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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子里面属朕嘴最笨,每次听着那些个言官们拐弯抹角地骂朕,除了会叫人拖他们下去打板子,也反驳不出来什么话来。
但是有些时候打板子这一招也不太好使,朕就只能把这件事情给搁置下了。
用完晚膳后,孙和德招来小太监把绿头牌给呈上来:“陛下,您该翻牌子了。”
朕摆摆手:“拿走,不翻。”
这大夏天的,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出了汗黏黏糊糊的腻在一起,一想起来朕浑身都不好受,想洗澡。
孙和德跟朕说:“陛下,您都连着五天没有翻过牌子了。”
怎的,朕没翻过牌子跟你也有关系吗?这绿头牌里还有你的名字吗?
孙和德瞧着朕的脸色不太好,离开挥着小手对一旁的小太监说:“拿走,拿走。”
这个时候朕原本是应该在避暑山庄好好享受人生的,结果现在掉在锅子里天天热油淋头,这么一想,朕就觉得当年对那十几个官员的惩罚有点轻。
朕躺在竹席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叫孙和德过来:“再放两个冰盆。”
孙和德起初不太愿意动弹,跟朕说什么不能贪凉,要保重龙体,现在朕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保重个屁啊!
孙和德可能是被朕浑身散发的怨气吓到了,立刻颠颠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有太监端了冰盆进来,朕觉得舒服多了。
从前朕以为朕能梦见的最可怕的事,就是司徒大将军带着朕已经归西的父皇一起回来了,正好看到朕在跟赛华佗讨论朕不举的事,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竟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
当朕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给困住了,完全动不了,朕拼命地想要睁开双眼,却连眼睛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在这一瞬间,朕的脑子想了很多,朕想起朕十岁那年朕亲手杀死的太监总管,想起正值壮年无故病死的太子,还想起登基前被父皇赐死的谦母妃……
是不是他们死的时候,朕的祭文写的不够真诚、不够华丽,所以才让朕遭了如此报应。
可朕也是没办法啊,毕竟那个时候朕还不是皇帝,没人给朕代笔,那是朕这一生写过的最感情真挚的三篇祭文了,就是朕父皇死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个待遇。
朕真切地觉得,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朕现在是怎么回事,朕到底是在哪里,怎么感觉连四肢都没有了呢?是谁想要谋害朕?
朕冷静地想了想,感觉自己此时可能是被人暗算了,而之所以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大概是中了什么毒,是何人敢劫持当今天子?朕想了想这些年来结下的仇家,不行,太多了,朕数不过来。
“碧荷啊,你这手是怎么保养的啊?”忽然一道女声在朕的耳边响了起来。
朕虽然身体受困,但是脑子清醒,听觉也不受任何的影响,能够立刻分辨出来这是齐答应的声音。
说起这齐答应也是奇怪,她是去年初春的时候进的宫,进宫的时候胆小如鼠,第一次侍寝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朕实在看不过去,就叫宫人送她回去了,杨妃跟朕商量了一下,就把她的牌子给撤了,接下来的大半年除了在节日的宴会上,朕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位齐答应了。
还听说她去年冬天的时候大病了一场,用着老参汤吊了半个月的命,后来太医都摇头了,但是她偏偏活过来了,此后性情大变,也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杨妃跟朕商量了一下又把她的牌子给加上去了,然而每次一翻到这位齐答应的牌子,她必定要找个理由推辞。
朕也不会自找没趣,此后每次再翻到齐答应牌子的时候,朕只一个人宿在养心殿里,倒也自在。
如今让朕困于这齐答应的身边,难道是上天给的某种警示?
“娘娘说笑了,奴婢的手又哪里比得上娘娘呢?”这声音应该是齐答应那位叫碧荷的宫女,朕敛起多余的思绪,静心思考如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是,”朕清楚地听到齐答应嘿嘿笑了两声,清甜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竟有几分猥琐,“哎妈呀,这小手摸起来是真带劲儿。”
朕记得她父亲苏州人来着,她现在这口音可没有一点吴侬软语的味儿,谁给带偏的!
那叫碧荷的宫女说:“娘娘,时候到了,您该歇下了。”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个儿弄。”
一阵脚步声在朕的耳边渐渐消失,想来是那位叫碧荷的宫女已经走了,接下来朕就听见齐答应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学好数理化,老子走遍天下都不怕。”
什么什么玩意儿?
“光学电学电磁学,哪个能告诉老子穿越的密码啊?”
穿越?
……
“不要怂啊齐天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苦,饿其体肤,后面老子不会背了,不过也没有关系,老天送到到这个地方来,就是让你成就一番大业的,你就是第二个韦小宝,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