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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他,总是有种四面楚歌之意?

    女剑客见秦安歌如此惊讶,颇有些意外。桓温如今位居高位,虽出身寒门,却号称门客三千,手下部曲兵士过万,如此势力当然会被姜忆忌惮,姜忆要对付他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这女子又有何诧异?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姑娘又有何为难的?”

    “我是……”秦安歌“公子”二字还未说出口,女剑客便拿起剑要走。

    离去前,举着秦安歌刚给的金子说道:“凡事都有代价。我看姑娘处处小心谨慎,出门还得乔装为男子,想来实力也是有限,若是如此,姑娘可得好好权衡一番,且不说联络这些秦氏旧识需要多少时间、精力,能说服他们转投姜家,也需要拿出一定代价,姑娘,可否给得起?”

    夕阳迟暮,鹤鸣街上渐渐人群散去,秦安歌坐在马车里,静静思量方才那位女剑客的一番话,想到她所说的“代价”二字,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那女侠说话也太粗鄙了,小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汐霞见秦安歌闷闷不乐,连忙安慰道。

    “她虽然言辞直白,却字字珠玑,又何来粗鄙一说呢。”秦安歌摇摇头,苦笑着说:“只是我的确人微言轻,况且若按照她所说联合了姜家,那么桓温的处境……”她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这个两难的抉择,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唯独靠她自己了。

    “走路不长眼睛啊。”车位的车夫突然勒紧缰绳,叫骂几声。

    周围人声鼎沸,嘈杂不堪,秦安歌示意了个眼神,汐霞连忙走到车外打探情况。

    原来前面有人在卖家奴,许多人跑去看热闹,撞到了马车,差点让马受惊,这才会有马夫那几声咒骂。

    “不就是家奴么,有什么稀罕的,这热闹也忒没意思了吧。”秦安歌道。

    “那可不是一般的家奴,听他们说是秦家三老爷秦昱内宅里的丫鬟,个个长的标致水灵,而且知书达理。”

    “什么!!”秦安歌慌忙走出马车,挤进人群远远张望。

    好不容易才看见大片空地上,跪作一排身着绸缎的丫鬟们,她仔细辨认一番,的确是三伯父秦昱屋里的,其中有几位还是三伯母的贴身丫鬟,小时候还经常由她们带着玩耍呢。

    “秦家真是要完了,都开始变卖家奴了。”

    “可不是,虽说皇上还没定秦老爷的罪,但既然已经开始卖秦家家奴,说不准里面已经得到消息了,公布只是早晚的事。”

    “今天是家奴,说不准明个就是府里的小姐、太太了,哎呀,可有的瞧了。”

    周围人们议论纷纷,秦安歌站在人群里,一阵头晕目眩,挣扎着紧握住身旁汐霞的手,才好不容易地回到了马车上,一摸额头,汗涔涔的湿了帕子。

    人若在处境艰难时,往往犹豫不决,顾此失彼,可若有什么事情刺激,便会心如明镜般清楚自己该如何做。当秦安歌亲眼见到族中家人们正处于万分危难之中,无比焦急之际,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心中便有了决断。

    她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一角,长长望了眼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道:“去桓府。”

    作者有话要说:  要进桓府了,好紧张啊。

    桓温:我等你多时了。

    ☆、天变

    桓府的前身乃是前朝王爷的宅邸,前不久皇上才将其赏给了桓温。这座宅子位于城西最繁华的地段,气势不凡,恢宏大气。宅内亭台楼阁、水榭花台无不精巧绝伦,穿行其间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目之所及每一帧都如画卷般隽永悠长。现下春意正盛,乃园中美景最繁盛的时候。秦安歌跟在桓家家奴后面,一路观赏着繁花似锦的美景,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桓温以一介寒门之子,每每穿行在美轮美奂的秦家宅院时,心中是何感想。

    那时桓温的父亲只是朝中一名小官,但为人刚正,学识广博,颇受秦太傅赏识,也正是这一层关系,桓温得以经常出入秦府,与秦安歌做了玩伴。

    桓温年少时便与众不同,好读书,且悟性极高,遇事一点就透,但却从不咄咄逼人、固执己见,他给人的感觉是朴玉浑金,在平淡中见到高贵,在清朗中见到洒脱。

    秦安歌还记得八岁生日那年,府内来了许多达官显贵为她庆贺,当然桓温也在场,只不过与那些高门世家子弟相比,他一身布衣显得如此寒酸而不起眼。

    那日秦太傅兴致所至,与众人清谈玄学。在场公子纷纷称赞有加,力求在太傅面前留下好印象,问及桓温时,年仅十岁的他款款立于权贵之间,答曰:“今闻太傅老爷侃侃而谈,大有进境,不过未列上乘,只好排在第三流了。”

    问及第一流当属何人时,他一双清亮的眼睛仿佛像会发光一般,朗声说道:“当属我辈。”

    众人一片哗然。秦安歌从那时起便知道,桓温以后将会有大作为的。

    赵无恙来报时,桓温正在书房处理公务。最近朝廷事务繁杂,他这个新上任的荆州都督怎么着也得好好表现一番,因此听说是自荐而来的门