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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站着得几个高大男人便吓得出声尖叫:“啊啊啊啊啊!”
江元依蹲下,按住姑娘乱挥舞的手:“姑娘别怕,我们将你救起来的人。”
落水的姑娘这才缓过神,忍不住哭了起来。
江元依问道:“姑娘姓名?”
姑娘抽噎道:“秀园。”
江元依扶起她,接过晓月递来的披风披到她湿透的身上,道:“秀园姑娘,天色已晚,姑娘先回王府吧。”
秀园惊慌失措地摇头:“不要……不要……万一他们再来害我的话我就没有活路了……”
江元依轻声解释:“姑娘你的卖身契还在王府,擅自出逃便按逃奴罪论处,你可知其后果?”
秀园自是知道,逃奴一旦被抓便是死刑。她一时陷入困局,不知该怎么办。
江元依心中却已猜到一人,却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便没有明说,她凑到姑娘耳边轻声道:“害你的人可能没有机会再出第二次手。”
秀园猛地抬头看向江元依:“姑娘知道是谁害了我?”
江元依没有回答,只轻声道:“你府中可有得罪什么人?”
秀园低头想了想,然后道:“没有。我们府中的官家待下人都极好,从未鞭打谩骂,主子们对下人也很亲和,所以……”秀园忽然抬起头看向江元依,“要害我的人并非王府中人。”
江元依点头:“所以你在王府中才是最安全的。”
秀园这才起身,在几位侍从的护卫下走进了王府,她转身看着湿透衣裳的几位小哥,郑重地鞠躬道了谢。
秀园响起方才那即使在暗夜中也依然明亮夺目的眼眸,冲着远处那辆马车又重重鞠躬::“谢谢江小姐。”
马车内。
江熙容蹙着秀眉靠在一旁,想着方才那事,还是觉得心生凉意,后背发麻,她一下坐起,挽住江元依的手:“妹妹,你说是谁竟然趁着茶会散时人多眼杂,竟然胆大到将王府的丫鬟推进湖中?”
江元依那张精明而刻薄的脸,真是她吗?就因为那丫鬟服侍了楚桓便下了杀心……
江元依摇了摇头,攥紧了袖帕:“不知。”
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江元依筋疲力尽的回府时,就见晓晴已经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她忙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没事吧?”
晓晴笑道:“没事。”
两人走进房中,晓晴轻轻摘下江元依脸上的面纱,看着她依旧还红肿的脸,眼眶一酸,猛地跪下:“谢小姐救命之恩。”
江元依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扶起来:“晓晴,你这是干嘛?是我连累你被柳如烟打,该是我向你说声抱歉才是。”
一听江元依如此说,晓晴眼中瞬时就包瞒了泪水,她哽咽道:“……谢谢小姐没将我看做是奴才。”
江元依看着晓晴满脸泪水,鼻尖通红,听着那话,眼眶也是湿了,她抬手摸摸晓晴的刘海,笑道:“你才知道啊……”
晓晴破涕为笑,自己擦了擦脸,给江元依泡了壶茶来。
江元依打开手里的纸条,就见几个简洁的字:
侍从:手臂内侧有长矛形状的记号。
后面委屈巴巴地写了一行小字:我都没有喝到你亲手泡的茶……
江元依一看就笑了,将这纸条折好,放到那置墨玉的锦盒中。
——
自参加完惠亲王妃的寿宴之后,江家便没什么要紧事,除了江如潮的科考。
江如潮一下成了全家的心头宝,连两个妹妹都让着他,夹菜也先给他夹,什么鲫鱼汤更是天天喝。
江如潮过得并不舒畅,压力山大,只求科考那天快点到来。
三月十五,正是殿试。
江如潮在几十双期盼的眼神中迈入考场,觉得总算松了口气。
皇上坐于大殿上方,亲自监考。数名考官四处巡视,监视考场纪律。江如潮准备好笔墨,静等考官发卷,卷纸是上好的宣纸,他拿过题目一看,心里也有了几分底。
姚康坐在最后一排,扫了眼题目,拿起笔就开始写。
考生在里面答题,家眷们在外也不闲着。
江南生和江氏又跑去城郊的庙里祈福,听说今日城郊各个庙里的香火都涨了价。江氏也不嫌累,将城郊大大小小几十个庙宇全跑了一遍。
江元依如今守门的都换成了萧拓派来的侍卫,萧拓送来四个,江元依派了两个去雪纱身边,身边留了两个,名叫通元、通奎。自那日从王府回来之后,她便放下了曲谱,整日看兵书、医术。
要不是国公夫人提醒,她都没想到如果她只会弹琴作画,拈花刺绣,以后什么也帮不了萧拓。
江元依还打算,等兄长科考完,便去京郊练习马术和射箭。
江元依走出房门,就见一个箭靶子挂在墙上,通元站在一旁,递出一把弓和一只箭给她。
江元依接过,弯弓拉箭,箭射得偏斜了些,江元依叹了口气,她一向学什么都快,直到接触了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