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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家父说,秦老爷知道了桓大人一桩极其紧要的秘密,事关桓家祖辈,后来桓家便接连遭难,而秦老爷作为桓大人挚友,却丝毫未始于援手……父亲曾说,要不是当年桓大人心软没有及时杀了秦老爷,桓府便不会有那天降横灾。”
桓温警觉的看向秋韵,目光骤然冷若冰霜,“你可知,那秘密是什么?”
秋韵若有所思,摇摇头,不无遗憾道:“这父亲并未告知我。”
桓温点点头,思量片刻,起身走向门边,忽又转身扫了眼秋韵,她正跪在地上,用无比期盼的目光仰望。
“今日之事,你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背过身,双手紧紧握拳藏在长袖中,语气却如平常般冷清,“桓家的旧事,我早已知晓,无需你再多言,你还是安心待在祝府吧。”
……
秦安歌早已听说祝渠为桓温等人大摆宴席,席间还有美女环绕,想必场面极其奢靡。一想到此,心里就闷闷的不是滋味,连晚饭也未吃几口便搁下碗筷,倪嫣然似乎也兴致不佳,饮了几口酒便意兴阑珊的说累了,回房歇息去了。
没了倪嫣然的陪伴,她更是胡思乱想起来,脑里尽是些不堪的画面,而画面的主角都是桓温。
夜色阑珊,有几分微凉,秦安歌单手撑着脑袋,对着一只摇摇曳曳的孤灯,正发着呆。突然门外走进一人,长长的身影斜射过来,她抬头望了望,讶异道:“你,怎么在这?”
她脑中的男主角正似笑非笑立在面前,脸上的酒气还未全散,但目光清朗,神采英拔,依旧一幅翩翩君子模样。
“我为何不能在这?你这脑瓜子怕是又想我在哪鬼混吧?”他一语道破,丝毫不留情面。
秦安歌赧然,握着手帕虚擦了擦,手心泠泠渗着汗,桓温一把将手拽过来,将她手掌摊开,轻轻握了握,又细细看了看,皱着眉头问道:“这手上怎地受伤了?”
她如玉葱般细嫩的手指上,有几处细密的针眼,里面渗着鲜红的血,虽然伤口不大,却细细密密地令人心疼。
“秘密。”她歪着脑袋,眨了眨秋水双眸,俏然一笑。
桓温目光敛了敛,也不细问下去,捏了捏她的手心,道:“我想,明日便提前启程返回荆州。”
☆、解酒
“怎么这般匆忙?可是荆州有事?”秦安歌沉下眉头,忧心忡忡道。
“没有。”桓温这几日与荆州书信来往频繁,常忆已在桓温的安排下暗中部署城防工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这边事情已了,早早回去,以免横生枝节。”
秦安歌听桓温这番解释,也就安心的点点头,“也好,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
桓温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似有话要说,却迟迟未开口。
“听闻今日宴席上,有绝色美女助兴,祝大人没赏个来服侍你么?”
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桓温的答复:“嗯,赏了,放我屋里了。”
秦安歌一听,一边还在倒茶的手悬在半空,茶水漫出杯子洒了一桌。
面前男人看了看一桌子的茶水,又淡淡道:“所以,今晚我只得委屈一下,住在这里了。”
……
他径自走向内室,歪歪倒在床榻上,揉着脑门支使秦安歌:“我有些头疼。”
秦安歌却没空想他头疼不头疼的,只是心里突突地像是打着鼓,反反复复就是:他要住在这儿?那我呢?那我呢!!我睡哪?只有一张床榻……
就在她愣在原地,心中早已小鹿乱撞时,桓温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四目相对,气氛骤然暧昧炙热,桓温很是体贴的从衣袖里拿出帕子,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此时秦安歌已是脸颊绯红,后背汗涔涔湿了一大片。
“去后房拿些被褥来,今晚你就睡这里。”桓温伸出食指,姿态优雅指了指脚下,秦安歌一愣,后才反应过来。
打地铺啊!!!
“我?睡这里?”
桓温抬手给她一记爆栗,“当然,你以为睡哪?”
……
铺好被褥,已经是深夜,窗外寂静空廖,而房内只有一盏烛火,微弱而摇曳,秦安歌在离桓温不远的地板上合衣而卧,却只听得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而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曾与一女子有过婚约,后来我家遭受变故,她便与我退婚了。”
秦安歌不知桓温为何突然提起旧事,一时有些惊讶,她瞪着大眼睛,裹在被褥里,周围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过不多久,桓温问道:“如若是你,会怎样抉择?”
秦安歌抬起眼,心中五味杂陈,“自然是不离不弃,荣辱与共。”
桓温沉默了半响,也不知是何反应,只冷冷的说了句“不早了,睡吧。”便再也没有说话。
第二日一大早,秦安歌醒来时,发现桓温已经不见人影,想起桓温昨晚说过要提前启程回荆州,连忙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