沉修扇子轻点:“这几个月不显山不露水,也没听闻他与哪边走得近,也不知道是与我们一般还是在待价而沽。”

    当今皇帝有四子,除去年幼且母族没什么势力的五皇子和早亡的大皇子,三位成年皇子之间的暗涌越发浮于表面。早年二皇子和三皇子各成一派,不少权臣纷纷站队,现四皇子中途加入,虽母系不在,身份却是最贵重的。元后曾独宠后宫,早几个月前四皇子府也被弄得富丽堂皇,恩宠可见一斑。

    皇帝正值壮年,若无意外,再统治个十几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这个时候,无论是外戚势力还是朝臣拥护,皆比不得皇恩浩荡。且帝皇之位要坐得稳妥,不需要强大的外戚,因而看似毫无势力的四皇子也并非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段祺瑞道:“或许这恰是他的聪明之处。”

    叶沉修深表赞同,只是不知道白谦的袖手旁观是卫国公府的意思,还是仅代表他本人意愿。听闻白谦与白源的关系十分一般。

    ——

    “簪子是要给小蕊的?”白雅把玩着手中的玉兰簪,款式似曾相识。

    贺倾晴点了点头: “上次我们在书院玩闹,小蕊不小心把簪子丢了,还失落了一阵子,好不容易瞧见相似的,我便买了下来。”

    据说那支簪子与她姐姐的那根长得极像,是姐妹簪,然而两年前林艺蕊的姐姐林艺婷因小产去世了。

    白雅将簪子递给贺倾晴,道:“瞧着简单,倒也别致。”只惜已非原来那支。

    “若非小蕊喜欢,我也想自己戴,我母亲常嫌我行事粗鄙不似闺阁女子,给我捣弄的簪子不是红的就是花的,我嫌弃得紧。如若每根都长这般,我早就戴上了。瞧,像不像你们说的大家闺秀?”说着,贺倾晴把玉兰簪斜斜地插在发上,勉强做了个欲语还休的表情。

    “不像大家闺秀,倒像花一般的女子。”白雅秋眸含笑,滴溜溜地滑过岸边的花船,船板上站着几个花娘子。

    贺倾晴一无所知,甚至有些高兴,倒是紫筝不忍直视,瞧得玉竹忍俊不禁。

    紫筝恨铁不成钢:“小姐,白二小姐在取笑您呢!您看那边!”

    贺倾晴随紫筝的手指看了过去,赫然是几个艳色的花娘子,转向白雅的眼神带着几分“凶狠”。

    “亏我以为你在夸我!”

    也只有对着贺倾晴她才敢开这种玩笑,白雅一本正经道:“紫筝想岔了,我确实在夸你!”

    “确实?”贺倾晴深表怀疑。

    “确实……不是。”

    “……”

    “啊啊啊!好你个白雅!”

    随着一阵惊叫,白雅被贺倾晴追了足足半条街,气喘吁吁快跑到槐树下的时候一不留神撞了人。

    “对不起!”她捂着鼻子低头道歉,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胡说!”

    白雅猛地看过去,被人群围着的赫然是林艺蕊,只见她站在岸边,对面花船上站着几个年轻的贵公子。白雅与身后的贺倾晴相视了眼,忙拨开人群往前头去。

    “怎么?只敢做不敢认?你们林家便是那厚颜无耻之人,不然怎么刚没了一个大小姐,就把二小姐塞进来?”

    对方咄咄逼人,林艺蕊被气得浑身颤抖。

    “说话之人是垣郡公嫡长子钟翰羽,亦是婷姐姐生前的夫君。”贺倾晴在白雅耳边低语。

    “只是这林家太过分了,赔了一个女儿还不够,为了垣郡公那点蝇头小利,竟把小女儿往火坑里推,定然是小蕊那恶毒继母撺掇的!”贺倾晴愤愤不平。

    “家姐是如何没的,钟公子不是一清二楚吗?”林艺蕊素来高傲,这还是白雅第一次见她红了眼。

    钟翰羽搂着花魁的手一僵,林艺婷怀孕时被小妾推入湖中,因小产血崩而死。这事当时在阳安城传得沸沸扬扬。他父亲因此事受御史弹劾,回来打了他一顿,让他面子里子全无,因此他恨极了庭郡公一家。

    “林二小姐贸然顶撞自己的未婚夫,恐有违女则,亦非闺阁所为。”

    说话之人容貌清雅脱俗,穿着一身被改良的飞仙裙,衬得姿如弱柳扶风,音也极富韵味,似山谷丝竹,空灵中携着一抹脱离红尘的淡然。

    “区区花娘子众目睽睽与将有家室的官家子弟卿卿我我,你们的所为倒让我们这些处在闺阁的良家女大开眼界!”

    第17章 玉兰簪

    涟漪面露不悦:“你是何人?”

    她独享百花楼花魁盛名年余,早已习惯被人捧着,贺倾晴以良家女讥讽她,她如何听不出来?

    白雅敬贺倾晴是条汉子,默默上前,林艺蕊给她递来一个复杂的眼神。

    之前她以为林艺蕊是不喜欢她才借口说晚些出门,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她想围堵钟翰羽又不想让她们瞧见。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